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醫天下之天醫堂
第二十三章 葉氏正骨（3）
葉成順見是昨天的兩個年輕人竟抱了條狗來，不由得臉呈慍色，繼而冷哼了一聲道：「何人告訴你們我會醫狗的？」
出了葉家酒鋪，宋浩感慨道：「如此一位正骨高手，生活卻陷入了這般窘況，真是難以想象！」
「先去問問再說，我身上帶的銀行卡里還有幾萬，不夠打電話讓唐雨給我匯來。」宋浩說著，走進了那家商店。
伍長將那殘狗抱上前，示了斷腿道：「怕是廢了，你給瞧瞧罷。」
「宋大哥，你要替他還錢？聽他們話里的意思不是個小數目。」伍長驚訝道。
「招集各科奇才，共興醫道，這是天醫堂的一個宗旨。」宋浩說道。
宋浩和伍長到了城裡，又自朝那葉成順的家走去。
「現在債主換了人了，我看這次不用再去請他，他也會出山了。」伍長高興地道。
「這才值幾個錢的玩意，要是將前後的房子都算上還差不多。老葉，不是我逼你，這筆錢欠了我好幾年了，再不還我實在是說不過去了。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到時候再不還不上，我只也好來收房子了。」那漢子說完，冷冷地拋下一句，起身去了。走進了街對面的一家商店內。
宋浩堅決道：「好！請不出此人我不會離開這裏的。」
「你做得很對，莫說四萬，就是為他還上四十萬也值。」吳啟光對宋浩此舉大為讚賞。接著搖頭道：「這個葉成順，家裡有困難為什麼不和我說，可是又怕我藉此事勸他出山。宋浩，這筆錢還是由我來還罷。」說著，吳啟光要去找他的存摺。
「有有有！」那漢子驚喜之餘，忙不迭地在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了一張葉成順簽名的借條。
「碎成六塊了，是被汽車軋的。」葉成順摸骨斷定。
宋浩聞之喜道：「葉先生可是被吳老師說動了！」
宋浩見了，心中一動，對伍
「傷得太重，怕是要殘了。」宋浩搖頭道。
「對了，宋浩，過幾天先由我去見葉成順，探一下他的口風，重要的是向他介紹一下你和你的天醫堂。其實有本事的人也都想找到一個能令他盡性發揮的地方，否則學來何用！葉氏正骨奇術隱埋民間幾十年不為人知，也是沒有遇到令它重新發光的人和機會。知道嗎！這個葉成順在年輕時，就能令豬馬牛羊易腿而走了，堪稱神奇！只因家族幾遭變故，才令他心灰意冷。你一定要重新燃起他的熱情，他能出山，足以能造就一系列的奇迹出來。中醫中獨特的正骨奇術，簡便捷效，在諸多方面那是現代醫學所無法比擬的。」吳啟光隨又說道。
「這位大叔，我是葉先生的朋友，剛才在他那裡見過你。我想問一下，葉先生欠你多少錢？」宋浩開門見山道。
「那就走吧。」宋浩看了一眼借條，轉身走出。
宋浩笑道：「那就暫且記下，我終有法子令這石佛出世的。」
「好宋浩！天醫堂有你主持，不愁不發展壯大。跟著你做事業也令人痛快！」吳啟光哈哈一笑道。
宋浩道：「我幫他還錢，只是想解他燃眉之急而已，並未做他它想。我看還是說動他，自願出山為好。」
宋浩見了，與伍長相視一笑，跟了過去。葉成順的老婆坐在那裡搖了搖頭。
那漢子聽了，想起剛才果然是在葉家的酒鋪見過這兩個人，復又坐下，嘆息了一聲道：「三萬五，要不是兩年前他的兩個兒子一齊考上了大學，因為沒有學費去念書，他來向我借，我一時激動，也是為他
出了后角門，到了一處院子里。葉成順示意伍長將那條傷狗放在地上按住，然後上前蹲下，兩手持了狗的斷腿摸循捋順。
吳啟光聽了，點頭道：「也好！那就讓葉成順欠你這份人情。他不是固執嗎，我們不妨借這個機會來逼他出山，葉氏正骨術不能因他再塵封下去了，否則真是太可惜了。過幾天再去見他，我看他還有何理由拒絕你。」
宋浩和伍長在吳啟光處住了下來，白天幫忙診治病人，晚上則是和吳啟光談醫論道。過了幾日，吳啟光便起身去了城裡，先行拜會那葉成順去了。
「葉先生打擾了，有條狗的腿斷了，還請您給醫治一下。」宋浩一走進來，便笑嘻嘻地道。
「我家裡也急著用錢，要不街坊鄰居的住著我也不意思來煩你。」那個漢子不甚耐煩地冷聲道。
宋浩笑道：「當然，不過要將當年的你們之間的借據給我。」
宋浩搖頭道：「我們雖然幫助了他，但不能以此作為請他出山的條件，還是想法子說服他，不強人所難為好。」
「你真是個好人啊！竟然為老葉還上這筆錢。」那漢子復將那筆錢存進了銀行，回頭對宋浩感激加感慨地道。
葉成順未應聲，那條狗腿摸來按去捋順完了，起身去尋了一包藥粉，用酒兌了，攪拌成糊狀，于狗腿上塗了。接著找了幾支木板條來，量了長短折斷，將狗腿固定，外面再用布裹了。
吳松搖頭笑道：「那到沒有，不過我爸話里的意思，是要借他到家的機會，你二人全力再勸請一番，務必說動他出山。」
宋浩此時暗裡吃了一驚，這般嚴重的傷勢，在常人看來只能是殘廢了，而這個葉成順僅僅是不經意的捋了捋，塗了些葯，就
電話響起，吳松接過，點了點頭，隨後摞下電話，對宋浩笑道：「那葉成順要和爸一同回來謝你呢！」
「是這樣的葉先生，這是條流浪狗，我們也是在街邊拾來的，不如先放在這裏養好傷再放它走吧。」宋浩說道。
店鋪里坐了一位中年漢子，吸著根煙，表情嚴肅，見了進來的葉成順未吱聲。
午後，診所內的病人被宋浩和吳松診治得空了，二人這才休息了一下。吳松對宋浩愈來愈佩服起來，不但針葯全能，脈法精絕，而且竟然習成了其父的冰火神針。論及醫道，每出妙語，令人感悟非常，有那般一代宗師巨匠的意味了。
宋浩笑道：「醫者仁心，澤及萬物，也算是愛護小動物罷。」
這時，宋浩發現前方的路邊卧著一條流浪狗，當是被街上的車輛碰斷了後腿，趴在那裡低聲哀叫。
伍長道：「那也願不得別人，他藏了本事不使，誰又有什麼辦法。」
「是他王叔！」葉成順滿面歉意道：「實在是對不住，你看能不能再容我一段時間，眼下手頭實在是沒錢還你。」顯然人家是來討賬的。
「你……」那漢子聞之驚愕。
「走，我們先給他解去這個燃眉之急。」宋浩說著，朝那家商店走去。
「唉！」葉成順嘆息了一聲，無奈地道：「要不你看看我這間鋪子值多少錢，抵給你算了。」
「我們再在就去銀行，將這筆錢提出來給你，算上利息，給你四萬罷。」宋浩說道。
「你也是個好人！所以不能再令你為難了。這件事就算完了，葉家不問，你也不要提了。」宋浩笑道。
「隨你們便。」葉成順應了一聲。
「是這樣！」宋浩聽了，點了一下頭，說道：「這位大叔，這筆錢我來替他還了，但是不要告訴他是我還的。
「碎成幾斷了，都粘糊了，應該是被汽車輪子軋的，怕是接不上了。」伍長摸了摸那條狗的後腿，搖頭說道。
「行行行！」那漢子感激之餘，應聲去了。
宋浩道：「幾時能找到魯老前輩？」
到了銀行，宋浩從卡里提出了四萬元錢給了那漢子，收回借條隨手撕毀了。
葉成順聽了，眉頭皺了皺，朝前面的酒鋪走去。
「宋大哥，你真仗義！我伍長算是沒有跟錯人！」伍長佩服道。
葉成順也未起身相送，由了他們去了。
這時，葉成順的老婆走了過來，陰沉個臉道：「老王又來了。」
「行了，過個七八天就能著地走動了，狗骨比人骨愈合得快。」葉成順說完，一擺手，意思是抱走吧。
吳啟光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是真心幫他，不想以此事來要挾他。不過不借這個機會逼他，他還是不願意令葉氏正骨術復出的。有時候君子要做，小人也要做，只要把握個適度就可以了。否則被人討了便宜去，人家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呢。」
宋浩搖頭道：「一年太久，只爭朝夕。我們先努力一下罷，實在不行，還真得請魯老前輩出馬。」
伍長一旁打趣道：「是啊！多可憐的小傢伙！」
第二天一早，宋浩又要去城裡尋那葉成順。吳啟光笑道：「這是尊不開面的石佛，你要是請得動他，我請你吃三天酒。」
「狗比人強，看家護院，更不會恩將仇報，隨我到後面罷。」葉成順說著，起身朝後院走去。
回來見到了吳啟光，宋浩將二訪葉成順的事說了一遍。
「小事一樁！總不能逼得人家去收他的房子罷。」宋浩笑道。
伍長笑道：「好法子，這樣他不會立即趕我們走了。」說著，上前將那條傷狗抱起。
「怎麼！葉先生還能施斷肢再植術嗎？」宋浩聞之一驚。
那位王姓漢子
「還可治。便是殘了也無妨，到屠羊的人家去尋一條新宰殺的羊後腿接上就是了。」葉成順淡淡地道。
「宋大哥！」伍長一臉的崇敬，宋浩此舉實是令他感動不已。
宋浩忙上前攔了道：「吳老師不要和我客氣為好，能幫助一下葉先生，也算是我們之間的緣份。」
伍長道：「宋大哥，這個葉成順倔得很，怕是又不給我們面子。要不我找到我師父，讓他老人家出面請罷。」
這天晚上，宋浩和伍長就住在了吳家，宋浩向吳氏父子講解了一番脈理，和自己拜師習脈的經歷，尤令吳氏父子敬佩不已。隨後宋浩示範了冰火神針，已是冷熱可出，自令吳啟光驚喜萬分，激動道：「此術有傳人矣！」對宋浩又是敬重了幾分。
伍長道：「我聯繫幾位師兄弟找找看，不過也要一年半載的才能有師父的消息。」
吳啟光點頭道：「專攻一術者，火候到了，足可通神！一技之長，驕狂天下，百技之長，踏遍諸家！便是如此了。」
宋浩見了，撓了撓頭，苦笑了一下道：「這倒是有些難為那個葉成順了，不管了，抱去再說。」
到了葉家的那酒鋪，看到葉成順夫婦二人正在裏面閑坐。
「你是老葉家的親戚啊？」那漢子忙跟了出來，生怕宋浩走掉了。
葉成順坐在那裡，低著頭，愁眉不展。宋浩見此時再待下去不是個事，說道：「葉先生，我們就不打擾了，那狗條多您先養著，過幾天我們再來接它。」說完，遞給伍長一個眼色，二人便退了出去。
宋浩笑道：「三顧茅廬不成，我就十顧，時間久了，怎麼也能混成一家人的模樣了，我就不信將這尊石佛請不出廟來。」
「真……真的啊？」那漢子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