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面對面想你
江岸感覺到鼻子猛然發酸，說不出的情緒涌了上來，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怪異。
江岸用力點了點頭，怎麼可能不高興呢？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感受那熟悉的氣息，再次擁抱這具柔軟的身體，這些感覺，那麼的真實，這不是夢。
晴楠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很清脆很動聽，就如同清泉在山間肆意奔跑發出來的脆響：「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瘦一點，我害怕自己變醜了，所以只能讓身材變好一些，這樣你才不會嫌棄我。」
兩個人的動作說不上多麼激烈，但是很熱切，晴楠摟著江岸的脖頸，似乎是江岸長高了那麼幾公分的原因，她現在必須要把腳尖綳直才可以配合江岸的動作。
江岸沒說話，不太敢說話，這始終是個讓他為難的事情。
你只有用行動才能夠表達出來，有什麼語言能夠比一個熱情的擁吻更有說服力呢？
晴楠在等待夢想的腳步，而自己則是在朝著夢想靠近，一步一步……
那天的天氣會好嗎？陽光是否如當初的四月舊日那般亮眼獨特？自己和她會在什麼地方見面？街角的咖啡廳嗎，還是路邊的巷口，亦或是人來人往的街道？
江岸明白這個道理，這次，他沒有猶豫，沒有害怕，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勇敢，用力抓住晴楠的肩膀，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拿著她對自己表達的情感。
沒有什麼可以等待的，江岸尋找著自己要進攻的目標，那片柔軟的唇瓣，鮮艷似火，溫柔如
晴楠稍微沉默了片刻，隨後捏住江岸的耳朵，朝裏面吹了口氣：「看來我說對了吧，以前你從來不敢不聽我的話，現在還不放下來嗎，要是我計較起來……讓你後悔都來不及。」
完全和自己設想的所有場景都不同，不美好，不浪漫，只是……很自然，很平靜。
晴楠似乎知道江岸想要說什麼，臉上的笑容平靜淡然，那種笑容很容易讓人想到幼小的嬰兒，都是那樣的天真無邪，笑容當中充滿了無限的希望，彷彿這個世界永遠也不會黑暗。
江岸緩緩放下晴楠，兩個人的視線重新碰撞，晴楠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變壞了呢，不過還是很聽我的話，你覺得……我應該獎勵你還是懲罰你？」
夢與夢的碎片灑落在瞳孔當中，光影紛亂，往事如煙，那感覺就像是在品味年歲悠久的老電影，儘管每一幀畫面都顯得那麼模糊，可是那味道卻讓人忍不住落淚。
呼吸是那麼的困難，說不出話，明明那麼痛苦，甚至淚水都在眼眶盤旋，可是臉上卻帶著笑容。
「咯咯咯……」
「我等了好久，你走進大門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我甚至聽到了你上樓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我聽到你在朝我走過來，那種感覺——就像夢想在逐漸向你靠近，真實的讓你有些害怕，生怕下一個眨眼它就消失了！」
會讓人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覺，也會讓人覺得只如初見，彷彿時
人的大腦究竟能做出多少種反應，誰也說不出來，有的時候空白如荒原，有的時候卻如繁星墜落。
「會啊，我怎麼不會怪你呢，我現在還在怪你！」
一句重逢，到底包含了多少的過往心酸，只有身在其中才能體會。
自古最是相思苦，那種煎熬的痛苦不知折煞了多少有情人，摧毀了多少鮮艷的紅線，好在，江岸和晴楠都挺了過來，守過了煎熬的歲月。
「你會怪我嗎？」江岸忽然說道。
「嚇到你了？那麼——我要道歉咯！」
似夢幻，但屬於真實！
這下，江岸不敢再倔強了，他很清楚晴楠的性格，隨性淡然，沒有什麼人可以阻擋她的想法，她說過的事情那就絕對要做到。
「對不起，我來的太晚了，你別生氣，我……」
這是江岸第一次主動親吻晴楠，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都是晴楠主動，江岸心情激動想要主動的時候都讓晴楠以害羞為名推開了。
也許有吧，畢竟它也有壽命，到了那個終結的時刻也會逐漸冰冷，走向自己的黑暗。
沒想到最後見面竟然在這種地方，天牢！
「做……什麼？」
晴楠的臉上露出淡淡紅暈，輕輕說道：「你——為什麼不親我？」
小樓外，數十人拿著武器互相對峙，小樓內，兩人沒有徵兆的見面了，視線在交錯的瞬間就已經凝聚了，定格在這
幸福和美好，只要伸手就可以觸碰。
痛苦還是喜悅，也許沒有那麼簡單就能分辨出來。
晴楠趴在江岸的肩頭，笑嘻嘻地說道：「我在怪你，不是因為你來的太晚了，只要你來了，就算是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那也不晚，我怪你……只是因為你到現在還沒有做出正確的行動。」
江岸很自然的抓住那雙手，讓它用力貼在自己臉上，去感受自己的溫度，去感受那熟悉的觸感，他的身子在這個時候開始顫抖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血管。
晴楠的眼睛帶著濃濃的愛意，似水似火，說道：「技巧變多了，看來——你有練習過！」
就像這樣，江岸打開門，沒有任何預兆碰上了那雙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眼眸，它還是那樣的明亮，那樣的閃耀，就如同自己第一眼看見它的時候，燦爛無比。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晴楠偏開了腦袋，趴在江岸的肩頭，兩隻手有些無力的搭在旁邊，臉蛋帶著嬌羞無比的紅暈，整個人看起來嫵媚誘人，就像粉色的糖果，很想用力咬下去。
可是想得再多不如真正來到面前，夢中深情纏綿不如面對面想你。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我以為洛伽會讓你變聰明點，看來她也不行，說不定她現在變得和你一樣笨。」
少女的頭髮變長了，原本利落帥氣的短髮現在已經到了肩頭，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點溫柔。
晴楠不需要再踮著腳尖，不過這樣也讓她不太舒服，整個人都懸在半空，感覺很奇怪。
誰又能分得清呢？
就這樣碰面了嗎？
但是現在，水到渠成，就像兩個人的見面那樣自然，沒有什麼阻礙，更沒有任何的遲疑，這是彼此等待了許久的重逢。
江岸的手也從晴楠的肩膀滑到了腰肢，他之前沒有看錯，她真的瘦了，瘦了很多，嬌弱的身軀撫摸起來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心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胖了——」
有的時候，語言確實太蒼白無力，你能像最愛的姑娘說清楚你有多愛她嗎？你說不清楚，因為所有能用語言表達出來的東西都是有價值有過往的數量品。
江岸的瞳孔在短時間內有些不受控制的收縮，因為這個刺激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江岸設想過很多種情況，他和晴楠……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見面。
晴楠的話瞬間讓江岸的身子緊張起來，身體的每個細胞都繃緊，就像鋼鐵般堅硬，抱著她的力氣也不禁加重了。
她會在房間的哪個角落？是在靜靜睡覺，還是獨自在幻想當中彷徨，落寞的陷入自己的世界。她會這樣嗎？如果看到了那樣的她，自己該怎麼做？
晴楠踮起腳尖，用力環住江岸的脖頸，臉頰貼著他的側臉，解脫似的閉上了眼
冰涼的雙手貼在自己臉上，江岸的心彷彿猛然刺痛，記得她不會有如此冰涼的時候，她就像太陽，永遠是炙熱的，耀眼的，太陽會有失去溫度的時候嗎？
說完，晴楠捏著江岸的臉頰壓下來，兩個人的嘴唇再次貼在一起……
見面來的如此倉促，如此的不合人意，可是江岸心裏沒有任何的不滿，就在他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后，上一秒殘留下來的種種緊張不安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它們從來沒有存在過。
江岸想過，自己打開門之後會怎麼樣？她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驚訝嗎，喜悅嗎，還是百味雜陳？
「你變壞了，剛才……誰讓你伸舌頭了？」
見面的時候自己是怎樣？她又是怎樣？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可是他說不出話，不知道自己需要用什麼話語來表達自己的情感，不過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會讓語言顯得蒼白無力，比如這種時候，緊緊的擁抱就比任何話語都能夠表達情感。
看上去就像是跳舞的芭蕾舞演員。
「我好高興，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你高興嗎？」
「你瘦了——」
「你不覺得……這是抱小孩子的姿勢嗎？放我下來——」晴楠氣喘吁吁地說道，似乎還有些呼吸不順。
江岸用力抱著晴楠，他的情緒很激動，動作不禁加重了幾分，不自覺之間把晴楠抱了起來，兩個人之間的身高差瞬間就消失了，減輕了晴楠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