第十卷 掌權篇：不擇手段
第0449章 自食惡果
「南大俠，如何處置這賊人？」楊少華馬上請示南宮。
金世富生前富可敵國，長期接濟綠林中人。
他眼看今日義女受辱，甚是沒臉子，房裡房外又有那麼多庄丁和綠林中人，感覺老臉沒地方放。
「沒事，爹可能是出虛汗吧？」蔡坤急收起那份石劍暗命宋子青等人搜集到的材料。
「謝建功，你真是人面獸心，鐵爪庄好吃好喝招待你，沒想到你卻干出這等喪失天良的事情來。」楊少華怕謝建功會說出他那天與金若鳳偷情的事情，出手甚重，毫不留情。
「啊……」
她每天看著聶小虎，心裏真是又氣又煩又無奈。
聶小虎回到鐵爪庄，聽得謝建功竟欺負他名義上的妻子，恨得斷劍為誓，一定要手刃謝建功。
「你這孩子……」韓鳳凰憐憫地道。
「是，老爺。」蔡岳躬身退了出去。
王朝忽見石劍出現在公堂上，驚詫不異。
慘厲的嬌叫聲掠破夜空，傳遍了鐵爪庄的每一個角落。
她想：父親讓石劍主政涪城，那石劍就可以長期與自己呆在一起了。呵呵……多好啊！
「老爺，喝湯吧。」韓鳳凰為他拭去眼角的淚水，盛湯喂他……
「狗賊，你玩完了。」楊少華臉露殺機地朝謝建功走去。
「義父，女兒受此大辱，女兒不活了。」金若鳳撲到熊百通懷中，大聲哭泣起來。
「爹，石相公留了三根很粗的金條給娘親，是為你買上好藥材用的，你差人到成都去買吧。」蔡如意
向來香一上公堂，便居中坐下。
謝建功強撐起身，正要解釋，卻被楊少華揚腿一腳踹在胸上，仰倒在地。
她真以為蔡坤與石劍和好了。
「爹，你還冒冷汗？」蔡如意見蔡坤看著公文，卻是汗流滿面，不由大奇。
「肅靜！」
「石大人？」府衙所有人都驚呆了。
夜裡竟響起了金若鳳的呼救聲，無論是鐵爪庄的庄丁，還是在鐵爪庄作客的西北武林中人，既大吃一驚，又快速反應，立即朝她呼叫的方向跑來。
「唉……」謝建功嘆了一口氣，看著走近自己身前的楊少華，便閉上了眼睛等死。
他胸部勒骨立斷數根，狂噴幾口血柱，暈了過去。
唐關、潘棟、宋子青三人擁著石劍進來。
府衙大門口傳來了唐關的聲音。
「好，洪某贊成。」洪永康表示贊同。
「唉……」蔡坤忽然間眼睛也濕潤了，一家人和和氣氣、親親熱熱生活多好啊！偏偏石劍那小子又來攪和，搞得府上雞犬不寧的。奶奶的，待老夫病好，再來收拾你。
「老爺，墨磨好了。」蔡岳磨好墨，又提筆蘸墨，遞與蔡坤。
「老爺，趁熱把湯喝了吧。」韓鳳凰端起湯，要喂蔡坤。
「奶奶的，這小雜種竟跟老夫爭著坐居中之位？」向來香作聲不得，懾于石劍官大，只好坐在他左邊。
葉佩敬發現楊少華成了廢人，既痛又恨，他大喝一聲：「姓謝的狗賊
「哼！」熊百通扶著金若鳳出去了。
不料謝建功忽地睜開眼睛，強忍下陰疼痛，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踹向楊少華的下陰。
翌日一早，向來香便按蔡岳吩咐，召集府衙所有人，包括稅吏，前來公堂聽訓。
金若鳳現今有事，綠林中人自然向著她。
「畜牲！你乾的好事？」南宮大怒，指著謝建功的鼻子怒喝了一聲，揚手就給了他兩個耳光。
他是聰明人，殺人也得找借口，有南宮出面，他殺謝建功滅口，武林中人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石劍神采奕奕，英挺俊雅，面帶微笑，手搖金扇，意態瀟洒。
鄔聊急急走到案桌前，坐到石劍右手邊。
「鳳兒，啥事？」熊百通隨後跟進。
他還以為是蔡坤宣讀讓他主持府衙政務的批示，因為蔡岳只告訴他，讓他宣讀蔡坤重病期間的委託政務內容。
他說罷，取下腰間的獨門兵器鐵索，朝謝建功走去。
「爹，你真好！」蔡如意高興地抱著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拔劍直躥入房，卻發現房中已不見謝建功的蹤影。
「啊……」
「爹，女兒要看著爹喝完湯，才回房歇息。」蔡如意卻不願意，蔡坤終是她父親，她也很疼父親的。
楊少華如何想得到謝建功此時還會出此損招？
「布司府右參議石大人到！」
「砰……」
她走上前來，幫韓鳳凰一起扶蔡坤下床。
「咔嚓……」
「好，由小侄
鄔聊坐在他右邊，王朝坐在他左邊。
「老爺，趁熱喝了吧。」韓鳳凰關切地道。
「臭……婊子，你……害我？」謝建功一手捂著褲襠，慘然地望著金若鳳，一手指著他，意識到她是來演戲的。
他動了一身子，胸前已斷的勒骨晃動了一下，又疼得他死去活來，兩耳沒有，傷口血水和著冷水流下，淹住了他的嘴巴，竟說不下去。
「他本來就是想靠出賣師門成名的人渣！熊莊主，養著這種人，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啊！」韋賢真痛心疾首地對熊百通道，他索性上前也抓住謝建功的雙耳一扯。
他慘叫一聲，竟被謝建功一腳踹出房門之外，「砰」地一聲，摔在房門外的水溝上，後腦磕出血來了。
「謝謝，不敢勞駕。蔡大人呢？」石劍此時是傲然地點點頭，便徑直走到公堂桌前居中坐下。
且說韓鳳凰母女待石劍一走，連忙進房去看蔡坤。
以他在武林中的身份，此時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爹知道石賢侄很孝順，你明兒多和他聊聊。」蔡坤點了點頭，臉上含笑，很是慈祥。
南宮、韋賢真、楊少華等人搶先衝進了謝建功的房間。
葉佩敬便端來一盤冷水，潑在謝建功的臉上，那冰涼的水潑到他的傷口上，痛得謝建功更是殺豬般地大叫起來。
「不用了，為夫批了公文，
何叢依然退到牆角，提筆作記錄。
「大人，你不是回成都嗎？」向來香起身拱手，甚不是滋味。
「哈哈……」楊少華見狀，冷笑幾聲，展開鐵索就往謝建功脖子上套去。
何叢靠邊角提筆作記錄。
她想去看楊少華，可聶小虎回來了，總呆在她房間里安慰她，讓她找不到借口去安慰楊少華。
她們走進房來，卻看蔡岳已將熬好的上好人蔘湯端來了，正在磨墨呢。
向來香剛要宣讀蔡坤的批示。
洪永康、朱長壽等人也隨後來了，他們一看便明白是謝建功欺負金若鳳了，個個滿臉激憤，自然也沒有人出手阻止楊少華了。
「哎呀……啊……」謝建功登時滿臉是血，繼續聶小虎、楊少華之後，成為江湖上第三個沒有耳朵的人。
打得謝建功頭昏腦漲，眼冒金星。
她高興地又親了他一下，蹦蹦跳跳地回房了。
他痛醒過來大叫。
「大人安好？」何叢急忙走下案桌，向石劍躬身請安。
「石大人，蔡大人病了，他委託下官呆會送大人出城。」鄔聊當面可不想得罪石劍。
南宮急急傳令西北武林中人展開搜捕，不料半月過去，卻再也沒了謝建功的蹤影了。
蔡坤點了點頭，接過毛筆，坐到書桌旁，在三份公文上寫下「石劍原是涪城通判，熟悉涪城，文武全才。本
「南……大俠，他……」謝建功自然也是聰明人，他一手捂著仍鑽心般疼的下陰，一手指著楊少華，想說出真相。
最傷心的當然要數金若鳳了，因為楊少華不再是男人了。
「爹，你早點歇息，孩兒明兒一早再來請安。」蔡如意見父親親筆批示讓石劍主持府衙政務，還讓蔡岳監督向來香等人。
「老爺，你舉薦石大人了？」韓鳳凰又驚又喜，還以為他和石劍和好了呢。
南宮等認為楊少華處置一個廢人足夠，相繼退出房門。
晨風柔和涼爽。
南宮、韋賢真等人聞聲而至，扶起楊少華，急為他療傷，發現他的睾丸碎了，個個嘆息如此英俊少年落得如此下場，個個又對謝建功恨得咬牙切齒。
「唉，楊賢侄，這小子終幫過咱們圍殺石魔，先捆他起來，送他回師門處置吧。」南宮看著謝建功一手捂著下陰，臉上痛苦得歪曲的神情，心想：金若鳳可能在反抗他強暴時已不經意地懲罰了他，再處罰他也沒什麼意義了。
「意兒，回房歇息吧。」蔡坤拍拍女兒的手，心裏頗為感慨。
他又道：「蔡岳，明兒一早，你讓向來香召集府衙所有人，含稅吏，當堂宣讀本府批示，你在旁監督，念完后，你派得力人馬護送何叢往成都送公文給呂大人。哦，向來香念之前，你不要讓他看公文。」
向來香等人會讓石劍執掌涪城府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