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掌權篇：不擇手段
第0463章 第一名捕
「什麼？石大人是天下第一淫賊之徒？」
宴席之中，不少人登時議論紛紛。
呂源心頭一震：「七煞神」田路風刀快勁狠，內外兼修，以捕殺盜賊出名，是川中第一名捕。
袁偉清滿臉羞愧，臉紅至耳，甚是不好意思。
呂源紅臉綻放異彩，露出微笑，帶頭使勁鼓掌。
呂源順著蔡如意的眼光，望向場中。
有的是想看石劍出醜的，他年少英名遠揚，佔據高位，堵了不少人的出路。
呂源臉色鐵青，作聲不得，因為石劍此次出任知府，是他呈報的，算是他提攜的。
他本來對江湖中人謠言非謗於他已數度大開殺戒，今日身在官場還被扣上「淫賊之後」，今後官運可就完了。
呂源一怔，眼望蔡如意。
「哈哈……田大人息怒，本官不善逢場拍馬，不小心道破田大人心事，請大人原諒。」石劍此時哈哈一笑，雙足一點，身子后縱，飄逸洒脫。
有的是感覺好戲連場，不負赴宴一場。
他這一掌能否打中田路風？
馬、高二人既不服氣，也認為呂源在唬弄自己：呂源明裡主持三司會商彈劾石劍，暗裡卻不停提攜石劍，是不是呂源收石劍太多銀子了？
袁偉清撲倒在地，長劍摔出老遠。
蔡如意提心弔膽地望著石劍。
「咯咯咯……」蔡如意聞言也是忍俊不禁，嬌笑出聲。
石劍聞言，心頭極是憤怒。
他是按察司僉事，正五品銜。
他們二人正想趁機讓石劍出醜，以羞
蔡坤生怕蔡如意出言不慎，再難圓場，出手如電地拼指點了她的麻穴和啞穴。
他單手撐地，身子一旋，捷如猿猴，已轉到了袁偉清身後，左掌拍出，「卜」地一聲，正中他的屁股。
蔡坤奸笑畢露，心想：石劍，無論你武功文采再出眾也沒有用，僅是謠言便可殺你了。
「哦，有此等好事？恭喜恭喜。犬子初生，久聞石大人威名，有心與之結為異姓兄弟，不知老弟是否可以作媒成全？」呂源聞言，又見蔡坤拭汗，還真以為他為石劍捏了一把汗呢。
他想蔡坤轉風向好快呀！前陣子恨石劍恨得要死，現在卻讓愛女與石劍義結金蘭，還薦舉石劍主政涪城，難道魏忠賢真是石劍的後台？要不然吏部為何讓石劍出任涪城知府？
「好！」
他怒火中燒，揚刀就是一招「雷鳴電閃」，對著石劍直劈橫掃，刀風霍霍，氣如飛輪，意欲一招讓石劍血濺當場。
他大喝一聲，一招「風雨兼程」，緊追而至，聲到人到，刀光罩向石劍，猶如雨打風欺，聲勢甚猛，不愧為七殺刀法，端的是刀刀催人命啊！
他倒也心悅誠服。
「石大人年少英雄，氣勢不凡，武藝卓越，讓下官大開眼界。」袁偉清眼見自己劍狠招辣，也只不過四招，便輸在了赤手空拳的石劍掌下。
哎呀！老夫可不能落後於一個部屬知府呀。
「撲通……當……」
有的是
「石大人少年英雄，名不虛傳。」
呂源親自酌酒，正欲離席獎勵石劍。
蔡如意只有獃獃地看著場中打鬥了。
馬致富卻拱手道：「呂大人，石大人武功高強，下官屬下僉事田路風想與石大人過幾招，不知大人可否同意？」
石劍內心翻江倒海，表面卻斯文抱拳出場。
「真棒啊！石大人！」
別看他拿的是半載刀，這卻是他賴以成名的武器鉉刀，堅硬沉重，削鐵如泥，刀尖殘缺凹凸有致，可鎖對手兵器。
他平靜地道：「血劍是家師繳自白人鳳，本應奉還給田大人的。奈何家師說田伯母與白人鳳的恩怨情仇雖然值得同情，但是田大人武功平庸，難保血劍，還是纏在本官身上安全些，避免血劍再度流落江湖，為禍人間。現在田大人把氣撒在本官身上，也是情有可原，所謂英雄不問出身嘛！」
安子午正欲上前為呂源解圍。
她正值少女懷春、憧憬美好未來，還幻想著能有機會嫁與石劍，擺脫她不喜歡的呂初生。
「石大人一心為民，作風正派，有哪一點象白人鳳？」
蔡坤一話，倒讓他嚇得出一身冷汗來。
蔡坤暗罵女兒豬頭，他連忙奸笑一聲，替蔡如意圓場。
「小心啊！」蔡如意見田路風果然刀法兇猛，對石劍甚是擔心。
「你……死淫賊，本官今日劈了你。」田路風聞言，絡須臉氣成了豬
「哈哈哈……」
「哦，原來田大人與白人鳳還有血統關係啊！」
一時間，滿堂高呼，紛紛稱讚石劍。
前陣子，提刑按察司馬致富和都指揮使司高迎強在呂源勸說下，一起彈劾石劍，沒想到石劍上京一趟，反而升了。
石劍這番話等於冷嘲熱諷田路風的母親與白人鳳有染，而只是因沒奉還血劍而惹來田路風的忌妒而已。
有的也想藉機讓石劍折折田路風的傲氣，為長期被他欺壓出一口怨氣。
他挨近呂源道：「意兒已與石劍義結金蘭，下官一家都替他擔心啊。大人，呆會可不能再讓石劍出場了。」
他不僅洗脫了自己與白人鳳關係的嫌疑，而且奚落田路風一頓，讓人感覺田路風剛才之言只是誹謗石劍出氣而已。
馬致富此時提出田路風出戰，自然也是想替高迎強出頭。
高迎強登感臉上無光，心頭一陣失落。
蔡如意聞言，心頭一陣氣苦。
他說罷，還真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
有的心想袁偉清與田路風比起來算個屁啊？讓你袁偉清看看田大人的刀法才知什麼叫做武功呢！
她想對父親發火，韓鳳凰卻狠狠地在她腰間抓了一下。
豈料吏部公文下來，卻是石劍正式任知府。
他見此情形，既不解又心泛醋意。
呂源無奈地點了點頭，把酒杯放下，不安地坐了下來。
呂初生這才放心一笑。
他與馬致富私交較好，希望藉機能挽回面子。
「哎呀，本官
不料高迎強手下最得力的武官袁偉清，劍快招狠，仍然不出四招便敗在石劍的赤手空拳之下。
她只好忍氣吞聲，不再言語。
石劍不慌不忙，以「天羅步法」結合自己師門獨特輕身功夫。
他也想一法子：讓呂初生與石劍義結金蘭。
「好！本司今日可以再睹石大人風采了。」高迎強當即鼓掌。
「哈哈哈……」宴席堂上登時轟然大笑。
蔡坤一路上都在考慮萬一蔡如意與石劍情事泄露而如何應對之事，現在情急智生，還真想出一個辦法來。
石劍已拱手上前，主動請櫻，道：「呂大人，下官陪蔡大人來成都療養，難得有各路高人指點，下官願領教田大人高招，請大人允准。」
「你有種就不要閃……」田路風氣得肺都要炸了。
誰也不知呂源報批石劍為代知府本不是呂源的本意，因為這是呂源親信蔡坤舉薦的人，而石劍後面又有張后與魏忠賢。
蔡如意聞言，花容失色，喃喃地道：沒想到除了涪城，還有不少人想置石郎于死地？
呂源心想：與石劍翻臉豈不是與魏忠賢翻臉？老夫也得與石劍搞好關係了，犯不著為一個死鬼外甥而自斷後路。
馬致富得意地看了呂源一眼，心道：你上次加批語參石劍，此次報批石劍任知府，已經丟臉自打嘴巴了。這次
「啪啪啪……」滿堂的人登時也拍掌喝彩。
「抗金名將，好風采！」
蔡如意俏臉飛霞，連忙低首弄衣。
蔡如意妙目脈脈含情地望著臉不紅、氣不喘的石劍：他文武全才，床上功夫了得，人生有如此郎君，還想要什麼呢？
「哈哈哈……」滿堂鬨笑之餘，不小人替石劍捏了一把汗。
石劍又不待雙足落地，已是一招「猛虎回頭」，反掌一掃。
「她的眼神為什麼對石劍那麼含情呢？」呂初生雖然也為石劍喝彩，目光卻沒離過蔡如意。
呂初生聞言，心頭大為失落：她關心他遠遠多於我了，看來她們的關係不同尋常了。
「不會吧？石大人政績顯朝野，豈會出自淫賊門下？」
「袁大人承讓，他日請大人來涪城指點。」石劍連忙向他拱手，態度依然謙遜，甚是有禮，即便贏了也沒有一絲傲氣。
「風聞石大人是白人風首徒，以血劍馳名江湖，威懾朝野，西北武林中人更是聞名不敢入川，本官今日想見識石大人的劍法，請石大人賜教高招。」田路風人高馬大，粗壯雄偉，滿臉絡須，手持半載刀越眾而出。
她雖然不了解田路風，但也知袁偉清敗了之後，再度出場的必然是武功更高之人。
高迎強哈哈大笑，道：「原來石大人是名門之後啊！石大人，難怪上次有人稱你的戶籍……哈哈……」
呂源的一班親信部下登時高聲吹哨，譏笑嘲弄田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