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3章 對峙
他是在輕視老狼鄭明濤。
鄭明濤：「……吹牛吧你？」
向天亮：「老話怎麼說來著，仇人相見，相見……」
洪海軍：「你確認我們沒有炸藥？」
洪海軍：「你願意同歸於盡？」
洪海軍：「說來聽聽。」
向天亮：「一比一？」
向天亮：「哦，你也在聽嗎？」
向天亮：「肖劍南如何？」
周必洋：「嚯，你們向家夠狠的。」
向天亮沒看周必洋。
鄭明濤：「肖劍南的見過，余中豪可沒有，他來了，我走了，沒那個緣份。」
洪海軍有個致命弱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向天亮會裝，這方面他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鄭明濤：「我沒見過。」
洪海軍：「他的底子，我一清二楚。」
向天亮：「知道我們向家的規矩嗎？」
向天亮：「我開三槍，他才剛撥出槍來。」
洪海軍：「別忘了，我也是豁得出去的人。」
向天亮個子最高，將近一米八零，坐在書桌邊，腰間插著的兩把槍，槍把比桌面還高，這是他的便宜，手臂一彎，直線轉動，撥槍速度上能快不少。
洪海軍：「而且，我們並不是沒有勝算。」
洪海軍：「你就以此判斷我們沒有炸藥？」
鄭明濤：「高手。」
周必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形勢明擺著，三把槍對三把槍，向天亮和鄭明濤都是兩把槍，而周必洋和洪海軍都只是單手單槍，數量上互不吃虧。
洪海軍：「你們走，然後我們走。」
鄭明濤：「叫什麼都可以。」
向天亮：
不，誰都想動，都想先動，但誰也不敢先動。
笑了笑，向天亮看著洪海軍道：「怎麼樣，這天都快亮了，咱們就動手吧？」
向天亮：「值不值得你學習呢？」
向天亮：「想知道嗎？」
老狼鄭明濤最為有利，雖然個子矮，不到一米六八，但他的雙槍是藏在胳膊上的，雙手放在書桌上，他的兩個槍把就露在外面，小臂一彎，張手可及，便宜大了去了。
洪海軍：「你……你怎麼知道的？」
向天亮：「因為根本就沒有炸藥。」
向天亮：「我可以告訴你。」
「如果我們想試一試呢？」洪海軍的聲音忽地冷了起來。
向天亮：「呵呵……想知道？那就來吧。」
向天亮：「報仇嘛，你不同意？」
周必洋：「同意同意，非常同意。」
洪海軍：「勝負未分之前，誰勝誰負，天知道呢。」
……
洪海軍：「好……好吧……」
周必洋：「對面坐著唄。」
更有甚者，他的笑容不在正面，而是掛在臉的兩邊。
洪海軍：「你的弱點是周必洋。」
鄭明濤：「單槍對單槍，他勝我不止一籌。」
「啪。」
他看著的是洪海軍。
鄭明濤：「憑什麼？」
洪海軍：「向縣長，你在恐嚇我？」
洪海軍嘴角抽搐了一下，嘴巴卻沒有張開。
向天亮：「呵呵……難道不是嗎？」
鄭明濤：「你有把握贏我們嗎？」
向天亮：「
最吃虧的還是周必洋，他身高和洪海軍差不多，一米七五，但是，他離書桌坐得太近，最近處不到二十厘米，撥槍的時候，手臂彎過來，要在書桌邊上轉彎向下，這一個轉折，速度肯定大受影響。
洪海軍：「怎麼樣？」
向天亮：「見過余中豪和肖劍南用槍嗎？」
「悉聽尊便。」
向天亮：「洪海軍啊洪海軍，虧你還和周局同事這麼久，你還是不夠了解他啊。」
周必洋：「是的，相見了。」
周必洋：「想啊。」
向天亮：「我的弱點是什麼呢？」
向天亮：「你想得美，同歸於盡？同不了，也盡不了。」
突然，槍響了。
向天亮：「信不信由你，要不，咱倆試試？」
向天亮：「仔細的觀察，慎密的分析，大胆的判斷。」
向天亮在微笑，似乎不是在面對危險。
但是，這個時候，優劣之處，也是一目了然。
因為此時此刻，手成了最重要的標誌，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動作，教會被對方看成是進攻的開始。
四個人的八隻手，都放在書桌上，誰也不敢稍動。
四張臉表情各異，向天亮淡定，鄭明濤漠然，洪海軍凝重，周必洋緊張。
洪海軍：「告訴你，我不怕。」
向天亮：「錯了，他有一個秘密，你並不知道。」
鄭明濤：「我至少不會輸給他。」
但是，自始至終，向天亮就沒拿正眼看過他。
他是希望老狼開口說話，以分
向天亮：「你以為你有雙槍，就能和肖劍南打個平手。」
向天亮：「怎麼啦？」
向天亮：「嘖嘖，要不怎麼說你不如我呢？」
向天亮：「他現在在哪裡？」
周必洋：「想，都想了三年了。」
最緊張的人，還是向天亮身邊的周必洋。
而他臉上掛著的微笑，是似笑非笑。
洪海軍：「別忘了，你也有弱點。」
向天亮：「你的仇人是誰？」
向天亮：「不可能。」
相同的是，四個人都是全副武裝，一身的迷彩服，殺氣畢露，殺機重重。
向天亮：「和槍有關。」
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鄭明濤：「不敢。」
當然，這是他在玩心理戰。
這會兒，向天亮一臉的無視和輕蔑，鄭明濤不想看都做不到。
向天亮：「當然有。」
洪海軍：「什麼秘密？」
向天亮：「你有嗎？」
向天亮：「你比他如何？」
向天亮微笑著，目光始終落在洪海軍的身上，好像老狼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緊張的氣氛，令人窒息。
閱覽室里，突然緊張起來了。
終於，洪海軍的嘴巴開了。
向天亮：「那你知道我和肖劍南比，誰出槍快呢？」
向天亮：「你不怕，我也不怕，那還有什麼問題呢？」
此時無聲勝有聲。
明明知道向天亮在故意干擾鄭明濤的心緒，但洪海軍無暇提醒。
八目相對，戒備萬分。
向天亮：「因為根本就沒有炸藥。」
恰恰和洪海軍相反，周必洋在緊張
但是洪海軍不能。
周必洋：「有點眼紅，但不分外。」
向天亮：「有仇必報，有仇即報，仇及三代，概不賒欠。」
鄭明濤：「向天亮，你也別太狂妄了。」
周必洋：「請指教，請指教。」
向天亮：「想知道嗎？」
向天亮：「呵呵……洪海軍，虛張聲勢那一套，我六歲的時候就會玩了。」
向天亮：「夠自信的。」
洪海軍：「所以，你不要以為勝券在握。」
鄭明濤：「說。」
洪海軍：「一比一。」
突然，洪海軍拿著遙控起爆器的左手，在書桌上輕嗑了一下。
書桌下，向天亮悄悄的收回自己放在周必洋腳背上的右腳。
向天亮：「呵呵……」
鄭明濤：「聽說是你快。」
向天亮可以一心二用，甚至是一心多用。
向天亮：「上及父輩，下及子輩，中及同輩，這不就是仇及三輩嗎？」
向天亮：「是嗎？」
周必洋：「什麼規矩，你們向家是大戶，聽說規矩多得很。」
向天亮：「呵呵，反正要撥槍相向，咱們倆就當先熱熱身嘛。」
向天亮：「然後，就是分外眼紅了吧？」
向天亮：「老狼是個爆破高手吧？」
向天亮：「這麼說，仇人已經相見了？」
四個人都是一動不動。
周必洋：「仇及三代？哪三代呢？」
洪海軍：「它沒用嗎？」
洪海軍：「你也許能贏老鄭，但我也能贏周必洋。」
向天亮：「我？恐嚇你了嗎？」
洪海軍：「他當過工兵連長。」
鄭明濤
洪海軍：「你有種。」
都是高手，生死對峙之際，一個人最不能忍受的，並不是緊張，而是被他的對手所輕視。
但是，周必洋的緊張情緒，向天亮感覺到了。
向天亮：「聽說？」
向天亮：「沒有用。」
向天亮：「要不，叫你孤魂野鬼？因為你就是一個亡命徒嘛。」
向天亮：「說得好，實踐是檢驗誰勝誰負的唯一標準。」
向天亮：「必洋兄，你還想著報仇嗎？」
手一轉一松，洪海軍將遙控起爆器放到了書桌上。
而洪海軍也不虧，儘管他個子只有一米七三，端坐在書桌前，腰間的手槍低於桌面，撥槍似的動作，必定是在彎臂的同時，還要斜著向下，速度肯定受到影響，不過他頗有心計，坐得離的位置，相對於其他三人都要大，這樣一來，他伸手撥槍的幅度就大，但是，阻礙減少，速度反而能加快不少。
每一次必須開槍的前夕，洪海軍都需要收斂心神，醞釀情緒，不能被旁人他物干擾，否則，他的出槍速度會大受影響。
洪海軍：「槍？」
鄭明濤：「要來一起來。」
鄭明濤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但他心裏卻被激怒了。
洪海軍：「你說什麼？」
向天亮：「不懂。」
周必洋：「值得學習，一定學習。」
鄭明濤和向天亮是正對著坐的，他和洪海軍在坐下之前，就有默契分工，他負責盯著的人正是向天亮。
此時此刻，周必洋的額頭上，滲出了一串汗珠。
周必洋：「洪海軍。」
洪海軍：「別拿家人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