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抗金篇：三軍統帥
第0811章 來龍去脈
躺在病榻上的朱由校，有氣無力地對信王說：「望吾弟能如朕一樣，成為明君。魏忠賢是忠臣，石劍智勇雙全，均應予以重用。盼皇弟將來能為石劍主婚。」
石劍真被人暗中落毒了？
「公孫文，你再不讓開，便是與苗刀門為敵。」戚娟惱羞交織，怒喝公孫文，平生首次指名道姓。
石府侍衛大都見過公孫文和謝佳，見他們阻滯「刺客」，便各自退後。
她俏立水榭曲橋，還是大罵石劍。
「乖侄女，石將軍可是為遼東將士籌銀餉和糧草的好官，你別亂來，有話好說。」公孫文大急，既攔又勸。
拙政園內，哭聲一片。
也許，這就是天意。
她趁魏忠賢體沐之機，傳召信王入宮。
「快，找郎中去……」成正福氣急敗壞，領著一隊親兵從遠香堂焦急而出。
新君即位，意味著血腥洗牌，先皇的臣子肯定紛紛落馬。
但是，他也無奈接受眾官員敬酒。
其次，他接受張太后的建議，更換遼東總兵，抽迴文官將帥風武，改派石劍前往遼東。這一點，他是既情願又不情願。為啥呢？因為他之前已與石劍執仇了。
如果他見上朱由校最後一面，他的命運可能會改變。
「男人婆，別亂來。」謝佳和公孫文從牆頭一飛而下，雙雙攔著戚娟。
「好，叔父到邊關后，帶你打大仗去。你先與眾英雄聊聊，叔父安置好朝中來人，再陪你。」石劍親切地拍拍吳三桂的肩膀，便轉身
這吳三桂剛才不是來過嗎？爾後不是又隨田畹走了嗎？
「什麼？」眾人大驚失色，急奔遠香堂去看石劍。
他意料不到朱由校會忽然重病，咯血不止的。
只是此時朝臣中，少了魏忠賢的身影。
「謝謝！」石劍聞言，點了點頭，便去向呂源等人敬酒，內心卻思潮起伏，難以平靜。
羅中寶正勸阻戚娟而入，不時用銀槍去擋她的刀。
但是，他沒有見上，錯失了朱由校最後的什麼囑託呀或是賜予什麼免死金牌之類的護身符。
「哼！石劍，你忘恩負義，沉淪歌妓，辱我師姐，姑奶奶非殺你不可。」戚娟怒氣衝天，不時奪路而來。
坤寧宮一片慌亂。
他奉遺詔入宮后，自己帶著乾糧，因為他不知道宮中多至幾萬名的太監中，會不會有人在他食物中下毒。
夜風凜凜，秋雨蕭蕭。
而石劍已被人抬到卧室了，眾人又急奔石劍卧室。
張皇后認為朱由校親弟信王朱由檢為人恭謹，可託付大事，多次向朱由校推薦信王為皇位繼承人。
朱由校斷斷續續道罷，便合上雙目，駕崩西去。
所以，他不情願將兵權交與石劍。
「乖侄女，不看僧臉看佛面……」謝佳急探手扣住戚娟脈搏，奪下她的苗刀。
即便是很善良，從不刑杖朝中大員的朱由校，也暗地利用魏忠賢為他驅逐手握重兵或是執掌朝政的文武大臣，東林黨人多數慘死，部
呂源高興不起來，因為新君即位，不知今後命運如何。
「呂總管、李公公，席設遠香堂，請。」他隨即又領海珊、黃公公一行來到遠香堂，隆重宴請他們。
「六弟，小兒吳三桂。」吳襄拉過一個少年，向石劍引見。
那天，他剛下完第二道聖旨，便又大量咯血，暈厥過去。
他相信石劍與高士肯定合不來，因為石劍權力慾望大，只能做老一，不能做老二的人。而高士是文官，肯定鬥不過石劍。
所以，他當天就頒發登基即位的第一道聖旨。
吳三桂卻沒走開，而是呆若木雞。
「當……」戚娟剛剛揚刀，卻被一枝小鐵漿擊歪了。
他自從見陳圓圓一面后，魂飛魄散，腦海里飄來盪去的，就是陳圓圓的倩影。
京城滿地落葉，一片金黃。
朱由檢即改年號「崇禎」。
此時，他培養的親信侍衛孟廣寧等人，都往江南宣旨去了。
秋風蕭瑟，冷颼颼的。
靈堂擺好，眾官員眾將士一起下跪，全是頭束白巾，臂披黑紗，白衣白褲。
「稟叔父，打過仗，暫任宮中侍衛。現請六叔父幫忙，幫小侄弄回遼東戰場上去。」吳三桂年約十六七，剛猛威武。
魏廣微、崔呈秀及其他朝中大員，慌慌張張地奔進坤寧宮，在寢宮門前下跪，排起了長長的下跪隊伍。
「小侄吳三桂，參見六叔父。」吳三桂機靈下跪
他想：等石劍打幾場勝仗，把高士趕走了，再另找他人取代高士與石劍，這樣，既不駁太后的顏面，又做到滴水不漏。
李公公知石劍必有打賞，甚是興奮，自與當地官員飲酒猜拳。
「成夫人，你守著大將軍……」宋子青聞聲，急拔劍而出。他走出石劍的房門一看，不由一呆。
首先，他封張皇後為太后。這一點是真心的，這位皇嫂是他的恩人。
「公公，為何風大人剛到遼東月余，便又改任總籌銀官？」石劍對自己與風武忽然換崗而不解，便趁宴席嘻鬧之機，拉過李公公相問，又往他手中塞進兩根金條。
「妹子，出去走走，這裏大俠高手很多，咱急也沒用。」趙敏娜強拉著戚娟，穿遠香堂而出，來到東園。
他深知魏忠賢和客氏的厲害，熟知群臣對閹黨勢力強烈不滿。但是，他一時也不採取措施。
「我殺了他，我替他籌銀……你讓開……」戚娟滿腔怒氣，忽地抽刀，掃向公孫文。
魏忠賢在朝中，樹大根深，黨羽遍及朝野，宮內就更是他的天下，稍有不慎，就會遭他毒手。
於是，朱由檢採用了麻痹戰術。
「戚姑娘，不要亂來……」
「來人啊，快傳郎中，石將軍剛才宴席被人落毒了……」遠香堂傳來了馬櫻桃的呼叫聲。
他去幹嘛了？他正在更衣沐浴。
但是，張太后出面了，他也不敢反對。
吳三桂挾菜吃飯，常常送到鼻子里，
「男人婆，先救石將軍要緊……當……」謝佳一漿擋開她的刀，公孫文雙鉤扣住她的刀。
而吳襄南下接應銀餉，剛好下船，碰上了，便領吳三桂回來。
信王聽后，伏地叩頭，未作表態。
「六哥，咋樣？」羅中寶橫槍不讓石府侍衛進來，卻又惶恐不安而問。
秋未初冬。
是的。不過，他沒有走成。
也許，還是天意，石劍竟然幸運地得到了新皇的第一道聖旨。
信王朱由檢在張后聯合大臣保薦下繼位。
眾親信齊聚遠香堂，商議銀糧及遼東戰事。
田畹繞道走水路，欲從太湖乘船出海。
呂源飯後，即率蔡坤等人回京。
何叢、朱祥等人立於床前，甚是驚慌失措。
他們全是哭哭啼啼，悲天憫人，各自為自己的命運擔憂。
「戚姑娘，恕羅某不敬，你不可能籌來那麼多晌銀的。」羅中寶見戚娟胸部起伏，呼呼直喘氣，便連忙勸說。
「不錯啊，一表人才。」石劍扶起吳三桂，贊了一句，又問：「打過仗嗎？」
「死賤人，你們也有顏面加義抗金隊伍？」戚娟聞石劍中毒，驚慌失措起來，見馬櫻桃也在，卻又怒氣再生，揚刀劈去。
那個朝代都一樣。
石劍送走京城來人，宋子青卻從偏廳而出。
魏忠賢就這樣錯過了見朱由校最後一面的機會。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什麼人？噹噹當……」園子里忽然傳來
朱由校確已病逝。
成正福坐于床沿，抱著石劍，正自垂淚。
另外，他還想到了一點：石劍在地方上做主官時，玩弄人事很厲害。而此時的山海關經略兼遼東巡撫是高士，即是靠向魏閹一夥的人，朱由檢要削此人的兵權，但剛登基，不敢亂來，唯把希望寄托在石劍身上。
石劍哭了一會，忽然想起還沒招待京城來人，便急急吩咐宋子青率眾去做飯弄酒菜。
他緊緊依靠張后及張后所聯合的朝中文武大臣。
「戚姑娘，幹嘛呢？」宋子青急攔戚娟。
上百御醫，無論怎麼給朱由校把脈用藥，都無法控制他不時的大量咯血。
朱由校氣若遊絲，奄奄一息，命在旦夕。
戚娟正怒火中燒，紅著眼睛，彷彿不認識宋子青似的，倏然一刀劈去。
「這死淫魔，就記得享受。」戚娟看庭院浩大，土山構亭，四周縈繞流水，岸柳低垂，風景甚美。
「何叢，設宴款待李公公、呂總管。來人，派人傳令城外的呂初生速進城來見。朱祥，清點銀款物資，呆會點將派兵，將銀糧分押陝甘及遼東。」石劍此時朝何叢等人大喝一聲。
羅中寶生怕事情鬧大，既要阻攔戚娟衝動，又要阻滯石府侍衛，反倒弄得手忙腳亂。
「風大人主張奪回寧遠，而高士則主守山海關，將帥不和。太后趁機舉薦你出任遼東總兵，與風武換崗。」李公公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側目四顧，見無人注意自己與石劍，便低聲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