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平叛篇：血肉鋪路
第0569章 高度機動
唉……還是盼望初生早點回來相聚吧。
「諸位不必以為本軍師搶了誰的兵權，這是臨時職務。哦……呂大人，未將有事與你相商，請正四品以上官員進內堂來。」石劍急打消眾人心病，招呼呂源、高迎強、傅星、許禮等人進來。
石劍反戟一掃，架開隨後襲來的丁華江與吳柱國的兵器，借勢縱身一躍，雙足落在羅春的腹部，用力一踏。
眾將士披星戴月，回到南安城下。
「仇揚熟悉劍閣關，還是回劍閣吧。劉健、馬德輝接下來攻打穀香，也回熟悉地方。」石劍明確反對，又道：「國丈大人在劍閣關，請呂大人率從三品以上官員前往相聚，並押剛才搶來的軍糧一伴前行。」
「來人，一起擂鼓。」張家軒大喝一聲，由於城下殺得精神，這才想起擂鼓助陣之事。
「殺！」呂源揚刀一舉，大明官兵旋風般地殺去。
「石將軍……你連日奔波，還操這心……謝謝……」高迎強見石劍對他兩位得力部將安置得這麼好，心頭感動，哽咽難言，舉杯一飲而盡。
「呂大人，你忠心耿耿，堅守南安，為大明揚威，未將敬你一杯！」石劍起身離座，首先敬呂源。
眾目睽睽之下，石劍統兵上萬，又豈能來看望自己？
呂源、高迎強等人一凜：石劍是總軍師？哪裡的總軍師？
兵敗如山倒。
「本官手癢……」蔡坤不甘落後，持九洲銅棍出城。
石劍、寇振海、呂源、
巴州城外為何殺聲震天？
呂源舞弄青龍大刀，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一般。
「本司出城……」高迎強不想輸給呂源，朝張家軒道聲，領著仇揚、劉健、袁偉清三人披掛出城，疾奔追殺義軍。
彭金石為眾將士準備得周周到到，城中百姓因無兵擾亂，也夾道相迎。
「啊……」本是頭破血流的羅春肚扁噴血，五臟移位，登時身亡，噴起的血柱染紅了石劍的褲腳。
羅中寶豎槍一擋。
他拉張國紀作虎皮，將這些要員全部調離南安，免得他們聚在一起啰啰唆唆。
呂源心頭一熱，眼角有些濕潤，起身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寇振海等眾將士聞言大愕，卻又不得不策馬掉頭，疾趕巴州，臨近巴州約五里許，已聽得巴州城外殺聲震天了。
蔡坤、許禮、向來香、傅星、高迎強等人獃獃地立著，沒想到平叛三軍統由楊廷指揮，而石劍是總軍師，這等於傅星的都司之位成了空架子了。
爾後她又想自己已有完整的家了，又何必呢？
大明將士緊追義軍殘兵不放。
「好……啪啪……」
胡寶言急舞月牙槍過來，卻被羅中寶攔住。
石劍掉轉馬頭一戟劈掉胡寶言的馬頭。
尤讓他們吃驚的是：石劍進京候審不僅沒事，反而又高陞了。
「謝謝眾將士，諸位大人。」石劍沒有喜色，擺擺手。
義軍本缺少訓練，登時如無頭蒼蠅般亂闖亂逃，四散而開。
「石將軍真是智勇雙全啊！」
胡寶言未及慘叫，便屍首分家了。
他不想招來流言蜚語。
高迎強心頭一震，頗為激動。
「好！諸位大人，眾將士，本軍師不想勞動諸位走來走去了，就用這一壇酒表示本軍師對諸位大人、眾將士的慰問吧，我一飲而盡，聊表心意。」石劍索性舉起酒罈，仰頭喝酒，骨碌碌地一飲而盡，並不換氣。
石劍雙足落地，左手拔劍，右手舞戟一招「指天畫地」，又迫退丐幫三長老。
「石將軍真是藝高膽大！」
「眾將士接旨……」一名御林軍官躍上案桌前，張開聖旨，重讀一遍。
蔡如意抱著愛子，在丫環陪同下，夾在送行的人群中。
「呂公子隨楊總兵攻打成都，慕容勝大人也領兵撲向涪城，川中大地很快就要回歸大明了。在此，未將向高大人敬酒，未將對高大人的神勇與忠貞十分敬重。」石劍又舉杯走向高迎強。
他趁勢飛身躍馬，一戟扎向羅春背心，左劍划圈擋開丁華江與吳柱國的拐棍。
隨後許禮、傅星、蔡坤、向來香、盧寶川、白優龍等人也紛紛過來向
第二天清晨，唐美林要求相伴上路，石劍卻搖頭不許。
「呂大人，未將提議田路風暫作南安守將。如何？」石劍察言觀色，知道人事之爭乃是官場高層最重要之爭。
「石將軍，之前老夫聽信讒言，對你有些誤會，請你見諒。老夫向你賠罪。」呂源見石劍連死對頭也安置這麼好，被他的心胸折服，舉杯相敬。
涉兵用將，現在得石劍點頭了。
「未將已提議將由袁偉清大人暫作涪城守將了。」石劍再次打消高迎強對自己的敵意。
石劍為何又改既定策略？他一夜二天，奪回一關二城，徐關又有何感想？
呂源等人率先鼓掌，府衙公堂宴席上登時歡聲雷動。
「恭喜石將軍！」
「好了，收兵！」石劍見義軍已經四散，再難聚攏，高舉畫戟大喊一聲，率先掉轉馬頭回城。
「押進城中府衙，由你看管，稍後才定分發。」石劍朝他擺擺手，提戟進城。
「啊……」羅春慘叫一聲，撲下馬來。
岑戰在弔橋前大聲喊道：「稟報總軍師，未將從叛軍陣營搶來糧草約五千余石。」
「這小子倒識大體！唉……眨眼間，他將星官品與我一樣了……」寇振海見石劍並不帶唐美林上路，倒是暗贊石劍識趣，又想眨眼間石劍官品與自己一樣，又是一陣慨嘆。
眾人也不敢吭聲。
鍾萬強見幫中兩大長老瞬間戰死，頗為心寒，急收招而退。
石劍策馬，奔赴荊州。
「石將軍，
「諸位大人，巴州城已被未將奪得，彭金石暫作守將，武林義女唐美林暫作監軍，已在城中安撫百姓了。未將準備稍息會，即領兵五千，奔襲荊州叛軍，寇振海、羅中寶、宋子青、潘棟、餘力、岑戰隨行。」石劍說罷，眼望呂源。
大明將士追出二十余里，身後拖著長長的血路，遍地屍體。
「羅中寶，你與宋子青領兵一千，在前開路，多備強弓硬箭。寇振海領朱元龍、餘力、岑戰領兵兩千居中策應，本軍師領袁偉清、潘棟領兵兩千殿後，每軍相隔五里許，到巴州宿營。」石劍走出府衙，點齊眾將，分拔人馬，連夜出城。
石劍神力出乎他意料，這戟捅出，連同他的戒刀都反折向他背心。
石劍畫戟一招「橫掃千軍」，再次逼退丁華江二人，便飛身上馬，持戟劈沖向與羅中寶交手的胡寶言。
「嘶啞……」胡寶言登時馬倒人摔，暈頭轉向。
晨露風爽，旌旗獵獵。
「那好吧，請張大人準備晚宴，大夥也想向三司首領敬敬酒了。」石劍隨即提議開飯。
馬德輝、潘棟、宋子青等人見狀，也紛紛殺出城去。
「石將軍，你奔波最長，殺敵最多，未將敬你。」袁偉清急忙舉杯過來，相敬石劍。
山野靜寂，竹海蒼茫，月色搖
羅春不及掉轉馬頭，急反手橫劈。
石劍則偷偷摟著唐美林入守將府內堂單房去了。
眾人直撲府衙，張家軒率眾官差急急相迎。
「有家的感覺真好！」宋子青等人擁著彭金石歡呼起來。
胡寶言聞得戟風，膽戰心驚，急翻身馬腹，月牙槍襲向羅中寶馬腹。
「同意！」呂源與高迎強二人異口同聲地道。
「那好，本軍師領兵去荊州了，如果能活著回來，再與諸位大人、眾將士歡聚一堂。」石劍放下酒罈，隨即向呂源拱手道別。
「石將軍，布司馮大人昔日在成都城破時不知所蹤，但請將軍派人查探。」許禮提起馮振庭失蹤之事，便是滿頭是汗，生怕將來魏忠賢怪罪。
高迎強等人久沒出氣，此時哪肯收兵，見兵就砍，見將就殺。
「賀喜石將軍！」
呂源無語。
唐美林含淚相送出城。
石劍更是一馬當先，劍劈戟掃，被他趕上的義軍，無不是殘臂斷頭血濺。
北門的普覺、西門的雲劍清要救也來不及了。
寇振海揮盾劈削，身前馬側都是慘叫聲聲。
石劍領兵一行，趁早夜色趕路，一路無阻，至午夜時分，趕到巴州城中宿營。
田路風飛身離馬，揮刀下劈。
「本撫贊成，南安之圍實解，提議留仇揚作守將，劉健作副將，總軍師意下如何？」呂源點了點頭，又作提議。
約模走出二十里許，忽然傳令官高聲大喊：「總軍師傳令掉頭回去，前隊作后隊，后隊作前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