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強權篇：四條新政
第0529章 從重處置
「相公傷勢重嗎？」龐美玲看著張蘭離去，悄悄走向石府。
黃昏時刻，天空下起大雨。
「幫主，涪城傳風，如幫主明日黃昏前不到涪城投案自首，他們將每天殺老夫人、公子他們一人，直到幫主出現為止……嗚呼……屬下想死老夫人和少爺他們了。」另一名弟子又哭哭啼啼地提供情報。
「彭金石領兵護身進來，潘棟領弟兄們守住洞口。」石劍一把石子甩出，不見動靜，便回喊了一聲。
「你受傷了，還想這事？」龐美玲含羞含嗔又不放心。
豈料途中閃出數人，「撲通」數聲，全跪在遊樂園的馬前，驚得他的前蹄揚起，長鳴嘶叫，差點將猝不及防的遊樂園摔下馬。
白天動手不便，他們便就近藏匿山林。
兄弟四人各領二人，分頭行動。
「官兵圍山，洞里的人全部繳械出來，否則放火燒山，寸土不留。」隨後而來的潘棟殺散洞口匪徒，高聲叫喊，虛張聲勢。
他們雖然沒從安州得手，卻仍是興高采烈，心想一夜之間將涪城與安州鬧翻天了，石劍不下台也得哭天抹淚了。
他想這一定是遊樂園弟兄的母親了。
石劍驀地縱身而起，舉掌往前一推。
淫威霏霏，煙霧瀰漫。
「娘……良兒……」遊樂世凄愴大叫，淚如雨下。
「嘶……」
他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的惡果。
「你不想報仇呀？格老子的，不給他們一點狠的，他們還以為石某好欺！」石劍
「幫主……嗚……總舵被石劍那小淫魔端了，老太太及眾少夫人、公子全被他抓走了。他說要讓你到涪城領人……嗚呼……」一名弟子泣聲哭訴。
「彭兄，你提著箱子出洞裝車，潘棟押犯人家眷出洞。我來斷後。」石劍隨即吩咐他們辦差，自己提劍斷後。
不一會，石龐二人便頭頂冒起騰騰白氣。
「洞里所有人都出來。否則，別怪本官連老大娘也殺。」石劍大喝一聲，聲震壁屑。
「他一定是受內傷了，快扶他進房去。」龐美玲再也顧不得許多，與安印其夫婦一起抬起石劍進房，探手為他把脈。
龐美玲下床，從地拾起衣服，獃獃地坐著。
城頭上陳彪、劉來福、龐美玲等押著游氏家眷，立在城頭上，守兵亮起了火把，城頭亮如白晝。
「你看著這位大娘，如有人偷襲，再殺不遲。」石劍收劍將老嫗推入彭金石懷中。
「我去倒水給你喝……」龐美玲想要下床去，不料因為剛才心焦多汗，此時心寬，雙手一軟，無力撐床，反而整個身子癱在石劍的身上。
安印其、習以玉夫婦聽得房中腳步聲響，連忙走開。
「大娘，你只要乖乖聽話，本官不會殺你家人，你說洞中有多少珠寶？」石劍返身，淡淡地對老嫗道。
城頭上的游氏妻兒老小齊聲大叫，淚灑城頭。
「妹子，姚家復讎之事……希望你
「來者在鐵掌幫排行第幾？」馬德輝高聲問。
游氏兄弟「唰」地一聲，臉色慘白，跌坐在地。
「公子……你咋了？公子……」
劉來福冷若冰霜，五郎棍壓在游氏老母的頭上。
「唉……啪……咔嚓……」遊樂園下馬，一掌拍在一棵樹上，將那棵樹擊斷。
伏在洞內的幾名幫匪見石劍等人走遠了，這才閃身而出，四處尋找遊樂園去了。
「幫主，當時石劍領兵殺來……嗚……眾弟兄幾乎全戰死，咱幾個被他點了穴道。他說好讓咱活著給幫主你報信……嗚呼……否則，咱也死了……」那名弟子急中生智，不敢說出自己藏匿而不敢出來與石劍對戰之事。
他雙目沒有睜開，臉色蒼白，身子軟綿綿的。
「不知道……公子回府，剛小坐一會，便滑倒在地上了。」習以玉憂心如焚，聲淚俱下地道。
他們仗著盧旺月提供的上等好馬，疾奔谷香。
「快開城門，游幫主要見石……石大人……」一名弟子對著城頭大喊一聲。
游鷹浩又是慘叫一聲，跌出丈余，吐血不止，慘叫身亡。
石屑紛紛而下，洞中燭火搖曳不定。
「大人，全在此。」兩名捕快疾奔來回，抬出一隻小箱子，打開一看，果然有些白銀、元寶和金條。
「相公……
石劍微微睜眼，又咳嗽起來。
「大伯、大娘，你們快煮些姜水來，他的額頭燙了，生病了，胸中還有積血，我來運功為他療傷。」龐美玲一探石劍脈搏正常，又附耳貼在他胸前聽氣，再摸摸石劍的額頭，急吩咐安印其夫婦去煮姜水。
龐美玲悄然來到石府門前，卻聽得裏面安印其、習以玉夫婦泣聲大喊。
「大哥，姓石的以心狠手辣出名，你快去成都找盧旺月，請他出面找馬致富。二哥去找游鷹浩的師兄游雁飛來助陣，我和四弟趕赴涪城查看究竟。」「開碑掌」遊樂世滿臉淚水地率先爬起，對兄長「毒沙掌」遊樂園、「紅沙掌」遊樂豐道。
他在稍怔之際，已看清是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嫗。
「你……小蕩婦……撲通……」遊樂世悻悻地罵道，卻又不得不聽話，在城頭下跪。
石劍聞聲沒有一劍削下，卻反手一把石子左甩右擲，以查探周邊是否還有伏兵？
隨後入洞的兩名捕快隨即用繩索捆住他們。
遊樂世、遊樂輝領著兩名弟子趕到涪城城下，但見城門已關。
「相公……世兒……爹……」
龐美玲收掌，石劍身子失去支撐，倒在了她的懷中。
洞外的捕快，手舉火把，正在焦急等候，直等到石劍出來，這才斷後緊跟。
石劍血劍隨地一劃，已把川中第一高手游鷹浩的人頭割下。
他死
游鷹浩強撐起身，但游氏老母在石劍的手上，哪敢過來？再說他傷勢遠比石劍要重，更不敢輕易送死。
他說罷，下床穿衣，推門而出，反手把門帶上。
「喂……相公，你咋樣了？」龐美玲又急又驚又怕。
「跪下！」龐美玲滿腔仇恨，又欲挑起武林紛爭，便一劍架在遊樂世兒子游良的脖子上，聲音冰冷無比。
「格老子的！你們……」遊樂園氣得破口大罵。
「娘子……」石劍睜開眼睛，低沉地叫了一聲，伸手環抱著她的脖子。
「什麼？總舵……那小淫魔咋知道？」
「果弟……」游氏兄弟失聲大哭。
「你們二人進去查查。」石劍隨即吩咐兩名捕快。
「往前左拐有一處小洞，洞中有一小木箱，裏面有些銀子金條，其他銀兩全由園兒存入銀號里了。」老嫗被彭金石控制，眼望地上的愛子遊樂果慘狀，老淚滾燙而流，泣不成聲。
「醒了？」龐美玲顫聲問。
艷陽當空，大地生溫。
「呼……」石劍一口血噴了出來，染血了床單。
「唰」地一聲。
「相公一人入洞，竟能在暗箭中殘滅這麼多幫匪，還有川中第一高手游鷹浩，真是厲害！」龐美玲聽完張蘭講述，驚世駭俗地贊了一句。
「什麼？」龐美玲忽感身子一陣發顫，想不到石劍如此狼狠！
「大人，弟兄們已控制好山洞了。」彭金石舉劍右劈左削，護身而來。
「大人……饒命啊……」洞中陰暗處的小洞里爬起一群婦孺老少來，一起跪在石劍跟前。
且說鐵掌幫在涪城鬧事導致惡果之事。
游氏兄弟又驚又怒又悲又急，異口同聲地大喝。
他們離開安州，已是白天。
鐵掌幫副幫主「毒沙掌」遊樂園、「紅沙掌」遊樂豐、「開碑掌」遊樂世、「截心掌」遊樂輝四兄弟趁石劍巡視安州，在涪城大鬧一場，打死打傷府衙官差多人，便抄山路直撲安州。
「鐵掌幫敢亂我涪城，我誓滅之。」石劍翻身起來，又親了她一下，又道：「三天內誅殺鐵掌幫餘黨，一個月內讓盧旺月病故，兩個月內讓馬致富下台。」
安印其夫婦急帶上門出去了。
她全身汗濕，紅色的肚兜都顯露出來了，酥胸壓在石劍胸前。
他們一行離開安州，直撲谷香，準備再將其他諸縣鬧個翻天覆地，他們咬牙切齒地想一定要讓石劍丟掉烏紗帽。
她心頭一緊，顧不上禮節性的敲門，推門而入，卻見安印其夫婦正圍攻在躺在地上的石劍身旁。
「哎呀……」龐美玲驚叫一聲。
「唔……」龐美玲點了點頭，心裏卻想既然抓到了仇家，豈能不拿他們開刀？不殺游氏中人，豈能策亂中土武林？
「妹子，我得去看看來福叔的傷勢。」張蘭拍拍她的肩膀，起身而去。
「咳……」石劍身子動了一下，雙唇一張，咳嗽起來。
她扶起石劍，轉到他身後，雙掌按在他的后心，運功為他驅逼他胸中的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