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籌銀篇：一路風塵
第0607章 塵封往事
「小淫魔，原來你真是白人鳳的兒子！今晚不能殺你，但總有一天，你會死無葬身之地。」雲劍清咬牙切齒地道，分別提起無精子和何必多二人，躍下屋頂，率先離去。
鍾萬強等人提著傷者，騎上丐幫弟子早先準備好的馬匹，離開了成都城。
她身後的寇振海、慕容勝二人如狼似虎，直撲所剩的二名喇嘛。
「姓石的就是白人鳳的兒子，不殺他，天理不容！」
她便是女扮男裝的魏秋婷。
她在金子光、杜鋒、曾幾何、梁洪志等愛慕者的陪同下，跟在失魂落魄般的無嗔大師身後。
她驀然轉身，卻發現身後已立著十餘人，除居中一白衣人外，其他人全是張弓搭箭的黑衣人。
群雄想罵他都來不及了。
杜鋒摸摸禿頂，道：「對，殺了他。只要天下武士一擁而上，他石劍便有三頭六臂，也會被五馬分屍的。咱的大仇必定能報，易筋經寶經也能奪回來，送還少林。」
無嗔大師道：「阿彌陀佛！小施主此言差已，貧僧觀這石劍的作風，他應該不是義軍所傳那樣的小淫賊、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要不然，以他的武功，以他今日之地位，調兵殺了貧僧等人，實是易以反掌。」
「你們準備凈室和藥物，呆會為石大人療傷！」魏秋婷吩吩渾身是血的宋子青一聲，又揚刀一指：「鍾萬強，還要斗下去嗎？」
稍傾，無嗔大師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貧僧歸於我佛
中原西北而來的武林中人先後離去。
諸人瞬間眼光一起射向無嗔大師。
金子光急道：「哎呀，大師，昨晚白飛鳳顯身稱石劍是他親侄子了，馮妖又拿著鳴鴻寶刀來救他。那鳴鴻寶刀在石魔與馮妖之間交替使用，他們是啥關係？他們就是殺人放火的姦夫淫婦。」
無嗔大師一段塵封二十多年的往事還有何難言之隱？
便在此時，忽聽一聲大喝：「住手！」
最尷尬的莫過於易寶華，雖然沒有人責怪她去救戚娟，但她很難受，初涉江湖的她，甚是迷茫。
段劍平一看。
曾幾何舔舔拇指，憤憤地道：「大師，你心善，別給石魔那假仁假義的樣子所蒙蔽，他只不過是做做樣子，好騙取天下武林人士的信任，保住他的性命。」
「哈哈哈……好……馮有志，石劍果然與你是姦夫淫婦……哈哈哈……」賀志仰天大笑，笑中帶淚，笑中挾憤。
二十多年前，無嗔大師是南少林的一名俗家弟子，名叫段劍平，他疾惡如仇，到處行俠仗義，也很好勝，經常挑戰武林高手。
天色暗淡下來。
「馮有志？」易寶華這才驚呼一聲，差點從屋頂上摔下來。
無嗔大師只好道出二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她擔心羅中寶以後也會象石劍那樣，遭到天下武林中人的追殺。
石劍「哇」地一聲噴出血來，滑了
陣陣寒鳳吹來，篝火搖曳不定。
盾鑼相交，又是一聲驚心動魄的巨響。
鑼碎擊穿旁側兩名喇嘛的腹部。
「白飛鳳？」易寶華又是一聲驚呼，急飛身而下，立在賴得出身旁。
三匹馬馳騁而來，瞬間馳到了凌志青等人而前。
不出三招，兩名喇嘛便被京師兩大高手砍成四段，慘叫聲聲，響徹雲霄，撕人心肺。
石劍身子連盾壓在兩名喇嘛身上，便沒再爬起來。
易寶華這才看清那人原是一美少年。
無嗔大師道：「二十多年前雄櫻會的總舵主石飛揚。」
「美人，小心瓦片沾露，很滑的！」易寶華身後傳來淫笑一聲，她急揮劍反掃，卻掃了個空。
金子光氣道：「大師，你該不是因為你曾喜歡石飛紅而想對石劍網開一面吧？」
慕容勝神拳呼呼。
他說罷，轉身閃開一邊，似不宵與無嗔坐在一起。
石劍雙足一點，奮起餘力，抄起屍身旁側的金盾，落在眼看命在旦夕的馬德輝跟前，揮盾砸向兩名舉銅鑼砸來的喇嘛。
四名喇嘛在血雨中慘叫倒下。
不遠處的金子光好不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十余招一過，他便將段劍平的齊眉棍削斷數截，一招「長河落日」從段劍平的左胸划落。
她移身到無嗔大師身旁。
「他這麼好的人，羅少俠緊緊跟著的人，怎麼會是淫賊之後呢？可白飛鳳顯身，直接說他
她好奇地纏著無嗔大師不放。
段劍平被凌志青等人團團圍住，那凌志奉、凌志晨、凌雲鶴卻也罷了，那凌志青師出梅花劍門，一柄梅花劍使得出神入化。
他道了聲：「魏姑娘……」
梁洪志驚問：「什麼？象你故人？你故人是誰？」
眾人聞言，一起走到無嗔大師跟前，驚愕地望著他，一起問：「石飛揚？」
梁洪志見金子光等人圍著易寶華，自己插不上嘴，便湊近無嗔大師身邊，問道：「大師，像什麼，你在念什麼？」
「啊啊……」又是兩聲慘叫，襲來的兩名喇嘛鑼被腰折，濺起的血水擋住了易寶華的視線。
易寶華聞得狐臭味撲鼻而來，急急移開數步。
他恰好和幫主凌志青，兄弟凌志晨、凌雲鶴率十餘人也路經此地。
她聲音和身軀都是一陣發顫。
為首的是一位虎背熊腰的青年，英氣逼人，甚是威武剛猛，彷彿就象傳說中的「二郎神」。
兩名喇嘛被巨盾砸得血肉模糊。
鑼碎橫濺。
火光中的李天笑、郭嘯天等人皆是神不守舍，不知所措。
凌志青一劍抵住段劍平的咽喉。
冷月西斜，之前為她伴舞的星星漸現明亮。
易寶華恨恨地瞪了金子光一眼，感覺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簡直是辱沒了自己。
「哈哈哈……妹子，可惜你喜歡俺侄子石劍，要不然…
段劍平登時受傷倒地。
「馮妖，走著瞧……」鍾萬強怒吼一聲，抓起韓夫、鐵兵也飛離屋頂。
賴得出悶悶不樂地喝著藥酒，沒有吭聲，也不知如何答話。
火光中，無嗔大師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無嗔大師道：「昨晚觀那石劍的相貌、作風、性格實在是太像貧僧的一位故人。」
鍾萬強黑著臉，作聲不得。
梁洪志一拍腦袋，道：「對啊，石飛紅一向很關心這個石劍，多次就圍殺石劍之事，不惜與鍾萬強翻臉，石劍會不會真的便是當年石飛紅失散的侄子呢？」
「馮姑娘，謝謝你又一次救了咱家石大人……」宋子青應了一聲，跪在魏秋婷跟前磕了一個響頭，率先回屋準備凈室去了。
在川陝交界處叢林里，他們數人勒馬，拾柴生火歇息。
寇振海左掌右刀。
魏秋婷玉臂輕舒，抓起石劍，手中鳴鴻寶刀連揮兩招「橫掃千軍」。
皎潔的月色透樹縫隙而下，灑下斑駁陸離的月光。
易寶華獨自撫劍，坐于叢林中，腦海里回放著武林中人對石劍的定義與謾罵。
他看到魏秋婷身後不僅僅是陳大海等人，還有寇振海與慕容勝兩大當世高手，哪敢迎戰？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又是兩聲凄厲慘叫，兩名喇嘛連鑼帶人被石劍金盾壓成肉餅。
梁洪志見狀，心裏大呼：「爽……真爽……」
他忽然身形一晃，眨
「砰轟……啊啊啊啊呀……」
無嗔大師搖了搖頭，道：「貧僧昨晚親眼看打鬥，他連聶小虎也沒殺，試想他殺那些喇嘛的威力，當時聶小虎襲擊他時，他要殺小虎子是很輕鬆的事情。」
凌志奉一腳踏住段劍平的腹部，陰惻惻地道：「你狗眼不識泰山，連凌少爺也不認識，你在貴州打了俺一棍，搞得少爺從此不能玩女人，活得難受，今天本少爺也讓你嘗嘗箇中滋味。」
一日，他前往荊湖，準備拜會武當掌門人樂意道長，卻在武當山下遇到了曾被他教訓過的荊門幫的副幫主凌志奉。
她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串串滴落下來。
其他武林中人各抓起傷者，紛紛飛躍而去，瞬間消失於月色下。
那三人翻身下馬。
「難道石姑娘的判斷是對的？石劍真是白人鳳之子？可他長得為何那麼象揚哥呢？」來伙添點火取暖，迷惑地問賴得出。
易寶華掏出乾糧，分遞眾人，圍著火光。
他掙脫她的玉臂，提出金盾，縱身一躍，一招「泰山壓頂」，凌空下擊。
荊門幫弟子隨即一擁而上，眼看段劍平就要成為宮外太監。
一群武林中人邁著沉重的腳步，先後回歸中原，齊聚丐幫總舵，再次聲討石劍。
來者是何人？是敵是友？段劍平有何奇遇？
金子光接過易寶華遞來的乾糧，這才敢坐過來。
饒是無嗔大師歸於佛門二十年，也禁不住心跳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