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武林篇：新秀大賽
第0651章
石劍也想走，可是他又想聽石飛揚遺體線索之事，便暗自運氣提神，強忍心頭疼痛，硬著頭皮聽下去。
「微臣參見皇上……」魏忠賢領著崔呈秀、魏廣微、周應秋、孫之獬、田爾耕等人進來。
「不用謝，愛卿是為朕分憂，朕還要謝卿啊。將奏摺交黃公公找崔呈秀調兵去，你陪朕一起用膳。」朱由校哈哈一笑，傳令當值太監送早膳上來。
信王聞言，臉色「唰」了就白了，心頭一陣失落，對石劍不由又露憎恨之意。
「啟奏皇上，荊湖巡撫潘汝湞派人進京，代愛子潘有為向長香公主求親。」魏廣微上前一步，躬身回話，替魏忠賢打頭陣。
「這柄寶刀……皇上不會再收回去了吧？」石劍有些為難，也覺得難以啟齒，弄得結結巴巴。
朱由校此時已聽得暈頭轉向，木訥地點了點頭。
她也暗暗佩服這伙奸人：魏閹之徒太厲害了，難怪有時皇上早朝，啥事都聽這伙奸人的。不過，今天說得好，本宮完全贊同。說，繼續表演。
他又是一陣心頭醋起。
他此時又感覺需要這柄寶刀了，他真怕朝臣為難他，真怕信王害他，真怕魏閹要脅他。
「錦衣衛提督陳大海、儀衛張子欽等長期追隨公主，他們多年觀察，認為潘有為無論人品、德行、文才武功皆是朝中大員、王孫公子中的佼佼者，適合入選為駙馬。」孫之獬不給朱由校喘息之機，抓緊上陣。
她丹唇外朗
「皇上，公主數年前奉旨離京查勘石飛揚遺體之事，途遇潘有為，便對其一見鍾情。只是少女臉薄，不敢輕言。」魏廣微想得更絕，竟說是魏秋婷對潘有為一見鍾情，把朱由校的後路都堵死了。
「哈哈哈……來人，傳信王一起用膳……」朱由校乾笑幾聲，沒有接話，又命人傳朱由檢一起來。
小皇帝將如何表態？
「對，只要是對大明江山社稷有利的事情，愛卿均可直接找皇后、找朕出面解決。」朱由校咬了一口麵包，又親切地拍了拍石劍的肩膀。
他瞬間思潮起伏：石劍，到底是不是皇室之後？如果不是，怎麼皇上如此恩寵他？如果是，將來皇上是不是要傳位於他？
張后聽了，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
她放下筷子，不吃了，凝神看這伙奸人表演。
要不是在皇帝、皇后與信王跟前，他早就頓足捶胸了。
她嚇出一身冷汗之後，倒是一身輕鬆。
「皇上，微臣偶感風寒，有些頭暈，告退。」信王見魏忠賢門下輪番上陣，已知自己納魏秋婷為妃之事無望，再聽下去，心中只有越來越疼，便起身向朱由校告辭。
張后好不掃興。
石劍聞言心疼，甚是難受，淚水直打眼帘。
張后樂得心裏都開花了。
「魏秋婷一直在查石大俠遺體之事？」石劍心頭震撼無比，雙手發抖，差點拿不住
他明白自己有朱由校賞賜的寶刀在手，即使信王登基，自己也不懼怕了，至少信王不敢下旨殺自己，最多是削自己官職、收回這柄寶刀而已。
「對，愛卿智勇雙全，不會為小事來找朕的。朕也不管小事。有卿為朕籌銀餉，袁愛卿替朕抗金，朕高枕無憂。來來來，坐下。」朱由校也很高興，拉著石劍坐下。
「哦？皇妹貌若天仙，文武雙全，與石愛卿倒是匹配……這個……」朱由校不由一陣愕然，一時間弄得有點語無倫次。
想表態吧，他們又說個不停，一個一個接著上陣。
「九千歲見朕，有何要事？」朱由校沒讓魏忠賢坐下。
「皇上……九千歲求見……」
因為魏閹的人已提出來了：魏潘聯姻。
朱由檢剛坐下，太監傳話。
此時此刻，朱由校倒不象一個皇帝，頗似頑皮的小孩童。
石劍、信王二人，聞言皆是心頭顫動，嘴裏含著菜而忘了嚼。
魏忠賢可是自己封的九千歲。
他眼看皇兄經常咯血、命不久矣，自己登基便可納魏秋婷為妃，享受人間艷福，沒想到皇兄意願卻是將魏秋婷許給石劍。
旭日東升，寒風稍停。
他強撐著鎮定下來，低頭挾菜，掩飾心頭失落。
信王已是額頭見汗，眼露絕望神情。
他心想：朕剛要開口將魏秋婷許給石劍，咋這一伙人就來了？唉……朕咋不早提一點？
魏忠賢也是一陣尷尬。
「謝皇上，微
他說罷，又瞟了崔呈秀、周應秋一眼，心道：比狠毒，還是比智計？奶奶的，就憑你們倆？回去多吃點豬腦補補。
他暗道：奶奶的，什麼世道呀？石劍什麼地位呀？竟與皇兄、皇后同桌用膳？自己身為王爺，與皇上同桌用膳也沒幾次。
朱由校靜靜地聽著，聽得頭都大了。
「石劍官至從二品、文武雙全、平叛有功、籌銀有方、英挺俊雅，又得皇帝恩寵……唉……昨晚真不該授意微兒他們出來為潘有為說話。」魏忠賢為自己錯誤的決策氣苦。
晚了，他的一群乾兒子已經開始連番上陣了。
張后聞言，心裏卻道：周應秋，你這奸賊，說，繼續說。本宮需要的就是你這個效果，以完全斷絕皇上將魏秋婷許配給石劍的念頭。
「起來，與石愛卿一起，陪朕用膳。」朱由校擺了擺手。
「呵呵……此後誰也不敢拿愛卿這柄寶刀了。九千歲的愛將高士在遼東，他也希望愛卿多籌銀餉啊。如果遼東將士沒有銀餉，九千歲又有何顏面來見皇上？」張后委婉提醒朱由校，可不能讓魏忠賢再搶石劍手中的寶刀了。
朱由檢見石劍竟與朱由校同桌用膳，不由一怔。
張后聞言，笑了，甚是開心：這伙奸人，說得
黃公公拿過石劍手中的奏摺，領著風天橋等人找崔呈秀去了。
朱由檢想到此，心裏又湧起一個惡毒的念頭：奶奶的，得趁早點宰了石劍。再這樣下去，天下要姓石了。
「哈哈哈……愛卿，朕會那麼小氣嗎？上次收回寶刀，是權宜之計。這次賜刀，是因為朕見證了愛卿忠勇平叛，見證了愛卿冒險行走各地籌銀。朕發誓，只要愛卿無惡行，永不收回寶刀。」朱由校聞言一笑，似乎怕石劍不信，還舉手發誓。
他舉例子來論證潘有為的綜合素質。
「臣弟參見皇上……」朱由檢在孟廣寧陪同下，趕緊來到太和殿磕見朱由校。
他一陣頭痛，頗為氣惱，卻又不便打斷他們的話，因為得給魏忠賢面子。
他沒想到皇帝竟有意將愛女許給石劍，心頭忽然一陣後悔。
「遵旨！不過，只有此等大事才會找皇上，剩餘的……微臣會有法子解決。」石劍高興起立，見朱由校親切，又大著膽子開起玩笑。
孟廣寧見石劍竟陪皇帝用膳，心頭好不失望。
「謝皇上，謝皇後娘娘。」石劍為朱由校又一次的恩寵，激動得熱淚盈眶。
「皇上，微臣有個問題，想請教皇上。」石劍坐下，忽然腦海閃過呂源剛才所說的話，還有孟廣寧惡狠狠的眼神。
「潘有為人如其名，貌若潘安，年初科考，中三甲之列，他文可安邦，武可定國，出身名門，無論
「愛卿但說無妨。」朱由校笑道。
張后見狀，開心地笑了，為夫婿這個可愛的動作。
「皇上，潘有為入戶部當差不到一年，因才華出眾，深受同僚好評，已破格提為主事，稍後下放地方歷練一番，很快就可入朝輔佐吾皇了。」周應秋從潘有為能力入手，翹指稱讚，力促潘魏兩家好事。
張后聞言，嚇出一身冷汗，心道：好在皇上沒早提出來讓石魏兩家聯姻，魏秋婷豈能配得上石愛卿？哼！魏閹之女豈能配朝廷柱石、棟樑之材。
信王隨即和孟廣寧離去。
他立在一邊，只能乖乖警戒，卻不能同桌，與石劍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他知道這一夥與張后、石劍、信王皆不和，只想讓魏忠賢等人儘快離開。
「石愛卿，你的靠山是皇上、是本宮，愛卿只管大胆籌銀押糧，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本宮、找皇上。」張后親自為石劍挾菜，她又給石劍以資鼓勵。
他忽然想到，倘若納石劍為女婿，比潘有為贏不知多少倍了，憑自己實力，捧石劍為王也不難，而自己有石劍這樣武功高強、智勇雙全的人作支柱，何愁朱家天下不易手？
「就憑你也和跟我斗？就算信王明天登基，我也不懼你。格老子的，我出京后，連你師父風霜也宰了。」石劍冷冷地瞄了孟廣寧一眼，緊握手中寶刀，心中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