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醫天下之天醫堂
第四十二章 無葯而治
「天亮后你可能就走不得了。」宋浩笑道。對眼前這個曾出賣自己的人，宋浩心中也充滿了敬意。
宋浩笑道：「若如傳說中的那般神奇，天下醫藥豈不盡失，人人手中但得一份無葯神方，天下也自無病了，你認為那種事可能發生嗎？」
「你真的不痛了？」旅館老闆驚訝道。
「真是神了啊！」屋中的幾位客人和服務員們驚嘆不已。
「哦！明白了，快去！快去！」旅館老闆驚訝之下，忙叫服務員準備去了。心中怪異，以為遇到了江湖神棍。大半夜裡暫且一試，不行再送醫院罷了。
宋浩道：「師父對無葯神方很是感興趣，就滿足他老人家這種好奇心罷。」
「世上真有無葯神方啊！」唐雨驚訝道。
「當然有了，無葯神方以天下萬物為葯，法于陰陽，合於術數。此術一出，天下醫藥盡廢，只是此神方不能普及，只有那般熟悉陰陽變化，曉得萬物之理的人才能悟得，說於你們也是不懂，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枉費心機。那些人以為抓到了我就能得到無葯神方，那是在做夢。我是怕受些皮肉之苦才跟了你們。放心，待我日後治好了幾位富貴之人，得了好處，自然少不得你們一份。」紀冬陽說道。
唐雨在出了鎮子時前後觀察了一下，見無它車相隨，心中稍安，加足馬力，汽車飛馳而去。
「這小子，果然有些造詣！我當是小看了他呢！」唐雨此時也不得不佩服道。
宋浩道：「時間在夜晚，陰陽交替之際，一碗陰陽水是也。那人手捂右肋部，當痛在肝區，適才病者自己也已證實了的。醉酒以歸，肝氣不達，引發舊疾，是以痛作。肝在五行屬木，色青，也即綠色，易數上應四，故以綠豆四粒應之。肝氣犯胃，木克于土，也當以調以脾胃緩之。其在五行屬土，色黃，易數上應五，
傍晚的時候，宋浩叫醒了還在睡覺的紀冬陽，隨後和唐雨一道出去吃了飯。那紀冬陽安心地睡了一下午，恢復了些精神。仍自沉默寡言，坐在桌子旁邊，恣意吃喝，好像這一切理所當然。
「紀兄！」宋浩說道：「持術傲物，本無不可，也是以此安身立命的根本。不過若不善用，也是惹是生非的根源。你的東西我們不感興趣，也不要懷疑我們的用心，否則就沒意思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是了。我敬你是醫門紀家之後，這才幫助於你。根據你目前的處境，不宜再顯現於人前，更不要說醫病于豪門了。那般富貴，不是你現在所能去追求的，保命安身才是最重要的。我有個建議，明天我們會到西寧，那裡會有我的道家師兄接應我們，他們是方外之人，你可隨了他們去。暫避世外，待風頭過後，你再出來不遲。」
待服務員將那碗無葯的「藥水」給那人喂下，滿屋子的人便靜觀其變。幾名客人則在搖頭不已。
宋浩點頭道：「你想得真是周道，好罷，我們現在就走。」
「天還未亮呢！走那麼早幹嗎？」紀冬陽一臉的倦意道。
「不痛了！好了！好像昨日和朋友喝酒喝得急了，引得肝病犯了。」那人說道。
「稀罕！」唐雨白了紀冬陽一眼。
唐雨道：「紀冬陽用此簡單而奇特的法子治好了這位客人的病，明天是必引起驚動，他的行蹤自會暴露天下的。我看我們應該立即離開這裏，免生它變。」
「用這種簡單的法子就能止痛醫病，沒道理啊！應該是他暗裡施了什麼禁咒罷
半夜裡，旅館內一位客人忽然大聲呼救。原是此人醉酒晚歸，半夜裡被肝區陣陣刺痛疼醒，滾落床下，竟不能起，不得已大聲呼救。值班的老闆聞聲趕來，命服務員欲上前攙扶，卻被拒絕，已是疼得近不得人了。
「去端一碗『陰陽水』來。」紀冬陽吩咐道。
旅館老闆見有人上前醫治，知道是懂醫的，自是一喜，忙謝過了，否則就要給醫院打120急救電話了。
「隨你怎麼想了！既然你認為我們是有目的的，那就告訴我，世界上果真有那種無葯而能治愈天下諸疾的神方嗎？」唐雨不屑地道。
「知道鬼醫門當年為什麼逼我爺爺，還有現在那些人為什麼非要找到我不可了罷。無葯神方在宋朝時也僅僅是被我紀家的先人研究出了一回，但其術隨即又失傳了，只留下了一個傳說而已。現在終於又被爺爺破解其秘，並同時傳授於我。爺爺也因此被那些人害死了。」紀冬陽又自滿面凄然地說道。
「啥意思？說來聽聽。」唐雨忙問道。
「紀兄，手段真是高明啊！所施之術，應該屬於無葯神方罷。」宋浩對後座上的紀冬陽說道。
唐雨笑道：「等有機會我們再來，現在有事去罷，耽擱不得的。」
「就是涼水和熱水各一半。」紀冬陽說道。
「這便是他的高明之處，也是這道無葯神方奏效的原因。只是如何令這些因素應這個病，也只有他才能理順得清楚了，他應該是掌握了什麼規律的。」宋浩說道。
宋浩隨即喚醒了正在睡覺的紀冬陽，說是趕路。
宋浩、唐雨二人心中雖是對那無葯神方感到好奇，但為了不令那紀冬陽另生懷疑，也就沒有再問及此事。又悶坐了一會，各回房間休息去了。
過了好一會，紀冬陽才說道：
「這……這樣能行嗎？」那個服務員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你將他送往上清觀，也是有這個心思的。」唐雨笑道。
「應該不是。」宋浩搖頭道：「他站在那裡始終未動，並且沒有接觸到任何東西，都是服務員去準備的。起作用的只能是那碗水和數粒雜糧了。」
唐雨聽了，不快道：「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為了你的安全考慮，也是你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宋浩才收留了你。你卻以為我們對你懷有目的，得了，你還是走吧。免得被我們將你看做寶貝的那個什麼無葯神方的偷了來。」
「我看他也注意了時間，在看牆上的鍾錶呢！」唐雨道。
吃過了飯，回到旅館，三人坐在宋浩在房間里，一時相對無語。
僅僅一分鐘的時間，坐在地上的那個人好像緩過了勁來，臉上痛苦之色大減。又過了一會，竟自行站了起來，復躺床上。長吁了一口氣道：「我的媽呀！早知道喝一碗水就好了，就不叫你們了，謝謝各位了。」顯是在剛才痛作的時候，還不知道有人為他開了藥方。
「還有，你們這裡有糧食罷，再取黃豆五粒，赤小豆三粒，綠豆四粒。搗碎了混于陰陽水中與他喝下。」紀冬陽抬起頭來四下望了望，說道。
紀冬陽道：「你喂他罷，要一口氣全部喝下，三分鐘之後，自會痛止。」說完，竟自轉回房間去了。
紀冬陽隨即恍悟，忙穿好了衣服跟了出來。
宋浩、唐雨回頭看時，卻是那紀冬陽。唐雨心中一動，暗裡拉住了宋浩，意思是要看看紀冬陽施以何術。宋浩會意，站在一邊未動。
「這也太玄了罷！」
旅館老闆先奈地送出。
三人上了車，乘著夜色離開了這座鎮子，擇路西寧而去。
「你說什麼？要將我交給別人，這可不行，眼下我只信任你，別人我一個都信不來的。誰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思。」紀冬陽一驚道。
「算你聰明！無葯神方止諸痛最為快捷，也是我最拿手的。」紀冬陽頗顯得意之色。
「說起來是太玄了，但目前也只能這樣解釋了。在這個病上，紀冬陽應該將陰陽五行術數之道發揮到了極致，也並不是任何人這樣來做都有效的，要應人、應時、應地、應病才行。」宋浩說道。
紀冬陽搖頭道：「我不去。」
紀冬陽猶豫了一下，問道：「那裡真的是安全嗎？」
「真正的無葯神方本無方可立，神仙也偷不去的。這可是爺爺苦心研究了一輩子才搞清楚的東西。世無湊巧之事，否則你們不會在這裏出現的。」紀冬陽冷哼了一聲道。
「說得也是！」唐雨笑道：「也不知道他們爭個什麼，最後令他們大失所望的時候，才會明白，神話在人間是不存在的。」
「小病一樁，不用多慮。」紀冬陽不以為意道。
「這些都有，兄弟，可別誤了人家的病。」旅館老闆有些擔心道。
「讓你喂你就喂罷，不行再打醫院的電話。」那旅館老闆吩咐道。說話間，也撓了撓自己的頭，心裏不託底呢。
宋浩暗裡點了點頭，然後拉了唐雨悄然退出。在紀冬陽房間的門口停了一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唐雨道：「傳說得神乎其神！也不由得人不信了。你若是不感興趣也就算了。」
見宋浩、唐雨、紀冬陽三人要走，旅館老闆挽留道：「三位還是多住幾天罷，費用全免，也給我們的一些親戚朋友看回病。」
「師父一生精於陰陽五行之道，只要紀冬陽點示些要旨，師父自會明白其中的奧秘
宋浩、唐雨二人愕然地望了一眼，知道那紀冬陽在施展他的無葯神方來治病了。此法奇特，不知何理。
「陰陽水？」旅館老闆聞之一怔。
「一碗陰陽水，黃豆五粒，赤小豆三粒，綠豆四粒，短時間內竟能止住如此巨痛，堪稱神奇！醫者意也，以此來解，也似乎合了陰陽五行之道。」宋浩有所悟道。
宋浩點頭笑道：「你放心，不僅安全，更是一修習所在。道觀里的師父和師兄們也都是懂醫的，你也可以和他們交流交流，也不空費了時日。我曾在那裡住了近一年，淺悟醫道之旨。你雖擁有奇術，但術限一身，不能廣濟，也是一種遺憾。」
宋浩道：「無葯而治天下諸疾，是無可能，此事現在也是真假難辨，就不要和那些人湊熱鬧了。我和師父也討論過這件事，師父他老人家也自有些相信。不過在我看來，紀家還是得了一種特殊治病的法子，冠以無葯之名，愈顯其術罷了。紀家卻因此惹禍，紀冬陽也落得個逃亡在外。說起來也是可憐，也就不要再難為他了罷。」
紀冬陽聽了，低頭不語，顯是默許了。
「喂！你要想清楚，我們還要去辦自己的事，你跟在身邊總會惹來麻煩的，給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而已。」唐雨說道。
不多時，東西齊備，服務員將「藥水」端于紀冬陽。
宋浩、唐雨也被驚動，過來看時，見那人冷汗直流，咬牙硬撐。宋浩剛要上前欲施針急救。忽聽身後有一人道：「我來治罷！」
「眼見為實，今天算是見識了！」宋浩感慨道。
「你聽我解釋。」宋浩說道：「我先前落難之時，避得一世外之地，那裡是一座道觀，人多不知，你可暫避那裡，待外面對你的注意力少些后，去留自便。道觀里的主持是我的師父，你去那裡我是最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