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塵》第十五卷 潛伏篇:辣手摧花

第0726章 辣手摧花

第十五卷 潛伏篇:辣手摧花

第0726章 辣手摧花

旭日東升,陽光金黃,晨風送寒。
古木森森,幽靜無比,素湍綠潭,回清倒影。
龍飄飄有些擔心,有些懷疑,又有些害怕。
她看看自己留在長袍上的那一灘處子殷紅,欲哭無淚。
「賢侄……珍重……」公孫文與謝佳朝石劍背影揮手,直至他消失於山谷中,才回歸總舵。
石劍已為她穿好衣服。
這裏群峰峙立,重崖疊嶂,兩崖之間,僅四五米寬,仰頭望崖,僅見一線天光。
「那好,小侄搞一個集中郎中給我的八千人馬檢查身子,所有藥材由貴會藥店采送,所有銀子由馬德輝一次性撥付,到時你們派員與馬德輝聯絡,就行了。」石劍拍拍公孫文的肩膀,道出解決辦法。
「咚咚咚……」石劍前來敲門,約她出遊。
「小侄本想在荊湖籌銀,奈何頭上壓著一座五指山,我這邊簽發告示,那邊卻持壓榨態度。」石劍急把話題轉到自己初到荊湖的遭遇上來。
不問不舒服,江湖對石劍很多傳言堆積在她心頭,猶如一座大山壓著,讓她有時喘不過氣來。
龍飄飄會去哪裡?她會去天下武盟靠石劍嗎?石劍會去看陸海庭嗎?
「賢侄,又陞官了,你真棒!」公孫文也張臂抱了過來。
石劍見她不坐,便低吟一聲:「清泉石上走,鳥鳴山更幽。」
「那讓敝會弟兄出馬,替你搬開你頭上的五指山?」謝佳鐵漿劈在一塊大石上。
她爬起身來,感覺雙腿合攏很難。
「難得獨處,可以靜心想想,坐吧。」石劍脫下長袍,鋪在一塊大石上。
「誰笑到最後?誰才是真英雄!」石劍捏捏她的手,淡淡地道,既不說是,也沒說不是。
「怪不得張子欽也能當選天王?看來有人操縱武林中事。不過,你們放心,安印其既然暴露身份,不可能再回來了。自從我任龍庭大將軍、離開蜀川后,我與他們已失去聯繫。」石劍強顏歡笑,拱手辭別,雙足一點,飛穿出林。
「不了,我在荊一天,你們最好不要鬧事,免得既驚動江湖中人,又鬧成你我官匪勾結。我向你們訴訴苦,我心頭已舒服。哦,會中的藥店業績如何?」石劍善解人意,聞言搖頭,又轉移話題。
蒙汗藥發作,她慢慢失去了知覺。
「唉……一潛回他身邊,我就失眠,這可如何是好?長期下去,我很快就老了。」龍飄飄見高燭燃盡,便抱刀上床,和衣而躺,甚為自己的容顏擔心,甚怕石劍夜半會來襲擾自己。
石劍攜著她的縴手,游來穿去,贊道:「朝游白果樹,一山日頭一山霧;午游白果樹,一身涼爽一身舒;暮游白果樹,一片晚霞一片露。」
石劍與她合乘一馬,奔往飛泉。
峽谷靜得可怕。
「謝謝……」公孫文與謝佳甚是激動,緊握石劍的手。
「裝什麼清純呀?你不是來勾引我的嗎?你潛藏我身邊,不就是想給武林中人報信嗎?然後讓江湖中人來殺我嗎?」石劍忽然臉色一變,將她按倒在長袍上。
龍飄飄想著要留意他的行蹤,便也點頭答應。
「賴大俠攜家眷回來了嗎?」石劍神清氣爽,關切地問。
「唉……」他一提衣服的事情,忽然間多少有些後悔,感覺自己有時很卑鄙無恥,竟用迷奸手段對付龍飄飄。
她忽感有股涼氣從心頭升氣,心頭有些害怕。
「回去了,各路人馬的眼睛都盯著你,哪會想到武家會在此時回山西?」謝佳答道,忽又驚一聲:「你咋穿得那麼破爛?不象你的個性呀?」
露珠晶瑩,從綠葉嫩枝上滑落。
石劍穿出淚淌河,撮唇呼來寶馬,連夜向荊州馳騁而去。
客棧里,龍飄飄房中,紅燭高燒,映得房中紅澄澄的。
雄櫻會當年血案之時又有線索了,謝佳、公孫文證實石劍原來的僕人便是吳忠、肖玲玲,他們能否擒獲這兩個人?吳忠與肖玲玲夫婦真是雄櫻會當年血案的姦細?
清泉從百余米高的陡峭山崖飛流直下,接天連地,水天霧海,蔚為壯觀。
天色黯淡下來,他在一處洞穴里探頭出來,看著龍飄飄轉身離去,便飛身出洞,走進了峽谷深處。
「好了,前陣子,咱大夥輪流給他療傷。」公孫文點了點頭,道出了東南武林中人對洪興鏢局的關心。
石劍沒有離開峽谷。
龍飄飄聞言無語。
「哈哈哈……回來了。會中弟兄都說有機會還是跟著你好,跟著你出去的,全都帶著娘子回來,不用打光棍。你看,謝兄弟現在是一臉的幸福。」公孫文詼諧地指著謝佳道。
好在一夜無事。
薄霧散去,大地還是濕漉漉的。
她站起身來,感覺雙腿很難合攏。
「陸海庭,這個人不錯,小侄會抽空去看看他的。哦……她在新秀大賽上負了傷,好點了嗎?」石劍嘆了口氣,又關問起她的傷勢。
「不要……」龍飄飄忽感心頭一陣絕望。
他先坐下,從腰間取下小水壺,仰頭喝了一口,又將水壺遞與龍飄飄。
「小侄身上還有一張百萬兩銀票,請你們幫忙,分批兌現,將銀子秘密埋藏起來,以備應急之需。」石劍從懷中掏出一張大銀票遞與公孫文。
「按你的話辦,解決了不少弟子吃飯,但因為每間藥店人多,不賺銀子。前陣子,咱倆還往陸海庭的藥鋪塞進了幾個人打雜,他的藥鋪幾乎沒有銀子賺。」公孫文一笑,很是感動,又道實情,還牽出安兒。
她想得腦袋好疼,暈暈沉沉,才不知不覺入眠。
「你出口成章,看來你的國子監生又不象買來的?」龍飄飄終是忍不住相問。
她一覺醒來,已不見石劍蹤影。
「別這樣看我,我害怕……」龍飄飄低下頭來,不敢面對石劍多情的眼光。
「當然,我心裏所想的,不止政務上的事情,也有想你。」石劍伸臂過來,攬她入懷。
「哈哈哈……」
那石塊當即破為數塊,火星四濺
兩人到達山谷,石劍放馬自行覓食。
石劍臉一紅,這才想起忘了鋪地與龍飄飄睡一覺的錦袍來,忙道:「外袍進峽谷時弄爛了,所以扔掉了,只穿內袍進來。」
「這麼晚了,他咋還不回來?」
他話猶未了。
她又坐了一會,強撐著,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地走出峽谷。
「砰!」地一聲。
雄櫻會的新總舵就設在此。
「我在想昨晚那些食客的話。」石劍微微一笑,側目而視。
「你在此想什麼?」龍飄飄大著膽子,坐到石劍身旁。
「放心,公孫叔叔在太原深夜告訴我后,我第二天便讓諸位英雄撤離了聚英樓。現在武家回太原了嗎?」石劍一笑,反問武威廷一家情況。
「賢侄,看來安印其、習以玉便是吳忠、肖玲玲了,你要小心。」謝佳忽然想起一事,滴著淚水,把石劍未到新秀大賽之前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賢侄,龍飄飄又潛回你身邊,你一定要小心啊。」謝佳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
「他的話會不會有假?他今夜會不會來犯我?」龍飄飄刻完暗記回來,關好房門窗戶,心裏又是一陣忐忑不安。
「這是他的罪證,我將他的長袍交與武盟公決。」龍飄飄淚流不止,附身收起石劍的那件長袍,摺疊好,挾在腋下。
二人牽手來到了淚淌河。
月色如水,銀華如練,夜靜更深,萬籟俱寂。
三人大笑。
她接觸的石劍,又與江湖傳言不一樣,不僅帥氣英挺,武功高強,而且甚得民心,讓她疑慮重重,弄得她的頭有時又好痛。
「賢侄,你幹嘛這樣?」公孫文驚詫地道。
「誰卑鄙無恥?我救你一家,你卻要殺我?誰想殺我,誰就得付出代價!」石劍附身下來,除下她的衣衫,輕輕地挑逗她的蓓蕾。
他牽著龍飄飄的手,走進約十余里的峽谷中,但見絕壁夾天,深潭無底,飛泉竟懸。
「你下蒙汗藥?你卑鄙無恥……」龍飄飄頓感渾身無力,明白上當,聞石劍之言,又嚇得臉色慘白。
「他先喝了,應該沒毒吧?」龍飄飄也有些口渴,略一沉吟,仰頭喝了幾口,又將水壺遞還石劍。
「發生什麼事情了?」謝佳見石劍唉聲嘆氣,忙問何事?
「喂……你別得寸進尺。」龍飄飄憤懣地推開他的手,卻覺頭暈眼花,山谷會轉似的。
三人緊緊相擁一起,爾久才鬆開。
「賢侄,你不去看看陸海庭呀?」謝佳含笑而問。
「哈哈哈……賢侄,你終於來了。」謝佳放開鐵漿,縱身躍來,一把抱住石劍,甚是親熱。
她時時牢記自己的使命。
「回去吧,這裏沒其他人。」龍飄飄怕石劍非禮,心慌意亂。
「皇上病重,即將登基的是信王,為防萬一,將來也有個養老,請你們幫這個忙。」石劍坦誠相告,心情也有些灰暗。
「行……」公孫文有些難過,為石劍如此替朱家賣命不值。
雖說她是天下武盟派來潛藏自己身邊的姦細,但是,她也很可憐。
高燭燃盡,卻不聽隔壁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