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掌權篇：不擇手段
第0480章 生祠揭幕
「謝謝石大人！賤妾有空，會陪相公去看望他，但盼他在辦好『一正三抓』后，能繼續為民辦差。請二位上座！」岳風分開戚美珍，耳聽這麼多議論，既難過又傷感。
今年的冬天，給涪城百姓帶來純潔清遠的意境。
「一出手就是十萬兩，不貪哪會富？哼！若我是師姐，立即將銀票撕碎喂狗。」戚娟搶過話題，憤憤不平。
「請！」石飛紅知石劍及其手下均江湖中人所不容，不便多言，抱拳相請，便坦然回座。
有的評頭論足，有的瞠目結舌，有的高聲驚叫。
「回大娘，石大人身子康健，在涪城正吏風、抓商風、修水利、修城池，深受民眾愛戴。」唐關躬身回話，故意扯高聲音。
楊櫻花的心忐忑不安。
「岳姑娘好樣的！」
他們最後齊聚城南的千歲祠前，為魏忠賢的祠像揭幕慶賀。
「好感動！」戚娟抹抹淚水，撲倒在戚美珍的懷中。
他與岳鳳從此再無相見之機了嗎？
她接過銀票，躬身道謝，又禮敬有加。
岳鳳尚未接過銀票，各路人馬便已議論紛紛。
雪花悠悠地飄落，美麗身軀隨著風兒，顯露出輕盈的舞姿，為涪城這盛事伴舞，迎接遠道而來的各方大員。
「沒有。大俠認識家師？」樂山搖了搖頭，又奇怪相問。
「石大人真有面子，川中三司和朝中大官也來給他捧場！」
「嘩！十萬兩？」
陸海庭的心怦然狂跳。
可她一坐下，
寒冬臘月。
「那不能這麼說，石大人還是很有政績的，還是為咱老百姓做了很多事情的，你看田間新修的水利！」
「陸海庭有福氣，娶了門好媳婦！」
磕拜之聲震耳欲聾。
唐關拉著彭金石，悄然而去。
兵部尚書崔呈秀、吏部尚書周應秋、內閣首輔魏廣微，錦衣衛左都督田爾耕、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顯純等朝中不一般的大員在呂源的邀請下，于臘月初一來到了涪城。
他連忙躬身作輯，以晚輩身份參見。
祠外的圍觀百姓紛紛讚歎石劍有能有德，也有不少人怒罵石劍討好魏忠賢，戮指石劍的脊樑。
「是啊，今年豐收，石大人是功不可沒呀！」
「石大人說，祝你與陸少俠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彭金石急也道出唐關在路上的所教之言。
重量級的朝中大員雲集涪城，對川中軍方要員來說，如臨大敵。黃連素不敢怠慢，親領將士，由劍閣至涪城沿途警戒。
「鳳兒，過來陪師父喝兩杯。」戚美珍怕岳鳳觸景傷情，急拉她坐到角落裡。
天空一洗如藍，樹枝上掛著美麗的冰凌。
「唉……」公孫文心頭一陣失落，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外圍百姓見狀，也紛紛下跪。
石劍實現了為魏忠賢建千歲祠的諾言，魏忠賢會否提拔他？
由內閣大臣們妙筆生花撰文為功德碑書
「嘩！不錯！」
「那你剛才還胡說八道？」岳鳳卻一把拉過她，怒斥一聲。
「唉……」岳鳳嘆了口氣，煩躁地點了點頭。
「小淫魔這麼富！肯定是大貪官！」
「原來九千歲也是帥哥啊！」
石劍嚴命唐關領得力捕快在生祠裡外日夜輪值看守。
「岳姑娘心系鄉民，洪老前輩夫婦教導有方！」謝佳急放下鐵漿，拍手高聲稱讚。
通過石劍親身力抓，涪城在半年裡便如換了一座新城。
洪興鏢局裡，登時歡聲雷動。
因為已有前車之鑒：當年雄櫻會收石劍三萬兩銀票而差點被滅于丐幫總舵之中。
「樂山，咱從小一起長大，雖曾有過恩怨，但咱長大后都有所改變。鳳兒遠來荊湖，也已嫁入荊湖。而你則成族裡頭人，這十萬兩銀票，鳳兒轉贈予族人，請你代收，給鄉親們收條寬暢的、能直通城裡的大路吧，剩餘的分給所有的鄉親。」岳鳳卻出乎意料地拿著銀票塞進樂山的手裡。
「啪啪啪……」一陣恭賀聲、喝彩聲隨後響起。
洪啟其是冷汗直冒。
他們均怕石劍贈送十萬兩銀票之事傳到江湖中去，又惹西北武林中人上門尋仇。
「天啊！咱幾輩子也掙不來這麼多銀子啊！」
「石劍算什麼？不就是靠著呂源老奸賊這棵大樹嗎？」
「謝謝唐兄前來道賀。」岳鳳驀見唐關，以為石劍也會來，芳心狂跳。
「朱兄，你錯了，小淫
「哈哈哈……」
「朱兄弟，你才錯了，咱東南中人均知小淫……石劍是掛石旺源戶籍上京趕考的。」
「石大人來涪城后，治安好多了！咱們不能聽風就是雨啊！做官哪能沒有污點？石大人不巴結魏忠賢，怎麼能保住官位？保不住官位，又如何能為咱老百姓辦實事？」
祠中的魏忠賢像是用純金鑄成的，腹中五臟六腑都是用珠寶瑪瑙製成，衣著華麗。
當崔呈秀、魏廣微為魏忠賢金像揭幕時，一眾官員和老百姓咭咭稱讚。
「唐大人，小石頭身子可好？」騰大娘不懂江湖中事，向唐關關問石劍身體。
呂源自然賣力地請來了朝中大員，既為石劍撐腰，也為自己臉上貼金。
「晚輩參見石當家。」唐關一怔，看她一襲紅衣，立時明白眼前中年美女便是石飛紅了。
石劍決定於臘月初一，邀請川中潘司呂源、馬致富、高迎強等三司府中官員為魏忠賢揭幕，並親筆致信呂源，請他相邀朝中大員也一同前來，共襄盛舉。
「石大人真厲害！竟能邀請到朝中大員來參觀！」
他此時見岳鳳將銀票轉贈族人，不由拍手叫好。
「晚輩參見石當家！」彭金石沒想到能在此見到聞名武林的「紅衣女俠」，急也朝石飛紅躬身一輯。
群雄皆了解岳鳳的經歷，均是怔怔地看著她。
「不管石大人是刻意討好魏忠
「啪啪啪……好！」
石劍不敢怠慢，連忙也領著涪城各級官員下跪磕頭高喊。
有的則想騰家當年收留過石劍，她收石劍銀票是合情合理。
他在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中驚醒，驀然朝岳鳳下跪，感謝她贈銀之恩。
「樂山，福大師可曾回到貴族？」公孫文趁機拉過樂山相問。
他道畢，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與岳鳳。
崔呈秀當即率隨行的文武官員向魏像三拜五叩，扯破嗓子高喊：「九千九百歲爺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滿天飄舞的雪，冷而清明，純凈優美。
陸海庭左右顧盼，不見石劍出現，這才拍胸放心。
「謝謝！」唐關向陸海庭抱抱拳，又轉向岳鳳。
雖然沒有揭幕慶典，但整日香火不斷，熱鬧非凡。
馮羅大叔、百合兒、德珠兒等族人，隨後下跪。
洪興鏢局忽又換成喜泣聲一片。
崔呈秀、呂源他們在石劍、涪城府衙及各縣官吏的陪同下，浩浩蕩蕩，沿著鄉村新修的水利及涪城重修的護城河、護城牆，一路觀看，一路讚歎。
他拱手道：「岳姑娘，石大人是你的親人，但他人在官場，身不由己，無假不能來，特命唐某代他前來祝賀。這是石大人贈送的禮金十萬兩！」
雪花飛舞，揮灑自如。
「哼！他集來銀子為閹
「哪裡？他們是看潘司呂大人的面子來的！」
「師姐，小妹給你賠不是，行嗎？」戚娟向來懼怕岳鳳，見狀，急向她躬身道歉。
但是，她仍然委婉維護石劍。
臘月初一這天，大雪忽然停了，天晴了，陽光普照。
秋去冬來。
「鳳兒……請收樂山一拜！」樂山手拿銀票，恍然若夢。
「這才象人話！」
「好！岳姑娘不愧是驚雷劍門的高足，人美德高。」公孫文本對石劍有好感，當然希望岳鳳能收下銀票。
這些大員中，有一些是石劍曾經討好過的故友奸臣。
生祠富麗堂皇。
「飲水不忘挖井人啊！」
群雄從怔怔之中回過神來，紛紛鼓掌頌揚岳鳳。
她閃著淚花，帶著複雜的心情，與陸海庭走向洞房。
「那就好，那就好，老身託大人捎話，讓他有空，要到荊湖來看望咱娘倆。」騰大娘聞言，甚是歡喜。
議論聲中雖然有毀有譽，但終是譽多於毀。
「請二位兄台入席。」他抹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也拱手而出。
有的對她接過銀票而懷疑她貪財。
「鳳兒，歇幾天吧。石當家要領咱們去邊關給令兄和眾將士送冬衣啊，你得領路。」戚美珍走過來，提醒岳鳳不要忘了最近的要事。
「漂亮！」
但是，她始終不見石劍身影，不由又是淚打眼帘，顫聲而出。
「噼噼啪啪……」外圍領著眾捕快和衙役擔負警戒的唐關，適時地燃放起鞭炮。
「金身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