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到底是什麼》第四卷 物理陰間

第16章 兇案現場?

第四卷 物理陰間

第16章 兇案現場?

聽到這裏,我問姚兵:「姚老大以前還去過日本?」
姚兵臉色不好看:「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很多遍,那條隧道非常危險。」
有熱心鄰居就去叫門,推門一看,當時就嚇傻了。遍地的殘肢,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隊伍里有人說道:「老大,這個山猴子會不會和日本人的秘密工程有關係?村民們迷信說是山神派來的山猴子,我覺得沒這麼簡單。」
大家都散去,楊林沖我招手,我走過去。楊林道:「這裏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姚兵,我爸爸的意思是讓劉洋參与到整個計劃的決策當中。」
旁邊的鍾秀看我和楊林疑惑,低聲說:「山裡有一條廢棄的軍用隧道,賀平就是在那裡瘋掉的。」
我們來到村部找到村主任老關,關主任正在和那個老安商量什麼事,看到我們來了,起身歡迎。
姚兵笑:「我們不是開會,用不著喊口號。這樣吧,我現在要和村裡人聯繫去調查兇案現場。劉洋,楊總,咱們一起去吧。」
她說得擲地有聲,我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我趕緊道:「我還得向老大學習。」
楊林沖我眨眨眼。我只能聽從。
「全世界什麼地方我都去過。」姚兵淡笑。
「你們想過沒有,」他說道:「為什麼兇手在殺人之後,擔著被發現的風險,把屍體又送回來?」
姚兵道:「情況大家都看到了。包括先前逝世的兩位戰友,還有一位瘋掉的賀平,短短時間里,先後出了四條人命。我覺得大家都是求財,用不著搏命。現在我再重申一次,如果誰想走,可以自由離開。」他看了一眼楊林:「楊總,你看呢?」
說完這句話,在場的十幾個人誰也沒說話。半晌,有個留著短髮,看樣子挺英姿颯爽的姑娘說道:「楊總,姚老大,我們雖然是求財來的,但我們探險這一行的人都有個行為宗旨,那就是探索事情的真相比什麼都重要,可以用任何代價來換取。我們做這一行,就有這一行的覺悟,我們不會當逃兵的。」
同時我又想到一個問題,賀平手裡的算盤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難道就是在那個隧道里?
姚兵把來意說了,關主任點頭:「那就去兇案現場看看吧。」老安在旁邊說:「我想在隧道做一場法事,希望你們能支持。」
據我觀察,這兩人雖然不是情侶,但關係非常好。至少姚兵非常信任鍾秀,要不然處理這樣的事也不會帶上她。
關主任輕輕推開門,這是凶宅,人都死絕了,也就沒必要上鎖。一開門,裏面頓時撲面而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氣味。說臭不臭,說腥不腥,氣味雖不十分強烈,但令人很不舒服。有點噁心。
姚兵也沒理他,第一個進了屋。鍾秀剛要進去,我說道:「你是女孩,這樣的地方不幹凈,最好不要進。」
我一下想了起來,楊慕雲最開始派來的兩個人,一個瘋掉一個死了。死去的那個人屍體就是在隧道口發現的,難怪那個地方就連姚兵都談之色變。
姚兵看看我,臉上帶著微笑,看不出其他情緒,點點頭說:「希望我們配合愉快。」
「一點聲音都沒有。特別靜。」關主任說。
相機傳了一圈最後回到姚兵手裡。
我有點質疑這是什麼山猴子做的了。山猴子,聽這名就屬於畜生一類的東西,畜生殺人哪有這麼算計編排的。
就沖他這一手,我真的挺佩服。人家做老大確實有做老大的氣派,身先士卒,查看兇案現場,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她沖我笑笑,露出一口白牙:「謝謝。」還是走了進去。
我們出了村部,關主任和老安帶著我們一起向村尾走去。在路上,關主任介紹說,死的這兩個女人,是母女倆。孤兒寡母的非常不容易,頭天晚上還看到她們倆在家吃飯。可第二天一直到中午,大門還緊緊關閉。他們這個村,遠懸山外,相當於一個獨立小國,一共就那麼幾百個人,村民們熟頭熟臉,村裡基本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像這母女倆這樣,一直到大中午門還緊關著的,那是非常少見。
姚兵點點頭,繼續道:「那我再老生常談一次,大家不要嫌我煩。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所有人包括我都不能單獨行事,必須兩個人以上在一起。對講機全部打開,隨時保證聯繫暢通。」
老安道:「我說怎麼在屋子裡招不到她們娘倆的魂兒。原來她們不是死在這裏。」
老安用手在地上指了指:「屍體就是在這裏發現的。」
姚兵說:「具體情況,我一會兒還要再去驗屍,再到現場查看查看。沒事的話,大家都休息吧。下一步計劃等我回來再說。」
這屋子也逼仄,又矮又小,幾乎沒什麼傢具。就是一床土炕,一張破桌子,幾把破凳子。牆上貼著老式年畫,旁邊是掛歷牌。窗框上還懸著幾串紅辣椒。整體色調是那種歲月沉澱的土黃色,極為壓抑。這地方別說常年住,就讓我呆一刻鐘,都要崩潰掉。真是無法想象,這一對母女生活的是如何艱苦。
鍾秀說:「這你還看不出來嗎?母女倆是在別的地方被害的,殺死之後,再把屍體轉移回屋子。」
姚兵飛身上炕,在炕上走了兩圈,很仔細地用手電筒照著。然後來到窗前,輕輕推開窗。
這玩意還真是邪了,沒等走進去,馬上就感到溫度陡然降低,那種寒氣滲了出來。關主任在門口不動,顯然他是不想進去。
說著話,我們到了這戶人家。這母女倆看樣子過得挺苦,前後兩間柴房,沒有院子。大門是木頭的,有些破爛,左右兩邊掛著對聯,門上還貼著福字。對聯和福字不知掛了多久,風吹雨打下,紅色幾乎洗掉,泛著一片暗黃色,看著有些陰鬱的陰森感。
因為這裏光線實在晦暗,陽光難入,所以姚兵打亮了手電筒。他戴上白手套,蹲在地上,用手電筒慢慢照著地上的痕迹。
楊林打了我一拳:「扯淡。趕緊進去。」
老安道:「正因為不幹凈、危險,所以我才選擇那裡做法事。」
這整個過程,先不談動機,就手法來看,一招一式透著專業、嚴謹,兇殘不失冷靜,謹慎透著詭異。
看了看,他站起來,又用手電筒掃了一圈屋子裡,半晌對我們道:「這裏不是兇殺第一現場。」
他反覆做著開窗關窗的動作,慢慢查看窗台上的痕迹,臉色愈加凝重。
「我沒意見。」楊林說:「姚老大有句話說得好,大家都是求財。誰想走可以走,傭金我們集團會一分不少按照合約支付。這樣吧,誰想走舉手,湊四個人可以發一輛車離開這裏。」
一走進去,好懸沒把我嗆出來。這裏面味道實在說不上來是什麼,就像是木頭在水裡泡爛了的霉味,辣的眼都睜不開。
除了我們幾個,姚兵還帶著那個留短髮的姑娘。我們互相介紹才認識,這個姑娘叫鍾秀,別看年紀不大,卻是資深探險玩家。家裡有錢,留學日本,閑著沒事就和一群登山愛好者攀登各種險峰,並以此為樂。她和姚兵認識很早,還頗有點緣分,當時她在日本爬一座山,結果和外面失去聯絡,困在山裡很多天。姚兵受到鍾家委託,孤身一人入山救了鍾秀,算是救命恩人。
我趕緊道:「楊總,要不你在外面等著,裏面不幹凈,別沖了你的龍體。」
姚兵道:「最簡單的道理,肢解屍體,尤其是那種創口的傷,會導致血液大量迸濺。可是在這裏,除了地上有些血跡的痕迹,牆上炕上包括其他東西,我都沒看到有血液的痕迹。」
別說那老安,就連我和楊林都覺得匪夷所思。被害的母女倆晚上在自己的房間關門關窗睡覺,然後被什麼東西無聲無息給掠走了,在別的地方肢解兇殺之後,人家又無聲無息把肢體殘骸送了回來。
老安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鍾秀聽的奇怪:「關主任,晚上他們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聽他介紹,這個村有個儀式,凡是人死後,都要招魂安魂,尤其是橫死的。老安就曾經在這裏招過魂,但是沒有發現陰魂的蹤跡,他還特別納悶,甚至覺得有點恐怖。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
楊林呵呵笑:「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憐香惜玉。」
聽到這句話,老安非常吃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