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中醫天下之醫行天下
第十二章 殺機暗伏
「此針術害命，不入醫道，何以習這害人之術？」宋浩說道。
「爸，你還沒有認清現在情況的複雜，生死門和天醫集團都介入此事了，還有那個上清觀。你應該知道我們洛家目前還不能與其任何一股勢力相抗衡的。我的計劃是，就按你昨天說的進行罷，待宋浩從紀冬陽那裡掌握了無葯神方的秘術之後，我再想方設法從宋浩那裡獲取到，因為這是一條最為安全的途徑。今天宋浩話里的意思，紀冬陽也確實是想以無葯神方從天醫堂這裏換來他的人身安全，他二人已經達成了這種交易。但是現在各路人馬彙集此地，令他們沒有機會相授無葯神方的秘術。紀冬陽也只有在認為自己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肯說出真法的。所以，爸，你和你的人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否則我的計劃就不容易進行了，因為你在這裏，會令宋浩懷疑你來此地的目的，日後也會對我有所防範的。」洛飛鶯說道。
「我就是被他這一招驚服的！」洛飛鶯笑道。昔日宋浩曾施以霹靂針法救下洛飛鶯于危險之中。
「事有輕重，現在找到無葯神方是我洛家頭等的大事，別人的死活暫時也就顧不得了。」洛北明一雙金魚眼上下翻了翻，不以為意地說道。
宋浩倒是沒有驚惶失措，似乎預料到李賀會有此一舉，站在原地未動，在李賀右手伸至胸前之際，抬手一針，刺在了李賀手上的合谷穴，自是施了一手霹靂針法。李賀滿以為自己這一招能將宋浩抓到手，不曾想宋浩手勢一動，疾若閃電，隨即身形一震，立時定在了那裡。一旁的秋茹已是大驚失色。
洛飛鶯開車將宋浩和唐雨送回了天醫堂后，隨後驅車到了白河鎮上洛北明下榻的一家賓館。
「是那個鬼手刁成嗎？他怎麼知道你的電話？」洛飛鶯驚訝道。
「哼！」李賀冷哼了一聲道：「求治天醫堂的那些人只不過被我施了七成針力而已。若是施了九至十成的針力，氣血經脈逆亂，尤其是下不得針，針入即死，故有絕命之說，莫說是你，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得。」
「什麼，李賀師兄對自己施以絕命針自虐！」洛飛鶯聞之，驚訝道。
洛飛鶯隨即將車停在了路邊。望著前方，靜靜地說道：「宋浩，有個叫紀冬陽的人到了這裏
萬松嶺百草園的一棟工作樓里，李賀獨自一人坐在房間里發怔，這是一間安了鐵門窗上了鐵鎖的房間。
「你們還以為能制得住我嗎？」李賀忽然一聲怪笑，起身朝宋浩身側欺去。
「家父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很是固執，未必能聽我的，不過我儘力說服他走吧。」洛飛鶯說道。
唐雨這時笑道：「不出你所料，他會朝你發動攻擊的。」
看到宋浩接過電話后眉頭皺了一下，唐雨問道：「誰的電話？」
唐雨道：「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是從紀冬陽對無果他們的恐懼程度來看，當時看到的應該就是無果他們在行兇，否則不會一看到他們就跑掉。並且上清觀對無葯神方所表現出來的興趣是非常大的，他們倒是有可能在逼不出秘術的情急之下而對紀玄痛下殺手的，自非你師父本意。事既已成，你的師父也自無可奈何，挽回不了了，只能一路做下去了。當然，我們還沒有從紀冬陽那裡得到確切的答案和證據，待過幾日我再細問他。現在有小伍秘密地給他送食物，我不便去那裡，免得被人跟蹤。」
宋浩聞之一驚，知道這李賀果然是有重手法的。也自暗中僥倖他未對那些人施以重針法。
「鶯鶯，我就知道你會來找父親的。知女莫若父嗎！怎麼樣，想幫我了罷。」洛北明一見到洛飛鶯，興奮地說道。
「宋浩。」秋茹這時走到宋浩身邊，輕聲說道：「百草園這裏修有保存藥材的地窖，很大很安全，並且外人也進不得百草園，你想放什麼東西就放罷，除了我，沒人會知道的。」
「我知道，也不怪你們。這兩天我感覺氣氛不大對勁，就知道有特殊的事情發生了。宋浩，唐雨姐姐，你們有什麼讓我幫忙的地方就說罷。」洛飛鶯說道。
「這個……」洛北明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宋浩。」唐雨這時走到宋浩身側，低聲道：「我們現在回天醫堂去罷，這裏已經被人監視了，滯留時間長了會令人起疑。」
「我已經從宋浩那裡得到了證實，那個叫紀
「難為你了，鶯鶯！」宋浩感激地道。
這時，宋浩的電話響了起來。
宋浩聽了，點了一下頭，對秋茹說道：「我們要回去了，李賀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天醫堂那邊。」
「這個人已經到這裏了。不過已經知道了他是一個殺人兇手，他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相信的。」宋浩說道。
「宋浩，我們天醫堂現在也救不了他嗎？」洛飛鶯憂傷道。
「秋茹不會那麼小氣罷，吃塊茯苓糕也這麼麻煩。」洛飛鶯搖頭道。
「謝謝你了，回頭會有人找你的。」宋浩感激之餘，也自輕聲應道。
「師兄屬於憂鬱型的，不是狂躁型的，所以不太令人擔心，只怕這樣憂鬱下去，成白痴了。」洛飛鶯憂慮道。
「宋大哥原來還有以針定人的本事！」秋茹這時驚訝道。
「不客氣，應該做的。」秋茹回以淡淡一笑。
「刁成！」宋浩說道。
宋浩聞之一怔，隨即明白了自己這邊在萬松嶺上的行動已被細心的秋茹察覺了，是在暗示自己，她能提供安全的地點。
第二天一早，宋浩、唐雨、洛飛鶯三人去百草園看望李賀。本來洛飛鶯告訴了父親洛北明的，以為他會同去。沒想到洛北明借口有事，竟然沒有去看望自己的徒弟，自令洛飛鶯大感失望。也是洛北明在和自己帶來的人商量如何應對目前的形勢，對自己徒弟的死活便沒了興趣。人情冷漠，便是如此。
宋浩診畢李賀之脈，眉頭皺了一下。收回了李賀手上的針，示意唐雨等人退出了房間。復將鐵門上鎖。
「不錯，他是在以這種痛苦來折磨自己。半年之內若是治不得法，這個人也就徹底廢了。」宋浩說道。
唐雨和宋浩則是相視一笑。
「你的這種行為屬於病態，作為病人，我可以原諒你。還請你配合治療。」宋浩說道。
宋浩見李賀現在神識清醒，於是笑道：「是我！」
「謝謝你秋茹，這麼照顧我的師兄。」洛飛鶯感激地道。
「知道你聰明，會有辦法的。」宋浩笑道。
「是嗎！」秋茹望著宋浩，眼中充滿了笑意，尤是令人迷醉。
「六脈俱損，預後
「看著沒，倆人又在說悄悄話了。」已坐進車裡的洛飛鶯，不是滋味地對旁邊的唐雨說道。
「聽師妹說，你竟然破解了我的絕命針！」李賀冷冷地說道。
唐雨站在那裡未應聲，因為她看到正在診脈的宋浩轉頭望了秋茹一眼，也自笑意相對，有些旁若無人的樣子。
宋浩笑道：「謝謝你了！只是天醫堂那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耽擱了。這麼辦罷，你的茯苓糕我們帶回去吃。」
「只要你肯幫助我，此事就成功了一大半。放心吧鶯鶯，洛家只要渡過了這次難關，日後魔針門所有產業都是你的。你有何計劃，說說看。」洛北明精神一振道。
「哈哈哈！我就說嗎，宋浩這小子不簡單！只要人在他的手裡，那無葯神方也自然會落到他的手裡。宋浩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保護紀冬陽，也當是為了那無葯神方。天醫堂有此無葯神方，就可一日千里了，這一點他應該比誰都清楚。鶯鶯，你現在務必查出紀冬陽被宋浩藏在了那裡。」洛北明說道。
「能讓家父及時的退出此事當中，也是對我們洛家人好，這點我清楚。放心好了，我今天就讓家父帶他的人離開此地，因為我現在想出了一個主意。」洛飛鶯說道。
唐雨道：「你現在將事情說破了，就證明了紀冬陽已經聯繫上你並被你藏起來了。你的師兄們有可能會另外採取行動的。」
宋浩笑道：「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她做的這種茯苓糕存放在一處很隱蔽的地方，旁人找不到的，只有她知道。想吃的人必須通過她，因為她是百草園和這座萬松嶺上的主人。」說完，宋浩望了唐雨一眼。
「你想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一會問宋浩好了。」唐雨說道。
「宋浩，原來你有準備了！」洛飛鶯驚嚇道。
「洛小姐昨天走時就給他餵了葯，情緒還算穩定。我一直派人24小時看護來著。」秋茹應道。
「鶯鶯，有些事情並非是我和唐雨想瞞你，而是你知道了無益。」宋浩隨後又說道。
「宋浩已經將上清觀的那路人馬暫時退去了，為了防止意外，鶯鶯，你能否令洛先生和他的人也離開這裏，哪怕是他們暫時離開也好。只要參与此事
宋浩道：「不管他們了，其實來這裏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已經猜測到了。只要我們守得住就行了。以靜待變。」
「最好不是無果師兄他們殺的人！」宋浩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院子里，宋浩等人在秋茹的陪同下走了過來。那個無非子此時正在一處園子裏面侍弄著藥草，無果在昨天晚上憤怒之下將無塵、無月帶走了，未來得及通知無非子。天醫堂那邊發生的事，無非子也自不知曉，仍舊在忙著他的工作。
「爸，這件事你想讓我幫你，也可以，畢竟關係到洛家的安危。但是你要聽我的，否則便幫不了你，也無法幫你了。」洛飛鶯說道。
開了鐵門，眾人進了房間。李賀抬頭望了大家一眼，看到宋浩時，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說道：「你是宋浩？」
「師兄不要！」洛飛鶯一聲驚呼。
「洛氏魔針中的反針術都有解針術來解，你這緩奪人性命的絕命針，也自有法可破。」宋浩說道。
「真的！那為什麼要等過些日子呢？現在醫治不行嗎？」洛飛鶯驚喜之餘，又茫然道。
「你的絕命針沒有我的針快！如果你習成了具有攻擊性的絕命針，我可能制你不住。現在讓我為你診下脈罷。」宋浩說著，持了李賀的脈位，凝神定氣，細查起來。
秋茹道：「今天難得你和唐雨姐姐還有洛小姐一同來百草園，我特意準備了茯苓糕，你們嘗過了再走吧。」
「傷人取趣而已！這世間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已失去了意義，看著別人活得自在我難受。聽說天醫堂內有針法上的高手，故刺中了幾個人一試。沒想到還真被人解了去。要不是那些人抓到我，我會找人施下重針法的，看你還能救不。」李賀冷笑道。
「能救下他的命，但是很難令他痊癒，因為他在自己身上施下了至少八成的重針法，一旦種下了這種絕命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不過你放心，過些日子我會想辦法為他另行醫治的。他的運氣若是好，當會康復如常。」宋浩望著前方的萬松嶺，僥有意味地說道。
「只要師兄有得救才行。」洛飛鶯感激地道。
「她的笑真是讓人受不了！」洛飛鶯暗裡捅了唐雨一下，小聲嘀咕道。
唐雨笑道：「他也就會這一種防身的本事，得手則罷，否則反被人制。不過他這一招近身突襲，天下間還真是沒人能擋得住他這一針的。」
「你就關心你的事，也不問一聲李賀師兄怎麼樣了。」洛飛鶯搖頭嘆息了一聲道。
「昨晚的情況怎麼樣？」宋浩問道。
「宋浩，我是刁成，我對你說過的話考慮過了嗎？聽著，你現在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內務必將紀冬陽交出去，才能保證你和天醫堂的安全，我建議你交給生死門的人為好，這樣可以將所有的麻煩引向了生死門。如果在三天之後，你還是做不出決定，這個局面我就控制不了了。」電話里傳來了刁成的聲音。隨即掛斷了電話。
「時機還未到！治療一個特殊的病，必須要等到適當的時機。」宋浩說道。
「這不是一件心急的事，以我們的力量必須緩圖，急則反而會失去日後的機會。知道嗎，宋浩已經說服了上清觀的人離開了，待他得到無葯神方的秘術後會給上清觀一份的，因為無葯神方的秘術是可以複製的。宋浩也說了，無葯神方到手后，也可以給生死門和天醫堂一份，他們之間畢有著那種特殊的關係。這樣不但可以保護了紀冬陽的人身安全，又能令生死門不再威逼他。你想想，宋浩既然沒有獨佔此秘術之心，我日後不就是有了機會嗎。而你在這裏，只能增加我的障礙，令宋浩反感。還有，李賀師兄也在這裏，我會請他助我成就此事的。」洛飛鶯說道。
唐雨聞之，已是會意宋浩所指，暗裡點了點頭。
唐雨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宋浩的意思，心中訝道：「好聰明細心的丫頭！竟然能察覺到萬松嶺上的一切變化，我做得很隱蔽了，竟未能瞞過你，既然你有把握，就入住你的百草園罷，也應該為紀冬陽換處安全的地方了。」
回來的路上。正在開車的洛飛鶯問宋浩道：「宋浩，剛才要走的時候，秋茹對你說了些什麼啊？能不能對我和唐雨姐姐說一說。」
「也好！」秋茹略顯失望之餘，讓人拎出了一隻食盒。洛飛鶯高興地上前接了，放到了車裡。
「不錯，你不是說你的這位師兄是個危險人物嗎，所以我有了防範。」宋浩笑道。隨後將李賀放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