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79章 他要自殺！
青年的身體徒然一僵，因為他看到了王軻正坐在椅子上朝他看來。
青年倔犟的抬起頭，那雙眼睛里透漏著刻骨銘心的恨意，還有一道瘋狂的之色。
老人站起身來，嘆道：「剛剛你跑出去后，他就昏了過去，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現在我已經把他搬到屋裡去了。」
上午趁王軻休息的時候，老人急急忙忙趕到縣城的集市上，購買了不少的好菜。因為王軻的緣故，他自然不會吝嗇，他甚至心中都有種衝動，想要把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王軻給供起來。
坐在地上的青年，那雙陰霾的眼神慢慢消失，甚至他瞳孔中的焦距也開始慢慢潰散，短短几個呼吸后，青年彷彿被抽走了神智似的，身體軟綿綿的倒下，昏迷過去。
老人滿臉擔憂地看著面色蒼白的王軻，伸手扶住他的胳膊關切地說道。
「你……」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個詞語。
王軻悄悄跟在青年身後，尾隨著他來到後山的半山腰后，便躲在一塊山石後面，偷偷地觀察著坐在山腰一塊巨石上的青年。
精神飽滿的從床上走下來，王軻看著窗戶處透進來的溫暖陽光，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本來他不想說的，但是想到農村中對這些古怪的東西接受性很強，而且每個人都知道一些。
王軻笑道：「是啊！老大爺，老大娘怎麼樣了？我昨天的治療有沒有效果？」
王軻猛然間站起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青年非常不對勁。
王軻微微點了點頭，任由老者攙扶著他來到東屋，叮囑老人如果沒有特殊事情不要進來打擾他后，便在老人離開后，盤膝開始恢復消耗的真氣和精神力。
這是？
而王軻對上青年的眼神后，身體微微一凝，因為他敏銳的發現，在青年眼
時間慢慢流逝，當日落西山，夕陽染紅半個西方天際后，那名青年才緩緩站直身體，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在眼神凄迷痛苦的閃爍中，緩緩架在自己脖子上。
王軻微微一笑，付出就有回報，這讓他感覺昨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在王軻來到山村的第三天下午，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青年終於醒來了。而經過王軻使用真氣治療，老人的老伴此時也已經能夠下地站立，雖然行走還是有些困難，但是王軻留在她體內的真氣，時時刻刻都會滋養著受損的骨骼，相信她好轉起來，用不了多少時間了。
「王小哥，您沒事吧？剛剛我給你把東屋的床鋪收拾好了，家裡正好還有最後一條新被子，也放在那個床上了，您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穿好鞋子，伸手拉開房門，王軻走了出去。
吃完午飯，王軻並沒有立即給老太太治療，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堂屋房門外，舒舒服服的賽太陽，平時他很少有能清閑下來的時候，所以他現在準備徹徹底底的放鬆下。
這灰色氣體是什麼鬼東西？
看著老伴熟睡的表情，老人心中既激動又心酸，多少年了，老伴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王小哥，您醒了！」
王軻的眼神猛然一縮，他從青年的身體上，感受到一股令他微微不安的氣息。
不好，他要自殺！
「看來我的話沒用啊！」
晦氣？
眼神純凈的如同剛剛被清水沖洗過的鏡子，青年蘇醒后獃獃坐了半個小時，便爬起來跌跌撞撞離開家裡。
老人不知道王軻為什麼問這個，但
王軻張了張嘴，可是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青年身上的灰色氣體就是晦氣？能夠影響人心智的晦氣？
王軻快速的切斷流入雙眼的真氣，在異能眼消失后，他快速衝出院門，身形如同閃電一般朝著村后的山上狂奔而去。
一夜的修鍊，他的進步實在是很大，如果按照平時的修鍊速度，想要有昨天夜裡的進步，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一瞬間，王軻體內的真氣噴發而出，而他的精神力則瘋狂地朝外面宣洩而出，把吸收出來的灰色晦氣給牢牢束縛在距離他的額頭半尺遠的地方。
王軻默默點頭，通過老人的描述，他覺得眼前這個青年的變化，一定和那個山洞有關係，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準備到那個山洞去一趟。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快速轉頭看向老人，開口問道：「老大爺，您還記不記得，當初您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之前，他去了哪裡？那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
王軻心道，聽完老農的講訴，他基本已經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過要等老人的兒子醒來再做下一步打算。
雙手快速按住青年的雙肩，王軻沉聲喝道：「別動，否則我把你的兩隻胳膊也給打斷。」
這三個小時，他不僅僅真氣消耗乾淨，連精神力也消耗的乾乾淨淨，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讓他一陣陣犯迷糊。
他有問題！
老人被兒子那句「老不死的」，給氣得渾身打顫，痛苦地轉頭看了眼王軻，又把頭低了下去。
老人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失聲驚叫道：「不幹凈的東西？是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果然，彷彿水到渠成一般，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王軻才恢復到巔峰狀態，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昨天的透支，他感覺自己的修為又隱隱有了一絲進步，連精神力都提高不少，眉心處那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里，乳白色氣體已經佔據了這個空間一大半的位置。
老人呆了好久，才喃喃道：「能夠迷惑人心智的晦氣？我怎麼會沒有聽說過啊！我們村就有一個婦女，十幾年前因為碰到了髒東西，結果沒多久便瘋了，後來更是跳井自殺了……」
王軻目瞪口呆的睜大了雙眼，傻傻看著青年身上的灰色氣體。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
十秒鐘后，青年體內再也沒有一絲的灰色晦氣。
一次次的爬起，一次次的摔倒，終於嘗試了五六次后，青年才渾身顫抖著坐在地上，那雙眼神中布滿陰霾之色，甚至他的身體都透著寒冷的氣息。
再次回到老人的家裡，王軻看到老人正坐在堂屋房門外抽著煙，頓時眉頭一皺，開口問道：「老大爺，您兒子呢？」
老人聽到王軻問起這件事，連忙激動地點頭說道：「有效果，真的非常有效果，今天早上，我老伴竟然能夠坐起來了，雖然還不能下床，但她坐起來后也不覺得脊柱有多麼疼了。這要是放在前幾天，打死我我都不敢相信啊！」
一瘸一拐的老人的兒子，彷彿每走一步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可是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煞氣。
王軻又去給老太太檢查了一下，確定老太太的自我修復功能已經激活了，一周之後估計就能全好。這讓他不禁長長的鬆了口氣。
「老不死的，我餓了，給我弄吃的。」
怎麼回事？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王軻就有
半下午的時候，破舊的院門被人猛地推開，閉眸享受著陽光照耀的王軻快速睜開眼睛，而蹲在他身邊抽著大煙袋的老人，身體也猛地站起來。
王軻眼神中閃爍著寒意，站起身來大步邁到青年面前後，一腳把青年踢翻在地，然後才蹲在他身邊，冷聲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渣！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他是你親生父親，你竟然辱罵他？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俗話說：百善孝為先。你的孝心呢？我之前聽你的父親誇獎過你，說你小時候是多麼的懂事，是多麼的勤奮好學，可是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副德行？」
王軻遲疑片刻后，開口說道：「您知不知道晦氣？能夠迷惑心智的晦氣？」
在他踏出院門的那一刻，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龐滑落，打濕衣襟。
「那是一個夏天，由於家裡太熱，所以他就偷偷地溜到村后的那個山上去寫作業，我當時去找他的時候，發現他竟然在一個山洞里寫作業，我把他帶回來后，第二天他便大病一場，病好了以後，他的性格就有了一些奇怪的變化，起初我倒是沒在意，可是隨著他上了高中，那種性格的轉變讓我都不敢相信，我都懷疑這還是我的兒子嗎？」
一直忙活了三個小時，當體內的最後一絲真氣消耗乾淨，王軻才渾身脫虛的癱坐在老人從房外面搬進來的椅子上。
王軻緩緩點了點頭，說道：「老大爺，我覺得您兒子身上沾了些不幹凈的東西，恐怕就是那種不幹凈的東西，讓他性格大變。」
對與這個不幸的家庭，自己也只能做這些了。
青年身體一僵，掙扎兩下的身體終於不敢再動彈。
一道道灰色氣體，縈
王軻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忍著再次使用異能眼而帶來的刺痛感，他的眼前再次出現灰色氣體后，王軻的心神暗暗一動：吸收！
一巴掌抽在青年的頭上，王軻彷彿沒有罵過癮，接著大聲喝道：「你母親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后，又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你看看牆角邊的那幾隻羊了沒有？你睜開你的那兩個大窟窿好好地看一看，連小羊羔吃奶的時候，都是雙膝跪倒在地，難道你真的連一頭畜生都不如？」
老人看到王軻從東屋走出來，頓時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大聲說道。
果然！
他能夠看得出來，王軻治療自己的老伴，算是盡心儘力了。
青年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因為右腿骨骼碎裂，再加上被王軻痛打一頓，他剛剛掙扎著爬起來的身體，又重重地摔倒，接著，青年再次掙扎著爬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對了，我能夠吸收法器裏面里的靈氣，那能不能吸收他體內的那種晦氣？」
王軻腦海中快速冒出這個想法后，頓時決定用異能眼觀察一下青年，他實在是想知道青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快速奔到後山的王軻，控制著束縛的灰色晦氣，心念流轉中，在後山的半山腰處，把灰色晦氣給散掉，並且他的身體如同炮彈般朝著遠處激射而去，省得那消散的灰色晦氣佔到他的身體。
控制著真氣快速流入自己的雙眼，當王軻眼前浮現出那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后，他的目光便落在青年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