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帝國的征途
第0273章 我是徒弟！
方解搖了搖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偏偏就是想不到什麼地方不對勁。而且這麼大的事我若是只冷眼旁觀，總覺得虧了。你們兩個看著點，我好好想想。」
第二個道人撓了撓頭髮說道：「這個……豬吃肉是肯定的，它或許是嫌棄小鳥兒的肉太少，又或是……啊！我想起來了，你抓了鳥兒沒有拔毛！你這個白痴，豬怎麼可能吃帶毛的肉？！」
「好極妙極！」
「豬為什麼不吃帶毛的肉？」
他這句話才說完，那兩個黑影已經后發先至，比紅袖招的人還要早一些到了點將台這邊。這是兩個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頭髮都已經是純白色，可看他們的面容，卻如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樣年輕。這兩個人從遠方衝過來，似乎只是一個恍惚就到了跟前。他們兩個一樣的身高連胖瘦都相差無幾，那一頭雪白的頭髮也是一樣的沒有一根黑髮。
第二個道人得意地說道：「你剛才還怪我，因為抓雀兒忘了蕭一九的交待。你看，要不是咱們因為抓雀兒餵豬，你能看到這麼漂亮的妞兒嗎！」
「對對對。」
第一個老道人連忙點頭：「不過這皇帝身邊的護衛好多啊，怎麼殺都殺不完。老二，咱們有多少年沒有和這麼多人打過架了？」
沐小腰順著沉傾扇指點看了看，見紅袖招那邊的十來個女正往這邊掠過來，她們子之前藏在舞台後面，躲過左武衛的箭陣之後這會閃了出來，那些女子忽然衝出來直奔點將台這邊，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第一個老道人不屑的撇了撇嘴。
沐小腰和沉傾扇同時笑了笑，又覺得有些尷尬將頭轉向一邊。這時沉傾扇忽然往遠處指了指問道：「紅袖招的人要去幹嗎？」
「我們不是自己走出來的！」
「好主意！」
「之前那個叫怡親王的人跟蕭一九說，要想干大事就得靠軍隊。」
息畫眉愣了一下，忽然看到躲在點將台後面的方解。她微笑著指了指方解說道：「當年鎮壓你們的人沒來，但他就知道你們兩個不肯聽話，就知道蕭一九會讓你們兩個來做壞事，所以派了他的徒弟來，讓他的徒弟教訓你們，你們看，就在那裡！」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第一個老道人揮手將那一道從背後襲來的長虹震開，咦了一聲說道：「竟然是紅袖刀……哎呀！紅袖刀來了，那個人來了沒有？如果那個人來了，老大，咱們還是逃吧？」
息畫眉微微嘆息一聲：「當年王爺出手將你們這兩個武林敗類擒住，按你們的罪行本該殺之，但他憐惜你們心智未開，只是胡作非為，並沒有善惡之心，所以將你們鎮壓在點蒼山的石洞里。想不到你們竟然敢出來，就不怕王爺再鎮壓你們一次？」
沐小腰壓低聲音問。
「白痴！」
「有道理……」
方解愣了一下，嘆了口氣後站起來，挺直了胸脯道：「那個……我就是傳說中的徒弟了。」
第二個老道人認真道：「咱們偏不聽他的，你好好想想，他若是說抓咱們就殺。他若是說殺，咱們就抓好不好？」
陳哈大聲道：「對！我們不是自己走出來的！」
方解撇了撇嘴：「那也得先保住命再說啊，這兩個變態太厲害了。要是蕭真人之前就讓他們兩個來，說不定根本就輪不到左武衛的人馬造反。」
第一個老道人一邊殺人一邊仔細的回想：「記不起來了……我都一把年紀了，你問我這個我怎麼記得住。我記得好像是抓……又好像是殺。」
方解一把將她拉住：「幫什麼忙，沒看到那兩個老傢伙變態的厲害么。看這兩個人的裝束像是一氣觀的道人，看來蕭真人是反了，只是不知道那傢伙現在在哪兒罷了。我剛才就想著不對勁，只是一時沒想起來哪裡不對勁。看見這兩個人才醒悟這般重大的日子，據說皇帝也要求道宗派出高手隋軍出征，之前一個道人都沒有看到，我竟是忽略了。」
沉傾扇卻傲然道：「不打過怎麼知道不是對手？」
第一個老道人撇嘴道：「當大哥你以為那麼容易啊，好東西要讓給弟弟，好吃的要讓給弟弟，好衣服要讓給弟弟，好女人也要讓給弟弟，這些你能做到？」
第二個道人大聲道：「我們是道長，不是壞人！」
就在沉傾扇和沐小腰詫異的時候，忽然看到從遠處有兩個黑影極快的掠了過來。沉傾扇剛看到的時候，那只是兩個黑點。可才一轉眼的時候，那兩個黑點已經逐漸清晰起來。沉傾扇睜大了眼睛仔細去看，臉色忽然一變。
第一個道人怒道：「你還說，咱們兩個可是打了賭的，你說豬吃肉，為什麼它不吃雀兒？！」
沐小腰問：「沒有被攪進去不是很好嗎？你還想幹嘛？」
聽到這句話，那兩個老道人同時往旁邊跳了一下，臉色嚇得慘白。陳哼顫抖著手指著蹲在不遠處的方解問道：「你……你……你是誰！」
「道宗的人！」
第一個老道人問。
第一個老道人罵了一句。
雖然他們兩個罵的不同，但說話的語氣臉上的表情倒是一模一樣。第一個老道人隨手一拂，呵斥他的百戶忽然爆開，整個人變成了一團血霧。碎肉和骨頭渣子飛的到處都是，好好的一個人竟是變成了碎渣。
第二個老道人很嚴肅地說道：「氣
第一個老道人猛的回身，單掌一揮將那長虹震開：「咦？居然是紅袖刀！」
「再不站住，立斬不赦！」
第一個老道人哈哈大笑：「你真是個白痴，其實娘親早就告訴過我，我是弟弟，你是哥哥。」
「白痴。」
沉傾扇微微皺眉，似乎是被激起了好勝之心。
「大哥！」
「此時皇帝危機，咱們出手不正是時候嗎？」
「對！」
「聒噪。」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跟我搶什麼？」
沉傾扇問。
第一個道人似乎是嚇了一跳，看著第二個道人說道。
此時他們與皇帝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
「不能氣死！」
陳哼臉色大變，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你說的那個人他沒來吧？他當年說只要我們敢自己走出石洞，就殺了我們。我們不是自己走出來的，是蕭一九把我們背出來的！我們的兩隻腳都沒有踩到地！」
第二個道人罵道：「你沒看見用紅袖刀的是個漂亮妞兒嗎！」
第一個道人認真地說道：「下次抓了雀兒拔了毛再餵豬試試。」
一個大內侍衛處的百戶大喝一聲，但他握著橫刀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怎麼了？」
第二個老道人道：「你瞧瞧那邊的打的亂七八糟的就是他說的軍隊吧，那麼多人打的那麼熱鬧，要不咱們也過去打？這邊人少，那邊人多！」
「那你能做到嗎？」
「今天可不是隨隨便便打架的時候！」
「你吃嗎！」
第一個老道人揮手將一個飛魚袍震成了肉泥：「氣死蕭一九！」
沐小腰皺眉道：「怡親王手裡有這樣強悍的人，為什麼現在才派來？」
第二個道人似乎也嚇了一跳，卻朝第一個道人擠了擠眼假裝絲毫都不在意：「咱們就說不
他們兩個就這樣一邊說話一邊前行，竟是連殺了四十餘人！
「你別去，去了也不是對手。」
護在點將台四周的金瓜武士全都怔了一下，然後呼喝著圍了上來。這兩個老道人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竟是視廣場上那數萬大軍如無物。似乎根本不在乎一樣，依然邁步前行。左祤衛的人馬已經合圍將左武衛虞滿樓的人馬困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廣場那邊。這兩個老道人就這樣突兀的來了，殺人向前，閑庭信步。
「什麼人！」
第二個老道人罵道：「你才是老二，我是老大！」
那些飛向老道人的飛爪，半空中就被彈飛。那些射過去的弩箭，根本到不了老道人身前。而那兩個殺人如麻的傢伙，居然還在一邊往前走一邊說說笑笑！
蹲在點將台一側的方解將擋在身前的巨盾丟在一面，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眼前的局勢。他身後的沉傾扇和沐小腰對視了一眼，站起來戒備四周。當方解看到左祤衛的人馬已經合圍的時候，忍不住鬆了口氣。
「蕭一九讓咱們來抓皇帝，沒說讓咱們和軍隊去打架。哎呀……我忘了他是說抓還是說殺了，你說咱們是殺了還是抓了？」
「我也很納悶！」
「這麼大的場面，這麼火爆的情節……好像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皇帝早就把該做的都做了，我還能幹嗎？」
「能啊，你只要管我叫一聲大哥，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老大，她認識咱們？」
……
第二個老道人也罵了一句。
「咦？還真是……娘親呦……嚇死我了，要是當年那個人來了，咱們兩個只能快快的跑，打是打不過他的。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當年那個人把紅袖刀送給了一個女人對吧，難道就是這個妞兒？怪不得，太漂亮了！」
然後他皺
方解想了想說道：「想打架，咱們換一個地方，我保證肯定也有高手在場。」
「廢話，連你都不吃，豬會吃？」
第一個道人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后，轉身對息畫眉大聲道：「我們不是陳哼陳哈……我們是……我們是哼道長和哈道長！」
方解盤膝在地上坐下來，閉上眼。
「陳哼陳哈？」
說完這句，他又不放心地問：「他到底來沒來？」
躲在點將台後面的方解幾乎看傻了眼，他聽到沉傾扇和沐小腰說話睜開眼看了看，一睜眼就看到兩個老變態砍瓜切菜一樣在殺人。那些修為不俗的大內侍衛和金瓜武士，就好像稻草人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另一個老道身形一閃，再看時已經到了一架弩車旁邊，他單手將弩車巨大沉重才弩車托起來，猛的往前面一擲。轟的一聲，不遠處的兩架弩車被砸了個支離破碎。這兩個老道人來的極快，出手也極快，在人們還沒有什麼反應的時候，已經殺了幾十個飛魚袍，毀了三架弩車。
「我去幫忙！」
幾個大內侍衛處的飛魚袍立刻迎了上去，才開口問了一句話。前面那個鶴髮童顏的老道人一甩衣袖，這幾個大內侍衛處的人就被扇飛了出去。老道人往前闊步而行，隨手驅趕蚊蟲似的揮舞幾下，圍上來的大內侍衛和金瓜武士紛紛倒飛出去。
第二個老道人大聲道：「我叫了！」
就在他們兩個議論的時候，趕過來的息畫眉微微皺眉問了一句。手裡擎著一對圓月般彎刀的息燭芯站在她身側，眼神戒備。
「不吃啊。」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長虹從老道人的身後落了下來。那長虹血一般的顏色，快如閃電！
他拉著沉傾扇的手說道。
……
第二個老道人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他是說抓還是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