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籌銀篇：一路風塵
第0637章 美景麗人
這丫環好大的口氣，竟不怕白飛鳳，她是誰家的丫環呀？
「她真是觀世音菩薩？」
水尚雲沒死？賴大俠一拳竟然沒打死他？
忽地畫船珠簾捲起，一把長劍伸出，直剌水尚雲心窩。
他想起自己之前在都司府遭遇行刺，要不是何芳霞及時趕到讓何浩林釋放人質，恐怕自己因人質而束手束腳，早死於那十八喇嘛的銅鑼下了。
石劍好生詫異，心中想道：「怎麼這幾名女子有此雅興，深夜出遊？她們不擔心安全嗎？若有奸人，她們如何是好？」
水尚雲爪法兇狠。
當中一人持扇在胸，指著畫舫，叫道：「姓何的賤人，你白天傷了人，晚上還敢來游湖，膽子不小啊。」
白飛鳳都看呆了。
輕舟過處，盪起疊疊波紋，時不時有受驚嚇的游魚躍出水面。
繼續到各地籌銀，說不定，我就查出了身世，找到了娘親。
「太明湖真美！」石劍重遊太明湖，感覺又不一樣。
「唉……袁偉清這樣死於你手上，他九泉之下豈能瞑目呀？他好歹也參与了平叛，為遼東將士押糧護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就這樣把他給宰了。你讓我怎麼向皇上交待？怎麼向遼東將士交待？」他一聲長嘆，甚為袁偉清惋惜，也為龐美玲的報復而感覺害怕。
「巨鯨幫滅了，咱平民百姓也可以游湖觀景了，真好！」
她身子滴溜溜滑轉，反劍橫掃。
畫船上舟子見廝殺得越來越激烈，嚇得連畫船也不要了，
因為白飛鳳無論輕功還是點穴法，都是武林罕見武功。
「死淫賊……」何芳霞極度厭惡白飛鳳，聞風反劍橫削。
他對俗事世事，恍然大悟。
蔣捕快近前一看，竟然是天下第二淫賊白飛鳳。
石劍想到此，心頭又是一樂，登覺全身輕鬆。
何芳霞會否被他吃「豆腐」？
「小妹妹，將你送給王爺之前，叔叔先嘗嘗鮮……哈哈……」白飛鳳凌空飛來，摺扇一攏，點向她的后心，緊急馳援水尚雲。
水尚雲身子一側，右手反抓向她手腕。
二人瞬間交手十余招。
何芳霞手持長劍，指著水尚雲，嬌叱一聲：「水尚雲，你在太明湖上動手動腳，未免太煞風景了！」
那兩人竟是白飛鳳和水尚雲。
他放眼一望，湖中不少遊船。
「嘩！觀世音顯身了……」
只見一個丫環捲起珠簾出來，她大約十五六歲，喝道：「死淫賊，竟敢深夜打擾我家小姐雅興，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月色美，湖光迷人。」石劍到了湖邊，贊了一句。
可惜，自己此次故地重遊，卻是獨身一人，又有點落寞。
因為她，自己一直成為殺賀刻舟的替罪羊，蒙受罵名。
「唉！獨立東風彈淚眼，寄煙波東去。」石劍正在馳目騁懷傷感，忽聽得櫓聲嘶啞，有一隻畫船已是從蘆花深處搖出來了。
水尚雲道：「何姑娘
何芳霞見他出招下流，又羞又惱，持劍一劃，橫掌一切。
石劍寂寞無聊，思緒難平，索性夜遊太明湖去。
何芳霞突地左掌盪開水尚雲右爪，右手挺劍一招「白虹貫日」疾剌他咽喉。
自己籌銀，就這麼走一回，竟讀懂了很多事。
何芳霞又豈能是他的對手？
白飛鳳摺扇一張，喝道：「蔣捕快，大爺在此看戲，你慌亂什麼？」
此時又有數只船划來，漸漸接近那畫船時，其中一船上出來數人。
石劍連忙宿回船艙去，透艙簾而觀。
石劍心道：「好大的畫舫呀！不知舫上何人？」
何芳霞已與水尚雲鬥了三十余招。
水尚雲身子一晃，避開她的辣劍，一掌拍向她臉門，一手抓向她胸脯。
梵宇僧樓，倒影湖心，隱約可見。
「不管江湖中人如何看我，我始終能得百姓讚賞，我還是成功的。」他愁雲立散，露出了笑容。
夜色湖光，風景優美。
唉！今夜，我咋感慨那麼多？彷彿又大了幾十歲似的。
月明如鏡，風和夜麗。
因為她多次出手相救，自己的生命才得以延續。
那丫環道：「水尚雲，令徒今天在街上強搶民女，我家小姐看不過眼，便廢了他們三人六雙爪子，這就是理由，你可以回去了。」說罷，她轉身卷珠簾要進入。
他上次剿殺巨鯨幫，來去匆匆，並沒遊覽湖中風光。
他伸爪向何芳霞抓去
因為她，自己又走上建生祠的恥辱架。
他喃喃嘆道：「玲兒……你為何要用這種手段來報復我？」
「太可怕了！今夜撞鬼了。」他們一夥嚇得掉船就走。
船到中流。
他起初欺負她雖然出身毒門，但料定她不過是雛妞，認為武功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白飛鳳趁機朝何芳霞胸部揮扇亂點。
白飛鳳趁機左手一探，朝她麗胸抓去。
他好奇心起，站出船頭，吩咐舟子向那隻畫船搖去。
待兩船靠近，石劍抬頭望去，只見那畫船珠簾半卷，簾內人影隱約可見，依稀看得好像是數名女子。
美景獨處。
他卷艙簾望去。
她氣上加氣，劍法散亂，被水尚雲摺扇擋開。
「真美！」
湖中其他船上的人紛紛高叫讚揚。
他心念未已，只見那船上有人叮叮咚咚他彈起琴來，琴聲悠揚，石劍聽得如痴如醉，心馳神往。
沒想到三十余招一過，他赤手空拳，又在船上縱躍不便，漸處下風。
水尚雲大怒，張臂縱身一躍，躍上了畫船，五爪如鉤向那丫環抓去。
卻見畫船中走出了一個少女，白色衣裙，衣袂飄飄，美目含笑，雅麗如仙，好似觀世音現世。
「難道是那個潛藏江湖的朱弘明？」他腦爪轉動極快，剎那間又思緒飄飛到雄櫻會血案線索上來。
現在，我倒不想換職位了。
石劍心頭大奇：何方神聖呀？難道是官家小姐？
附近小舟竟有不少在議論，還有人在高聲歡呼。
看來，江
何芳霞劍法精妙。
水尚雲「哼」了一聲道：「你叫姓何的小妞出來，她白天打傷我的弟子，如不能給個充分的理由，且看今晚是誰活得不耐煩？她是何浩林之女又如何？這是齊魯，不是雲南。」
兩人身法都很快。
也許長期遭武林中人追殺的原因，也是多年為官的原因，他是那種腦子靜不下來的人。
太明湖，水光山色，賽似圖畫。
白飛鳳？水尚雲？王正東？
數十年來，武林正士圍殺他都沒有結果。
「是啊！石將軍真好！以前只是道聽途說他是蜀川的石青天，沒想到他真是愛民如子的。」
「可惜，今夜沒人陪我。」石劍眼泛太明湖，又惋惜身邊沒人作陪。
「龐美玲？天罡幫？唉……」石劍耳邊驀然間又響起了王湘與曹顯的對話，不由心中又是一陣酸楚。
石劍抹抹淚水，心酸無比。
畫船琴聲立止。
又有一艘船馳劃過來，船上三人大叫一聲：「何人在此鬧事？竟敢不把公爺放在眼裡？」
之前，我不喜歡做這個鳥大將軍，有職無權，一直感覺徒有虛名，既不能批銀子，也不能提攜部屬，沒有銀子撈，一點好處也沒有，除了辛苦，還是辛苦。
「多虧石將軍滅了巨鯨幫呀，這幾個月沒人搶劫了，家父也可以出湖打魚了。」
何芳霞見水尚雲抓來，便橫劍切他手腕。
「原來畫舫中人是何芳霞！雲南天花教主何浩林的愛女！難怪這麼牛皮！哎呀，難道
石劍一看持扇的人，再看他身邊的人，不由大吃一驚。
他咽咽口水，竟忘了飛身過去相助水尚雲。
他本性善良，驀然間，又為那幾名未曾謀面、不知何人的少女擔心。
此時月色正濃，數丈之內，看得清清楚楚。
石劍聞言，心頭頗感欣慰。
因為她，自己成為了高官厚祿之人，風光無比。
月色朦朧，好像一層薄霧輕紹籠罩湖面。
「何芳霞不僅生著觀音像，而且菩薩心腸，生於虎毒口，卻有獵狗心，真是難得。」石劍聞言，暗暗稱奇。
他忽然間又想：人不講名利是不可能的。哈哈，自己聽了好話，都會笑，都會樂，何況世間的其他俗人？看來，想跳出三塵界，是不可能的。
看到湖中有人打鬥，又有數條船劃了過來觀看，船上的人紛紛稱讚何芳霞美貌可愛。
他雇了一隻小船，向對面的千佛山腳劃去。
她又氣又怒又無奈，橫擋豎攔，著著冒險。
而水尚雲之前在巨鯨幫大船上被賴得出擊成重傷，還被擊落水中，竟然沒死，又敢出來橫行霸道。
他倏然想起魏秋婷，不禁心頭一疼，兩行清淚滑下。
「王爺？哪個王爺？是福王？還是信王？」石劍聞言，心頭又是一驚，從魏秋婷的幻影中清醒過來。
石劍心道：此女之美，真與魏秋婷難分上下。
城門已關。
水尚雲連忙閃身避過。
水尚雲得同伴相助，躍至她身後，拔出扇來，點向她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