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0章 再度聯手

經過一番商量，十三家起義軍分成六路。

「哦？」各路人馬眼睛一亮，皆是望向曹顯。

她滿臉甜笑，妙目含情，眼睛也朝石劍眨了一下。

「咱們還是議議如何保存實力，然後再擴張吧，商量個對策。如何？」王存孟見氣氛緩和下來，便扯到正題上去。

「恩師，有你此言就行。小侄一定打頭陣，斬敵上將。」石劍聞言，正中下懷，此時倒有些不想去遼東戰場了。

李自成站了起來，道：「一個兵士肯拚命，也能奮戰一下；咱們有十萬大軍，官兵又能拿咱們怎麼樣？」

所以，他也需要聯合李自成、張獻忠的殘部人馬，希望能在夾縫中生存與壯大力量。

黃昏日落，天色昏暗，天空低垂著老臉，皺紋密布。

石劍本能地一抬手。

李自成想想也是，此時回蘭州，無顏面去見高迎祥啊。

「參見公主！」殷有招、石劍和進城的將領，下馬參拜魏秋婷。石劍抬頭，眼睛朝魏秋婷眨了一下。

他拱拱手，道：「對不起，各位大哥，小生只是路過貴地，不小心冒犯兄台，得罪了，小生在些向各位陪禮。」

他掉轉馬頭，卻見殷有招率大軍而至。

「咚咚咚……」魏秋婷接報，親率寇振海、慕容勝、羅中寶、田路風、岳森等將士，敲鑼打鼓，歡迎石劍進城。

眾武士看石劍彬彬有禮，斯斯文文的，一股怨氣頓時消了，緩緩地放下刀劍。

各路首領聞言，立時喝彩，歡聲雷動。

「張大王，請息怒。同時，也請大王不可小看龐美玲。此女不簡單，其一，各路義軍中，她最富，她佔據的地方最好，都是易守難攻。其二，這仗還在繼續打，石魔與魏妖，肯定會有單獨出來視察地形，或者出現象上次那樣單獨犯險引誘義軍的舉措，反正，他們倆人，都不可能整天帶著十萬大軍在身邊，總會有落單的時候。所以，武林中人，還是有機會行刺他們倆人。」曹顯滿臉通紅，忍氣吞聲，闡述理由。

雙方劍拔弩張。

張獻忠卻不給他面子，冷冷地道：「奶奶的胸，如果你不攻打龐美玲，會造成義軍聯合局面的分裂嗎？你沒有仁義，不講道義，此次咸陽與長安丟失的責任，全由你承擔。」

石劍弄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便也回過神來，也不想與一般的武師計較。

「賢侄，有你這話就行。走，上馬，進城去。今晚老夫宴請所有參戰的將領，擬定名單，奏請皇上，加封爾等。」殷有招樂暈了，高興起來，倒有點信口開河。

「哎呀」一聲，震得那武士登時手掌發紅，嚇得「蹬蹬蹬」也連退好幾步，雙目瞪得圓圓的。

張獻忠作聲不得。

「對！張兄罵得好！小弟慚愧，內疚。一失足成千古恨。小弟對此有切膚之痛。小弟當銘記這次教訓。小弟給所有在座的英雄賠禮道歉。」李自成很平靜，當即拱手，躬身向張獻忠作輯，然後又環轉一圈，向所有在座的人作輯。

他這才醒悟過來，眼前這個公子哥模樣的少年是身懷絕技的，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有的決定拖住官兵，有的流動作戰。

各路首領點了點頭。

有的感覺就這麼算了，義軍給養困難，不如解甲歸田。

王存孟親自率部出城，熱情相迎，擺上滿台酒肉，隆重宴請李自成一行。

夜幕降臨，秋風送爽，清涼怡人。

他道罷，拱手向眾人團團作輯。

「得得得……石將軍……賢侄……」

「原來是丐幫散布的謠言。格老子的，什麼正義幫會？看來，鍾萬強的確有問題，不然的話，他不會老是針對我。估計，鍾萬強與雄櫻會當年的血案有關。估計，我的身世也與石家有關。否則，鍾萬強不會事事都捏造罪名，強加于我的頭上。」石劍瞬間思潮起伏，驀然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石劍、魏秋婷二人，各自心裏都是甜甜的。

另一名武士介面怒道：「那小淫賊真夠狠，竟與妖女合謀，不僅騙取武林同道的讚譽，還讓妖女趁機破城。要讓咱西北武林同道看見那小淫賊，咱一定抽他的筋，剝他的皮，飲他的血，挖他的心來拜祭這些死難的將士。」

但是，如何用兵，誰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各路人馬，均派出得力幹將，一起去聯絡丐幫，聯絡龐美玲，準備再度聯手，打一個翻身仗。

因為石劍的從一品是一個月前在安康剛授封的。

「張大王，咸陽丟失不要緊，咱們只要擰成一股繩，一定可以奪回來的。來，小弟敬你一杯。」李自成便強忍心頭的怒火，反而安慰張獻忠等一幹將領。

張獻忠只要一聽到「石劍、魏秋婷」這兩個名字，雙眼便要噴血，他憤憤地起身道：「李闖將說得對，義軍應該分成幾路，分頭出擊，打破官兵的圍剿。」

石劍只聽得心口發麻。

四目相接。

張獻忠眼睛一亮，感覺李自成所言，也有道理，便問：「依你的意思，該怎麼辦？」

這一來，各路諸侯不便再說什麼。

他一時間忘了石劍已是從一品官員。

有的認為官兵實力太強，不如暫且按兵不動。

「未將還有個辦法。」曹顯又站了起來。

他話音剛落。

石劍心頭一沉，沒有吭聲，不想與一般人計較。

「眾愛卿平身，眾將士都辛苦了。晚宴已經準備好，今晚，本公主多敬殷大人、石將軍幾杯，眾將官皆可盡興。」魏秋婷朝殷有招、石劍等人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又好言好語，以資鼓勵。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蹬蹬蹬」地連退了好幾步，顫聲道：「大哥，張大王有你所說的那麼好嗎？他奸淫擄掠的事情，你沒聽說過嗎？」

殷有招和身邊的將領，正朝他揮手高叫。

「唰唰唰……」張獻忠的部將也不服，紛紛抽刀拔劍，圍向李自成。

「其一，還得聯合龐美玲，畢竟她最富，銀糧最多。其二，聯繫鍾萬強，請江湖中人出動，剌殺石魔魏妖。」曹顯見所有的目光，都望向自己，大為高興，當即扳著手指獻策。

「賢侄啊，收得咸陽與長安，這兩仗打得真漂亮，官兵沒傷亡多少人，而叛軍卻是血流成河，狼狽不堪。老夫好在有你啊！想不到公主也能統兵打仗，了不起！她能做到當機立斷，了不起！」殷有招策馬來到石劍跟前，急急下馬，雙手緊緊地握著石劍的手，激動萬分，熱淚盈眶，連聲讚歎。

因為他可以與魏秋婷在一起啊。

登時，各部將領議論紛紛。

「好計策！啪啪……」

「賢侄，客氣了。接下來，就是打潼關。現在呀，老夫可捨不得你走了。打潼關，必須有你才行。你可不能那麼快就走。」殷有招極其興奮，已經忘了潼關是龐美玲在守著，忘了龐美玲與石劍的關係。

「恩師，這有賴於您老當年送小侄去遼東、放小侄去做知縣，這些經歷啊，很鍛煉人。飲水思源，小侄還得感謝恩師的栽培啊！」石劍連忙恭謙，不敢居功。

因為此時北有孫傳庭大軍壓境，南有殷有招大軍屯兵于長安。明軍，已對叛軍形成南北夾擊之勢。

「吁……嘶啞……」石劍一勒馬韁，寶馬長嘶一聲。

李自成朝他拱拱手，道：「石魔魏妖奪取了咸陽長安，很快就會聯合北面的孫傳庭，南北夾擊咱們，與其坐著等官兵圍剿，不如衝出去。」

石劍官至這種地步，已很難破格晉陞。

風送草動，滿天濁塵，煙霧瀰漫，天地間迷濛一片。

「屁話！石魔魏妖擁兵十萬，這對狗男女的武功又高，如何能行刺他們？李自成攻打了長安，龐美玲還會與他握手言和嗎？」張獻忠聞言，拍案而起，怒斥曹顯。

提起這次咸陽、長安失陷的兩仗，李自成真想大罵張獻忠一場，可一想到義軍目前的困境，只有各路義軍擰成一股繩，才是出路。

「你他娘的活得不耐煩了？敢胡說八道張大王的壞話？丐幫傳出的話，還會有假嗎？義軍都是好人。你懂嗎？」那武士聽石劍一言，更是怒不可遏，一把抓住石劍的衣領，一巴掌就颳了過來。

「張獻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不奸淫擄掠的話，義軍會失去民心嗎？」李自成所部不服，個個站起來，破口大罵張獻忠。

隨後，他飛身上馬，直奔長安城。

龐美玲是否會與他們聯手？武林中人行刺石劍與魏秋婷會否成功？

殷有招傳令大軍，駐紮于城外，不得擾民，爾後與石劍並肩策馬，進入長安城中。

石劍策馬快到長安城下時，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不少人在高呼著。

那武士就這麼「哎呀」一聲，瞬息之間，周圍的武士就圍了上來，有的拔刀指著石劍的鼻子喝道：「小子，你是什麼人？敢傷俺朱大哥？」

他起身舉杯，向張獻忠敬酒。

他傳令三軍，赴洛川。

李自成率著殘兵敗將，途中會合垂頭喪氣的張獻忠等人，一起退後蘭州，途中有人提議，到洛川王存孟那裡去。

「恩師……」石劍又驚又喜，揮手高叫，連忙下馬，躬身相迎殷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