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帝國的黃昏
第0386章 長生之秘！
釋源道：「明王在預見到自己坐化之日，就開始派人選佛子送回大雪山。經過歷練之後，選擇最優秀的人繼承明王的衣缽。明王將最合適的佛子帶到大雪山之巔，佛宗最神秘也最神聖的地方進行傳承。」
釋源道：「在此之前，我有些話先要說清楚……」
羅文忍不住問，但問完了之後他就後悔了。一個佛宗天尊的弊端，怎麼可能輕易泄露？
「之前我對你說到明王傳承，你可知如何傳承？」
釋源笑了起來：「現在想走，太晚了些。」
釋源似乎是猜到了羅文的想法，自嘲的笑了笑道：「當初被大隋那個妖魔，一掌幾乎廢掉，之後休養十幾年，靠著數不清的天才地寶才換回來一條命。但是，這些好東西的作用太強了，在修補我身體傷勢的時候，也讓我有了弊端。尤其是其中一味我自己配置的大陽丹，藥效太猛。」
羅文問。
「我對你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明白一些了。我對你的興趣不是你，而是你的體質啊……」
「但是，他自己卻硬生生將這體質毀了。」
羅文皺眉：「那不是很久之前就有的嗎？」
釋源笑著說道：「你就是這樣的體質，但是因為血脈的關係，並不是每一個神聖巫師家族的男人都可以隨意接受改造。只有族主直系後人，才有這樣的血脈。而其他人血脈逐漸稀薄，到最後比起常人已經好不了許多。當年我從滄蠻山帶走了幾十個紇族人，就是擁有這樣體質的人。現在……他們都是佛宗三千金身僧兵之一。」
「如果說，羅耀的體質是天生的最佳。不需要任何改造，足以傲視人間。那麼神聖巫師
羅文不敢靠近釋源，遠遠地問道：「那為什麼你來找我？」
「本來我看中的是方解，但我之前騙了你的是，我現在不是羅耀的對手。而且，我要做的事做成之後有幾天時間虛弱的如嬰兒一樣，羅耀一根手指就能殺了我。我去誘惑方解，但他沒有聽我的，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誘惑你。」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是東楚人，生於皇族。我父為東楚寧王，不過是個閑散王爺罷了。但他迷戀長生，吃了不少丹藥用了不少補品，天才地寶，能找到什麼就吃掉什麼。他體質普通，註定了不能改變。可這些好東西卻給了我好處，我出生之後便異於常人。七歲時候，佛宗的使者到了東楚將我帶走，算算日子，竟是已經九十年未曾回去過了。」
釋源微微搖頭：「你能立刻想到這一點也殊為不易……若是紇王不倒，紇族不亂，神聖巫師家族不破，佛宗如何輕易下手將這些體質特殊的人帶回大雪山？紇族人團結，不好……從那個時候開始，佛宗就利用紇族的巫術來改造人的體質，而且在成就上逐漸超越了紇族本身。三千金身，就是從其中得到的好處。」
「絕對不會。」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沒錯。」
「你吃下了我給你的丹藥，你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雖然比起方解的體質來還是差了不少，但勉強可以用了。」
釋源道：「我這具身體現在補的陽氣太重，必須不斷的找女人交合才能緩解，否則，無需別人殺我，只需將我困住五天，我就會內脈錯亂而死。」
「我探查了幾十年，才探查到明王傳承的秘密。」
「在我告訴你改造你體質的目的之前，先跟你講講關於佛宗的事。」
羅文驚訝的瞪圓了眼睛，他無法相信面前這個人竟然已經是個近百歲的老人。釋源看起來最多也就五十歲，面色紅潤，連皺紋都很少。
釋源微笑道：「我即便不對你負責，也要對自己負責。」
聽到這裏，羅文的臉色一變：「幾百年前，紇族叛亂。許多土司聯手反抗紇王，最終將紇王殺死，紇族陷入內亂……」
「等我傷好之後，博赤已經沒用了。」
羅文驚恐地問道。
羅文臉色戒備的回答。
「而博赤，就是最後一個神聖巫師家族的男人，而且還是血統最純潔的人，他的體質優秀的繼承了祖先的所有優點。」
「佛宗三千金身僧兵？」
釋源看著羅文，眼神里有些炙熱的東西一閃即逝：「幸好，他有了個後人。」
「不會……不會有什麼弊端？」
「九十年！」
羅文試探著問道。
他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麼，不住的向後退。
「選佛子！」
「對。」
羅文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后回答：「你的意思是，博赤家族的人，他們的身體是最適合接受改造的，而且改造的成功率很高。」
他一邊疾掠一邊說話：「原來，人真的可以長生！」
釋源道：「你可知道，佛宗是如何傳承的？」
……
釋源嘆了口氣：「他把自己變成了殭屍的身軀卻還沾沾自喜，不過這也難怪，到了他這一代對神聖巫師家族的事已經知之甚少。如果他知道自己的體質可以接受任意改造，只怕也會後悔的無以復加。很可惜的是，我雖然在十幾年前就知道了這件事，但因為佛宗出了事我必須趕回去，之後一直重傷休養。」
釋源看著他，微微搖頭嘆息道：「你不必對我保持這樣濃烈的戒備心，我若是想殺你，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殺掉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相反還是一個很難接受的損失，到了現在，這損失我已經承受不起了。」
「什麼弊端？」
他伸手想外虛張，然後往回一拉，羅文在半空中的身子就好像被套馬索套住了一樣，硬生生被拽了回來。
釋源微笑道：「你雖然不是羅耀親生，但外面人誰知道呢？這個身份可以為你帶來許多好處，也能為我帶來許多好處。」
「如果不是十幾年前那一場惡戰，我現在看起來還要年輕些。」
……
釋源嘆道：「與女子交合縱然美妙，可一天若是需要幾次，漸漸的也就味同嚼蠟，甚至厭惡。而且長此以往，我的身體也會因為虧補相悖而越發的虛弱。我好不容易才從病榻上爬起來，怎麼能輕易放棄？」
聽釋源這樣說，羅文的臉色明顯輕鬆下來一些。
「沒有我佛宗的支持，你以為憑藉那些沒什麼本事的土司就能將紇王推翻？沒有我佛宗直接出手，神聖巫師那麼容易擊敗？如果這樣的話，那些土司早就反了。神聖巫師，
「金身僧兵，不會病死老死，雖然在根本意義上來說就是殭屍，但比殭屍要好用許多。只要不是人為誅殺，三千僧兵的數量永遠不會減少。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隔一段年月就要補充兵員。一開始神聖巫師的家族繁衍下來，還能保證兵員的充足。但是自從十幾年前，羅耀將滄蠻山上的紇族人殺了大半之後，神聖巫師家族已經差不多滅絕了。」
羅文往後退了幾步，戒備地看著釋源：「你為什麼要幫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釋源看著羅文：「但是當我得知你是博赤的兒子，我本已經破滅的希望再次升了起來。」
釋源避而不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之所以選擇你，還是因為你的體質和常人有些不同。你不是羅耀的兒子，所以沒有繼承來他的體質。這也是羅耀為什麼懷疑你不是他親生的原因之一，而且也足以讓羅耀確定。但你是博赤的兒子，博赤是紇族神聖巫師的直系後人。之所以神聖巫師在紇族的地位無人可比，就是因為他們這一脈直系的男子身體也異於常人。」
釋源點頭：「沒錯，是在很久之前就有的，足有幾百年歷史了。但，這三千金身僧兵都是紇族人，都是神聖巫師家族的男人。這件事，即便在佛宗之內也沒幾個人知曉。佛宗對紇族巫術感興趣，比商國皇帝還要早許多年。在商國還沒有立國的時候，我佛宗就已經關注紇族那些神秘的手段。後來，發現了神聖巫師這個家族的男人，體質很不一般。」
他掃了那一片斷裂的青竹一眼后淡淡地說道：「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給你的葯沒有問題。事實上，
釋源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你雖然不是羅耀的兒子，但羅耀為了自己的臉面絕不會對外聲張。如果說他此生有兩件事無法捨棄，第一就是他已經獲得的權勢地位，誰也不許觸碰。第二就是你的娘親，這是羅耀難得有人性的一面。博赤和你娘有私情，這件事羅耀怎麼可能沒有一絲察覺？而這麼多年他對你一直冷冷淡淡，何嘗不是因為他有所懷疑？」
看到他眼神里的炙熱，羅文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一步。
「一會兒我就告訴你。」
「這是什麼意思？」
釋源將他拎起來，朝著青竹林深處掠了出去。
「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明王還不需要繼承人的時候，佛宗也會在世界每一個地方搜羅最好的體質。他們不能稱之為佛子，但被視為佛宗很重要的人。同一批佛子只能留下一個，這其中的道理你自然明白。而在之前找到的體質特殊的人，會被培養，成為佛宗的佼佼者，比如……天尊。」
「女人。」
「我不會在一個沒用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和力氣，所以你可以認為我是在利用你。」
「沒錯。」
「你的體質雖然算不得完美，畢竟你娘普通的卑賤的血脈毀了你一小半的天賦，但現在，你已經是唯一一個擁有這樣體質的人了。博赤讓我很失望，他的身體無疑才是最完美的。可是卻被他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