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武林篇：新秀大賽
第0678章 文戲迭起
圍觀的各路武師一片嘩然。
他們哪知雄櫻會與雪山派素來交好，賴得出之言純屬怪話。
戚娟該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呢？
「啪啪啪啪……」
他們緊捏拳頭，滿臉憤怒，恨不得馬上宰了水尚雲。
她表面鎮靜微笑，心頭卻是一陣陣的奇痛：為已逝去的師姐。
罵聲一片，震耳欲聾。
唐美林強忍著在眼眶直打轉的淚水，道：「蘇銀山，身為武林中人，是不是要救民於水火？小女子當時所做的都是開倉放糧濟民之事，又有何不對？你扣心自問，青竹幫當時趁火打劫，掠走了多少銀子？拐走了多少民女？」
各路武師，大都向著雪山派，無不怒斥蘇銀山。
他雙掌合什，口念「阿彌陀佛」，怒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登時，全場的人都不再說話了，他們都屏住了氣。
水尚雲怎麼會瞬間從擂台上摔落下來？給人暗算了？來伙添或是賴得出掏鬼？
「好！」
「烏龜會潛水，老賴有什麼法子？」賴得出無奈地道，心實不甘，沒想到自己狠擊他一拳，僅將他打落水而已。
「嚇死我了。」劉馨拍了拍胸部，這才跟著鼓掌。
「唐姑娘，我愛你！」賴得出呷了一口酒，吐出一句怪話。
「水尚雲是人妖呀？他是烏龜中的龜妖！」
戚娟文戲再次勝出，退至台邊，秀臉微笑。
唐朝元夫婦用衣袖抹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壓在心頭上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砰……」水尚雲卻忽
「你……砰……」程勇度氣得直打哆嗦。
「唐姑娘是好樣的！」金六福隨聲附和。
各路人馬又是一陣愕然。
此人是鐵扇幫幫主水尚雲。
戚美珍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但是心頭隱隱作痛，又為愛徒岳鳳之死不值。
「庭兒，別急！有雄櫻會的好漢在此，水尚雲這人渣沒好下場。」洪啟其蒼老了很多，但是強作鎮定，按住陸海庭。
可是，水尚雲卻又一下子剌到了她的痛處。
來伙添、賴得出、金六福、謝佳、羅鳳華、程紅蓮皆圍在洪興鏢局師徒身旁，只是不知如何勸慰，默默掉淚。
「水尚雲，你這畜牲，大爺殺了你。」程勇度憤怒異常，持斧就要飛身上台。
她是很心痛，但話語避實擊虛，不僅讓蘇銀山羞得無地自容，也讓台上台下不少武林中人低下了頭。
各路人馬看賴得出如一隻圓桶，又矮又胖，站在地上，毫不顯眼，如果他不是跳起來說話，又有誰會發現人世間還有一個賴得出？
他也敢說愛貌美如花的唐美林？
陸海庭抹抹淚水，登時心寬。
「水尚雲，你這人渣，少爺宰了你！」陸海庭也來了，他傷感未除，一直在人群里默默觀賽。
蘇銀山哈哈一笑，道：「空心大師，丁長老，大賽規矩，是不是台下的任何人，都可以上台向參賽選手提任何問題？」
他的大板斧，掉落
他想起大賽有規定，不許仇殺，瞬間又不怕了。
霎時間，傷感與激動在他心頭交織。
「庭兒，一切都會過去的。」洪啟其濁淚流淌，輕拍愛徒的肩膀，顫聲相勸。
鍾萬強發話，霎時間，台上台下一片寂靜。
他們有的是掩飾自己往昔在義軍中的劣行，有的是真誠懺悔，有的是誠心稱讚，也有的是往唐朝元夫婦臉上貼金。
千獐坪里靜得連一根銀針掉落下來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
他們唯有強忍怒火。
鍾萬強耳聞雄櫻會的好漢怒吼如雷，生怕他們上擂台來攪場，緊急出來，走到擂台邊沿。
「娘稀屁，你以為謝爺不敢上擂台呀？」謝佳怒氣衝天，露肘捲袖，握緊鐵漿，就要躍上擂台。
「這……」丁華江一時啞口無言。
戚娟妙目泛淚，芳心怦怦直跳。
此刻，唐美林一言如利劍，狠扎一些人的心窩。
真是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難。
也有人道：「這次大賽很公平，不分門派，只要不是邪惡之人，均可以來參賽。都是武林同道，要多理解，多支持，少拆台。」
自從岳鳳不幸，楊櫻花一直浸入痛苦之中，昔日的開朗不再，身形漸瘦，身子漸弱，頭女全白，皺紋密布。
台下的呼聲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艷陽高懸，紅楓宛如熾烈的火焰，在柔風中飄蕩，給光禿禿的嵩山，綴上了一片盎然生氣。
「哈哈哈……」各路人馬，卻給他的陰
水尚雲摺扇一搖一晃，陰笑一聲，道：「戚姑娘，令師姐曾與石魔相依相伴，現在石魔被天下武林中人聲討，你會為你的姐夫感到難過嗎？」
「啪啪啪啪……」
弄不好還會砸了東南武林的招牌。
她能否給各路武師和評委一個滿意的答覆呢？
此時，他聞水尚雲一言，不由一陣心酸痛楚，吼聲如雷，當即「唰」地拔劍，欲跳上擂台，與之決一死戰。
「水尚雲，你這人妖，你就一直站擂台上，別下來。」謝佳肺都氣炸了，怒斥水尚雲，恨不得馬上撕了他。
「哈哈……」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揮揮手，大聲叫道：「各路英雄，請安靜，請安靜！請遵守大賽規矩。」
蘇銀山低頭從另一邊飛下了。
來伙添氣呼呼地高聲叫道。
「哈哈……嘻嘻……」水尚雲爬起身來，已是頭破血流，卻竟然手舞足蹈，還亂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得屁股都露出來了。
「好輕功！」
尉遲松、羅鳳華連忙死死按住他，低聲勸說。
「唐姑娘在成都辦起了養濟院，她是真正的武林俠女！」羅中寶曾與唐美林並肩作戰，知道她相助石劍作了不少好事，當即振臂高呼。
他接著又扯前面的褲襠，露出毛茸茸一片。
也有的人覺得水尚雲比蘇銀山還陰毒。
「唐姑娘好樣的！」
各路武師登時拍起掌來。
「卑鄙！」鍾旭指著水尚雲的背影罵道。
眾武師均是笑得直打跌。
「庭
「好！唐姑娘答得好！高！」來伙添翹指稱讚。
她望著陰惻惻的水尚雲，強攝心神，平靜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愛情沒有對錯。師姐已逝，做人要向前看。」
「哈哈哈……」
寒冬臘月，他卻搖著摺扇，陰陽怪氣地走到戚娟跟前。
喊打喊殺聲，震得枯枝搖曳不定。
「師父……嗚呼……」陸海庭收劍入銷，撲入洪啟其懷中，失聲而泣。
也有人稱讚水尚雲輕功不錯。
有人擔心戚娟，有人同情戚娟，有人鄙視戚娟。
陸海庭鬆開師父，迴轉身來，看到雄櫻會的好漢全在自己身旁，不由心頭一陣感動，熱淚盈眶。
「石劍雖讓我憎恨，可他在師姐逝后，誓言終身不娶，我豈能傷害師姐的意中人？何況他已發過毒誓？」戚娟討厭石劍，但又感激石劍對岳鳳的好，一時間心思如潮。
「兄弟，莫急！石姑娘很鎮定，凡事稍後再說。」金六福老成持重，連忙按住他。
岳森自豪地望著親妹的師妹。
有人低語：「既然戚娟的師姐岳鳳染上石魔的壞名聲，又何必讓她來參賽呢？」
他雙手無力，竟捏不住自己的巨斧。
有人感慨：「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岳姑娘已逝，咱們何必往苗刀門弟子傷疤上撒鹽呢？」
戚娟心中
豈料那人的話音剛落。
水尚雲向丁華江一拱手，飛身飄下。
水尚雲摺扇一攏，指著台下的程勇度哈哈笑道：「程勇度，不必激動，戚姑娘可看不上你這老不死。」
驀然間，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
他還真怕雪山派弟子會找他算賬。
「好！」
「不男不女，真是死人妖！」趙敏娜見苗刀門弟子受欺負，既擔心又氣憤，朝水尚雲破口大罵。
要不是當著天下英雄的臉，她早就淚如雨下、放聲大哭了。
有人驚愕地道：「這是咋回事？他輕功挺好的，咋會摔下來？」
因為昔日蜀川義軍，也有不少武林中人參加，也有不少武林中人幹了可收到可恥的勾當。
空心大師怒視蘇銀山一眼，卻是做聲不得。
這個問題太尖銳了，因為石劍是武林的公敵。
「大哥，你沒打死他？」來伙添一怔，走到賴得出身旁。
但因大賽事先有規定，不許仇殺。
金三角、岳森夫婦等人均是心頭難過：鳳兒已逝，時過境遷，好不容易才讓苗刀門平靜下來，偏偏今天這麼多人提起那段往事。唉……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讓戚娟來參賽了。
「啊？這是啥回事？」
戚娟如若回答的不好，不僅她會牽涉進去的，甚至連東南武林中人也會牽涉進去。
「謝佳，你有種，你上來呀！」水尚雲心頭一陣害怕，但仍佯作鎮定，摺扇一攏，指著謝佳罵戰。
「我來向戚姑娘提問題。」又一條漢子一躍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