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潛伏篇：辣手摧花
第0724章 官場風氣
春天風情，意態萬種。
「對對對，還是潘大人高明，反正朝廷怪罪下來，責任也是姓石的承擔。」許禮是聰明人，口風立轉。
「師母，孩兒懂了，孩兒現在是你與師父最疼的人。」陸海庭張臂抱著一株桃樹，閉上眼睛，宛入人間仙境。
「公子，小心點……」
「哦？」楊櫻花嗔怪道聲，抱著小孫子跟他們一起出府。
「有道是將門虎子，潘大人的公子，當然與眾不同了。」一直沒吭聲的都司傅星，此時語驚四座。
「咱們都去？藥鋪咋辦？」楊櫻花奇問。
「師母，帶勝兒一起玩會吧？」陸海庭見狀，抱著愛子陸勝出來，邀她一起踏青。
春意盎然，和風送暖。
「哦，你們今天玩得咋樣？」潘汝湞一聽，眼放異彩。
陽光撩開薄霧，春風含笑，柔情款款。
「張相著作主要有《書徑直解》、《張太岳集》、《張太岳雜著》、《帝鑒圖說》等。其中，《帝鑒圖說》以歷史上100多個帝王正反兩方面為政的故事，教育萬曆帝，論述為官之道，影響最大。」何叢不敢怠慢，連忙回話。
他短短一語，盛讚了潘氏父子。
「好啊，咱倆今天玩得很開心呀，剛才在城外賞景，公主老和孩兒對詩。」潘有為喜形於色。
他本想藉機聯合眾人，好報石劍奪起龐美玲之仇的，可聽潘汝湞語氣也不也硬碰石劍，便只好改贊潘有為了。
「大人，姓石的賴
他象小孩子似的狂呼大叫，一躍下馬，奔入桃花叢中，但覺空氣清新，呼入五臟六腑，全身輕鬆，仿似換了人間。
「諸位大人，你可以放風出去，稱石將軍只是路過，不是真在此籌銀。」此時，潘汝湞之子潘有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哈哈一笑道。
「公子真是聰明能幹，難怪公子年紀輕輕就能調入戶部去了。」白優龍連忙討好，歌功頌德。
「大人，石將軍雖不是地方大員，但是代表朝廷來此籌銀，何況他剛來，便答應馮大人建千歲祠一座……」荊州知府劉海小心翼翼地勸潘汝湞，卻沒敢把話說完。
「唉……」楊櫻花嘆了一口氣，心頭一陣疼痛，對成了才的恨意由心底又湧上了心頭。
「師母，好美啊！」
呂源、蔡坤走了，他現在是無依無靠了，只能投靠潘汝湞。
震得桌上的杯子茶水四濺。
尤其是荊川剛經歷了一場叛亂，財政空虛，百孔千瘡，難以象之前在江浙那樣做出政績來。
「稟將軍，許禮也來荊州了，聽說是專針對你而來。傅星讓荊州將士將街頭告示全撕掉了，說是要美化荊州城，不讓人張貼告示。荊州通判白優龍則讓人到處放風，稱咱們只是路過荊
大地金黃，桃紅柳綠，碧水泛波。
「奶奶的……」何叢罵罵咧咧。
彼此間的心跳聲都能聽得到。
「那好，回府後，你想法子搜集那些著作，本官想看看。」石劍對何叢道畢，這才轉過身來。
她抱著陸勝，奔入林中，身入畫境，彷彿年輕了幾十歲。
「石將軍，不好了……」此時一匹馬由遠而近馳來，馬上乘客遠遠大叫，卻是石府的田路風。
「不過，本撫也想知道荊湖有哪些富商？他們既捐銀給姓石的，本撫也可以讓那些人捐銀子給本撫。」潘汝湞聞言，倒是來了靈感。
丫環扶著傻痴痴的洪志君，隨後走入桃林。
洪啟其師徒由中原回到荊湖夷陵城中。
「稟爹，公主是同回來的，她先回房了。」潘有為滿臉喜氣。
陸海庭隨楊櫻花來到「昭君池」，放眼四望，但見桃花竟相盛開，五顏六色，分外俏麗，美不勝收。
石劍沒有轉身，正視著張居正墓，朝何叢擺擺手，道：「何大人，繼續說下去。」
他心系魏秋婷，向父親一拱手，轉身奔後院去找她了。
石府中人都焦急地看著石劍。
「公子所言極是，那小子只是徒有虛名，不足為慮。」傅星聞言，越多人說石劍的不是，心頭便越舒服。
「什麼事情？」何叢回身喝道。
「大人，下官正是為
他胸懷寬廣，此時想的是將來如何入閣為相，而不是僅僅享受尚書待遇。
她忘情地呼吸著清新挾著濃郁花香的氣息。
「為兒，公主呢？為何你一人回來的？」潘汝湞不見魏秋婷隨愛子回來，深感奇怪。
「張居正，字叔大，號太岳，隘號文忠公……」何叢給石劍講述張居正的事迹。
石劍到底有什麼好的策略在荊籌銀？
桃樹滿山，桃花盛開。
「庭兒最近變得快樂了。」楊櫻花感慨地喃喃自語，心頭寬慰了很多。
兩名丫環嘆了口氣，只好上前拉開洪志君，扶他出林。
「謝謝諸位叔伯，那小子走錯地方了，荊川兩省，咱都不能讓他插手。」潘有為得意一笑。
他召來府上經歷，欲宣布取消石劍簽發的告示，可話出一半，又停頓下來。
楊櫻花看著瘋瘋癲癲的愛子洪志君，心情壓抑。
「之前師父膽小怕事，唉！你也是不幸的，江湖中人都知道，他們也沒再來鬧過事，想想咱們一身正氣，也不必怕那些歪門邪道。況且，石劍又是好官。幫幫他吧？遼東將士需要他。」洪啟其嘆了口氣，掏出了心裡話。
「是，師父！」
「好！公主愛弄劍舞棍，也很愛詩書琴棋書畫，你多在文學方面討她
「算了……」潘汝湞略細思量，感覺劉海的話也對。
陸海庭眼角蒙上一層迷霧，躍身上馬，直奔荊州。
「哈哈哈……對對對……還是公子多才……」許禮一想有理，不由心頭大喜，連聲稱讚潘有為。
「師父，你變了？咋那麼關心他？」陸海庭不解地問。
「好了，你們學學姓石的，想法子弄些商賈來，集中精力搞好千歲祠。」潘汝湞心系千歲祠，無意聽這些聽得不想聽的馬屁話，揮手讓傅星等人退下。
「咋了，大人？」白優龍小心翼翼地問。
「君兒……」楊櫻花正欲上前拉開洪志君，桃林外卻傳來了洪啟其的聲音。
「哈哈……」楊櫻花見狀，心頭大樂，愛徒終於走出岳鳳不幸的陰影了。
「哈哈哈……成師兄？你咋在此呢？」洪志君忽然掙脫丫環的攙扶，環抱株桃樹，摟得緊緊的。
「是，爹，孩兒明天就約公主去情人泉玩玩……」潘有為聞言，高興極了，笑逐顏開。
「師母，藥鋪由師父看著呢！他在藥鋪正與公孫大俠商議要事。」陸海庭將愛子塞進楊櫻花懷裡，嘻嘻哈哈地道。
「何大人，知道這些事情就可以，用不著罵，繼續講下去。」石劍卻要他聚精會神講故事。
「當時，神宗年幼，朝政實際上由張居正一人掌管。他整飭吏治，主張唯賢是用，堅決裁減冗
「石劍晉正二品、領尚書銜、任遼東副總兵兼總軍師，但仍負責籌銀餉，現已到荊湖。庭兒，天下武盟有人傳出，龍飄飄是曹顯潛藏他身邊的姦細，便於傳遞消息，好讓天平隨時伏擊他的，你去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吧。」洪啟其把聽的江湖消息轉告愛徒，還囑咐他去知會石劍。
霎時間，桃林里一片寂靜，猶如深更半夜。
「娘稀屁，這小子到哪都惹是生非，荊湖窮得響叮噹，他卻公開發文稱到此籌銀。」巡撫府大廳里，潘汝湞看了從荊州通判白優龍送來官報，氣得拍桌大叫。
石劍卻對何叢道：「何大人，聽說張相一生著作頗豐？」
她想：自己門下，現在就剩下陸海庭一個種子了。得好好保護他，培養他。
府中的荊中高官皆感奇怪，異樣地望著潘汝湞。
他心裏真盼著她能早日與愛子成婚，實現他回京任刑部尚書的願望，在地方上太難了。
石劍在荊州西北張家台，凝視著張居正墓碑。
「師父來了。」陸海庭心情舒暢，反應也靈，往林外走去。
她們一起來到了桃樹坪散花。
「來人，馬上擬寫官報，宣布……」潘汝湞聞言，火氣又來了，當即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