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強權篇：四條新政
第0523章 宛拒謝銀
「可呂源是巡撫，他若直接插手，咱是頂不住的。」唐關聞言，既感動又焦憂。
「高迎強雖說是放人，可是在師兄出獄前，命人狠打了一頓……家兄四肢已碎斷……嗚……」龐美玲失聲而哭。
「喲，卓掌柜，真有你的。」嚴林石高興得跳了起來。
雨絲象一層煙霧，迷濛了龐美玲的眼睛，激動的淚水又一次噴薄而出。
石劍想起了魏秋婷，放下書本，不由自主地一聲長嘆。
「這叫好心有好報！石大人愛民如子，上天當然送他一個首富娘子。」
二女乘著馬車，走上街頭。
圍觀的鄉民見狀，又是一陣感慨議論。
「大人，怕的呂源也會直接插手呀！」唐關卻甚是擔心。
細雨梳理枝條，吮濕含羞的花蕾。
石劍會來嗎？
晚風送爽。
「唉……不說了。你看涪城多美！」張蘭收起淚水，拉著她選購日常用品了。
他起身向卓世才敬酒。
她美貌絕色，集聖潔高貴、典雅端莊於一身，溫婉嬌柔又神出鬼沒，嫵媚風情之間還挾著殺機重重。
「哎呀……對對對……」卓世才拍拍腦袋，高興地翻身而睡，不一會便響起了呼嚕聲。
「唔！」龐美玲羞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石劍品著香茗，獨坐客廳。
「蘭兒姐，原來你這麼苦？」龐美玲被張蘭一段往事觸及心弦，又是一陣感慨萬端。
「我想爹了……唉……」張蘭抹拭淚水，拉著她走下馬車，邊逛邊給她講述自己那段賣身
「大人，許禮日前擅自派人到安州來，詢問三處舊縣衙拍賣之事，要何叢一收到銀子，立即直送千歲祠籌建局金庫。他等不及了，繞過你，直接插手了。」唐關趁機稟報情況。
「這三塊肥肉，誰都想要。奶奶的，呂源為了自己的官位，不關注民生，真不是人。」陳彪聞言，氣呼呼地大罵呂源。
卓世才替姚氏一門操辦一切，他與嚴林敲鑼打鼓，冒雨回到涪城，高舉著牌匾對聯：「石青天心系蒼生，好知府情懷黎民。」
「蘭兒姐，咋了？」龐美玲驚奇地問，掏出汗巾為張蘭拭淚。
雨露潤物，荷葉田田。
「卓掌柜，睡吧，明兒回谷香一趟，然後再回涪城隨石大人巡視安州，那可是很累的。」嚴林石累了，但又被卓世才來回踱步所吵，無法入睡。
「岳父，江湖上有很多關心你的朋友，諸如武威廷老鏢頭，天龍門田掌門呀，你可派荀師兄北上，把案子有結果的事情轉告他們，免得他們擔心啊。若然路遠，也可到川陝交界的丐幫分舵去。」石劍又提醒姚路陽不要忘記那些關心他的江湖朋友。
「喔噻！高官富商聯姻，石大人咋哪來的好福氣？」
春夜如同一杯碧綠的清茶，在月色下潮潤著大地。
龐美玲肌膚微豐、腮凝新荔的倩影又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卓世才與嚴林石不願離開涪城，暫住老蔡府。
「魏秋婷與潘有為的關係進
她心裏卻想：你幹嘛不直接帶我去石府住？
「啥？姚路陽是石大人的岳父？」
「傻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石姚聯姻了。」
「大人，下官明白了。」唐關機靈地點了點頭。
「石大人救姚首富，跟卓世才啥事？」
黃昏時刻，他們一覺醒來，便同房拉話。
「蔣孝，將牌匾收下吧。來，迎諸位掌柜入府衙內堂喝茶。」石劍說罷，招手讓蔣孝等人收下牌匾。
「石大人救的雖是自己的岳父，但也對川中所有的富商起到保護作用。」
微風輕拂過臉龐，清新的空氣讓人通體舒泰。
王朝呆若木雞地站著，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咋啥好事都讓石劍給佔了？天啊！為啥不給老夫一個高官或是富商之女作妻？
「好！你明兒回去后，把州城中那些破房子規劃一下，來個當街說政，提出全由州衙出銀子修繕那些破房子，確實太破舊的，就由州衙負責重建。咱在涪城建生祠是一件羞恥的事情，你要懂得洗涮恥辱。」石劍讚許地點了點頭，又把自己的深遠謀策告訴了唐關。
春意盈盈，滿山杜鵑花開。
張蘭觸景生情，想起又是清明時分，該給亡父上墳了，不由心頭又了一陣難過。
石劍領著一乾親信邁步郊外小山，呼吸清新的空氣。
「公子……這場合你也……」張蘭又是羞得滿臉通紅。
「哎呀……對呀……賢婿，你真是謀事周全。」姚路陽心裏樂開了花，拈鬚而笑。
「老兄，今年是牛年，咱倆合資，送一對大金牛給胡公公。如何？」嚴林石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本府不擔心，因為有你在。」石劍一笑，鎮靜自若。
「他咋不來看我？」她心海潮漲潮落，出神地望著燭光。
「大人，礦藏已找到，只是胡公公那裡不好說話。」唐關又報來石劍讓他操辦的事情。
唐關含情脈脈地望著張蘭。
「來，二位世伯，小侄敬你們一杯。」兩個時辰后，石劍在原蔡府宴請卓世才、嚴林石及姚氏一家。
姚氏一門哽咽難言，慢慢收拾整理。
「唔！在商言商。前幾天黃連素到涪城為仇政拔作保時，姓石的已表態，越兒捎信來稱，姓石的已讓唐關操辦了。」卓世才連忙給他一顆定心丸。
「唉……奶奶的，石大人讓老夫準備點有特色的禮物給胡公公，他說太監愛財，但不能僅送銀子，要有特色。老夫想不出法子來，心煩呀！」卓世才一怔，馬上上床，側頭道。
一門十餘人來到涪城府衙門前，吸引著眾多的鄉民圍觀。
天幕拉下，涪城亮起了燈火。
「唉……新兒……在獄中被打成重傷了，現在府外馬車裡……」姚路陽又是一陣難過，老淚濁流。
「卑職怕呂源會找什麼借口，弄開石大人、何大人，然後派一親信到安州上任，那可
姚家人除了點頭之外，沒有能張開口說得出話來。
「卓掌柜，你看這幾件事都辦好了，是不是該讓姓石的分點礦藏給咱倆了？」嚴林石含笑相問，想讓他出面。
雨象娟絲一樣，又輕又細，潤物無聲。
輕柔的陽光也溫暖地照耀著蔡府，府內鮮花奪目，綠葉成蔭，幽雅清致。
他捧過一本書來看，轉移注意力，強壓慾火。
「諸位兄弟，咱得記住『愛民如子』四字。這三塊肥肉是用來建新安州城的，本府目的，是要遷山鄉里的貧民進城，讓一些鄉民過上好日子，穩定人心。現今大明可是內憂外患啊。咱食君祿，就要擔君憂。」石劍登高望遠，道出了心聲。
「岳父，府衙後面有一處宅子，原是蔡坤住的，你暫住吧。讓人把白師兄抬進去，小婿會請郎中醫治他。」石劍又好言安撫姚路陽。
龐美玲睡不著，起床剪燭花，雙腮被燭光映得紅紅的。
月光傾灑，長空抒寫著詩意。
天空中與風兒雲兒歡快跳躍，盡情嬉戲。
「哎呀……賢侄……謝謝……」卓世才與嚴林石激動萬分。
「嗚呼……」姚氏父女又是感動又是難過。
她坐在馬車裡沒有下來，側身姚路陽時，他也是一臉的淚水。
他們只有激動和流淚。
街頭飛舞的柳絮，悠然地在空中隨意搖擺。
「唔！徐緩，你馬上回去，與蘇醒一起，擬草一份奏章，
「未來娘子，好好照顧岳父、白師兄，若有閑暇時，到石府來嘗嘗蘭兒做的飯菜，她的回鍋肉做的可好吃了。她可是唐主簿的未來夫人，做的飯菜層次很高呀！」石劍側頭對龐美玲道，又指了指作陪的張蘭、唐關、彭金石等人。
「聽說姚大小姐可美了。」
「啪……」石劍聞言，義憤填膺，拍案而起，憤憤地道：「總有一天，本官要讓馬致富、高迎強、盧旺月為姚家血債血償……」
純純的風輕送。
「石大人原來是救了川中首富呀！」
夜露潤物，天空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月海。
「姚老爺子，城中就數蔡府和何府最大了，石大人也不過是只住三間房子的小院。什麼是好官？老夫不僅耳聞了，而且是目睹了。」卓世才感慨萬端地陪著姚路陽一家來到蔡府。
「岳父，白師兄呢？」石劍親手端過茶杯，遞與姚路陽。
「妹子，府上可能東西不全，姐姐帶你出去買些日用東西吧。」張蘭拉起龐美玲，走出了蔡府。
「石大人真是清廉！」
春天如一幅秀麗的畫卷。
「咚咚咚……」
他心猿意馬，只等夜靜更深，好去老蔡府與她一起睡。
唐關心道：原來石兄弟不僅僅是要得到龐美玲那麼簡單，是想藉此宣揚自己對姚家的恩情，好藉機與江湖中人釋怨，真是聰明！難怪他能步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