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平叛篇：血肉鋪路
第0567章 風流本性
「大人，繞過這座山，前面不遠就是巴州了，大乘在那裡有萬名駐軍。」彭金石喝令大軍駐留歇息，迎上石劍。
「我十三歲闖入江湖，十九歲走入官場，歷經無數生死劫，什麼事情沒見過？什麼險灘沒淌過？好熱！」石劍一笑，脫去長衫鋪在地上，抓起蛇肉放入自己口中，一手摟著她的纖腰。
她在彷徨中總是浮現他玉樹臨風的身影，她芳心不定地遊走于涪城和雪山之間。
「月色美人，今夜多麼動人啊！」石劍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我的心是你的了……」她耳邊又響起石劍那句撩人的話。
他口中沉吟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美人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美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明白……你小心。」唐美林知他關心自己，甜甜一笑。
石劍策馬揚鞭，從東南面奔出軍營，轉入了劍閣翠雲廊處了。
「好，本官馬上將此戰略上報皇上。同時派御林軍一百隨你行動，並攜聖旨去。」張國紀點了點頭。
她收拾一些枯柴，扔進火堆里，然後坐到他對面。
「總兵大人，監軍大人，未將此前已有籌劃，但因軍機泄密，現略作調整，就是由慕容大人領兵一萬，佯襲涪城，引徐關調其他府州叛軍前來解圍，此其一也。由未將領兵一萬而下，前往南安，與呂大人裡應外合，殺散南
二人策馬上路。
「唔……」唐美林心頭暖暖的，點了點頭，沒有了一絲火暴，眼神里全是溫柔。
二人策馬揚鞭，疾奔如飛，兩旁樹木紛紛倒躍。
「來，你先吃。」石劍拉過她來，把烤好的蛇肉喂到她唇邊。
「如果叛兵發現了，咋辦？」唐美林拿過烤肉，放入口中，感覺鮮美可好。
石劍策馬緩行，想起了十四歲那年與騰大娘母兒在此遇上當時的劍閣駐軍千總黃連素，心裏甚是感慨。
由黃連素，他又想起至今音訊全無的龐美玲。
「嗯……」唐美林呻吟一聲，渾身酥軟，不由自主地倒在石劍鋪在草地的長衫上，既羞又怕還甜。
唐美林抬眼向天，蒼穹邈遠，明月當空。
楊廷與張國紀相視一笑，心道：石劍能得此美人真是好事。
「轟……」巴州城北門一聲炮響。
他們隨即鳴鼓升帳，調兵遣將。
她蛾首低埋，火光映得她的俏臉紅撲撲的，甚是嬌艷動人。
他身上似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只能由他騎在她身上恣意妄為。
她心如鹿撞，意亂情迷，不知所措。
曠野無垠，星點如垂，月影流動。
石劍轉過身來，見她醒來，親了她一下，扶她穿衣。
「明軍敗將，報上
「有得必有失嘛。當時也只能放馬自行，也許以後會遇上的，只是沒有寶馬，便不能持金盾殺敵了。」石劍嘆了口氣，因為金盾重達百斤，加上畫戟八十斤，自己身軀百余斤，一般馬匹無法承如此之重。
「好……」石劍點了點頭，隨即走出中軍帳。
他那翩翩的身影如飄飛的蝴蝶，飛進了她記憶深處，化成一種深深的思念傷痛。
二人沿劍閣關南下。
石劍曾經很恨黃連素，但在官場多時，黃連素無意多番相助於他，他對黃連素的恨意慢慢減少了。
沒想到還真與他在一起了，二人還並肩殺敵，相互救助。
張國紀機靈地拉過楊廷，簡單說了上次泄密之事，取得楊廷理解。
唐美林撲哧一笑，臉熱心跳。
「唉……你的寶馬不見了，咋辦？」唐美林走出中軍帳，替石劍不值。
「好，未將先行出發，一萬兵馬統由彭金石率領隨後跟進。」石劍點了點頭。
沒有黃連素，石劍也許在谷香新縣衙落成那天做了蔡坤的刀下鬼了。
二人並肩策馬，揚鞭如飛，耳邊呼呼風響。
又到了翠雲廊。
石劍緩緩脫去她的衣服，伏在了她身上。
石劍呷了口水，又道：「未將再領兵五千，率寇振海、羅中寶等人再奔襲荊州，料想徐關現在已經狠攻荊州了。所以未將又與潘大人裡應外合，合圍叛軍，這次不
「咋了？快點走吧，酸秀才？」唐美林誤以石劍在向她示愛，心裏又甜又羞，嬌嗔地轉過頭來。
唐美林紅著臉，收起長袍，看著長袍上自己的處子落紅，便將長袍放入自己的皮兜里。
她不明白自己大石劍好幾歲，卻總會想著他。
他們浸醉在歡樂中，似乎忘了後面還有大隊人馬。
爽怡的晨風，吹起她幾縷飄柔的青絲。
「此時，徐關只好調兵回援成都，慕容大人攻下涪城，就在涪城籌糧，因為未將曾在涪城任知府，頗為聲名，肯定能得黎民相助。至於留守涪城人員，還是暫由谷香縣令宋子青充任。此其五。如何？」石劍談了第五點，不忘安置宋子青等人。
她登時羞得臉熱心跳，芳心怦怦亂跳，隨月影流動。
他們到后營挑了兩匹大內名馬，然後與唐美林連夜啟程。
「滾開！」唐美林臉一側，卻沒躲開。
「嗯……慢點……」她全身發軟如棉花，急促地喘息，似斷似續的呻吟，如三月里黃鶯的歌唱。
天空繁星點點，不一會，圓月升空，流光溢彩。
他知道唐美林肯定和自己一樣，沒吃午飯和晚飯。
縱奔半天才追上大軍。
唐美林躺在長袍上，像一株蘭草安靜，又似一枝白蓮恬美，出神地望著石劍背部上的一幅龍圖。
這次，她偷偷溜走，就
「我也去。」唐美林急道一聲，鬧了一個滿臉通紅。
石劍用嘴捂住了她的嘴。
石劍不再說話，摟著唐美林便親吻起來。
「本將姓祖，名宗，讓你死也瞑目。」餘力氣道，雙手分執鋼圈，策馬一圈橫掃，一圈當胸砸去。
回想起李天笑多年來對自己的深情，她又有些猶豫。
餘力、岑戰領命，領兵千人朝前探路。
兩月前在涪府府衙內堂里，她那一劍沒有刺進石劍胸膛，便感覺這一生都不會放下他了。
「討厭！」唐美林嬌嗔地掙了一下，卻被石劍摟得更緊了。
「餓嗎？咱們弄點東西來吃吧。」石劍關切地問。
「啊……好……疼……」唐美林忽覺下身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忍不住叫了一聲。
「我偷偷前來，不就是想見他一面嗎？唉……」她輕輕地連連長嘆，嘆聲中有甜蜜，也有一股淡淡的心酸。
是因為他長得帥氣，還是因為他名聲響，又或是文采武功過人？還是從數年前我和他都很小的時候，我就已喜歡上了他？
「我既為三軍統帥，須當機立斷。餘力，岑戰，你們領兵一千，繞巴州城郊山林而過，探探路。彭金石領大軍待無事才過。咱們多備些弓箭，到山林前朝兩邊放箭試探。」石劍招來餘力、岑戰二人吩咐一通。
「林兒，你與彭將軍一起，稍後才來。我先衝殺。」石劍又囑咐唐美林。
「正好找座城池攻攻，揚揚大明軍威
新月如鉤。
唐美林急倒水過來。
沒有黃連素的欺壓，也許石劍會終生與騰大娘母婦廝守在一起，也許石劍沒有機會混跡江湖，沒有機會潛身官場。
在聽到石劍被緝拿上京候查，她的心為他劇疼。
激情過後，她癱軟在他寬闊厚實的胸膛上，感覺已經找到了她孜孜以求的夢中家園。
她倒下的那一剎那，就知道今生今世已經離不開他了。
她為他終日心事重重，一會兒失落無比，一會兒心緒不安，一會兒想見他，一會兒又怕見到他。
可也因為黃連素縱容部下進城犯事，無意成了馬致富的幫凶，帶給他諸多的不快，不經意間重惹他心中的仇恨，現在黃連素已經中了自己的計，染病身亡了。
守將是大乘吏部尚書茅盛全之子茅塞開，他不知領兵而來的是石劍，遠遠探報，便讓副將譚盾、駱無招領兵五千出城攔截。
「好，很好。請監軍與呂大人鎮守劍閣關，本總兵趁勢領兵二萬，攻打成都，迫使叛匪調兵回救成都，然後總軍師領荊州部分人馬，奔襲其他府州。此其四也。」楊廷順著石劍意圖，指著地圖也談了第四步。
石劍和她飛身下馬，斗膽牽著她的縴手，走到一處小山腰，抓了兩條蛇，生火烤肉。
清晨的風，輕盈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