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想考?自己想招
唐奕暗笑,不再激他,又轉向程頣。
嗡的一聲,眾人就議論開了。不過,從表情上就看得出,他們可不是在真討論誰退出,而是在罵唐奕。
「我……我不!」程顥急了,就沒這麼擠兌人的。
「要不你回原籍考吧,就你老家那水平,估計能過解試。」
終於到晾底牌的時候了,「不過,咱們可醜話說在前面,這個解額書院是要不來的,你們得自己想辦法。」
唐奕又看向蘇轍,「小蘇啊,你看你才十六,等四年也不打急的吧?犧牲一下唄?」
「嗯。」
大課舍的房蓋兒差點沒讓這夥人嚷開,這時候算是看出唐奕這幾年對他們的調教成果了,一個個兩眼都直冒綠光,誰特么也不服誰!
特么唐奕也太損了,「自己要?」哈哈哈哈……光想一想兩人就已經忍不住的樂了。
「滾!」唐奕笑罵。「我這也是被逼的好嗎!?」
「今天這是怎麼了?回來這麼晚?」
「嗯,陛下要見見他。」
比如章惇、章衡兩叔侄,這兩人是章得象的族親,在福州一帶是頂尖大族;程顥、程頤出身河南府(洛陽) ,同樣是大戶。
拼唄,誰怕誰啊?考不過算自己學藝不精!
唐奕這句話一說,大課舍立時就炸了。
「朝中有文富、宋庠等人,已經佔了多數,加上觀瀾商合這些年在地方聚攏的人脈,輔以儒生們的親族,多方用力之下,應該就沒有多大的阻力了。」
拉了這麼多關係,地方上應該沒什麼人鬧了吧?
「程顥!」
曹佾和潘豐都有點迷糊,陛下見他?根本就不挨著的事兒啊,這是陛下和唐奕又有什麼算記?
「要不想有人落榜,唉,就唯有敦促朝廷增加開封解額一途了……」
程顥則是愣愣地看了眼程頤,「怎麼辦啊?他鬧著玩兒的吧?解額還能自己要?」
一家兩家沒什麼,十家百家幫著拉關係,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程頤,你不是想當聖人嗎?聖人還考個屁的科舉啊!?直接立地成聖不得了?」
「好啊,你退我就退,你考我就考,就是不讓你得狀元!」
……
「不像……」
「真他媽孫子!」章惇狠淬了一口。「這瘋子是什麼陰招兒都使 得出來啊!」
「一定行!」
牽起嘴角,「去吧,以後也不用等進城再去,離的這麼近,想去就溜達著去了唄。」
「見過陛下后,帶他來回山。」
走了。
可是早說?
「要不來……」
「別跟我屁股後頭混兩天就瞎往上貼,就你了,別考了!」
唐奕自信地回頭瞅了一眼,「還能行?嗎?」
「那曾鞏,你退吧!下一科還能拼個狀元啥的,這科多慘烈啊!」
唐奕看著場中眾人,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曹佾豎起大拇指,「論旁門左道,誰也比不上你!」
「哦操!!」再有涵養的儒生這時候也暴了粗口。「自、己、要?他媽八輩子也沒聽說自己要解額的啊!!」
潘豐撇嘴,「今早剛到,我這不就來找你了?只是臨時被抓去說解額的事。」
曾鞏眯著眼睛冷哼:
唐奕冤枉,「我就問問,又沒別的意思。」
一見唐奕出來,潘豐立馬靠了上去,「能行嗎?這玩意可怎麼要?」
「現在回去就給家裡寫信,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爛眼的二舅母什麼的,有 什麼關係找什麼關係,有多大勁給老子使多大勁!」
唐奕沉吟……看向曹佾,「你明早帶上他,進宮!」
說完,唐奕兩手一背,邁著方步,
眾人鄙夷地橫了唐奕一眼,這還差不多。
「姥姥!」程顥開始罵人。「我還非在開封考不可了,誰考不上誰是孫子!」
一陣嬉笑之後,潘豐似是想起什麼,「對了,李傑訛回來了,你不是要見他嗎?」
程頤橫了他一眼,「你看像嗎?」
剛剛潘豐確實提醒了他,這些儒生多數都是地方望族出身啊,幹嘛不用?
……
「你們商量商量,看看誰退出吧,等下一科。」
蕭巧哥進城去看他二哥,一直到天已擦黑才回來。
覺得火候還不太夠得再添把柴,抬眼四下掃看,開始點名:
「……」
「怎麼?你不願我去她那兒?那我以後不去了。」
「自己想辦法?自己能想什麼辦法?」
「啊,啊!?」程顥有點懵,叫我幹啥?
程頤差點沒哭出來,「師父啊,你不能這樣兒啊,我可是你親徒弟……」
……
蕭巧哥笑了,宛若幽蘭初放。
「那就寫 信去吧!」說完捶頭喪氣地就往外走。「怎麼個要法,讓家裡想辦法吧……」
「哈哈……」唐奕大樂。「誰是你師父,我可沒你這慫包徒弟啊!」
……
曹佾一下頓住了,「進宮?」
蘇軾的老子蘇洵是不怎麼樣,但他媽程氏也是眉州望族出身。
「不是都想考嗎?有本事解額自己要去!要來了,你就考。」
「哦。」
……
唐奕不禁有些好奇,以前可是讓她晚點都不晚的。
蕭巧哥暗暗得意,她也能逗到唐哥哥了。
「不是。」唐奕連忙解釋。「知音難覓,你能找到一個懂琴的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不願?」
「不行啊!」程頤哭喪著臉。「咱就算當聖人,也得當個中了進士的聖人!」
「哈哈哈……」大伙兒無不捧腹,程頤也不樂意退出。
「那沒辦法了……」
「憑啥我就歇菜!?」
曹佾、潘豐哈哈大笑,這小子太壞了,『自己要』!?
唐奕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對了,給他換身不起眼的行頭,別引人注意。」
「早就回了回山,只是去凝香閣坐了坐,與香奴姐姐彈了會兒琴。」
曹佾和潘豐就 貼在大課舍外的牆根,差點沒樂抽了。
……
二人發愣之間,只見唐奕已經回到了唐家小樓。
「……」
「不過呢……」這時,唐奕話頭一轉。「書院這個名聲是不得不保的,誰他媽落榜了都不行。」
「……」
眾人聽了這話更是不屑,早說嘛,這事不還是得書院使勁,在這兒和我們磨嘰有什麼用?
蕭巧哥一嘟嘴,「就知道你從來都是嘴上說的好聽,晚回來一點就不樂意了。」
蘇轍把腦袋搖出了幻影,「不退……」
早說就不是唐子浩了!
你大爺的!你咋不退出呢?讓我們退?美的你!
「對不住,考狀在我手裡,給不給你報,老子說了算,都特么給我消停眯著!」
還有張載、曾鞏、呂惠卿等等,都是各地頗具名望的仕族大家。
唐奕一攤手,「那就都去考吧。」
唐奕一震,「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早說?」
哈哈哈……
「唉……」唐奕黯然一嘆。「都不退出是吧?」
「你說你那成績,勉強進個乙等下,就算考也不一定考得上,還佔著個名額幹啥?我看趁早歇菜,再學四年再來吧!」
「……」
……
「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