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祭祀大典
主持這場祭祀大典，騎在一匹紅俊寶馬上的鹿陽城主姜天鵬，朝身後的龐大隊伍沉聲道：「吉時到！祭祀隊伍出發！」
「姜衛將軍辛苦了！」
馮林二家主和葉凡做的交易，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到了前往鹿陽山的時候。祭祀的時間是在深夜，星空上無數星辰最為璀璨的時候。
「那就好！」
每年的祭祀系考核，鹿陽城上下都隆重以待。
稍微有錢的富戶都會採辦一些祭品，到鹿陽山腳下進行供奉。甚至連平民人家，也都穿上平日捨不得穿的上好衣服，迎送這支祭祀隊伍。
但是今年，多出了葉凡這麼一位平民子弟，而且還是鹿陽府千年第一天才少年。
持續長達一個月的鹿陽府十院聯考，已經完成其中的八系考核。終於到了九系考核中最後的一門考核——祭祀系考核。
鹿陽城內其餘大大小小的世家豪門，大量的馬車都已經聚齊在城門外，將隨行出發。
葉凡一笑，手中提著一個沉重的圓球粗布包裹，還有一個密封的盒子，上了馬車。
所有大小世家豪門都以最高的禮儀，前往鹿陽山祭壇。
鹿陽府八大家族內部關係密切，世代交情，像姜古二家，馮林二家等等都有聯姻，其餘還有旁支等等錯綜複雜。姜尤希身份地位很高，按照輩分他們都該尊姜尤希為世兄。
剎那間，無數少女舉著手搖晃，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幾乎震動了整個南門數里方圓。這歡呼聲的氣勢，比葉凡來的時候還強數倍。
林家少年道：「姜尤希！本城的第一美少年！他母親是古氏家族現任家主的嫡長女，父親為姜天鵬城主。他可是姜古二大世家的掌上之珠，真正的嫡系中的嫡系。他的聲望，比沐冰小姐也不遑多讓。」
趙家少年見姜尤希對葉凡並無敵意，反而頗為讚賞的態度，頓時閉嘴了。
葉氏宅院，一輛八匹雪白駿馬拉著的
身披刀甲守在葉家門口的青年小將正打著小盹，聽到馬車聲音立刻警覺，見到是沐府小姐的貼身丫環乘坐馬車來到葉家。
旁邊一名林家少年笑道，「葉凡，你別聽他的。來早來遲都一樣，吉時還沒到，祭祀隊伍沒這麼快出發前往鹿陽山！況且，還有人比你更大牌，估計得過一會兒才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一輛姜府馬車終於姍姍來遲。
葉凡想了一下，在靠窗的邊緣空位坐下。姜尤希這樣的大族公子，估計更喜歡坐在眾人的中間位置。
「葉凡，那是我外侄子！」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一襲白色乾淨清爽布衣的少年武生，開門走了出來。
祭祀大禮乃一國一朝之大典，關係到一國一朝的運勢，非大運勢在身之人無法承受祭祀大禮！諸侯國之運在諸侯王，皇朝之運在紫玄天子，他們若是去祭祀，十次有八九次能成功。
阿綠朝一身戎裝的青年小將略一欠身，淡笑道，「我奉沐院長之命，前來接葉公子去祭祀大典的。這是本城今年最為隆重的祭祀大典，姜城主親自主持，沐老院長和眾位大人都會隨行，可容不得絲毫差池！葉公子這幾日準備的如何？」
說到這裏，姜尤希微微一嘆，自嘲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鹿陽府已經有十多年沒有祭祀成功了，每年祭祀都一無所獲，成功晉陞為祭司者的寥寥無幾。希望這次……能出一名祭祀者吧！」
眼前這位少年，比一個月之前的青澀平凡，多了一股說不明的大氣，似乎隱世千年的絕世寶劍，剛剛開鋒一般。
葉凡的體型略顯清瘦，但是相貌清秀，略帶稚氣的臉上目光清澈，有一種冷靜沉穩的氣質。
趙家少年不忿，鄙視道：「誰知道他走通了哪家的關係，居然從沐院長那裡破
很多少年少女們高聲發出激動的歡呼聲。
他們對葉凡的感覺複雜，說不出是羡慕，還是輕蔑。
「見過諸位兄妹！」
我們幾個靠的是家族的運勢，鹿陽府八大家族的運勢極強。但是葉凡身為鹿陽府十院聯考的四榜榜首，他自身也是運勢極強，靠的卻是純粹的自身運勢。他的運勢，比我們並不弱，自然有這資格參加祭祀！
……
「哪有如何！四系榜首已經是我們鹿陽府千古第一天才少年了！」
哪怕是平日感覺自己英俊瀟洒的幾名豪門少年，也頓時自慚形穢，有些坐立局促。
那財主頓時臉色騷紅，大聲反駁道，「瞎說，瞎說！我跟他是正兒八經的親戚，怎麼就攀關係了。」
葉凡從沐府的豪華馬車上下來，坐上了一輛更為巨大的九座馬車。
葉凡有些奇怪問道。
日落西山。
「葉凡！」
他不由笑迎了上去，「阿綠姑娘，這麼早，是來接葉公子的吧！」
其實城內治安良好，也沒人會不長眼來襲擊沐府的馬車。他這般積極主動護送前去，也是希望能在鹿陽府眾位大人面前多露一下臉。
「姜兄過譽了，我過去的運勢一般，談不上大運勢！」
「又要煩勞阿綠姑娘了！」
她心中帶著疑惑。
姜尤希搖頭，意味深長的望向葉凡，含笑道。
眾少年連忙還禮。
「這不是我說你運勢好！實情如此，我們九人都身攜大運勢！只是不知，我們九人，誰的運勢更強而已！」
阿綠目光頓時一亮。
「誰還沒到？」
……
姜尤希朝葉凡看去，好奇的打量了幾眼，一笑道：「你就是葉凡吧？最近你的名望在鹿陽府堪稱是第一人，沒想到你也來參加祭祀系的考核！」
數以千計的披甲士兵手持長槍，分列道路兩旁，在維持
在人群中有一名從鎮里來的土財主，帶著一名十歲小胖孩，激動的朝周圍人群叫了起來。
馬車內，眾少年們望著姜尤希登上車，一時都呆住，靜寂無言。
片刻之後，豪華馬車到了鹿陽府的南大門。
豪華馬車徐徐往鹿陽城門而去。
葉凡登上巨型馬車。
姜衛立刻收攏在葉家周圍駐紮的一支百人士兵隊伍，隨行護送這輛馬車前往城門處，加入即將出發的祭祀大典隊伍。
阿綠點了點頭，踏上台階，咚咚敲了幾下大門。
這輛大型馬車內，早已經坐著七名錦衣華服神情高傲的少年男女武生，他們一起朝葉凡看過來，目光中都透露著怪異之色。
「那自然是姜世兄的運勢最強！」
葉凡在家閉門苦修，一晃，大半個月過去。
鹿陽山數百丈的山巔，建有一座三星級祭壇。
「那是自然，他可是我們鹿陽府千年罕見的三系榜首，肯定最有希望祭祀成功。他不參加祭祀，誰比他更有資格？」
這日，下午時分。
這是祭祀考生專座大型馬車。
葉凡拱手道謝，苦笑道。
「見過姜世兄！」
祭祀不需要考生攜帶什麼，所有祭祀所需之物，都會由城主府籌備妥當。葉凡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去祭祀？！
「阿綠見過葉公子，本城祭祀大典的隊伍已經在城門口處準備著了，還有半個時辰便前往鹿陽山進行祭祀。院長命我來接公子出發。」
他之前的十四年，都是在武道修鍊的漫長低谷之中度過的，只是考前一天遇到了殤，一切才發生大變。
一名綠衣裙裝的清麗少女掀起帘子，款款下了馬車來。
姜天鵬城主和沐老院長等鹿陽府數十名大人物，或騎著高頭大馬，或坐在馬車內，肅穆莊重，在城門口處，安靜的等待時辰到來。
很快，一名絕美少年優雅的從姜府馬車下來，坐上了大型祭祀馬車。
他們都是鹿陽府
周圍人群頓時一陣鬨笑，很快將土財主和小胖孩的聲音淹沒在數萬人的人潮之中。
此時的南大門，早已經人潮擁擠，聚集了不下數萬士兵和民眾，但絕大部分人都是神情肅穆，不苟言笑，並無喧嘩之聲。
姜尤希雖是姜城主之子，但卻是跟隨他母親主修的是祭祀系。如果這次祭祀不成功，恐怕要被迫改修其它系了。
這姜家少年身穿一襲白色勁衣玉樹臨風，俊眼修美，英俊瀟洒。哪怕是在眾豪門的俊男美女之中，也是絕美，如鶴立雞群。
頓時，數萬人的龐大車隊，轟隆隆的往城南郊野的鹿陽山而去。
眾少年紛紛恭維道。
「葉公子！」
每一年的祭祀系考核，與其說是一次考核，不如說是一次隆重的祭祀大典，是鹿陽城大事。
其餘少年也並不知道此事的內情，心裏都有些疑惑，不清楚葉凡究竟是怎麼得到這塊考牌的。
姜衛立刻道，「葉公子這三天都閉門不出，在齋戒、熏香、沐浴，現在一切安排妥當，隨時可以出發。」
鹿陽府境內，以前只有八大家族才有資格牽動這百萬民眾的命運。現在多了一個葉凡，日後或許也會改變鹿陽府百萬人的命運。」
她不自覺的一俯首，恭敬道。
「哦！」
眾少年們默然。
葉凡打開門后微微一愣，原以為是姜衛在催他出發，沒想到沐老院長派了沐冰小姐的丫環阿綠來接他。
姜尤希雙瞳目若朗星掃過車內的眾少年男女，嘴角含笑，自有一股不言自喻的驕傲，朝眾少年略一拱手，在車內中央座位坐下。
這是鹿陽府境內唯一的一座祭壇，用來仰望星空，預測天災，祈禱諸天聖神，實現願望等之用。
「那是自然！」
這種鋒芒初露的氣勢，是鹿陽府千
趙家少年見葉凡大受城門處人群的歡迎，心中一股嫉恨，不由撇嘴嘲道，「四系榜首果然是架子大啊，讓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裏等你一人半天！」
葉凡不由好奇的往馬車外面張望。
看到接送葉凡的沐府馬車來了，人群中頓時騷動了起來。
這馬車上九個座位，僅剩下二個空位子。一個在中間，一個在靠窗處。
姜尤希擺手道：「不需要走什麼關係，葉凡都有資格參加祭祀系考核！祭祀系考核，本來靠的就完全是大運勢，才有機會祭祀成功！
阿綠隨後上了豪華馬車，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葉凡手中的沉重圓形粗布包裹。
當然，葉凡例外，不需要這樣稱呼姜尤希。
「姜尤希！我愛你！」
「快看，葉凡居然也參加來了！聽說他也是今年的祭祀者之一！」
雖然我們這隻是鹿陽一府的祭祀大典，但也牽動著我鹿陽府百萬民眾的運勢，普通人豈有資格去牽動著百萬人的命運？
按照過去百年的慣例，也都是這八大家族的子弟才有資格前往祭祀。
鹿陽府的祭祀系考核，並不在鹿陽府院內，而是在鹿陽城外附近郊野的一座高山——鹿陽山。
「姜公子來了！」
姜尤希明眸一笑，當仁不讓道：「我母親是古氏家族嫡長女，古氏世家是傳承數千年的祭祀家族，古氏家族每一代至少必出一名祭司。這祭祀系，是祭祀者在祭壇上祈禱，仰望浩瀚星空，觀測星路之圖，預測災難禍福，祈求諸聖神庇佑的一個系。我對祭祀系的了解之深，可以說在整個鹿陽府也是屈指可數。」
人群中有人大笑道，「得，葉公子人一紅，立刻就有人來和葉公子攀親戚了！怎麼以前就沒聽說葉公子有什麼親戚啊！」
「可惜，葉公子只奪得四系榜首。卻在商系考核上失利，功虧一簣。估計是商系的失利，讓他沒敢繼續參加另外三系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