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到底是什麼》第五卷 大秘密

第19章 李大民

第五卷 大秘密

第19章 李大民

許大志眼睛都紅了:「你他媽說的是人話嗎,你怎麼不去自殺擺脫肉身?」
劉洋道:「走吧,去李大民他家看看。」
「那你真的去了關東軍基地?我記得你第三部留坑的時候寫,自己陷入一個黑色液體漩渦,眼看就要絞進陰間了……」許大志質疑。
許大志已經後悔,早知劉洋就這麼點能耐,把他從精神病院放出來幹什麼。
「客氣客氣。」許大志說。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許大志就感覺整個房間里飄逸著一股嗆人的血腥味,非常刺鼻。
「他不在家,再想其他辦法。」劉洋說。
「感覺。」劉洋說。
「不可能。」劉洋失聲叫道:「李大民這人我了解,他能做出任何事我都不意外,唯獨不可能自殺。」
許大志毫無徵兆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劉洋反應挺快,微微一閃身還是被拳頭掛到,他跌趔倒退兩步。
許大志看得有些發傻,這些人的舉動行為,真是有異於常人啊。
「這就走了?」許大志不甘心。
李大民家住在一片高檔小區的公寓樓里,出入這片小區還得路過門崗,大鐵門封得嚴嚴實實,攝像頭高懸。進到裏面,小區風景正經不錯,假山流水涼亭,涼風習習,鬱鬱蔥蔥。
劉洋怔怔得有些失神:「他在等我回來。」
劉洋來到716的信箱前,許大志也跟過來。他眼比較尖,看到這個信箱的門居然沒鎖,開啟了微微一條縫隙。這條縫隙離遠了根本看不見,只有在極近的距離才能發現。
劉洋哦了一聲:「大志兄,如果手頭困難,我倒可以資助。這幾年還是掙了一些稿費。」
「至少從你描述的那個實驗上來看,確實如此。」劉洋說:「我不知道李大民找這樣的孩子想做什麼,不過從他的手段上來推斷,他尋找的這個靈能強大的孩子,還具備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這個孩子能夠感應到孫阿彌和他的手稿。」
這是公寓樓里的小戶型,一共就兩居室,一廳一卧。穿過客廳,就來到裏面的房間。這個房間即是李大民的卧室又是他的書房,滿牆都貼著剪報之類的資料。令他們詫異的是在房間中間位置放了一張豎長的桌子,上面鋪著白布,而白布上沾滿了大片的血跡,殷紅了很大一塊面積,那出血量估計怎麼也得200CC以上。
許大志知道他在模擬當時的場景,可是看到這一幕,還是渾身發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劉洋點頭:「李大民這人心無旁騖,一直在研究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他認為其他一切都是扯淡,都是浪費生命。有點當年齊仰之『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鐘』的感覺。所以他給我們這些朋友定下一個敲門暗號,對準了他再開門,否則就是把門敲爛了門鈴摁碎了,他也裝不知道。」
兩人進了屋。先進的是客廳,雖然比較乾淨,但是透著一股很久無人居住的死氣和破敗。給許大志的感覺是,這裏至少有一百年沒住過人了。可這又怎麼可能?實在說不清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感覺。
許大志沒有說話,只是悶頭抽煙。
許大志跟著劉洋進到一處公寓樓。許大志看過陰間前幾部,對李大民這個人物有一些印象,書里描寫的他有點邪,一門心思奔著修行成仙,世界觀和思考方式跟正常人都不一樣。從現在發生的這些事來看,現實中的李大民和書里描寫的差不多,只不過更神秘更詭異。
他們重新坐著電梯回到七樓,兩人來到李大民房門前。劉洋把鑰匙捅了進去,稍稍一扭動,只聽「嘎噠」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劉洋走過去,來到桌前。這張桌子高度正好在腰際,桌形恰好能躺下一個人。劉洋找了塊布包著手,小心翼翼把刀從地上撿起來。他站在桌子旁邊,握著刀,盯著桌子看。
「這一點存疑。李大民畢竟是人不是神,他有那麼大能耐能讓一個人憑空得了白血病?白血病是可以人為造成,比如說輻射、環境污染……但李大民顯然不具備這樣的手段,他沒有能力決定人的生死……」
他輕輕把信箱門打開,裏面空空的,只是放著一封牛皮紙的信封。這種信封現在已經看不到了,樣式非常老,很像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所用。
劉洋看他,道:「你還記得我小說里曾經寫到,日本人發現有一種因素能夠影響到靈能的大小。」
「是肉執。也就是說越迷戀自己的肉體,你的靈能就越小。而越是超脫,不拿身體當回事,靈魂的獨立性就越強,靈能就越大。你兒子許磊,靈能非常強大,說明他的靈魂對於擺脫肉身沒有任何困難……」
「你怎麼知道的?」許大志驚問。
許大志看他表情不對,趕忙問怎麼了。
平復了一會兒,許大志忽然問了一個問題:「你的小說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到底多少是虛構的?」
劉洋趴在門上聽了聽,朝許大志擺擺手,示意沒有聲音。
他推開門走進去,許大志在後面正要跟進去,忽然手機響了。他摸出來一看,居然是解鈴發來的信息,上面寫著:前園長已死,事情複雜棘手,我已摸到線索繼續追蹤。照顧好小磊,其他不要多想,我會與你聯繫。治病如果錢不夠,請與這個號碼聯繫,她會給你幫助。
劉洋呵呵笑:「你也是寫小說的,應該知道我這是小說,不是報告文學。小說里的事雖然都取自真實事件,但未必是我親身經歷啊。其實我是個小說預言家,只是沒人知道而已。跑題了,咱們現在不是討論小說的虛構性,要切切實實找到事情的線索。」
劉洋笑:「廢話。沒做我能寫嗎。你以為『靈能』這個概念是我編出來的?」
敲了能有五六分鐘,靜悄悄地走廊里,就聽到敲門聲迴響了。
許大志深吸一口氣,雖然他對眼前這個小子十分不爽,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
許大志撓撓頭:「時間太長,忘了,你說吧。」
許大志梗著脖子說:「怎麼沒做?我兒子得了……得了絕症。」
這一片公寓樓的大廳里,為每家每戶都設有標註門牌號相應的信箱。這箱子很大,可以投放報紙,也可以暫時寄存體積不算太大的快件。住戶自己都有鑰匙,方便的時候可以來取,比較便民。
「這人……」許大志無法評價了。絕對怪人。
「他自殺了?」許大志顫著聲問。
桌子旁邊的地上落著一把切菜刀,刀刃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走吧。」劉洋道。
劉洋搖搖頭:「不在家。」
「你冷靜點!咱們不能因為你感情受不了,就有些事情避而不談。現在冷靜地思考,恰恰是為了更好的解決問題。你這麼意氣用事,那我以後只能單獨行事了。」劉洋說。
許大志捂著鼻子說:「或許他和徐同一樣,也受到什麼神的蠱惑,把自己弄死好達到某種邪惡的目的。」
許大志頹然:「他到底想幹什麼?」
劉洋剛說到這裏,忽然愣住,他有些失神,明顯是意識到了什麼問題。
劉洋說:「咱們從時間上來看,李大民到幼兒園測試小朋友,這個時間發生在他破譯孫阿彌加密手稿之後。也就是說,他把這份手稿破譯解讀後,肯定又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去尋找一個靈能強大的孩子。」
許大志道:「他是不是在做某種儀式?」
兩人坐著電梯來到一樓物業大廳,正要從大門出去的時候,劉洋忽然停下來,轉變方向徑直走向信箱。
說到這,許大志一下把煙頭扔掉,厲聲道:「我兒子靈能強大,就必須要死?」
許大志發現幾個細節,門上有門鈴但是劉洋沒有去摁;再一個,劉洋敲門的時候是有規律的,三下為一組,敲完一組頓一頓,留出空白時間,然後再敲下一組。這應該是種暗號。
「你的意思是說我兒子靈能很強大?」許大志問。
劉洋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一直在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他要自殺,為什麼弄這麼一張奇怪的桌子在這裏,還鋪著白布……」
劉洋誠懇地道:「七成真實吧。除了一些必要的文學修飾,所有的事情幾乎都取自真實事件。」
「現在有一點非常奇怪,他找這個孩子想做什麼?目前來看,他什麼也沒做。」
「這是……」他問。
在簡訊後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許大志看得眼熱,心裏滾燙,這時劉洋的聲音忽然響起:「誰的簡訊?」
許大志下意識覺得劉洋危險,要保護解鈴,便撒了個謊說是醫院發來的,讓我去籌醫療費。
許大志忽然有點享受眼下這種感覺,他穩坐中軍帳,麾下兩大先鋒劉洋解鈴去探道,自己運籌帷幄之中,獨家掌握兩人各自傳來的信息。可以從容地兩下對比,分辨信息的真實性,而劉洋和解鈴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許大志一時間覺得自己有點諸葛亮的味道。
「你們在對暗號?」許大志輕聲問。
劉洋嘆口氣:「我覺得這裏面似乎有什麼聯繫。說不定你兒子可以通過絕症擺脫肉身,解放靈魂呢……」
「你的意思是,日本關東軍當時真的做了針對靈魂和陰間的實驗?」
劉洋把信封拿出來,撐開口,藉著光能看到,信封最底下是一把銅色的鑰匙。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沒留下任何隻言片語。
二人坐著電梯到了七樓,穿過走廊來到一間房門前。劉洋看了看許大志,然後走上前敲敲門。
敲了一段時間,裏面一點反應沒有。
「你說吧。應該怎麼辦?」許大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