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強權篇：四條新政
第0512章 正式求婚
安子午急領數名巡撫府公差，奉上文房四寶。
「鹽運司雖沒列入責任行列，但為揚國威，認捐十七萬兩，另捐三萬兩給籌建局建局衙。向來香，馬上回司衙拿通兌銀票來。」蔡坤察看石劍神情上的變化，氣得肺都要炸了，急出毒招。
他從安子午手中拿過公文鋪好，站在呂源身旁，在公文上追加批語。
許禮在怡人的季節里走馬上任，卻沒想自己籌銀籌成這個樣子，甚是激憤，滿臉漲紅。
「倘若朝廷倡議為遼東將士捐贈銀兩，本府定當率先認捐，這是一張涪城府衙前三月節留下來的銀票，諸位可以過來看看。」石劍聞言，心頭震憾，但又不得不往官場路上走。
「本府願認十五萬兩，先寫欠條！」
他要的就是這種示範效應，為刺激捐銀熱潮，他當即拍板支持，吩咐筆墨紙硯侍候。
她臉紅耳赤，驀然轉過身去，芳心狂跳得差點躥上咽喉。
「我的天，司衙哪有這麼大張的銀票？蔡坤啊蔡坤，你真卑鄙無恥，司衙金庫只有三萬兩銀子節留，你讓向某到哪裡去籌銀給你？」向來香聞言，如遭雷擊，雙腿發軟。
「石大人，留步！」
眾官員見石劍連得好處，哪還有心情計較出銀子多少？哪還有心情譏笑石劍，個個悔恨自己、痛罵自己。
「蔣孝，你先回涪城，告知同僚，呂大人與許禮已同在本府呈報籌建新安州城的方案上批語，並指定安子午上
「啪！」呂源惱怒異常，臉色陰沉，急再拍驚木堂。
眾官員為保烏紗帽，為討好許禮，為盼晉陞，只好紛紛認捐。
「蔡坤，你真不是人！」向來香歪歪斜斜地走出公堂，真想放聲大罵一場。
「嘩！評價這麼高！」
「奶奶的，呂源瘋了？咋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推薦石劍？唉……倘若石劍又高陞，那向某的大仇不用報了。」向來香氣得眼前發黑，差點撲倒在地。
「下官認為，可以收監石劍了。」田路風趁機提醒高迎強。
「謝謝賢侄！走，一起看你的首富岳父去。」卓世才聞言，笑逐顏開。
「子午，八百里加急，馬上派員將公文送京。」呂源本沒那麼重視石劍的，被剛才一陣鬨笑氣暈了頭，筆走龍蛇寫好批語，吩咐安子午立即操辦。
「好……啪啪……」呂源聞言，起身鼓掌。
「二位世伯，謝謝你們先墊付兩筆款項給府衙，讓小侄有機會讓銀號掌柜把票據日期署前，小侄決定把三處舊縣衙都賣給你們了，具體由卓越來談。」石劍鑽進馬車，便拱手向卓世才與嚴林石道謝。
龐美玲雖隨父親出府相迎，卻羞羞答答地低首弄衣。
張家軒雖然正直，也一時語塞。
她圓臉泛暈，下巴飽滿，身材高
「奶奶的，早知道本府不笑好了。」
許禮寫好，便走下案桌，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他道畢，便鑽進了卓世才的馬車裡，直奔子龍街姚府。
「格老子的，親家真是暈了頭，這不便宜了石劍了嗎？」蔡坤暗自焦急，可又不敢吭聲，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安子午收起公文離開公堂。
「笑呀？諸位咋不笑了？哈哈……本府對呈報建新安州城一事本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不僅順利通，而且還順便揀了個便宜。哈哈……爽！你們繼續笑……繼續呀……」石劍此時宛如與諸玉鳳上床后一般，全身輕鬆，十分痛快，只是沒有笑出聲來。
只是在他之後，沒有人再這麼傻了。
「蔣大人，你留在成都吧，找家客棧先住下，替石大人管好馬匹，小弟先行回去。」那捕快甚是精明，笑過之後，又與蔣孝商議。
他急又掏出一張銀票。
「格老子的，這死雜種咋那麼會投機呢？」
「石劍任地方主官以來，順民心出新政，率先建千歲祠揚國威，戰略擇扯籌建新安州城造福社稷，于蜀川千歲祠籌建局成立之際帶頭認捐銀款並獻寶地，同時關注並願為遼東將士贈銀餉，彰顯其拳拳赤子之心。微臣以為，對這樣的忠誠英才應予晉陞出任行省要職，呈吏部並吾皇閱定。許禮。」安子午與之前
喜悅與幸福感從心底湧起，直上心頭。
竊竊私語聲立停。
蔣孝點了點頭。
「哈哈哈……」嚴林石笑容可掬，心裏樂開了花。
石劍也急躬身奉上呈報公文。
「唉，一通譏笑，反讓小雜種又有機會高陞！」
先行回府的彭金石，此時已知石劍是正式提親而來的，不由又是一陣心酸：自己與龐美玲真的永無可能了。
「安大人，慢！本官也斗膽在呂大人妙筆之後加幾行字。」許禮也被石劍剛才率先認捐的行為感動，又想當眾施恩，以懾服眾川中眾官員，便也走上案桌。
石劍心想：龐美玲豐腴健康，長著一副旺夫像，又富可敵國，此後她的銀子必助自己步步高升。
「漕運司認捐十八萬兩，另捐四萬兩給許大人建局衙。」漕運使司盧旺月鼻孔朝天，齜牙高呼，喊得比蔡坤更響。
姚路陽一門在府前候迎。
「揚國威也不用建那麼多生祠呀？把銀子贈送給遼東將士不更好嗎？」張家軒聞言，臉紅耳赤，但正義感又促使他急於制止這勞民傷財之事。
眾官員霎時傻眼了，沒想到起鬨一陣，反換來呂源對石劍的肯定與舉薦。
石劍與龐美玲具體時候成親？他什麼時候才知她是遼東金兵的姦細？
他想：自己這一批語既對石劍起不了什麼作用，又可以威懾一方，讓蜀川眾官員看到自己有本事，竟能在地方
巡撫府公堂上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也可讓人聽見。
「好！本撫支持石大人籌建新安州城。來人，文房四寶侍候！」呂源對石劍領頭認捐的表現十分滿意，也為他對自己的支持、對許禮的支持而感動。
他此時只感天在旋，地在轉，唯有流著淚水，仰天而嘆：「罷了，向某先將宅子賣掉，再找白優龍要點銀子，先給蔡坤撐完面子再說。」
「啪啪啪……」巡撫府公堂上，再次掌聲雷動。
「新安州城建於原鹽台、安梓、平亭三縣交界處，屬戰略要塞，建成后可帶動萬人進城安居，利於造福一方，同興百業。鑒於石劍連出善民新政、籌銀有方、造福社稷及愛民如子之高尚品行，本撫建議對石劍這樣的少年英才知府賦予更重要任，呈報六部並呈吾皇閱定。呂源。」安子午邊看呂源寫批語，邊念出聲來，以表對石劍的大力支持。
「本府是給同知寫了借條才拿出這兩張銀票的，今天議政結束，立即歸還府衙。本府今日攜帶府衙銀票在身，是想在認捐之餘，向呂大人稟報籌建新安州城一事，並據此證明本府有能力籌建新安州城、造福一方。」石劍氣得俊臉泛紅，但仍鎮靜自若，解說有理，原由充足。
「沒問題，待回到涪城，便擇日領二位世伯到安州去選礦山，新
龐美玲聞言，被這一幸福之棍擊得立時暈頭轉向。
卓世才從牆角閃出，拉過石劍，耳語一番。
「石大人真神！辦啥事都快都順！」另一捕快對著石劍的背影，翹指而贊。
石劍笑出走出巡撫府，蔣孝牽馬上前。
「石大人，你怎麼可以將府衙的銀票隨身攜帶？也太腐敗了吧？涪城府衙是你家呀？」高迎強抓住機會，公吼石劍一聲。
春光明媚，春風送暖。
春色怡人，春意迷人。
「賢侄，安州的礦藏，能否也分一點給世伯？」卓世才心想老夫不僅助你呈報籌建新安州城一事成功，還為你做媒讓川中首富與你結親，僅三處舊縣衙這點好處是不夠的，便又提要求。
他們既醋意泛濫，又作聲不得，還後悔不堪。
「久聞石大人是鐵腕知府，沒想到石大人竟鐵腕到將府衙的財產也隨身攜帶。」馬致富緊跟出擊，譏諷一番。
「姓石的狗嵬真好福氣，總是連連破格提升！」
「小婿給岳父、岳母大人請安！」石劍豁然開朗，心裏一番自慰，跪下向姚路陽、龐玉林請安。
「哈哈哈……」眾官員轟然而笑，心裏又直呼爽。
「喔……太好了！」蔣孝與兩名隨從捕快歡呼雀躍。
「轟……」
眾官員的笑僵住了，全急捂嘴巴。
「本府先捐十萬兩，餘下的寫欠條，三月內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