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身世篇：謎底揭曉
第0919章 笑中泛淚
賴得出又矮又胖，只齊至林潔肩膀。
「難道是張冠李戴大俠？」廖培也是一陣迷惑不解，驚世駭俗地反問。
天高雲淡，桂花飄香。
趙敏娜眼眶發紅，急舞衣袖，為愛郎拭淚。
「公孫兄弟，這把寒玉寶劍是鎮會之寶，你帶著，若老賴戰死，你就替老賴交還石姑娘；如果救不出石姑娘，以後就由你暫代總舵主。」賴得出果斷拍板，又取下寒玉寶劍遞與公孫文。
「聲音很細，有些嘶啞。晚輩聞言之後，一邊聽一邊轉述給宋施主。他們周邊搜索，卻不見人影。」止水又詳細描繪一遍，眼神迷離，滿頭霧水。
「魏秋婷也很可憐，十年來率兵剿殺江湖幫會，沒有那麼多搶劫和殺人越貨，黎民百姓的日子好過多了，都很感激她。可惜，她出生於閹賊之家。唉……」姓江的語風一轉，卻沒再談義軍之事，又談魏秋婷與石劍之情。
趙敏娜連忙扶他坐下。
廖培老淚縱橫，他拍拍張良虎的肩膀，難過異常。
「算了，張冠李戴大俠也是好意。」賴得出攬過林潔，話猶未了。
此時，金六福、公孫文、林靜等人率數騎遠遠奔來。
「李自成又起事了？」張良虎、韋雄偉、廖培等人均是心頭大震，相視一眼，抹拭淚水，急凝神而聽。
「除了這樣，已無別的法子。邪派高手眾多，官兵四下埋伏，咱們進去快活林救人也是個死。既然都是個死，不如引開天
謝佳也是不解。
一隊人馬馳騁而來。
「憑什麼要聽一個外人的話？憑什麼要讓咱們女人走開？」林潔嚷嚷起來。
「這是傳音入密的上乘功夫，武林中人會的人不多。從蘭兒姑娘描繪的聲音看來，此人肯定是張冠李戴大俠無疑了。」賴得出點了點頭，語氣甚是肯定。
群雄心頭感動，均想強將手下無弱兵，石劍昔日部屬都是忠臣良將，憂國憂民。
「哈哈哈……」不由又笑出聲來，感覺賴得出好滑稽。
丁善意、趙敏娜捧茶上來，見群雄均是虎目含淚，知他們聯想起了石劍之事。
緣份天定，這對姐妹也是怪人，從不害臊怕羞。
「蘭兒姑娘？」公孫文外號「飛鷹神探」，不僅輕功好，視覺也好，見狀不由驚叫了一聲，衝出茶亭外。
林潔道：「我怕賴得出晚上尿床，所以不放心。」
「得得得……」
羅中寶手一顫，剛捧過來的茶水倒了出來。
群雄均覺有理，望向他時，但見他仍攬著林潔。
姓江的道：「邵兄，聽說武林中最近出了一個張冠李戴大俠，這名字好怪呀，以前咋沒聽說過？」
「是啊，蘭兒姑娘只聽聲音，不見人影，那聲音似乎遠遠傳來的，但是咱幾個又聽不到。」宋子青茫茫然地插話。
來伙添長
宋子青插好虎威鏢局的旗子，走到張良虎跟前，含淚拱手：「張老前輩，你也來了？遼東戰況如何？」
吳縣郊外密林一處茶亭里，過往乘客入駐茶亭喝茶解渴，議論紛紛，有人提起了石劍之死。
群雄之前見廖培與石飛紅、賴得出等人矛盾甚大，現又如此為眾弟兄著想，心中感動。
他首先想到的還是遼東戰事。
林靜俏臉飛霞，心裏甜滋滋的，甩開他的手，口中卻道：「我跟著姐姐回來，不行呀？」
來伙添天生樂觀，甚少愁苦，拉著林靜道：「好妹子，不想離開情哥哥呀？」
「傳音入密？這是由上乘內功發出的傳音入密。會這門功夫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呀！武林之中，連同隱居高人，也沒幾個。」張良虎驚呼一聲，心頭震駭無比。
謝佳抱拳道：「為救石姑娘，我等萬死不辭。」
廖培插話，道：「快活林高手如雲，如果召集眾弟兄一起去救，勝算自然多一籌，但也會大傷咱敝會元氣，救人一事就由咱幾位弟兄擔當吧。」
羅中寶聞言，手抖了一下，茶杯水都潑出來了，淚水猶如泉涌。石劍的不幸，現是他心頭最大的傷痛。
她身後的宋子青、陸氏雙雄連忙下馬，與群雄相見。
姓江的嘆了一口氣道：「石將軍愛民如子，川中百姓聞說他落難，幾乎家家暗地請人畫像供奉
趙敏娜連忙移開話題，拉過止水，道：「好妹妹，怎麼這麼巧？你們也會到此來？」
「公孫大俠……」止水見到公孫文等人，驚喜交集。
張良虎嘆了口氣，道：「唉……袁大人入獄，石將軍遇難，現在只能議和了。」
要是石軒轅有什麼三長兩短，羅某如何對得起石兄的在天之靈？唉……
「哈哈哈……」
姓邵的道：「江賢弟，張冠李戴可是假名或化名，聽說此人武功罕高。不過，中原武林也有非議，稱張冠李戴可能就是石將軍。因為軒轅黃金劍是狗皇帝賜予石將軍的。」
賴得出沉吟了一會，收起眼淚，道：「肯定要救人，但不必召集那麼多弟兄。」
「唉……貧尼聞師姐落難，奉家師之命，前來救人，途中遇上宋施主一行，後來貧尼聽到耳邊有人說話，稱你們將集合在此救人。」止水雙掌合什，解釋情況。
「賴兄弟，江南明音大師、廬山賢達大師、長安智光大師、荊湖太極劍金子光、五虎門趙鐵山看在孟廣寧師父風霜大師的臉上，皆來相助。『小龍拳』鄭少輝愛上何浩林之女何芳霞，也來了。」公孫文向雄櫻會代總舵主賴得出拱手稟報探來的最新情況。
姓邵的道：「唉……江賢弟，石將軍也有錯，他確實與
賴得出點了點頭，道：「前幾天張冠李戴大俠給了羅賢侄一張紙團，一是描繪出石姑娘等人的關押之處，二是表示會相助咱們，三是要咱們送走所有女人，四是要咱們分批進蘇州打鬧，引開城中的邪派高手，讓公孫、六福二位兄弟施展絕世輕功救人。」
姓邵的又道：「狗皇帝剛愎自用，屠殺忠良，也該朱家江山落難。現今，李自成重新在陝甘起事，規模比以前更大，那狗皇帝儘管抓了武林諸多美女，卻有福不能消受，哈哈……」
姓邵的嘆了一口氣，又道：「唉，可惜的是，後來魏秋婷卻成了妖女、喪家狗，不僅朝廷的人到處捕捉她，江湖中人也到處搜捕她，她也真可憐，九族被滅。」
他們三人，已自謀生路，組建了虎威鏢局，走鏢為生。
群雄這才拱手相見，互道思慕之情。
列權也插話，道：「寇振海是朝廷命官，石姑娘是寇振海心愛之人，海珊暫時還不敢對她怎麼樣，此事得從長計議。」
張良虎回想與石劍在遼東抗金時的豪邁，想想石劍最終落得一個葬身大海的下場，不由虎目落淚。
公孫文道：「為什麼？」
天色暗淡下來，風吹在臉上有些微微的涼意。
「曹顯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龍飄飄給石將軍留下了骨血。」程勇
他想起了魏秋婷懷中的石軒轅，那可是他義兄的骨血啊！
「哈哈哈……」群雄登感滑稽，皆是仰天大笑。
賴得出將綁帶除下，登覺左臂不痛了。
「哈哈哈……」
「死就死了。咱們大夥都是從遼東歸來，既然不能抗金，就把命獻給諸位美女天後吧，死了也值。」程勇度詼諧地道。
「現在快活林里的都是邪派高手，去引他們出來，咱們也等於自尋死路，大夥好好想想，去引開邪派高手的人，就等於獻身了。」公孫文想想快活林里高手眾多，自己一行，並無勝算，忽然沉重地道。
謝佳上前，對賴得出道：「兄弟，現在咱們怎麼辦？」
而今，魏秋婷母子卻下落不明。
秋風送爽，層林盡染。
姓江的見來人都策馬樣子，便知是武林中人，不想惹是生非，拉起姓邵的，趕緊付賬走人。
「娘稀屁，曹顯出的儘是餿主意，說什麼讓龍飄飄潛藏於石將軍身邊，讓金子光、鄭少輝潛藏於天平上人身邊，結果全是假勸真做。」來伙添聞言，氣呼呼地大罵曹顯。
他們夫婦站在一起，甚不般配。
「唉……」群雄笑聲未停，忽而想起石劍來，不由又止住笑聲，均是仰天長嘆。
程勇度眼神一亮，廖培精神一振，羅中寶登覺神采奕奕。
公孫文道：「要不要召集太湖分舵弟兄一起劫地牢？」
張良虎等人一聽，不由心頭一凜，對魏秋婷的敵意不由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