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晉封篇：鎮遼王爺
第0883章 古怪戰術
「滅火，咱們也退……」宋子青也低聲傳令，率部退下城牆。
蒼穹如魔，熱風吹送。
「蒼天助我也！」寇振海聞言大喜，終於有理由拖著不去邊關，可以留下相助石劍了。
「圍困華陰的是高迎祥的鐵甲兵，且達七萬之眾，石王爺手中只有不足兩萬人馬，豈敢與叛軍硬拼？」餘力不感為奇。
李自成策馬出營寨觀望，見華陰城中無燈火之光，甚感奇怪。
「反正咱們已斷了他們引水入城的竹筒，待看看如何再說。」張子欽策馬追來，也向李自成提議。
晨曦初顯，朝霞滿天。
城下的鐵甲兵又朝城頭射箭。
「拖幾天吧。」寇振海感覺餘力言之有理，又想想自己與石劍的情誼，且又想到公孫文等也在石劍軍營中，便點了點頭。
「也好，試試！」李自成終於點了點頭。
「叛軍中武林高手甚多，而北面的慕容勝部被皇上調去邊關助陣，以解錦州之圍。加之我軍各部不協調，各管轄內平叛之事，也難怪洪承疇部不南下。」餘力分析原因，為寇振海分憂。
「可皇上生性多疑，而石王爺又騙取福王諸多金銀糧草，已觸怒皇上，唉……」寇振海想起石劍與朱由檢之間的恩怨，頗為猶豫不決，甚是為石劍擔心。
「不如搭雲梯攻城？」
「報……高迎祥親率鐵甲兵來圍潼關。」
奔向城下的鐵甲兵忽覺一陣目眩，戰馬眼珠橙黃，亂蹦亂跳，相互碰撞，將一些
「稟王爺，已打好一千。」陸亮領石劍來到兵器庫。
「哈哈哈……」西門中軍營的李自成，遠遠看到明軍縮回城下，仰天大笑。
「爾等如此如此……」石劍仍然鎮定自若，當即授計。
「撤……」張子欽大驚失色，急下令撤兵。
金光聚烈日，反耀攀城而上的叛軍。
「報……皇上有旨，傳寇將軍率部前往邊關，助袁大人解錦州之圍。」此時有侍衛領進黃公公。
「啊啊啊……蓬蓬蓬……」
剛靠近城下里許的叛軍，死傷一片，同時起火。
天地間沒有一絲風。
因為城下叛軍的辣椒箭著火，熏來辣椒味，嗆得宋子青等人也夠厲害。
「嗖嗖嗖……」宋子青見叛軍靠前，忽率所部弓箭手，占燃箭頭，齊往城下射箭。
「殺……」他得意地揚劍一指，七萬人馬，一起圍向華陰。
「噹噹……」箭雨射在金盾上，反震而墮。
「報……稟王爺，叛軍退後五里安營紮寨。」探子兵見敵退後，便滿頭大汗跑進中軍堂，向石劍稟報軍情。
「其他三門呢？」公孫文等人急問石劍，個個語氣緊張，惶恐不安。
「快撤回來……」李自成見城頭忽顯火光，感覺不妙，忽見楊少華率部攻城人馬死傷一片，更是吃驚，急揮令旗，高喊撤軍。
「叛軍若然攀雲梯而入，更好，咱于街巷戰中殺之。叛軍雖有鐵甲兵，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石王爺被困於華陰城，若叛軍來攻潼關，咱們一走，潼關危矣！咱們拖一陣子吧？」餘力略一思索，獻上一策。
萬余鐵甲兵，隨即搭雲梯過護河城，又沿雲梯攀越而上。
「福王富可敵國，他應向石王爺獻銀糧的。這天下可是朱家的，石王爺也是迫於無奈，而且為的是平叛，保朱家天下，有何不妥？」餘力憤憤地道。
「什麼？王爺被叛軍所困於華陰？怎麼可能？王爺一直都是用兵如神的。」潼關的寇振海接報，甚是詫異。
「若叛軍未時不攻城，咱們也不出兵，晚上城中不許亮燈，待打好三千柄斧頭再說。」石劍道了一句，揮手讓探子兵退下。
「陸亮，打好幾柄宣花大斧了？」石劍待眾將走後，又領金六福去找陸亮的工兵營。
夜晚戌時，叛軍準備好淋上辣椒水的火箭，一起靠向華陰城。
城下的辣味，隨風而散。
「哎呀……嘶啞……砰砰……啊啊……」
「陽光從東方射下，陸明，汝可領三千金盾兵上西門城頭，待叛軍攀雲梯時，以金盾耀叛軍眼睛。」石劍接報，甚是鎮定，招來陸明，授以計策。
「什麼妖術？這麼厲害？」李自成聞聲而來，遠遠只見城頭金光，但因金光耀眼，看不清是金盾在聚陽光，急問張子欽。
「洪承疇、吳寒真所部為何不趁機南下？」寇振海背手踱步，頗為苦惱。
有的人，渾身插滿了箭，猶如剌猥一般。
「搭雲梯攻城。」李自成見城頭無明軍敢探出身子來，得意忘形地下令。
鐵甲兵不懼箭雨，但負重而爬，攀雲梯甚慢。
但是弓箭射在鐵甲兵身上，卻發出響聲，不見叛軍有人倒下。
「得令！」陸明早想出戰，聞言大喜，接令而去。
「恐怕是草船借箭之計吧？咱們發射那麼多弓箭，城頭卻無人，豈不是便宜了石魔？」張子欽故作聰明，胡猜一通。
「闖將軍，不如讓鐵甲兵去攻城？」曹顯被自己的聰明才智沖得頭腦難受，按耐不住，又向李自成提議。
華陰城下西門外。
「放箭……」攻打東門的張子欽見狀，急下令放箭。
「啊呀……」他們眼睛流淚，不能視物，相互踐踏，反擠傷踏死不少人。
陸明率部奔上西門城樓，三千盾牌一起迎著陽光亮相。
楊少華甚是尷尬，失神地率部退入營寨。
寇振海話音剛落，便有探子兵來報。
「好，謝謝寇將軍……」黃公公無奈地點了點頭。
宋子青所部，不少人中箭而亡。
「嗖嗖嗖……噹噹當……」
「奶奶
「若叛軍忽然攻城，攀雲梯而上，如何是好？」羅風華憂慮地問石劍。
「宋子青，汝率弓箭手，準備些火箭，伏于城牆后，不時偷窺叛軍動靜，如有異常，忽然冒出城頭，萬箭射之。」石劍見狀，不想再與眾將費神，便抹嘴而去，上床而睡。
「好！」李自成見圍城近兩天，也有些按耐不住，點了點頭，令張子欽、宋朝服、韓吸、曹顯領一萬鐵甲兵，試著從東南西北四門攻城。
「黃公公，請先去歇息，待潼關解圍后，本官再送你出城。」寇振海奔出將軍府，找到黃公公，通報軍情，又徵詢其意。
「鐵甲兵不懼箭雨，雖然速度慢點，但一樣可以攀城，待進入城中，便只傷明軍，而明軍不能傷鐵甲兵。」張子欽不甘落後，也上前獻策。
「不如用辣椒水塗在火箭上，用火箭攻城？」楊少華頭包白布，尚在滲血，但奮勇而來提議。
「天氣炎熱，傳令三軍，退後五里，安營紮寨。」李自成生怕石劍又玩奸計辣計，攻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下令安營紮寨。
「哎呀……」叛軍是攜帶有辣椒水的火箭，起火之時，辣味熏眼，紛紛將弓箭一扔，便四散而逃。
「得令！」眾將急接令而去。
「攀雲梯上城，倒有可能，問題是石魔武功好，將士們入城后無法打開城門，鐵甲兵進
「闖將軍，石魔有可能在唱空城計，咱們不妨試攻城一次？」曹顯觀察多時，策馬追來，獻上一策。
夜幕降臨，星月無光。
陝甘連年大旱，風高物燥，易燃著火。
「六福叔，過來……」石劍點了點頭，低聲吩金六福一番，便提盾握戟，奔向東門。
艷陽騰空，熱浪撲面。
「石魔向來姦猾，昔日徐關起義，便是這樣慘遭其害，須加以提防他使詐。」曹顯屢敗於石劍，心有餘悸，連忙提醒李自成。
「嗖嗖嗖……啊啊啊……」
「看不清，一看就目眩頭暈……」張子欽不敢回頭答話，策馬而逃，自率所部，退回營寨。
「如何是好？」寇振海接旨后，徵求餘力意見。
羅風華、易寶華、公孫文、金六福等卻不敢象石劍那樣安睡，他們聞聲而出，潛上城樓，監視叛軍，時至午夜，他們躺在城頭上而睡。
「奶奶的，石魔果然有準備。」李自成不便當面斥責楊少華，只好委婉責罵。
眾將點頭稱是，然而還是忐忑不安。
「石劍在城頭露面一會，卻撤走了城頭守兵，這是為何？」李自成忽見華陰城頭不見明軍一兵一卒，甚是奇怪。
宋子青見叛軍攻城，急令士兵放箭。
艷陽懸空，赤日炎炎，大地酷熱如蒸籠。
他駭然地跑回將軍府向石劍稟報。
「哎呀……砰砰……啊啊……」攀雲梯而上的鐵甲兵，急然眼花繚亂，自墮而下，慘叫聲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