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滑稽的一幕
楊凡是社會人，還是很有擔當，為了避免給兩個衣食父母惹麻煩，先要把他們打發走。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把這三個人放開。」
「服務生，把這桌賬結了，這是一千元，夠了吧？」
「各位，我代這位兄弟向各位賠罪，是他嘴不幹凈，見諒，見諒。」
「你們誰也走不了，衛東把他們留下，然後報警，就說這裡有多人聚眾淫亂。」
張長志沒敢直接過去見陳書記三人，而是像模像樣地詢問。
楊凡現在的心情其實極差，這差一點弄出了人命，即使現在沒危險了，為了不在這件事上再起包，這筆安慰費是少不了了，而且還是一大筆錢。出事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害怕，這人要是死了，他是第一個負責任者，首先為兩個局長墊背。
陳宇星道：「我們接著看他們的表演吧。」
楊凡三個人點了菜，服務生走後，三人開始低聲交談。陳宇星沒興趣聽他們的說些什麼，示意對面的兩人抓緊時間吃飯。
老奸巨滑的張長志，沒動聲色。
王大林和薛進階，如果是在平時早就溜了，但現在他們不能，他們一屁股屎還沒有擦乾淨呢。
張長志在得到了隊長的吩咐后，就急三火四地去了交通管理中心，他利用刑警的身份很快就查到了那五輛越野車的行蹤，一路查下去，讓他找到了這批人下榻的賓館。
坐在遠處的徐陽瞬時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心虛地看了陳宇星一眼，說道：「書記，我怎麼感覺這個警察和在公路上設卡時的表現不一樣呢。」
兩個警察心中還有膽怯，猶豫不決，張長志氣的大喊。
果然，張長志和陳衛東說了兩句話，就把目光看向了他們這邊，並向三人走了過來，邊走邊在上衣兜中掏出一摞人民幣。看起來有二千左右。
楊凡看到了張長志，就有如看到了救星一樣，他迎向張長志，向他伸出了手。
「楊凡，我當然認識你。現在我在執行公務，你不要鼓噪，你們站到那邊，不要亂動，黑社會不是你說誰是，誰就是的。」
機會終於來了，雙方不知道因為什麼爭吵了起來，張長志在心中為楊凡和他的兩
張長志下了警車正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被兩個女人架著上了一輛賓士車。這種異常情況，如果在平時，他一定會上前問一問是怎麼回事？可今天他沒這個心情，也沒這個時間。而且送三個女人上車的三個男人他認識其中的一個，是新阜市知名企業家、富豪，但在他們警察的眼中，他卻是一個涉黑的疑犯。
張長志上了二樓，躲在一個角落裡，思考用什麼方法和陳書記等人接觸，這時他又看到了楊凡三人進了餐廳，而且就坐在陳書記等人的鄰桌，張長志此時更不能輕舉妄動了，他要等機會，製造和陳書記等人意外相遇的假象。
「這不算事，多給幾個錢也就打發了，如果不識抬舉，找幾個人嚇唬嚇唬也就消停了。」
陳宇星的話一出口，楊凡等三人就傻了，王、薛兩人更是兩腿發軟，再想抬腿都困難。
現在他們主動找喳，陳宇星也不想再對他們客氣了。陳衛東就站在距離兩張桌子四、五米遠的地方，他發出命令，兩個保鏢已經越過幾張桌子，來到了楊凡等三人的桌旁，虎視眈眈地盯著三個人。陳衛東則來到了陳宇星的身後。他們沒有得到艦長大人的指令，站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陳衛東和兩個保鏢已經到了三人的身邊抓住他們的肩膀，將他們拽回了餐桌旁，並按在了椅子上。
楊凡等三人認出了陳宇星和候龍濤是電梯中的兩個人，他們觀察了陳宇星三人幾次，聽這三人的口音不是新阜人，而且看他們吃飯的速度，顯然是準備吃飽后離開，這才放了心。對陳宇星三人的戒備之心也減少了，說話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這位先生，請你口舌乾淨點，這裡是公共場合，不是你的私人住宅。這位先生並沒有招惹你，你是否應該向他道歉。」
趁著混亂，張長志湊了過去，他要看看是否有機會為陳書記出力。聽到陳書記讓手下報警的話，他認為機會來了，這個賓館地處新洲區，正歸他們管轄，
「張隊，我是楊凡，還認識我吧。這位是王局長，這位是薛局長。這些外地佬誣陷我們，你看他們的樣子，明顯就是黑社會，把他們抓起來。」
「王局、薛局，沒你們的事，你們走吧。」
徐陽看向他們，他也正看向徐陽，徐陽面上的表情，讓他心中不爽，他的火「騰」的就上來了，壓也壓不住，他也沒想壓，正好把怨氣發泄到這個半大老頭身上，旁邊的三個外地佬，他並沒有放在眼裡，所以他張口就罵。
楊凡有了這個台階，雖然心中不爽，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也就借台階下坡，被兩人拽著向前走了兩步。
「張長志，我和你們大隊長，秦局長，哈局長都是哥們，你這麼做要考慮後果。這兩位可是市局的副局長。你膽子夠大。」
……
楊凡就是一個滾刀肉，在社會上闖蕩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在沒有交鋒的情況下，就主動認輸的。
三個黑衣人在陳衛東的示意下，放開了楊凡三人。
安監局副局長薛進階笑道：「老王你也夠狠的，那麼硬的東西，你的頻率又那麼快，不出事才怪。那麼嫩的妹子，你什麼都敢往裡捅，就不懂得一點憐香惜玉嗎？」
楊凡止住兩人的抬杠，無所謂的說道。
他進了大堂，楊凡等三個人已經不見了，他四周巡視了一圈，發現了坐在休息區沙發上的兩個黑西裝大漢，恍惚就是跟隨陳書記等人的隨從。他因此確定陳書記就在這裏下榻。
在他看到二樓餐廳一張餐桌前坐著的兩個人，正看向大堂時，他的心就是一哆嗦，心虛地急忙背過身去，似乎怕陳書記認出他來。他這隻是下意思的反應。既然來這裡是為了向陳書記等人賠禮道歉，打照面是必然的，然而張長志心裏就是怕。
王大林回擊道：「操，你老小子，這事少做了，今天算我倒霉。」
張長志開著他警車，帶著兩個年輕的刑警去了這家賓館，到了賓館大院，他為了穩妥起見，在警車中脫掉警服，讓兩個刑警在車中等候，他先去探聽一下情況，看是否
他匆忙下了二樓，上了警車，迅速把警服穿上，招呼他的兩個手下，又急匆匆進了賓館。
楊凡這會不幹了，扯著嗓子大喊。
「哪會想到這小丫頭那裡那麼淺，我這還沒全塞進去呢。」
二樓亂成一團，不僅陳衛東報了警，賓館的工作人員也報了警，只不過雙方的說辭不同而已。
徐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察言觀色能力極強，他看出了對面的陳書記對旁邊三個淫棍肆無忌憚的淫言穢語的反感。他側臉看了三人一眼，臉上露出憎惡之色。
「老東西，你看什麼看，再他把你眼睛摳出來。」
楊凡說道：「現在看來人是沒事了，聽小麗說可能要摘除子宮。」
「我不管你們認識誰，也不管你們多大的官，只要違法犯罪，我都不會放過。小蔣，小李，把他們帶上警車。」
楊凡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惹來了這麼一群凶神惡煞，他當時差點沒有嚇尿了，怎麼看起來土埋半截的老頭，也這麼張楊高調。王大林和薛進階更是臉色大變，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嚇，精神還沒有穩定下來，現在又換了這麼一個模式，讓他們感覺到，今天一定是遇了邪了，否則怎麼這麼倒霉。
（這是東北人找喳打架的一種方式。各位南方的朋友，在東北遇到這種情況時，不要理會他，把目光移開。如果他還是不依不饒，接著找碴，你要認為能打過他，就揍他。如果他們人多，你就對他們笑，然後快步跑開。）
煤炭局的王大林副局長說道。
王大林也和薛進階同樣的想法，他招呼圍過來的服務生，過來結賬。他們點的菜到現在為止，還一盤沒有上來呢。
陳宇星和候龍濤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哈哈地笑了起來。
徐陽秘書客氣地說道，今天也就是陳書記在場，否則秘書早就指使司機上去動手了，徐陽的司機可是不簡單，曾經在奉京軍區特種大隊服役了六年，擒拿殺敵的工夫非常過硬。
楊凡聽了一愣，隨即恍然，這種場合是不適合如此張揚。他向兩個局長使了個眼色，老老實實地站到了
張長志來到徐陽面前，強忍緊張和不安，對徐陽道：「這位同志，在公路上我們哪位叫王沖的年輕警察，出於罰款的目的，使用了卑鄙的手段，被我們發現后，已經令他停職檢查，我們正在找你們，向你們賠禮道歉，並歸還這筆錢。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裏遇到了你們。
尤其是徐陽的秘書，自己的老闆被人罵，這和指名道姓的罵他的爹娘沒有什麼兩樣。他第一個指責出口不遜的楊凡。
張長志很客氣地詢問邊上的一個黑衣保鏢，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陳衛東早就認出了這個在公路上設卡的警察，他把查詢這個人的命令傳給了陳十一，陳十一的反饋瞬間到了陳衛東的大腦之中，他暗自好笑。這個傢伙還真會演戲。既然要演戲，陳衛東也就十分配合地把事情經過簡單地向張長志講了一遍，張長志哪管陳衛東說的是真是假，立即指揮兩個年輕警察，將楊凡三個人扣起來。
張長志文義正言辭的道。
薛進階看明白了，這些人不是善喳子，事情鬧大發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楊凡，向這位先生道歉。」王大林不想在這個時候將事情鬧大。就勸解楊凡，逼楊凡道歉。
揚凡無厘頭的怒火讓陳宇星三個人都愣住了，陳宇星本來沒想現在就找他們的麻煩，而是要將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以後，再根據具體情況處理他們，比如那個女孩是在什麼情況下，是什麼原因促使她做這種事情的，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等等。
王大林將一摞人民幣塞進服務生手中，和薛進階拖著楊凡就要開溜。
楊凡曾試圖反抗，可是陳衛東的五指稍一用力，他就沒有了反抗的力量了，他的額頭開始冒汗，心裏罵自己嘴賤，沒事惹這幾個祖宗幹嘛，這下子，想掩蓋他們所做的齷齪事，都是不可能了。他再看兩了副局長，他們似已經癱在了椅子上。
大堂工作人員看到警察來的如此迅速，甚感驚訝，這電話打過去還沒有兩分鐘哪，警察就到了現場，新阜市的警察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效率了？
陳宇星皺了皺眉，他愛憎分明，對這三人有明顯的
陳宇星的眉毛皺的更緊了，他有股衝動，想把手中的飯碗砸向這三個不要臉的東西。
徐陽看向陳宇星，等著他下決斷。
張長志向三人敬了一個軍禮，並雙手將二千元錢送到了徐陽的面前。
徐陽的安排不錯，因為陳宇星中午不準備喝酒，所以在陳衛東建議下他點了幾個下飯的菜，都是陳宇星愛吃的。他們吃到半途，楊凡和兩位副局長出現在餐廳。他們左顧右盼了一會，也選了一個可以觀察到整個一樓大堂的桌子坐了下來，這張桌子和陳宇星三人的桌子相鄰，間隔有二米左右。兩張桌子是呈橫排擺設的，所以雙方六個人沒有相背的，只要側頭就可以看到對方。
候龍濤和徐陽的秘書司機在另一張桌子上吃飯，他們看到自己的老闆這裏發生了衝突，豈有不過來助陣之理，甚至他們應該是衝鋒陷陣的主力。
工作人員帶著張長志三人到了二樓，張長志看到，楊凡三人已經被三個黑衣人按在了桌子底下。陳書記和徐陽主任三人遠遠地坐在餐廳的另一面。
我代表新洲區刑警大隊和我自己向你表示真誠的道歉，對因此給你們造成了困擾和經濟損失，我個人願意進行賠償。請你能原諒我的過失。敬禮。」
候龍濤看了三人一眼，沒有什麼反應，徐陽沒和這三人打過照面，並不知道十五層走廊發生的事。
徐陽的臉瞬間紅了。
「你們磨蹭什麼，把這三個淫棍扣起來。帶回隊里審查。」
張長志心裏罵道，你麻痹，要是信了你的話，老子這輩子都得在牢里蹲著。還黑社會呢，他們哪個人的身份都會嚇死你。
現在他在兩位局長面前無所謂的表情，只是為了掩蓋心中的不安，也是為了寬兩人的心，這兩人都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們任何一人，使個小動作都可以讓他血本無歸。
旁邊的賓館服務人員和圍觀的人，對張長志報以熱烈的掌聲。三個人被兩個警察帶了下去，楊凡還不服，一路喊叫，讓兩個局長無顏面對圍觀的群眾。心裏下了決心，此事事了，在不和這個人有任何來往。可惜他們沒有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