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掌權篇：不擇手段
第0455章 一正三抓
「難道上回戶籍一事，石劍被參怕了？」鹽台縣令程修竹茫茫然地看著石劍。
「好！石大人說得真好！啪啪啪……」
鄔聊的頭磕得「咚咚」直響，額門霎時間見血。
「是呀！石大人當天上任知府，當天便拿下為非作歹的向來香，表明石大人是向著咱老百姓的。」
「一正三抓要務，壓力很重，上傳下達公文多。谷香典史蘇醒、吏房掌事徐緩文採過人，本官舉薦蘇醒、徐緩出任府衙檢校。」石劍說罷，眼望王朝、何叢、鄔聊，意即徵詢他們三人的意見。
何叢又念道：「祈望石劍履知府之職后，能以治理谷香之鐵腕，旺涪城各業。」
「鄔聊，本官與你同堂而坐，顏面給你丟盡了。」王朝想不到涪城府衙的關係這麼複雜，而且鄔聊的心竟黑到那樣的地步。
堂下的唐關、宋子青等人暗自心驚，個個心裏道：石大人這回完了，把事情惹大了。
「卑職見過鄔大人。」彭金石按石劍吩咐，對鄔聊彬彬有禮。
「不用謝，府衙日常開支千兩以下，及向各縣的常規撥款，由你簽批。千兩以上，由本府簽批。」石劍大聲宣布。
「唉……大江南北都找遍了……」羅中寶聞言，一聲長嘆，滿臉無奈，心頭忽酸，幾欲淚滴。
「這小子真厲害，老夫之前在國子監時還以為他只會花銀子的花花公子？又聞谷香百姓稱他是鐵碗知縣，沒想到他也會用懷柔的一套！」堂下的凌鋒，
堂下各縣令聞言，均是心頭一凜，登時肅靜。
人群登時肅靜，都想知道石劍接下來要幹些什麼？
「姓石的狗賊這回死定了，向大人只是暫時收監，又有蔡大人和呂大人撐著，肯定沒事，估計這回石劍代不成知府了。」何叢話猶未了，堂下已是一陣低語議論。
「石大人做到這一步已是不容易了，這證明他已是好官了。」
他剛才從王朝的眼神里，已看出王朝對自己重用何叢不滿。
「石大人，下官一定鞠躬盡瘁，盡心辦好差務。」鄔聊戰戰兢兢地道。
堂下登時肅靜下來。
「哈哈哈……」
唉，想不到老夫現在反要討好他了。
「什麼？鄔大人等人竟然謀害石大人？」各縣縣令和府衙司獄以上官員驚駭無比，個個顫聲發問。
「向來香雖然是貪官污吏，卻終是涪城同知，本官無權問斬他。但是，本官在職權內，已替父老鄉親出氣，他不可能再回涪城作惡了。本官當日夜晚便派人押解他到成都，交按察司處置了。」石劍又解釋一通，就向來香一事向鄉民們作出說明。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石劍跟前，痛哭流涕地道：「石大人，卑職以前錯了，饒命啊！卑職寧願拿官位換性命了……」
「石大人，饒命啊！」鄔聊嚇得再也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石劍面前。
「奇怪？石劍
「好了，何大人念完了，你們分列站好。」石劍朝各縣令及差人揮了揮手。
各縣縣令及眾公差象喝了迷魂湯一樣，肅立兩旁。
混入人群中的羅中寶，更是眨也不眨眼地望著石劍。
「彭金石？」鄔聊嚇得渾身發抖，兩腿酸軟，聲音發顫。
各縣令心想又有好戲開演了。
各縣令登時大跌眼鏡，沒想到石劍十天內連「代」字也去掉了，竟成了正式知府了。
鄔聊心裏也高興，但不敢表露。
何叢登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合不攏嘴，心道：還是石劍好，一上任就提升老夫，還讓老夫管財，哈哈……終於可以從府衙里揩油了。得繼續討好他，讓諸玉鳳的身子繼續給石劍用吧，反正老夫也上不了床。
老百姓的要求不高，聞言也覺合情合理。
「鄔大人，不必驚慌失措。」石劍揮手讓彭金石退下，又道：「你派彭金石等三十位高人在谷香縣至涪城路上伏擊本官，想置本官于死地……」
他想起自己與諸玉鳳的羞事，便首先提攜何叢。
單無雙嚇得哆嗦了一下，急捂嘴巴。
單無雙的尿水很快就尿濕了褲子。
「鄔大人，本官給你介紹一位新的捕快。」石劍回到府衙內堂，看各縣縣令和司獄以上官員坐定，便暗示唐關領彭金石進來。
「好！石大人英明！」
「炎夏
「謝謝大人，下官一定好好乾。」何叢笑逐顏開，連忙躬身作輯，一個勁兒地道謝。
石劍一席話讓各路官員、公差愁眉苦臉，卻讓老百姓高聲喝彩。剛剛由成都拿著批下來的公文的何叢，聞言更是愁苦，差點哭出聲來。
石劍心中也是一怔，但又立時明白過來：這是魏忠賢掌控下的吏部幫自己起了作用，他在等自己為他建天下第二座生祠。
「好了，方知縣嫌這裏很臭，回府衙罷了。」石劍手一揮，走下台階，率先上馬，回歸衙門。
「何大人沒念完之前，希望諸位不要私語，要懂尊重何大人。」石劍朝堂下擺擺手，又和顏悅色地道。
何叢連忙念道：「經八百里加急快報吏部同意，石劍以右參議之職兼任涪城知府。」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本官不與你計較，只要你此後勤政廉潔，一心辦差，本官不僅既往不咎，而且還會保舉你步步高升。」石劍扶起鄔聊，恩威並施，嚇得他連連躬身作輯，不住道謝。
鄔聊聞言，甚是絕望，後悔不該與石劍作對。
「何叢平庸無能，算個屁呀？」王朝黯然失色，心裏嘀咕。
「好了，大家坐好，聽何大人宣讀由成都帶回來的潘司大人的批複吧。」石劍揮手讓鄔聊等人坐好。
「咱們這幾天可是親耳聽到
石劍看到江川縣縣令方世中正捂著鼻子。
石劍目光環掃，道：「諸位，你們可能不服本官，但是，本官請你們想想，你們的腰桿是否比向來香的硬？如果感覺自己的要桿比向來香硬的，可以不搞『一正三抓』政務。」
無論是公差和百姓，指著捂著鼻子的那些官員哈哈大笑，把方世中搞得羞愧難當。
「爽！石劍，你這死狗嵬，當眾讓老夫出醜，今日老夫看你怎麼死？」江川縣令方世中聞言，心裏樂哈哈的。
單無雙雙腿一個勁兒地發抖，哪敢主動站出來？
何叢馬上走上案台前，張開潘司府的公文，念道：「涪城知府蔡坤病重，准告假半年。經三司議定，並據涪城報來案卷，決定免去向來香同知之職，暫且收監，待上報吏部、戶部、刑部再定。著涪城府衙即日派員陪蔡坤前往成都醫治。」
「哈哈哈……」白優龍放聲大笑。
「好了，起來吧，本官正式任知府了，不與你們計較。」石劍心寬地走下台階，扶起鄔聊。
可石劍此話又合情合理，無隙可乘。
「那麼，接下來，本官要和所屬公差做些什麼呢？為涪城百姓解決什麼難題呢？」石劍說到此，停頓了一下，眼光掃視了面前的官員一遍。
「你不去找趙敏娜了？」羅風華不解
圍觀的老百姓又一次回報以熱烈的掌聲。
他陰謀敗露，又有證人彭金石在此，已知在鐵腕知府石劍面前狡辯是無效的。
石劍的新政「一正三抓」，能否順利推行？
「嘩！以右參議之職兼任涪城知府？這……這是哪門歪理啊？怎麼他老升啊？不對，其實他沒升，只是權力太大了。」
他眉頭一皺，道：「本官自任右參議以來，一直在涪城明察暗訪，知道涪城及下屬各縣，存在著吏風差、城貌差、治安差、水利差。所以，本官宣布，從今兒起，府衙要做到『一正三抓』，著重解決上述難題，就是正吏風和抓好城貌、治安和水利。」
石劍在一片歡呼喝彩聲中，又道：「如何做到『一正三抓』呢？『一正』，就是正吏風，府衙及所屬各縣公差，一律執行四條禁令。『三抓』：一是由府衙撥專款，整修涪城及各縣城的排水道、鋪修方磚；二是府衙、縣衙的捕快衙役，和鄉民組成一道聯防防線，清剿涪城境內山賊、幫會、盜賊，重典治亂；三是修好民田水利。」
「何叢人品好、聲望高、才華橫溢，本官舉薦何叢出任同知司知事，領正六品銜，主抓財政、糧馬、農林水田路。」石劍看堂下肅靜，便開始實施人事調整。
城南牆下，登時肅靜。
「待他忙完一陣子，小弟還得與他面談雄櫻會總舵血案線索之事。」羅中寶心裏卻裝著雄櫻會的大事，不肯先走。
「好！」圍觀百姓和一些江湖中人紛紛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