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醫天下之天醫堂
第二十六章 銅人歸來
「什麼，那個何成中被你救活了？洛氏魔針中的反針術習到絕命針的地步，神仙難醫的！」洛飛鶯聞之，驚訝道。
「唐雨姐姐，以後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洛飛鶯高興地道。
「這天醫堂難道說是天醫集團的下屬企業，是他們支助的？」劉天驚訝道。
「年哥，我們還是過去見一下浩兒罷！」杜青苗流淚道。
「宋浩！」見到宋浩這般稱呼自己，本是一臉愁眉不展的洛飛鶯露出了歡喜之色。
「師父……」宋浩聞之，著實感動不已。那三具銅人本是上清觀的寶物，沒想到師父竟然送給了自己。
「我會的。」宋浩點頭道。
「可能是這附近村子里的罷，到墓地旁邊尋供品野地里覓食的。瞧其模樣應該是一個沒人管的瘋子。」宋浩不以為意地說道。
齊延年想起宋浩最後見他一面時，離開時那種怨恨的眼神，令他不寒而慄。
宋浩一旁燃了紙錢，然後跪地叩了三個頭。
「今天的病人還真不少啊！」宋浩望了望幾間診室前候診的患者，說道。
此時在一側的樹林里，一雙眼睛正盯著離去的祖孫二人，自是流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神色。
「服了你了！我來這裡是創辦天醫堂，哪裡在躲你。」宋浩說道。
「呵呵！師父當初可沒有答應一定要去你們洛家的。」宋浩笑道。
「該不是劉天他們中的一個罷，找我有事。」宋浩嘟囔了一句，便和爺爺去餐廳用早餐去了。
「鶯鶯，是你！」宋浩意外之餘，順口說道。
祖孫二人在墳墓前又默立了一會，這才轉身走去。
「那就留下來罷，洛家諸般作為，早晚出事。你的針法造詣頗深，應該行濟世救人之舉的。」宋浩一口應允道。
「那就多謝了！天下針法，唯洛氏魔針我知之甚少。」宋浩笑道。
「你吃完早飯到我這裏一下，先見一個人。」唐雨此時呶了一下嘴道。
昔日唐雨在上清觀也見過那三具針灸銅人，見那肖伯然盡數送至天醫堂，也自頗感意外。驚喜之餘，和伍長引了搬運的道士將那裝有針灸銅人的木櫃抬到一處密室中先藏了。
「不錯！用不了十天半月，天醫堂便能名揚本省，而後自會傳遍天下。」宋浩信心十足地說道。
「口誤口誤！你是朋友，不是客人。」宋浩
「不累！」
宋子和看到齊延年送來的花籃，也原以為他們夫婦會來參加天醫堂開業儀式，祝賀宋浩的，此時心中也自感到些失望。
宋浩提了準備好的祭品，隨即與爺爺出了天醫堂，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萬松嶺。
宋浩點頭道：「曾聽一位朋友說起過，事出鬼醫門和醫門紀家。」
葉成順這一天倒是空閑，沒有骨傷病人應診，便開始正式的傳授伍長葉氏正內奇術。
「這麼急啊！不能等到明天再走嗎。」宋浩挽留道。
待到傍晚，賓客們這才逐漸散去。忙碌了一天的宋浩、唐雨先安置了宋子和、林風義、吳啟光、葉成順四人歇息了，然後坐在一間診室里商量明天的事。
「多謝師父和眾師兄的支持！」宋浩高興地道。
無果此時見四下無人，只有宋浩一人在側，低了聲道：「師弟可聽說無葯神方的事了？」
此時，在距天醫堂幾百米外路邊的一片樹陰里，停了幾輛高檔的轎車，齊延年和杜青苗坐在一輛車裡，望著天醫堂的方向，都在沉默不語。
那無果在上車前，又對宋浩說道：「記住師父曾叮囑你的話，天醫堂將來做的是一項事業，而不是一門生意。」
望著遠去的車影，唐雨說道：「我怎麼感覺你的道家師父和這些師兄們很是神秘的！」
「我……我想加入你的天醫堂，有得吃住就成，我不願再回洛家去了，你以前可是答應過我的。」洛飛鶯猶豫了一下，說道。
「嗯！」
「師父送給我的什麼禮物？」宋浩驚訝道。
「誰啊！怎麼不直接找我呢！跑你這裏來幹什麼？」宋浩這才感覺到，來見他的這個人應該不會是劉天、馬吉、張寶倫他們，否則不會在唐雨卧室里見他的。
唐雨笑道：「無果師父，送賀禮也要這麼神秘啊！是什麼好東西？」
隨即伍長進來說道：「宋大哥，來了一輛貨車，車上的人指名找你，說是什麼上清觀來的人。」
「那麼，我領你參觀一遍天醫堂罷，雖暫時比不得你們洛家的大醫院，日後也會擴展的。」
「說了那麼多的廢話，才有一句是關心人家的。」洛飛鶯轉過身來，望著宋浩，幽幽地道：「我若是不來，你怕是忘了我罷。」
「觀中還有事，我們得連夜趕回去，現在就走。」無果見那唐雨等人轉回來，忙說道。
「你什麼意思，沒有事就不能來你這裏啊！」洛飛鶯呈現出不快之色道。
宋子和聞之一怔，停下了腳步，訝道：「可看準了，是同一個人。」
「哦！」唐雨聞之，頗感意外之餘，也自呈現出一種複雜的神色。
無果笑道：「先祝你天醫堂開張大吉！因為師父要送你幾件禮物，白天不方便，故趕了這時候送來。」
宋浩和爺爺回到天醫堂時，林風義、吳啟光、葉成順三人已經開始接診患者了。有唐雨主持一切，倒也井井有條。
「師命在身，不能耽擱了，這就告別罷。」無果說著，招呼了隨同來的道士，轉身走去。宋浩無奈之下，只好和唐雨送出。
「這個……」宋浩撓了撓頭，又問道：「那個李賀找到了罷？」
許久，齊延年這才感嘆一聲道：「這孩子能自創天醫堂，果是有大志向，不愧為我齊家的子孫！天醫堂！好小子！口氣不小，倒是承接了天醫門的血脈！」
無果笑道：「稍後一看便知。」接著招手令同來的道士從車廂里搬下來三隻木櫃，抬進了天醫堂。
待唐雨診完了幾位病人，宋浩和洛飛走出來。
「歡迎來天醫堂！怎麼，找我有事啊？」宋浩隨後問道。
「哦！你……你還好罷！」
「我有那麼可怕啊？」洛飛鶯白了一眼道。
「不像是他們支助宋浩的，否則今天開業為何不派一個代表來。並且也不符合天醫集團的氣勢，他們應該都是辦那種大型醫院的。當是宋浩認識那齊延年罷，送了對花籃以壯門面。宋浩離開了這幾年，竟然認識了這麼一位大人物！不可思議！」馬吉說道。
「其實我也希望像唐雨姐姐一樣，心安理得地為病人醫病，做一個真正的醫生。」洛飛鶯道。
下山的路上，宋浩說道：「爺爺，也是怪了，我前段時間回來時，到這裏給太爺爺上墳，又見到了那個老乞丐，多年前我們在這裏遇到的那個。」
此時聞得外面車聲響動，當是有一輛汽車開進了天醫堂的院子里。
傍晚下班，幾名僱用的工人離去后，唐雨正要張羅晚飯，劉天、馬吉、張寶倫三人過了來，要請客吃飯。此時領著洛飛鶯出去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宋浩問道。
宋浩道：「請師兄轉告師父，我會記住他老人家的話的。」
宋浩本想拒收這對花籃，然見眾人的神情和爺爺高興的樣子，欲言又止，應付性地笑了笑。唐雨那邊已是指揮人將花籃擺放在了門外顯目的位置。
「真是奇怪了！」宋子和搖了搖頭，滿面的惑然。
「這僅僅是剛剛開始！現在人們還不知道你請回來的這幾位醫中高手的真正本事呢！」唐雨笑道。
「和唐雨姐姐一起用過了。」
「歡迎你加入天醫堂！」唐雨還是表現出了歡迎的態度。
「一會你就知道了，一位老朋友。」唐雨說完，轉身去了。
「謝謝你！」洛飛鶯聽了，感動得淚水在眶里打轉。
第二天天色剛見亮時，宋浩便起了來，他已和爺爺約好，早起去一趟萬松嶺嶺祭奠太爺爺宋景純的墳墓。宋子和回來這幾日諸事繁忙，未得空去。
「客氣！」無果笑了一下道。接著四下打量了一番天醫堂，點頭道：「果然有了醫藥館的模樣，不錯！不錯！日後若是忙不開時，上清觀的人手隨你調用。」
「唐雨姑娘可好！」無果又與唐雨打了招呼。
「說笑了！對了，一會我領你參觀一下白河鎮罷，這裏名勝古迹眾多，是正在發展中的城鎮，又因為曾是我的故鄉，所以將天醫堂建在了這裏。」宋浩說道。
「你善念一起，便是功德，方不枉為一回醫門中人。天醫堂也需要你這般好手的加入。」宋浩說道。
「宋浩！」
「怎麼會這樣！好不容易等到了和浩兒相認，他卻不認我們了。」杜青苗哽咽道。
「參觀過了！」
「鶯鶯也要加入到天醫堂了，日後她就和我們一起工作了。」宋浩說道。
「你日後就做吳啟光老師的助手罷，領略一番能刺出冰火兩重天的冰火神針。針法的境界，沒有止境。你既精於此道，應該更上一層樓才是。」宋浩語重心長地說道。
宋浩道：「差不了，就是那個人，好多年了，還是那身破衣服。」
齊延年搖頭道：「這孩子現在對我們成見太深，不宜過去的，否則會令場面尷尬破壞氣氛的。」
洛飛
「你就是躲到天邊我也能找到你。」洛飛鶯調皮地一笑道。
「好罷，算你還有點良心。」洛飛鶯點了一下頭。臉上又呈現出笑意來。
「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便是。」洛飛鶯應道。臉上又自呈現出一種憂慮之色來。
「放心吧，事態失控不了。先讓他磨練一下也好，他永遠是我們的兒子，更是天醫集團的接任者，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他終有一天會明白，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將來。」齊延年輕輕嘆息道。
「什麼？」
到了萬松嶺下，叫那司機在山下候了，祖孫二人一路上了山，來到了宋家的墓地。重返白河鎮，另創天醫堂，已是令宋子和頗多感慨。在父親宋景純的墳墓前，宋子和三拜之後，心中默念道：「父親，宋浩雖非我宋家骨肉，但已繼承了宋氏一脈的醫道，算是天賜此子，如今他已然能獨立行事，創天醫堂行醫濟世了。宋家有此傳人，您老九泉之下，也當安息了。就保佑他在天醫堂內一展雄心鬥志罷！」
「代我謝謝師父！」宋浩感激地道。
「也好！」宋子和欣慰地點頭應道。對這個精明能幹又美麗大方的唐雨，宋子和心中已然當做孫媳婦一樣看待了。
這一天，天醫堂的門診量雖然只有三十幾人，並且多是慕名宋氏祖孫而來的病人。但是吳啟光精湛的針術，林風義神奇的脈法，已是令眾病家驚服不已，並且在當天已然風傳開去。
用過早餐，宋浩來到了唐雨的辦公室兼診室。看到她正在為病人診病。見宋浩過了來，唐雨臉色不甚自然，擺了一下頭道：「在裡間屋子等你呢。」
「也是那何成中醫治得及時，被你施針法緩解了李賀的絕命針，我這才有機會救了他。你要是不嫌棄，我倒想從你這裏多了解一些洛氏針法，尤其是那種反針術。」宋浩說道。
「哦！」
「爺爺，你們回來了！」唐雨迎上前道：「先去用早餐罷，然後在工作。」
「忘告訴你了，那個曾被李賀下了絕命反針的叫何成中的老闆，已被我施針法救治過來了，頗費工夫，希望李賀不在以此術害人為好！」宋浩說道。
進了裡間屋子，宋浩不由一怔，裏面的床上坐著一名年輕的女子，正是那洛
「誰啊？」宋浩問道。
「他怎麼還出現在這裏？你太爺爺當年去世時，下葬的當天，我就曾見到這個乞丐在墓地旁邊出現過。有時上這萬松嶺上採藥，偶爾也能在你太爺爺的墓地旁邊見到他。此是何人，三十多年來為什麼總在這裏現身？」宋子和說著，四下里望了望，此時倒是不曾見到那個乞丐的影子。
「師兄，你們怎麼才來！」宋浩歡喜地上前迎道。
「你真行啊！將老林都請來了，先下手為強呢！是唐雨的主意罷。」洛飛鶯問道。
「這就好！」無果聞之一笑，上了車，朝宋浩和唐雨擺了一下手，汽車啟動離去。
唐雨那邊倒是希望此時齊延年夫婦出現，藉此緩和一下他們和宋浩之間的緊張氣氛，可是直到那禮品車離去，也未見到齊延年夫婦的影子，不免有些失望。她並不知道宋浩和父母之間所產生的隔閡是多麼的深。
「你剛到罷！」
馬吉對身邊的劉天說道：「宋浩果然不簡單啊！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背景。天醫集團可了不得，是世界上著名的跨國醫藥公司，更是中藥製劑的龍頭企業。董事長齊延年親自手書賀單，好大的面子啊！」
「沒有！」
「哪能呢！一想起你我就做惡夢。」宋浩開玩笑道。
唐雨道：「以前我也曾懷疑他們對你別有用心，今天看來是我多慮了。」
無果點頭道：「不錯，上清觀得到的消息也是這樣。師父說了，無葯神方若是面世，有可能要引起一場醫學上的革命。不過具體的佯情還不知曉，你在這方面多要留意一下。師父說你見過鬼醫門和紀家的人，日後可能還會遇上，有機會查一下無葯神方的機理。」
宋浩笑道：「他們是方外之人，行事自然不和我們一樣了。」
「哦！遠道而來，路上累了罷，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宋浩聞之大喜道：「是師父派人來了！」忙與唐雨迎出。
「明人高武親自鑄造的男女兒童三具針灸銅人，師父待遣我來送給你，以作為天醫堂的鎮堂之物，為天醫堂增色。日後也少不得教學之用，雖不比你那件寶貝，卻也是珍貴無比的。也是那件寶貝不便示人的。」無果笑道。
「用過早餐了嗎？」
門外，一輛貨車旁邊站著一臉笑意的無果，和幾位已是俗家打扮的上清觀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