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晉封篇：鎮遼王爺
第0851章 聲望跌宕
有人認為固守關寧錦線為上。
「快收弔橋……」城頭上的異地見狀，急命金兵收起弔橋。
羅中寶等人已經醒來，滿臉風塵，在經略府前相候。
兩刀相碰，火星四濺，各自手臂發麻。
「大哥……嗚……」戚娟撲入石劍懷中，失聲而泣。
石劍抽出令箭，道：「馬德輝，到寧遠北門叫陣，謝佳領三千弓箭手跟進。成正福，到南門叫陣，馬櫻桃領三千弓箭手跟進。宋子青，到西門叫陣，來伙添領三千弓箭手跟進。鍾旭到東門叫陣，戚娟、賴得出領三千弓箭手跟進。」
「真是小人得志，此時還與蕩婦尋歡！」
「遵命！」眾將同仇敵愾，聲震四野。
他此時聲望如日中天，一言既出，無人敢言。
石劍率所部人馬趕至八里堡時，朱祥、宋子青、趙率教、成正福等倉皇而來，稱寧遠失守。
「明將報上名來受死！」金兵寧遠主將異地見明軍圍攻寧遠，感覺明軍不可思議，心想敗軍之將還來叫陣？豈不是找死？
「當……」多多愛大鐮刀橫攔豎擋。
龐美玲領精兵悍將南下，奔襲寧遠東北面的數座城堡，連克錦州、松山堡、杏山堡、錦西等數城堡。
「言之有理。食君祿，須擔君憂。老夫不才，願將所有兵馬統交石將軍指揮，爾等隨老夫籌銀撫民，押糧馳援。」殷有招本是石劍恩師，雖然之前曾數度誤會石劍，但他是忠臣，事情過後，現又看到石劍收復
「東北重地，不幸失陷。聖上派我等而來，實盼收復失土。本官所部，休整兩月，理應揮師北上，以三月之功，收復遼西全境，再以半年之苦，收復盛京含以東之國土。」石劍見天色不早，便起身發言，豪情滿懷。
「前面的將士與金兵交戰時，雄櫻會四長老單騎分從馬德輝左右翼沖向弔橋。待北門雙方對射，集中吸引金兵眼球之時。本官與羅中寶縱馬掠出，奔向弔橋，用鉤繩勾住弔橋鐵索，飛潛過護城河，越城而上。趙率教、陸氏兄弟、何叢、朱祥坐鎮中軍，看護糧銀。」石劍又抽出數枝令箭，安排得當，與羅中寶等人策馬出營，隨即領兵趕赴寧遠。
雪花飄舞，大地披上白衣。
山海關經略府旋即大亂，哭聲震天。
石劍此時正在山海關，與殷有招等文武大員會商收復失土之事，文武雙方，爭議甚大。
「放箭……」異地也急下令放箭。
「袁兄弟……田兄……嗚……」石劍如受棒擊，頓感眼前發黑，金星亂冒，哭倒于地。
「嗚……可憐袁將軍如此英才，卻慘死龐妖手中……」有人失聲而哭。
「武氏兄妹、楚清侄女抱袁將軍遺體，回寧遠報信，稱松山堡……錦州失守……嗚……」公孫文剛上前開口，便已泣不成聲，哭天抹淚，述說錦州等城堡失守之事。
「
因為文武官員將他與龐美玲聯繫在一起。
大雪紛飛，寒風呼嘯。
「賢侄……老夫害了你呀……如不招你回山海關議事，至少錦西不會丟失……」殷有招欲哭無淚，傷心欲絕，捶胸自責。
「快請他進來。」石劍聞報，不待殷有招點頭，便大喝一聲，隨即出門相迎。
狂風怒號，星月無光。
「岳森夫婦去找，尚無下落。」公孫文淚流滿面，拱手回話。
「恩師，進八里堡，調精騎隨晚生北上，如何？」
「奸賊，誰知你是何居心？哼！」文官怕死，藉機諉推。
眾將士心頭熱乎乎的，要打硬仗了。
眾文武皆望向殷有招，盼他下定論。
「報……公孫文求見！」
但他們不明石劍意圖，想想來伙添、賴得出、謝佳如此虎將，不去叫陣，反率弓箭手，豈不是本末倒置？
「嘶……」廖培戰馬中箭，翻倒在地，急舞大刀徒步擋箭。
「報……將軍，其他三門也遭遇明軍如此攻擊，無援兵可調。」異地正在城頭等著援兵，不由傳令官來報其他城頭也一樣。
有人認為應棄錦寧線，固守山海關即可。
而龐美玲確實是打著石劍的旗號去殺袁長河的。
他們日夜兼程，終於趕到寧遠城外五里許。
馬蹄踐雪，將士心碎。
「姓石的，別貓
「孩子，指揮作戰，由你全權負責。」殷有招堅毅地點點頭。
石劍鎮定下來，側目而視殷有招。
「恩師，當務之急，晚生即刻啟程北上，收復失地。」石劍抹拭淚水，扶他落坐。
白雪皚皚，大地銀白。
因為殷有招是山海關經略兼遼東巡撫，遼東軍政的最高統帥。（巡撫之職此時相當作廢。）
一些文官武將趁機起鬨，議論紛紛。
「姓石的，汝引狼入室，有何顏面統領三軍？」有人怒罵石劍，拔刀相向。
「記住，勝敗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吸引金兵的眼球，一定要不顧生死奔向弔橋前叫陣，戰後才搶救傷員。」石劍接著叮囑他們幾句。
「可否找到吳襄、呂初生？」殷有招手足無措，老淚縱橫，傷感發顫。
「砰……」殷有招聞得寧遠以北重地，全部失陷，心疼如絞，暈倒在地。
「紅顏禍水！」
「恩師……嗚……晚生即可起程回寧遠……」石劍含淚扶起殷有招，又失聲而哭。
「嗯！」戚娟含淚點頭，飛身上馬，揚鞭而去。
「啊啊啊……」
有人認為應抓緊北上，奪回廣寧重地，收復遼西全境。
「石賊，汝釀禍端，我等安能服汝？」武將不服，憤然相向。
城頭拉弔橋繩索的金兵紛紛慘叫墮城。
「什麼？龐美玲是金國皇室中人？」有人瞠目結舌。
雄櫻會四長老各舞關公大刀，奮不顧身地沖向弔橋。
「軍心可穩？寧遠安否？」石劍拭淚，頗為擔心。
「休得無禮！無石將軍統兵，山海關此時已落金兵手中。」有人維護石劍，拔劍相護。
「放箭……」謝佳揚漿一舉，三千弓箭手齊向城頭放箭。
「明將快報上名來受死！哈哈哈……」他橫刀立馬，擋住馬德輝，看對手才率幾千人馬而來，不由又哈哈大笑，感覺滑稽。
「來人，快去找龍將軍，請他調廣寧的努爾阿多等南下相助。」羅曼史怕石劍親自領兵而來，急派人去悍將，相助龐美玲。
石劍威望下滑，聲譽受損。
眾將舉起火把，皆是淚水漣漣。
「唉……恩師，唯今之計，晚生只好率所屬人馬北上。」石劍傷心欲絕，既失望又悲憤，朝殷有招拱拱手，便轉身而去。
「哎呀……」列權中箭落馬，卻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仍舞刀奮不顧身地搶向弔橋邊。
一聲炮響，多多愛領兵一萬，出城應戰。
石劍能否重奪寧遠，奪回名將之譽？
他急派大將多多愛、哈哈巴、鄂京、奔奔勇出城迎戰，然後走向北門城頭觀戰。
他又朝眾將揮手，道：「請諸位隨我北上。」
城頭部分金兵急朝他們放箭。
「公孫叔父，拜託你照顧眾女將了。」
龐美玲長途奔襲，傷感情事，累倒于錦西，未至寧遠。
「等等，老夫隨你同去。」殷有招心急如焚，豈能安心於山海關？當即令將守關，隨石劍出府。
「轟……」
「妹子，大哥已獲知詳情。有大哥在，大仇一定可報。」石劍扶起她，為她拭淚，好言相慰。
羅煒、王航天二人急舞刀策馬靠向他們。
他們驚世駭俗地望著石劍。
「快調其他守兵過來……」異地見弔橋危險，急傳令調其他三門守兵過來。
他本來如日中天的聲望，旋即又跌入低谷。
「砰砰……」數名文武大員，驚跌于地，欲哭無淚。
他們稍作停留，又點兵數萬，會合剛護送田英洛等傷員南下的雄櫻會群雄。
「爺爺馬德輝……」馬德輝大怒，策馬揮刀劈向多多愛。
雙方箭雨來往，互有死傷，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血光衝天。
狂風怒號，大雪紛飛，天寒地凍。
兩人隨即交起手來。
「寧遠眾將怒髮衝冠，綠林中人同仇敵愾，欲北上奪回城堡。羅中寶、朱祥顧大局，不發兵。豈料錦西堡守將劉正半夜率所部北上復讎，于杏山堡前遭龐妖伏擊，武大娘戰死，田英洛等皆傷，萬余將士，僅剩千余而回。廣寧金兵趁機奪錦西、攻寧遠。羅中寶等拚死突圍，前來報信，一路勞頓，暈厥于關前。」公孫文流著淚水，述說戰況。
「遵命！」諸人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