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晉封篇：鎮遼王爺
第0871章 帝后爭執
「朕有袁愛卿，何須石劍出馬？」朱由檢不耐煩了，斷然否決太后之策。
「皇上，石王爺贈銀予毛文龍，先皇盡知此事，且毛文龍也聽信石王爺之言，不斷襲擊金復蓋三州，擾亂金兵後方，所以才迫皇太極不敢揮兵南下攻擊寧遠乃甚山海關。這正好證明石王爺高瞻遠矚，富有遠見卓識。」太后據理力爭，維護石劍。
「喳……」龍潭虎泣聲接令，急率親兵，抬起龐龍、龐虎二人，放入馬車內，連夜往北而去。
「稟皇上，吳襄得錦州，乃得羅中寶等悍將相助，而羅中寶等心中只有石王爺，得錦州后，羅中寶便率眾離開邊關，到京城來尋石王爺。錦州因無悍將，所以才被金兵所困。」海珊急添油加醋，欲置石劍于死地。
「皇上，石劍是風武門生，可讓風武簽下軍令狀，確保石王爺不叛敵。若石王爺能解錦州之圍，取鰲氏兄弟首級，可證明其清白，否則，到時連風武一併處死。」孟廣寧見太后等人離開乾清宮，便追向朱由檢，又獻上毒計。
「皇上，石王爺若要謀反，昔日陝南平叛，他便可與龐美玲合兵一處，又何須靠毛文龍替他通敵？且石王爺現是國戚……」風武不容孟廣寧等再插話，便又舉例證。
「太后，回去歇會吧，微臣去鎮遼王府看看，稍後會入宮晉見太后，稟報石王爺勸說羅中寶回邊關之事。」風武見狀，鬆了一口氣，便勸太后回慈寧宮。
「奶奶的……這死淫魔，枉朕疼他……啪……」朱由檢聞言，氣得臉色鐵青，大罵石劍，一腳踢翻龍案。
「哈哈……」孟廣寧、海珊相視而笑，只是不敢笑出聲來。
「田大人，下官對皇上之忠心，蒼天可鑒。下官不是謀害石王爺，只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待解錦州之圍，下官願請旨自盡，以向石王爺謝罪。」孟廣寧持寵而驕，不把田畹放在眼裡，只是語氣很委婉。
太后一怔，停下腳步。
「皇上，可傳石王爺去解圍。」太后聞訊而來，獻上一策。
多年後，當李自成率兵進佔京城時，崇禎竟賜太后喝毒酒而死。這是后話。
「啟稟皇上，石王爺由殷大人將其下放谷香任縣令伊始，便以鐵腕聞名於世，為我朝籌銀數百多萬兩，不僅平定蜀川之亂有功，且收復陝南有功，又打通關寧錦線，揚我國威，絕非孟廣寧所言的那樣，請吾皇三思。」李清大急，額頭見汗，急舉例子，證明石劍清白。
「皇上可知江南名妓陳圓圓？」孟廣寧抬起頭來問。
「奶奶的……」朱由檢急得雙手直搓，來回踱步。
只是，她每踏出一步，皆感沉重。
「好吧，若石劍能說服羅中寶等悍將先離京赴邊關應戰，朕便讓石劍率軍出征。」朱由檢終於鬆了口氣，但又提條件。
「哼！」太后氣呼呼坐下，道：「不讓石王爺出兵，哀家
「皇上，毛文龍之前與石劍有書信來往，現袁大人查證毛文龍確有通敵之嫌，且羅中寶等置邊關軍機于不顧而回京見石劍，可見石劍早有謀反之心。」孟廣寧見狀，心中竊喜，又將毛文龍之事與石劍捆綁一起。
「砰砰……」朱由檢剛由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回到乾清宮，接報錦州被圍，氣得亂踢桌椅。
「嗚……」彭金石偷聽偷看多時，見龍潭虎走遠，不由為自己失寵而痛哭出聲。
「石王爺武功蓋世，智勇雙全，然多情不專。陳圓圓隨其進京后，便私逃出京，幸得田大人收留。所以，石王爺多次到田府滋事，陳圓圓拒不相見，所以石王爺為情所困，多次氣得吐血。」孟廣寧盛讚石劍一通，語鋒一轉，把石劍描繪成荒淫無度之人。
「待羅中寶回到邊關再說。」朱由檢不再松嘴，又道：「海珊，你速往皮島，召袁崇煥回寧遠，處置毛文龍之事，稍後再說。唉……朕累了。」
「皇上，微臣願領尚方寶劍，監督石王爺行軍。」風武見狀，只好出此下策。
他與石劍有怨，可他也知風武是朝廷的柱石，豈可讓孟廣寧等挾作人質？
「有此事？」風武、李清等皆是輔政大臣，終日忙碌，聞言皆是大吃一驚。
「太后，高賊領十三路叛軍，十分猖獗，如何可以召回寇振海、慕容勝二虎將？」朱由檢聞言，搖了搖頭，又道：「毛
「去吧！諸位皇兄都歧視龍兒、虎兒，請你收他哥倆為義子，你是功臣，諸位皇兄奈何你不得。倘若有變，你也可歸隱山林，我留給他哥倆的金銀珠寶已足夠你們數代安享榮華……」龐美玲捂著嘴，不讓血流出來，轉身而去。
「啟奏皇上，袁崇煥向戶部索要每年銀餉二百萬兩，而平時各地駐軍支出頗多，陝甘平叛大軍年需軍餉百萬兩之多，戶部實不堪重負。如要增加賦稅，勢必更逼民反。不如讓石王爺戰時攻城，閑時籌銀？」李清急向戶部情況，爭取朱由檢支持。
他說罷，轉身而去。
太后這才明白風武剛才為何向自己眨眼之意。
「稟皇上，鎮遼王昔日雖然威攝金兵，然其為情之所困，咯血多時，病體纏身，此時派鎮遼王出征，恐無濟於事也。」孟廣寧急急下跪，阻攔石劍再度掌兵。
他被太后一激，只好道出心中疑慮。
「稟皇上，袁崇煥南下皮島追查毛文龍通敵之事，吳襄率邊關眾將士多次赴錦州解圍，不僅未見效，且因金兵馬快箭狠，反喪失多門紅衣大炮。現祖大壽被困於錦州城，無糧可食，宰馬為生。吳襄之子吳三桂于玄武門外求見。」田畹進宮，把自己恰遇吳三桂之事，躬身稟報與朱由檢。
「奶奶的，風武，擬
朱由檢不語，難下決定。
「相傳天下第一美人，不是為石劍所得嗎？」朱由檢一怔，想起了石劍昔日南下籌銀一事，不由怒氣沖沖。
「皇上，金兵懼者，乃鎮遼王也，現鎮遼王賦閑在京，何不讓其出京赴關，助袁大人一臂之力？」風武、李清等人急匆匆趕到乾清宮，一齊下跪獻策。
「太后……」風武急攔著太後去路，朝她眨眨眼睛。
「太后，您這是後宮擾政。」朱由檢火了，怒言相向。
「袁大人若然揮軍平遼，當然更好。只是書生意志，未必就能奏效。救兵如救火，請皇上速速定奪。」太后緊接著出擊，提醒朱由檢。
「稟皇上，千萬不可。石王爺乃我朝軍魂，無論于金或是叛軍，都有威攝之用。而且，他也算微臣門生，微臣對其甚是了解。不能僅憑孟總管片面之詞，便治石王爺之罪，何況石王爺此時也算是國戚，若皇上下旨，貶其為庶民，皇上豈不是……」風武剛直，說話無顧忌，斗膽直陣。
經歷諸多風風雨雨，他認識到唯有石劍才是大明朝廷的真正帥才，唯有石劍才可以收復失地。而時隔多時，袁崇煥確實只能守城，而不善攻城略地。
「皇上，袁崇煥素以固守為主。而石王爺素以鐵腕聞名，且自籌銀餉為主，每逢平叛或是入邊關作戰，皆以收復失土為己任。微
「皇上，鰲氏兄弟無人可敵。若皇上仍不放心石王爺，可召回在陝甘平叛的寇振海、慕容勝二虎將去邊關迎戰鰲氏兄弟。」太后見狀，也獻一策。
「皇上，一山不容二虎，為避免邊關將帥發生矛盾，可讓石王爺率御林軍出戰，不受袁大人節制，而袁大人及所率邊關將士，也不受石王爺節制。既然皇上懷疑石王爺有二心，可讓石王爺所奪城池，交由袁大人接管。」太后不再緊逼，免生后帝不和之端，也料定石劍必能說服羅中寶等悍將回邊關，故又提議讓石劍統率御林軍出征。
「說下去啊！你不就是說朕豈不是自打耳光嗎？」朱由檢聞言，心裏卻甚不舒服，怒斥風武。
「你……」太后一陣傷感，指指朱由檢，轉身而去。
枯草泛綠，光枝冒尖。
「太后，您身子有恙，且歇息會，容朕想個良策。」朱由檢疑心重，不肯再讓石劍統兵，便委婉勸太后離開。
她隨後落座，靜觀其變。
他帝位已穩固，感覺太后是多餘的。
「為情所傷？朕不是賜婚於他嗎？」朱由檢勤政，終日忙於國事，根本不知石劍的其他事情，反正有天平上人等人監視石劍，石劍是逃不出京城的。
「孟廣寧，住嘴！」田畹大怒，急喝阻孟廣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