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武林篇：新秀大賽
第0647章 各方爭議
「回去吧，本宮在適當時候，會向皇上提請讓愛卿領兵出征抗金的。」張后朝石劍揮揮手。
「皇上，你說嘛……」張后正自迷茫，她睜大眼睛，嬌嗔地擰朱由校的耳朵。
「親爹，一定不能讓他掌兵權。」崔呈秀聞言，甚是懊惱。
他摟緊她，閉上了雙目。
寇振海目送石劍身影消失，心潮又是一陣涌動。
魏府里登時全是煩躁。
「唔！明兒早朝議議，可讓石卿出任總兵之職。」朱由校撫摸張后的秀髮，點了點頭。
「唉……真不知戶部是幹嘛的？遼東將士浴血奮戰，戶部竟撥不出銀餉。石愛卿一個兵部小侍郎，卻能為遼東籌措九十萬兩銀餉，且沒加重子民一文錢負擔。乾脆讓石愛卿出任戶部尚書好了。」張后對魏忠賢掌控下的戶部極度不滿。
「奶奶的，這賊小子幾年前還是在老夫手下聽命，才幾年功夫呀？他現今不僅是領從二品銜，且得皇上賞賜寶刀。唉……皇上呀，老夫為你提壺倒尿，整天鞍前馬後服侍你，你連一個小都司也沒賞給老夫呀？」海珊聞訊，心頭一陣氣苦。
他想再欺負石劍一番的願望徹底落空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石大人辛苦籌銀餉一年，多次遭江湖中人襲擊而無事，今日顯身，馬上就應驗了這句話。」慕容勝低聲頌揚石劍。
「啪！」豈料田爾耕剛說完，便挨了魏忠賢一記耳光。
他差點從屋頂上摔下來。
「呀……」
朱由校親自領御醫檢查石劍身子后，又與朱由檢呆在寢室里密商什麼？
他在屋頂上只聽得朱由校口授朱由檢行事，並無與室內任何人商議。
「哼！亂臣賊子而已！」
而今，石劍一人，等同於戶部，為遼東將士籌銀，上為國，下為民，好人啊！
「你真是一……咱是節制不了那狗賊，但是，用人權在咱們手上呀。」田爾耕真想罵崔呈秀一根筋，話到嘴邊又縮回去了。
石劍與朱由校、朱由檢的腳板上有一顆相同的痣，難道真是皇室中人？
「重要將領可是皇上批，吏部兵部無權定奪，姓石的要用什麼人，只須向皇上提議就行了。」魏廣微連忙提醒周應秋。
露珠舞在枯草的天篷上，靜靜地看滑落的秋。
「風愛卿鎮守遼東，多次擊退金兵，幹嘛要讓風愛卿下野呢？」張后翻身，伏在朱由校的胸膛上。
「睡吧……」朱由校輕輕地撫摸她的纖腰，沒有作答。
他心頭氣苦。
「愛卿請起。」張皇后親扶他起來，道：「愛卿辛苦籌銀，為吾皇分憂，給遼東將士極大鼓舞。這是皇上的福氣，大明的福氣，本宮一定想法讓卿挂帥出征遼東。」
「可皇上仍讓姓石的繼續籌銀，還賞賜他寶刀，誰能節制那狗雜種呀？」崔呈秀也寸步不讓，據理
「殺他是不可能的，別忘了皇上已賜他寶刀。再說，此人武功甚高，信王動用十八喇嘛高僧，前往蜀川殺他，但結果是十八喇嘛陣亡。」許顯純感覺田爾耕沒腦，他道起往事，提醒眾人。
「石大人，恭喜呀！」
「唉……」張后嘆了口氣，只好合眼安睡。
她想：自己能為石劍爭取到遼東總兵這個位置，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石劍得到賞賜，一時間又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皇上與信王咋不出來？」
魏府里卻還是燈火通明，一群奸臣爭論不休，毫無睡意。
「親爹，孩兒以為，袁崇煥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東林黨最後一個大員風武已經下野，讓高士不時整整袁崇煥，將他趕出遼東去，兵馬大權遲早落入親爹手中。」崔呈秀不以為然地道。
他想自己的雙腿自被石劍打傷后，每逢陰天下雨都會疼，不由又對石劍恨得咬牙切齒。
魏廣微的話份量很重，崔呈秀的兵部尚書在石劍眼裡就形同虛設了，他哪能不急？
「可有姓石的籌銀，戶部能節制銀餉嗎？」崔呈秀不解地問。
候在寢宮外的朝廷大員、侍衛高手、太監、宮女，有的祝賀石劍；有的罵罵咧咧；有的不屑一顧；有的搖頭而去。
因為魏忠賢多次派人勸說袁崇煥投靠他不成，正想通過晌銀一事制約袁崇煥，豈料石劍不動黎民毫釐，卻能為遼東將士籌晌銀
「石大人好福氣呀！」
他此言倒是真心，他由當初看不起石劍，到現在刮目相看，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程，尤其是他曾親自視察過石劍主政下的涪城，親眼看過石劍平定蜀川叛亂。
「皇上常常看著寢宮的一幅畫發獃，常說石愛卿咋那麼像他呢？熊廷弼、楊漣等死了，皇上不知道。但是，皇上一直清楚石劍的行蹤。前陣子姓石的籌銀遇險，皇上常常徹夜難眠，暗派慕容勝領宮中高手秘密保護。」客氏又提供更讓閹黨吃驚的消息。
「對啊，親爹，沒有孩兒的吏部相助，沒有崔兄的兵部發文，姓石的兵部左侍郎便是空銜，他短期不提攜人還可以，時候一長，他手下人沒前途，誰會願意跟著他呀？」時隔一年，周應秋忘了石劍送他的四塊金磚與方世中的三個小妾了。
「遼東有袁崇煥在，抗擊金兵不難。朕之前常聽風武說，行軍打仗不難，難在糧晌啊。」朱由校感慨地道，又親了親張后的臉頰。
魏忠賢不語，他也無計可施。
她常與朱由校同寢，最清楚朱由校心思。
朱由校沒有反應，響起了呼嚕聲。
朱由校出來，挽起張后，回宮安寢去了。
「謝皇後娘娘。」石劍聞言，又是一陣激動，哽咽難言。
他們忽然又想：自己武功驚人，為何皇上不派咱倆到遼東去？不能在戰場上與金將決戰一番，作為皇家武士，始終是一番遺憾。
「謝
「可是若派石愛卿任總兵，專司打仗，誰負責籌銀？高士肯定是籌不到銀子的，遼東軍餉年開支上百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張后靜靜聆聽夫君的心聲，回親了朱由校一下。
「高士不熟悉邊關事務，又不是強勢人物，根本節制不了袁崇煥。瞧孩兒看來，節制遼東，還須從銀餉入手。」田爾耕卻不贊成崔呈秀的看法。
「不讓他籌銀餉就是了。」田爾耕認為可從另一渠道入手。
「皇上有旨，請諸位大人回府歇息，明日不必早朝。」此時御醫魚貫而出。
坤寧宮外又恢復了平靜。
「微臣石劍，參見皇後娘娘，祝娘娘鳳體安康，福如東海！」石劍出來，急忙向張後下跪參拜。
寇振海與慕容勝相視一笑，歡喜無限。
他們心想：石劍有皇上賞賜的寶刀，朝中還有誰敢欺負他？他有寶刀防身，也可以做出更大政績，更可以為遼東將士籌措更多銀餉了。
「親爹，風武雖然下野，但有姓石的狗雜種繼續為袁崇煥籌銀餉，戶部仍然無法節制姓袁崇煥，遼東兵權仍然是東林黨人執掌啊。」魏廣微坐在魏忠賢身旁，為他分析情況。
「爹，孩兒錯了，不該提公主的事情。嗚……」田爾耕嚇得趕緊下跪，痛哭流涕。
星光暗淡，夜深人靜。
「皇上，魏閹舉薦高士巡撫遼東，但高士不懂軍旅。石愛卿平叛有功，籌銀有方，聲譽好，軍旅生涯多，不
慕容勝縱是武痴，也不得不服石劍。
「賀喜石大人！」
「石愛卿文武雙全，比高士強啊，幹嘛不派石愛卿巡撫遼東、取代高士？」張后見事已至此，不好再提鳳武下野之事。
「石愛卿籌銀有方，又不傷子民，朕有石愛卿籌措銀餉，後方才穩固。不過，石卿今年籌銀九十萬兩，差不多夠遼東將士明年一年開支了，明年可鬆口氣，讓石卿這員猛將上上陣。」朱由校想到不好弄走魏忠賢舉薦的人，又無合適位置，又想用石劍，只能想到總兵一職了。
「親爹，想法子殺了石劍。」田爾耕擺了砍脖子的姿態。
「唉……天下人皆以為做皇帝高枕無憂，其實不然。做皇帝也不容易，得平衡朝中關係，既然九千歲等參奏風武意圖領兵進京清君側，朕得小心啊。好了，過陣子查明真相，倘無此事，朕再讓風愛卿回來。」朱由校嘆了口氣，道出了苦衷。
「那還不是因為公主出手相助？沒有公主率寇振海、慕容勝去解圍，姓石的早死十八次了。」田爾耕反而感覺許顯純是豬頭，他擺事實，講道理。
石劍手拿寶刀，跟著一群御醫身後出來。
為首太醫高聲宣旨，提著藥箱走了。
石劍流著激動的淚水，緩緩向宮外走去。
「知錯就好。起來，往後說話要經過大腦。」魏忠賢聞言，又訓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