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武林篇：新秀大賽
第0649章 不眠之夜
「譚兄，你也有功勞啊。」武櫻想起譚經天也捐了款，便贊他一下。
「好啊，石將軍功不可沒啊。」武威廷聽到此，拍手叫好。
群雄見狀，為武櫻的未來，暗暗嘆息。
但是，如果不把銀餉送給袁崇煥，又將導致袁崇煥被高士節制。袁崇煥手中無糧，如何穩定軍心？
當今朝政，太黑暗了。
寒風呼嘯，奪目的紅葉被捲起成團又摔落。
如落得這樣的結果，必會影響遼東士氣。
他一看到石劍，雙目便是血紅，似乎石劍與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他一路暢通，奔至坤寧宮時，卻遇上了呂源、蔡坤二人。
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到武櫻對他沒愛意。
宮中侍衛均認識石劍，又見他提著寶刀，無人敢攔。
錦衣衛對朝臣有生殺之權啊。
「啪……格老子的，枉石將軍艱辛冒險籌銀……」馬德輝聞言拍案而起，憤憤不平。
他當初接受武威廷的建議，給遼東將士捐銀，本是衝著武櫻的面子。
「自己的恩師，或被罷免，或被魏閹一夥整死，想當年自己豪情滿懷答應岳森夫婦，要給熊廷弼平反的，現在不僅那番豪情落空，連自己在朝的最後一個恩師大員也下野了。」石劍抬望夜空，連聲長嘆。
蔡坤有些尷尬，只好跟著他們二人。
奶奶的，枉老夫舉薦你到荊湖任肥職。
譚經天感覺有理，不再吭聲。
「恭喜石大將軍呀！」蔡坤卻不當石劍一回事，冷冷地道。
只是，
他忽然間，感覺自己捐款真不值。
「宋兄一路奔波，辛苦了，早點歇會。諸位英雄，安歇吧。」石劍聞言，心頭沉重無比，剛得到朱由校賞賜寶刀的興奮，傾刻間蕩然無存了。
武威廷等坐在大廳里，沒有絲毫的睡意。
「知道了。」武櫻聞言，隨便應付一聲，別過頭去。
他沒想到自己一番辛苦，換來的是這樣的局面。
她雖然是他的未婚妻，但她心裏一直看不起他。
他問起這事，似是有意的，又似是漫不經心的。
石劍提刀走出大廳，立在梧桐樹下，思緒萬千，甚為難過。
她與他從小相識，既是鄰居，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好玩伴。
枯葉塵埃撲面。
「諸位英雄，辦法總比困難多，石某入宮找皇上去，請皇上硃批將這批銀餉由我的人馬直接押運到袁大人手中。」石劍走進大廳，對苦悶喝茶一夜的武威廷等人道。
「哈哈哈……」
他心潮澎湃，卻無復讎之法。
「武姐姐，咱們去睡吧，這是男人的事情，明兒咱們得做飯。」程紅蓮清純，哪會想那麼多？
他的想法，就是要討這位武林美女的歡心。
他此時看出武櫻的心思，感覺自己捐銀給遼東將士，簡直就是犯傻。
呂源之言，是真是假？
「已上報皇上了，將銀餉撤走，石將軍可犯死罪呀。」朱祥連忙按住甘言。
「
「妹子幫朱伯伯磨墨。」譚楚清揉搓著眼睛出來，聞言也跟著朱祥進書房了。
「諸位，請安靜。在這存遼棄遼的關鍵時刻，袁大人據理力爭，拒絕棄城出逃。所以，銀餉還是用得著的，咱們將銀餉直接押交袁大人手中。」宋子青連忙按住譚經天，將袁崇煥的正氣與膽略道了出來。
而今，石劍不僅步步高升，且又從皇帝那裡得到了御賜寶刀。
他在宮門下馬，將寶馬交與馬德輝，提刀而入。
他們均想：武老鏢頭這事辦得真沒眼光，怎麼會為武姑娘找這門婚事？武姑娘要嫁與這樣的人，這輩子咋活呀？
如果僅僅認為石劍是好官或是值得同情，那也犯不著冒著被天下武林中誤會與暗殺的風險了。
「呂大人、蔡大人，晚生給二位請安。」石劍儘管自己官品已高於二人，但想著昔日自己從他們二人手中得到很多好處，還是謙恭拱手，向他們行禮。
「好法子……」田英洛等人精神一振。
他想到此，心平氣靜了。
「事情那麼湊巧，石將軍有懷疑也很正常。不過，老夫坦言，當年老夫與親家未參与圍剿雄櫻會總舵之戰。憑石將軍的武功、地位，此事遲早也可查出來，老夫無須掩飾什麼。」呂源聞得蔡坤之言，觸動疼處，眼噙淚水，指天發誓。
他們是江湖草莽，平素也不關心朝廷大事，還常
他們真正相助石劍的原因，也就在此。
他心裏還記恨石劍昔日逼自己讓位之事。
甘言的心，既後悔，又陣疼，淚水都差點溢出來了。
一個不眠之夜，一個為江山社稷心疼之夜過去了。
誰能隨便去拆別人的婚姻？
他心裏破口大罵武氏父女，一個更惡毒的念頭，由心底湧起。
「呂大人，你自稱卑職，晚輩愧不敢當。晚輩一直沒忘記大人昔日在蜀川的關照。當然，此事肯定讓人生疑。」石劍心頭一震，既謙恭，又坦率。
他雖已投靠魏忠賢，執掌錦衣衛，但依然惦記石劍往日蜀川平叛后聯名保自己不死的好，惦記著愛子與石劍義結金蘭之事。
石劍從他倆嘴裏，還能套出什麼價值的信息？
但是，親事已定，他們又不便勸阻。
她拉著武櫻與譚楚清進房去了。
十萬兩銀子啊！奶奶的，夠少爺娶一百個小妾了。
「咱們捐贈的銀餉撤回去，不能給魏閹的人花耍。」甘言憤世嫉俗地道。
「反正銀餉不能給魏閹的人。」譚經天也憤懣無比。
「石將軍雖然沒到遼東，但為遼東將士籌銀，不亞於在沙場上浴血奮戰。」田英洛翹指稱讚石劍。
朱祥筆走龍蛇，很快就寫好奏摺交與石劍。
不僅自己從軍的抱負落空，連籌到銀餉，送的目標都沒有。
他想：遼東經略是高士，如
「石將軍，聽說你見到康總管了？」呂源與石劍肩並肩走。
清晨來臨，天空中懸浮的顆粒物增多，天地間灰濛濛的。
冬日蕭瑟，幾許凄清，幾許寒涼。
「對，將銀餉直接押運與袁大人。」武威廷一錘定音。
「謝謝呂大人，請！」石劍也感覺太早入宮。
「風大人即與袁崇煥計議，遣將分戍錦州、松山、杏山、右屯及大小凌河等軍事要塞，修繕城池，形成以寧遠城為中心、西至山海關、東至錦州的關寧錦防禦體系。加之有石將軍的銀餉保證，邊關士氣高漲，關外一時堰門息警，形勢頓為改觀。」宋子青一邊用濕毛巾擦臉，一邊不停地講述邊關戰事。
「靠！新婚之夜，少爺壓死你。」甘言見狀，怒火中燒，暗罵武櫻一通。
「這有賴諸位英雄相助啊。」石劍連忙拱手恭謙。
蔡坤得呂源舉薦，出任錦衣衛副指揮使。
「唉……正當恢復遼東的計劃穩步進行，風大人因閹黨攻擊其『將擁兵清君側』，而被革職。高士上任，認為關外必不可守，主張盡撤錦、右諸城守具，移其將士于關內。」宋子青聞言，沉重地道出風武下野的原因。
「下官馬上擬寫奏摺。」朱祥腳步頓輕，小跑去書房。
「櫻妹，我也有份。」甘言聞言，心頭醋起，生怕大夥忘了他，憤憤地對武櫻道。
「靠！如果這樣都整不死石劍，那
他這才想起昨晚朱由校已宣詔不上早朝了。
「那就是有懷疑了？小子，別以為高陞了，就看不起老夫與親家二人。」蔡坤氣呼呼道。
但是，他的復讎一直未能如願。
石劍不顧勞累與寒冷，策馬直奔皇宮。
他咬牙切齒，嘴巴雖然沒有張開，但裏面「格格」直響，臉上肌肉抽搐著。
他終於找到話題，找到借口，又想讓呂源與石劍斗個你死我活。他此時又心雄膽壯了，因為他想到自己與呂源執掌了錦衣衛。
「錦衣衛果然消息靈通。唉……可惜，康總管慘遭天平上人殺害了……」石劍嘆了口氣，簡單地說了見到康復生死前的經過。
一百個啊，夜夜都是新婚，多爽啊！
晨風吹來，寒冷入骨。
「將軍是不是懷疑常世威、康復生之死、蔡坤調入錦衣衛與卑職有關呀？」呂源仰天嘆了口氣，似乎很了解石劍的心思。
他恨不得馬上擁著武櫻入洞房，呆會就休了她。
他想：只要能將銀子直接送到袁崇煥手裡，自己也算為遼東將士出力了。雖然自己是一介武夫，但也一樣守土有責。沒有國，哪有家？
「靠！你這老不死，無非是讓少爺要不回這筆銀子。奶奶的，少爺與武櫻洞房后，馬上休了她，讓她成為寡婦。」甘言聞武威廷一言，心裏氣得直想吐血。
他忽然又想：死向來香，咋不給老夫來信？咋到現在還沒想出整死石劍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