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江湖篇：撥雲見日
第0963章 血霧迷濛
海珊剛才已被石劍震傷，忽見羅中寶一招「回馬槍」凌厲剌來，急伏身馬鞍上，閃過這招辣招。
「啊啊啊……」賴得出怒火中燒，左壺右掌，砸死震傷三名侍衛，抓起渾身是血的林老鏢師在馬上，與武堅一起，雙戰天邊、天度。
天平見石劍凌空握劍劈來，氣勢已弱，知其剛才受傷，便揮舞流星錘砸向石劍，以硬對硬。
「何掌門，道長，拜託照看前面的人，分開走。」石劍見自己與無真子合乘，馬跑不快，身後天平、海珊追到，便喊叫一聲，驀然飛身離馬，一劍凌空劈向天平。
「石將軍……」何必多抽劍離開海珊，飛身躍來，掃翻兩名侍衛，一手扶住了石劍。
何必多急攔也僅左臂能活動、舞剪而來的風霜大師。
羅中寶銀槍大戰黃海天夫婦雙劍合璧，百余招后，仍是平手，耳聞己方不時有人傷亡，甚是焦慮，卻又脫身不得。
武堅就地一滾，舉起鐵煙桿，捅入天度屁股。
賴得出趁勢飛身，一壺砸向海珊，趁他閃過，拉起何必多就跑，搶馬飛奔，往南馳騁而逃。
寒風凜冽，白雪茫茫，銀裝素裹，寒氣襲人。
「石魔，看你今夜還能逃嗎？哈哈……」鍾萬強獰笑一聲，與丁華江、海珊、黃海天、游年花合圍住石劍。
賴得出再將破壺脫手甩出，砸向馳馬迎面而來的陸青山。
天平坐騎負痛，駝著他亂顛亂跳，反奔岔路而去。
「相公……爹…
「沒事……」石劍心頭一熱，身子靠在羅中寶身上，緩緩坐在樹下。眾人生火，圍坐一起，為傷者包紮，對陳列、小焦子之死甚是難過。
因為石劍之前曾統率三軍，多次平叛，與義軍有不共戴天之仇。
鍾雄義在雪地里抓來數條大蛇，削皮烤火，香味甚濃。
丁華江以硬對硬，仗著拐長，揚拐直捅凌空而來的賴得出。
石劍趁缺口而騰身飛離戰圈，凌空一劍劈向天邊。
石劍三人奔出百里許，龍飄飄抱著心兒及群雄已在樹林等候。
石劍飛身上馬，探臂一抓，拉起羅中寶就跑。
天暈地暗，北風呼嘯，雪中夾雨，雨中夾雪。
海珊側身閃過。
石心兒揚手朝石劍大叫，童音回蕩，甚是親切。
石劍握著軒轅黃金劍劈向陸青山，一劍落空。
石劍五臟六腑猶如倒翻一般，噴出一大口血，負痛而行，疾劍橫掃。
狂風怒號，雪花旋轉飛騰。
「得得得……」
陸青山聞風而動，急閃避開來。
石劍仗著寶劍，橫劍反掃側身的海珊。
羅中寶趁機攔下舞錘又至的天平上人。
兩名錦衣衛一人被劍穿心，一人被錘砸爛了臉。
羅中寶本是馬上戰將之後，有馬之後立即不一樣，銀槍疾掃向陸青山。
鍾萬強來不及拾起鐵棒，見又有機可乘，陰險拾刀，就地一滾，橫掃陳列。
「啊……」天度慘叫之聲，撕人心肺，側倒在地。
石劍運劍
寶劍宛若泰山壓頂，重達千鈞，勢不可擋。
他瞬間殺到陸青山身後，嚇得陸青山落荒而逃。
「義軍不可怕，因為邪派高手盡在海珊這邊，所以還是分兵走，何掌門、真子道長與義軍頗有交情，請二位領本派人馬先行，既查情況，也可吸引義軍注意。晚輩還是老三篇，殿後。」石劍除堅持一向來的看法，還另有打算。
「啊……」天邊慘叫一聲，連人帶鏟被石劍這柄天下第一豪華的寶劍劈開，兩半屍體分倒兩邊。
賴得出急變招，持壺攔擋。
丁華江鐵拐一抽，陳列慘然而倒，已難發聲。
無真子眼疾手快，躍身過來，「當」地一聲，架開鍾萬強的刀。
劍錘相碰，分飛兩邊。
黃海天夫婦不敢馳騁太前，天平剛剛勒好大內名馬。
眾人雖然仍以官稱石劍，但對他越來越尊敬。
羅中寶、賴得出自然不會舍石劍而逃，也各自飛身離馬，銀槍凌空剌向海珊咽喉，銅壺揚空砸向丁華江。
海珊等人也累了，喝令侍衛尋找食物，生火圍坐一起，商議如何抓捕石劍。
「娘兒倆沒事吧？」石劍飛身離馬，關問一聲，立足不穩，急撐劍于地，這才立住身子。
風霜點了點頭，領著數人策馬回京。
無真子負痛起身，獨臂舞劍，殺散三名侍衛。
「不要管我，
三人再度狂奔而去。
「石將軍，武堅替你殿後。」武堅對石劍為人處世體會更深，不贊成再讓石劍殿後。
「大師，今夜殺了石魔的人，也算有功，勞煩你回京稟報皇上，師侄先行南下追蹤石魔，如何？」海珊兵敗，無顏回京，委託風霜去見崇禎。
陸青山識得厲害，自動飛身離馬。
石劍雙足一點，斜飛抄劍。
海珊慌忙就地滾開，天平舞錘又至。
賴得出舉壺架住天度一鏟。
賴得出再一口藥酒噴去。
「蓬……」
「當……」陸青山舉斧一擋，震飛了破壺。
武堅抓起他的鐵鏟，攔擋甩鏢而來的嚴振東。
賴得出一腳踏中他的腹部。
石劍三人終於逃脫。
石劍驀然從缺口躍出。
「嘶啞……」
夜空蒼白，火光獵獵之中，血霧迷濛小山崗。
石劍在當世四大高手合圍中，險象環生。
何必多身法劍法都是當世一流高手，一招「雙龍搶珠」，逼退來不及再掏鏢而發的嚴振東，騰身一劍襲向海珊。
石劍輕功卻勝於他，藉機脫困，再度縱身而起，舞劍一招「天河倒掛」凌空划向游年花。
「陳掌門……」石劍慘然大叫，稍不留情，被風霜有機可乘，一掌拍來。
天平與風霜二人又至，海珊棄鋤也舞左掌而來，瞬間又將他夾在重圍中。
群雄惡戰一夜，難得有香噴噴的蛇肉落肚
無真子恨極鍾萬強，揮劍縱馬而來。
嚴振東也不敢單獨追去。
風霜倒退數步，眼冒金星，身子搖搖晃晃，難以立足。
「石將軍……賢侄……少主……」眾人紛紛圍上前來，眼神均是關切。
「哧……哎呀……」
黃海天單人無法攔擋，急倒躍開來。
鍾萬強此時與丁華江是難兄難弟，不顧追敵，救護丁華江要緊，飛身離馬，扶起他來，急為他塗藥。
石劍處於重圍之際，無真子、武堅二人已搶來兩匹馬，各自舞劍揮鏟，借馬力疾沖而來。
賴得出也趁機躍上丁華江的馬。
天度再度慘叫，噴血而亡。
天平也附沖拾錘。
「石將軍，每次都是你殿後，這回就讓曾某殿後吧？」曾幾何抱著往昔對石劍漫罵的內疚，主動請櫻。
「啊啊……」錦衣衛中又有兩人人頭飛出，慘叫而亡。
石劍不敢硬拼，凌空變招，左足點右足，斜飛開來，一把石子甩在天平的馬臀上。
石劍又陷風霜與天平合圍之中。
「石將軍，海珊兵敗，中原可能已是義軍天下。義軍對你的魏氏藏寶圖可能還會虎視眈眈，你是不是坐馬車走好些？」武堅甚為石劍擔憂，生怕他與義軍又起衝突。
鍾萬強甚是姦猾，側倒在地，不與硬拼。
他雙腿立斷，跪倒在地，被丁華江一拐捅咽喉而過。
石劍脫手擲劍，天平也脫手擲錘。
天色漸亮，大地陰冷。
鍾萬強不放過一絲偷襲別人的
鍾萬強又閃入人群。
賴得出的銅壺被丁華江一拐扎穿。
丁華江側身而避，卻被馬摔在地上，左肩肌膚擦爛，痛徹入骨，嗚呼哀號起來。
石劍胸悶異常，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
何必多、無真子、武堅三人無奈，只好繼續策馬狂奔。
「石魔，你今夜死定了……」陸青山陰陽怪氣地大笑，也持斧合圍而來。
丁華江也被賴得出內力反震得身子搖晃。
「當……」武堅一鏟劈向丁華江，鏟拐相交，武堅鐵鏟被震飛，丁華江也被武堅借馬力一衝，側倒在地。
石劍藉機飛身上馬，借馬力一衝，一劍劈天平。
寶劍重風凌空而下，宛若雷鳴電擊，游年花嚇得斜飛開來。
「啊……」陳列正與丁華江凝神大戰，哪防鍾萬強如此陰險？
羅中寶壓力頓輕，雙手握槍，一招「猛虎上山」，「嗖嗖嗖」三槍分扎黃海天上中下三路。
石劍藉機凌空一劍捅去。
龍飄飄既喜又甜還樂，緊緊伴著石劍，眼神眉梢都是笑意。她想：下次見到曹顯，得好好感謝他，沒有他派自己潛藏石劍身邊作姦細，自己又何來如意郎君？
石劍避無可避，被迫對掌，雙掌相交，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
「砰……啊啊……」
天平一閃，羅中寶飛身上了武堅的馬。
賴得出舞壺再擋陸青山雙斧。
雪夜激戰，甚是慘烈。
海珊沒馬，風霜大師立在原地運氣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