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武俠篇：完美結局
第1037章 聰慧精明
戚娟妙目盈滿了激動的淚水。
龍飄飄飛身而來，與魏秋婷相視一笑。
魏秋婷抱著石心兒走過來，對來伙添道：「你算什麼？你能與軒轅他爹比嗎？」
南宮的腳又癢了，忙蹲地抓撓。
龍飄飄見她去抱石心兒，而不是抱石軒轅，不由一怔。
「師姐……」止水師太逃出魔爪，撲向石飛紅，喜極而泣。
她現在倒成了石劍的長輩了。
郝雙喜拍掌拍得掌心通紅。
「哎呀……」金若鳳捂腮流血，板牙掉落在地。
「啪……」劉榮融自打耳光，頓足捶胸，兩腮紅腫，自己恨自己是睜眼瞎。
武堅終於鎮定下來。
「石將軍人俊武功好，心善功勞大，難怪有這麼多姑娘喜歡他。」羅鳳華望著石飛紅身旁的魏秋婷、龍飄飄兩大美人，於她們身後竊竊私語。
「女人能這麼大度，真是不容易！」
無真子彷彿年輕了數十歲。
金若鳳右腮也紅了。
「哈哈哈……」各路人馬滑稽而笑。
彎月成圓，星光黯淡。
石劍環目四顧，看出郝鎮武等人的眼神還有仇視。
龔寒玉臉色慘白。
郝鎮武羞愧難當。
無真子直搔光頂。
來伙添手舞足蹈。
「奶奶……」石軒轅、石心兒從龍飄飄懷中滑下來，跑過去，各抱住了石飛紅的大腿。
龔氏父子，如被人狠擊一棒，暈頭轉向。
「軒轅又長高了。」龍飄飄會意過來，也從石飛紅懷中接過石軒轅，探手撫摸他的頭髮
龔氏叔侄猶如被人打了兩記耳光，感覺滿臉火辣辣的。
魏秋婷、龍飄飄急分立於石飛紅左右，生怕有人襲擊她。
劉榮融身子搖晃了一下，感覺頭好大。
「難得魏秋婷還能惦記易寶華！」
各派掌門弟子都知道易寶華對石劍有情，此此聞魏秋婷一言，皆是暗暗嘆服她！
「姑母，抱著兩人，會累的。」魏秋婷從石飛紅手中接過石心兒，甚是機靈乖巧。
彎月升空，星星伴舞，夜空亮麗，晚風柔柔。
張獻國渾身發顫，雙腿發軟，心頭涼氣嗖嗖。
陽宵子胸悶難受，坐倒在地，差點吐血。
廖培暗贊石家子孫果然厲害。
陽宵子又尿褲子，臭氣熏人。
「哼！閹賊之女，你有石家撐腰，明知姑奶奶殺不了你，才說得這麼堂而皇之。呸……」金若鳳激憤異常，朝魏秋婷唾沫一口，提刀而走。
曾幾何連聲高呼過癮。
來伙添激動得抱起了林靜母子。
金若鳳粉臉由紅轉白，身子搖搖晃晃。
各路人馬心驚膽寒，生怕武林再生巨變。
「小色鬼，比爺爺還好色啊！」來伙添過來，擰了一下石軒轅的耳朵。
群雄也都是一怔，卻又驀然明白過來：既然命運安排魏秋婷與龍飄飄都是同在石家，往後總不能相互仇視吧？唉！以前說魏秋婷奸詐狡黠，說錯了，應該說她聰明精明才對。
金若鳳臉色由白泛青，由青而紫，甚是
龍飄飄鳳眼含情。
各路人馬的心頭一震，均怕今日又要血流成河。
南宮一震之下，又將手塞進嘴裏，感覺鹹鹹的，酸酸的。
戚娟為止水師太包紮傷勢。
各路人馬心頭一凜，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壞了。
「雪山派的門人一直不知朱弘明的真實身份，受騙蒙羞。但李天笑、黃如才從未害人，他們又何罪之有？義軍起事，為何非要石、魏兩家寶藏不可？張獻忠部燒殺搶掠，置民於水深火熱之中；水尚雲、白飛鳳、陸青山、胡寶言等人，算什麼義軍將領？寇振海受命平叛，兩軍交鋒，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連三歲小孩都知道。若他當時戰死，是不是也讓石某找你們報仇？」石劍緩緩移開架在金若鳳脖子上的劍，越說越激憤，聲音越來越大。
劉榮融長嘆一聲，嘴唇嚅動，卻說不出話。
魏秋婷似乎不識趣，又朝她拱拱手，道：「聶夫人，金世富入宮盜寶並擄走魯皇妃犯下滔天大罪，昔日聚于石馬庄的各路人馬，也多是匪徒。金槍會、搶馬幫、飲馬寨、火焰寨不搶不掠嗎？數年前寇振海身為朝廷命官，奉旨剿匪是理，奉旨平叛，更是個理。什麼蜀川義軍？裏面不也摻雜著水尚飄、白飛鳳、陸青山等惡人嗎？他們擄掠了多少民女？置多少人家破人亡？聶夫人，往事已逝，請你看在石劍于遼東抗金收復失土、血拚快活林救人、
「十余年來，你們除了罵我、暗殺我，便是多次搶我所籌的遼東銀餉，你們對得起浴血抗金的遼東將士嗎？你們打著搶奪藏寶圖與易筋寶經的旗號，籠絡武林中人行刺我，迷誘義軍，擾亂我昔日治下子民。我找過你們報仇了嗎？」石劍卻不放過他們，插回寶劍，扳指曆數他們的不是。
郝鎮武頭轟耳鳴，心頭難受。
「師妹……」石飛紅抱住止水師太，兩人相擁而泣。
夕陽西下，夜幕拉開，天地渾暗。
「要說報仇之事，那聶小虎戴綠帽，楊少華被你害殘，凌散安為你誘惑而死，誰來為他們報仇？郝鎮武糊塗復讎，置愛徒恥辱不顧，有何顏面回武當？我于劉榮融有恩，他以怨報德，如何統領丐幫？陽宵子一靠鍾萬強，二投海珊，三轉龔寒玉，沒半點自立，枉為一派掌門。」石劍話鋒一轉，戳指金若鳳鼻子，怒罵郝鎮武，鄙視劉榮融，憤斥陽宵子。
張獻國感覺頭有點暈。
金若鳳聞他稱自己為「聶夫人」，又氣又惱又恥又悲，急捂雙耳。
狂風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包二奶……你……好狠……俺們……做鬼也饒不了你……」王彪又是一聲慘叫，含恨而逝。
武櫻脈脈含情地望著石劍。
銀輝如水，浮光掠影，湖天一色。
張良虎激動落淚。
鄭
南宮心頭驚濤駭浪，脈搏亂跳。
風停雨晴，天空如洗，湖水湛藍，魚翔歡歌。
他握刀下划，割下了王彪的頭顱。
他們用他們的小手，去安撫石飛紅心靈的創傷。
何必多笑了。
「哈哈哈……」各路人馬又是一陣轟然大笑。
「寇振海，你不僅欠石馬庄三百條人命，且屠殺蜀川義軍、陝甘義軍不少將士。魏秋婷，你記住，搶馬幫、飲馬寨、金槍會等血案的仇，不能這麼算了，總有一天，讓你們血債血償。我們走。」金若鳳甩起潑來了，指著寇振海與魏秋婷大罵一通。
殘陽西斜，天邊晚霞紅得似虎狼的血盆大口。
「士可殺，不可辱。寇振海、魏秋婷欠你的，一定會還你。」石劍縱身而來，憤慨無比，一劍架在金若鳳的肩上。
「因為金、聶、賀、楊幾家仇恨，你們累死了多少武林中人？張獻忠所部每攻一城，均是屠城，你們不覺得愧疚嗎？陽宵子暗算楊少華，熊百通與聶小虎撕拼慘亡。面對當時慘劇，劉榮融束手無策，龔寒玉置若罔聞，郝鎮武心中只有舊仇，金若鳳逃之夭夭、棄子不顧。你們扣心自問，對得起聶小虎在天之靈嗎？」石劍怒斥金若鳳，憤指郝鎮武，大罵張獻國，咆哮龔寒玉。
石軒轅、石心兒兩雙小手，為石飛紅拭去臉上的淚水。
賴得出攬著林潔，又親又舔。
南宮忽然感覺用撓腳板的手捂嘴好臭。
龔氏父子全是雙腿發軟
武堅拍手叫好。
包二奶提著王彪的頭顱，跑到火光獵獵的柴堆前，放下血淋淋的頭顱，擺好后，與吃軟飯兩人一起下跪，祭奠石飛揚英靈。
劉榮融如被利箭射中，心頭疼痛。
陽宵子欲言又止，發不出聲音。
石飛紅分開止水師太，附身抱起石軒轅、石心兒，在他們臉上親了又親。
金若鳳垂頭喪氣。
「你婆娘到軟飯山莊是接客賺銀子，你與軟飯兄弟是一家人，那麼客氣幹嘛？」包二奶仍是辱罵他一番，就要讓王彪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武堅翹指稱讚石劍。
「我長大了，是不是也有許多小女孩喜歡呀？」石軒轅聞言，在龍飄飄懷中掙扎了一下，好奇地問羅鳳華。
郝鎮武心頭大疼，老淚縱橫。
「啪……」魏秋婷側身閃開唾沫，甩手就給金若鳳一記耳光。
石飛紅長舒了一口氣。
「聶夫人，且慢！」魏秋婷大怒，將石心兒遞與龍飄飄，走到金若鳳跟前。
令狐安拍拍胸部。
他忍不住心酸，哽咽地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易姑娘于鍾萬強臨死前，才知他是生父，她何罪之有？魏閹專權，婷婷沒有害人，她滅的全是搶劫殺人越貨的匪幫，讓社稷安寧，讓黎民不再擔心受怕，她又何罪之有？」
郝鎮武無地自容，恨不得找一個狗洞鑽進去。
石劍滿臉通紅，回過身來，訕訕地道：「以後不敢了。」
陽宵子又苦又氣又無奈，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