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帝國的死生
第1204章 等待那時刻到來
「再等等。」
「這是什麼？」
蓋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這個東西就算是我劈，估計也得劈一會兒……你們倆當初怎麼就想到用兩個界來封住它？都不是正常人。」
顯然，這批留守的黑旗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守護鳳凰台的。
裏面好像是中空的。
葉竹寒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我在想，如果這東西的外殼被轟開之後，那種力量瀰漫出來，咱們真的可以自保嗎？」
奧普魯人的皮靴上是一層厚厚的塵土，他們邁著細碎的步子進來，甚至沒有人敢大聲說話。
「不知道……從地上的痕迹來看，這個東西應該是最近才弄來的，而且應該極為沉重……」
萊曼的臉色有些暗，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轉身往城外走。
雷靈頓推測道：「方解這次撤兵雖然看起來沒有一點慌亂，但確實很難理解。臣實在想不出來是什麼事，能讓方解帶著幾乎全部軍隊離開。現在在東疆能威脅到他的人，只有咱們。沐府不足以讓方解如此重視，傳聞中馬欄山關那一戰之後方解是見過了沐廣陵的，也就是說兩個人達成了什麼協議。所以推測，不可能是沐府的緣故。」
雷靈頓下意識的想到，難道這是個容器？
……
「若是……若是這個東西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或者用途，會不會和方解突然撤軍有關？」
他繞著球體走了半圈，然後臉色忽然變了。
萊曼只給了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但他們沒有立刻就走。
但是，雷靈頓實在搞不懂那個球體象徵著什麼。
「我省力了。」
最終雷靈頓還是做出了選擇，他認為有必要調查一下這個東西。在這之前，陛
那個球體，居然沒有一絲毀壞！
「陛下說繼續轟，幾門炮一起轟。」
包括他在內，五個人肩並肩站著，哪裡還有什麼隔閡？就連蓋赦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外面正在發生的事。
幾門火炮被士兵們推著從城門外面進來，雷靈頓親自指揮，讓最前面的一門炮先裝填了炮彈。幾分鐘之後，火炮吐出一團火焰，一顆炮彈準確的砸在那個球體上，爆裂的聲音傳出來，煙霧和火焰同時炸起。
他擺了擺手吩咐。
這個距離，已經足夠穩妥了。
方解蓄勢待發：「估摸著很快就能見到這東西的威力了。」
硝煙散去
等到煙霧散去之後，雷靈頓再次跑過去。
三四門火炮同時發威，一團一團的火球在那個球體上炸開。很快，城裡便瀰漫起來一陣陣的煙霧，那聲音在人耳朵里來回的盤旋，久久揮之不去。一連打了至少二十炮，這種朝著一個地方射擊的力度，就算是城牆都已經被削掉一層了。
雷靈頓指了指地上碎裂的青磚：「用滾木推進來的，磚石都有不少碎裂的。」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可沒有世界其實是個圓的概念。
萊曼看著面前巨大的球體，這個東西能有兩間房子大小。
雷靈頓愣了好一會兒，然後肅立，朝著那些墳頭敬了一個軍禮。
在他的認識中，這個東西可能很危險。
雷靈頓的第一印象，這個東西應該是個什麼紀念碑。
雷靈頓此時心裏有個感覺，這個東西或許不是什麼危害性很大的東西，而是黑旗軍發現之後也無法解開謎題，但是撤走的時候因為這東西太大太沉重難以
人們頓時驚呆了。
「去報告陛下，城裡沒有人。」
雷靈頓吩咐了一聲，立刻有人去辦。
幾聲劇烈的爆炸聲從鳳凰台東門的城門洞里傳出來，最後的清理工作宣告結束。身上蒙了一層灰的奧普魯帝國軍隊士兵從外面往裡看，沒有人歡呼沒有人高興，他們試探著邁著步子進來，唯恐從某個看不到的地方射過來一支冷箭。
似乎這城裡藏著什麼洪荒猛獸一樣，讓他們畏懼。
雷靈頓嘆了口氣，心說如果不是萊曼陛下下令准許這些士兵驕傲的離開，那麼這些瘋虎一樣的黑旗軍士兵在最後時刻會拚死多少奧普魯軍人？也許此時在每一條小巷子里，廝殺正在繼續著。
雷靈頓快步跑過去看了看，發現那上面連個裂紋都沒有。
他坐下來的時候，發現很多士兵在圍著一個巨大的東西觀察。那是一個造型很奇特的東西，有著很不規整的外形，遠遠地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球體，可是這個球表面上有很多扭曲，就好像裏面有個什麼很兇猛的東西曾經不斷的撞擊過，但最終沒有出來。
但是他所以為的危險，只是類似於火藥的東西。
畢竟還是拿下鳳凰台了，這裏的位置太重要。就算皇帝陛下即將返回國內，就連東疆境內的所有艦隊都已經奉命回到出海口的位置等待著，但是雷靈頓知道，帝國的軍隊還是回來的。
他見識過那些黑旗軍士兵是如何肉搏的，上次別克多帶著進攻的時候，被那些武器落後帶殺人技巧格外的熟練的黑旗軍士兵近戰打成了渣。雖然別克多的士兵比起萊曼陛
項青牛壓低聲音：「看到洋人對這玩意這麼執著，我怎麼這麼高興呢？」
「搜索一下，看看有沒有人。」
雷靈頓的眼睛都瞪圓了，實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堅硬。就算是鳳凰台的城牆，這樣的距離一炮轟上去，最起碼也要炸出來一個坑。但是這個東西上面，似乎就只有一片黑印。
所以雷靈頓肯定不會往統一全球這個方面去想。
石灣貼著窗戶縫往外看著說道。
雷靈頓忽然反應過來，然後腦子裡有什麼靈感亮了一下，但是這種感覺很模糊，他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到了什麼。可是他心裏就是有一種不安，面前這個不知用途不知來歷的東西，讓他覺得不安。
城裡殘垣斷壁，可想而知奧普魯人的炮火有多蒙烈。只是有些打遠了的炮彈落進城內，卻已經讓城內靠近城牆附近的房屋幾乎都受到了破壞。
一個鐵甲士兵跑下來傳令。
他起身，快步走過去。
「派人去找源頭。」
他在地上看到了很多痕迹。
「什麼時候出手？好像出裂紋了。」
「彈盡糧絕。」
當奧普魯的大軍再次到來的時候，鳳凰台就是吹響進攻號角的地方。
守這座城的士兵給他們每個人都留下了心理陰影，也許即便這些奧普魯人能活著回到本土，這一戰也是他們最深刻的記憶。踩著瓦礫，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進入城內。其實鳳凰台並不大，但是卡在最要緊的地方。這裏最多能容下萬餘人，和西北樊固城的規模相差無幾。
「真帶勁！」
奧普魯人有修建紀念
「這個東西這麼沉重，要想運來不容易，沿著道路一直去找。」
雷靈頓感慨了一句，然後鬆了口氣。
就在他的命令才下達完，城門口大隊的身穿鐵甲的火槍手涌了進來。那是萊曼皇帝的親衛，整個奧普魯帝國最精銳的士兵。那些士兵每一個人都極為強壯，而他們手裡的武器和其他士兵也不一樣。
一劍之前奧普魯軍人搜過沒有什麼發現的屋子裡，幾個人並排站在窗口往外看。
這個球體就放在鳳凰台城中最大的那片空地上，四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建築。雷靈頓看了看球體表面，無法辨認出是什麼材料。不是石頭，也不是他印象里的任何一種東西。他用手敲了敲，聲音很沉悶。
誰都沒有把握。
一邊走一邊吩咐道：「拉幾門炮進來，把這個東西給我轟開。」
這些士兵進來之後就開始布防，然後就看到萊曼負手緩步走了進來。
指揮進攻的奧普魯將軍雷靈頓在上百個精銳護衛的簇擁下走進城門，發現城裡有許多新墳。他不由得怔了一下，恍然間明白這是最後撤走的那批黑旗軍士兵，在臨走之前還將自己同袍的屍首掩埋。
發現上面終於有了一條裂縫，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氣味從裂縫裡出來，他湊近了聞了聞，味道有些刺鼻，熏的他眼睛都有些彆扭。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打了個噴嚏。這種味道以前沒有聞到過
遠處
「這一戰將寫進帝國的史書中，不能貶低我們的敵人。」
他搖了搖頭，走回去吩咐繼續炮轟。
他轉頭看向城門上，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雷靈頓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東西奇怪的事。黑旗軍莫名其妙的撤走，留在這裏一個圓球用炮彈居然都打不壞！
他走到城門口的時候腳步又頓了一下，然後轉身順著馬道上了城牆。他下令幾十個鐵甲禁衛站在自己面前，然後從人群縫隙里往城裡看。他本想離開，但是那種好奇又讓他不捨得離開。
「這個東西是最近才運來的。」
他跑回去，下令炮兵繼續轟。
……
雷靈頓吩咐完之後，就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每五十個人一個小隊的奧普魯士兵開始在城中搜索，但沒有任何發現。然後他們在城裡一個偏僻的地方發現了黑旗軍的糧倉，看起來裏面所剩下的糧食已經很少，即便是按一千人計算，也不夠吃上三天的。
雷靈頓在城裡四處走了走，又發現了一排房子有些特殊，這裏應該是黑旗軍曾經屯備武器的地方，裏面還有一些羽箭，也已經沒有多少了。
他們只是有個推測，卻沒有演練過。畢竟隕石封起來之後，不可能再隨隨便便的打開。而且，看起來想打開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之前派了斥候往另一面去探查，估摸著是看不到黑旗軍大隊人馬的，已經走了六天，按照步兵的行軍速度來計算也已經出去了二三百里。
萊曼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同樣覺得這東西之所以在這肯定非同尋常。
「快去稟報陛下，請陛下不要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