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辜胖子的人性
「你猜？」
「可是錯過了你唐子浩，卻是再難有知己了。」
除了曹覺、宋楷、范純禮，碼頭之上，還有一大群的人等在那裡。
唐奕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就你雞賊！」
「麒兒，看到了嗎？那就是你的師父。以後啊，師父要帶你去闖天下，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啊呸！」辜胖子說著說著自己都蛋疼。「早知道你要腿不要命，胖爺哪至於還來找你？斷腿就斷腿唄，也不是啥壞事兒，省著他給賈、辜兩家招禍。」
蘇軾一翻白眼，你特么是走了，我們卻要睡不著覺了。
「兩條腿，最多算是兩條腿的人情！」
「想好了啊，和我出去，可沒有在觀瀾舒服。」
辜胖子一臉的蛋疼，「唉，辜家怎麼就出了我這麼個敗家子，竟上了一個瘋子的船。」
不過，十幾萬貫買你蘇子瞻的一首詞，老子也算交過版稅了吧？
……
「要不，我幫你打斷他的腿，昨晚說的話就不作數了，如何？」
「給我！？」
說完這句，再不回頭，越過眾人，下山
「好！」唐奕高喝一聲。「登船，遠航！」
「哎哎哎！」辜胖子不樂意地瞪著唐奕。「說的好像你殺人不犯法似的。」
「走了！」
「麒兒高興嗎？」
「哎，我說，不帶你這樣兒的啊！」
二人重重點頭，「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見眾人都肅然而立地看著他，唐奕出聲問道：
「老子從未沒服過誰，就服你。」
「據我所知，一年多之後，陛下要開一次恩科。白山兄，這個時候還是留在觀瀾向學為好。」
隨著聲音，橫著長的辜胖子從倉里晃出來，「都是兄弟，話別說得那麼難聽嗎？」
「又是半闕？」
……
祁雪峰聞言也是一笑，「錯過了這一科，還有下一科。」
唐奕聞聲，心情大暢，也不嬌情，看向另一邊。
說著，又兩手一背，玩味地瞅著辜胖子，「說吧，這個人情你要怎麼還？」
「你問問國舅爺和潘國為，他們下得去嗎？」
「為啥？」
「哼！」唐奕冷哼一聲。「偷著樂去吧，你！」
唐奕一到，先是走到程顥、程頤身前。
曹佾聞之，哼唧一聲，「還能在哪兒？昨夜讓你喝趴下了，在倉里睡的跟死豬一樣。」
「老賈的一條命！」
「你有病啊？」
「別別別……」話音剛落，倉門口兒就傳來辜胖子的求饒之聲。「別啊！」
……
眾人精神抖擻地一聲大諾，轉身上船。
「下闕等再聚之時補給你。」
「否則……」
此次出京，不但有宋楷、范純禮、曹覺這樣的兄弟，有觀瀾民學的一百多名民學生，還包括幾年前從登州帶回的王則海等幾十個水手。
「《鳳求凰》吧？」
眾人也被琴聲吸引，抬眼尋望。
「嘖嘖嘖，這是一曲……」
「把這貨給我拎出去！」
唐奕頭也不回的，揮手作別。
唐奕沒有過去，只是微微頷首，而女子從唐奕的眼神之中，卻讀懂了些許。
「給給給，
「那這是哪個詞牌，總能說吧？我自己補。」
回山碼頭的百姓還不知道，威風八面的癲王唐瘋子此一別，開封城卻是能平靜好久了。
「師父……」
曹佾聞聲一疑，倒是搶在辜胖子之前出聲：「什麼人情？」
「否則，你就算把辜家摘得再乾淨，再想置身世外，老子也要收拾了你。」
「屁！」唐奕一口長痰啐了出來。「屁的喝醉？這貨就是不想在碼頭露面，不想讓人知道，他上了老子的船！」
「嗯，後悔了！」辜胖子答得極為乾脆。
無它，因為蘇軾只當是半闕，其實呢，是半闕多了一句。
……
江船解錨，緩緩出港，順著汴水之勢，一路向南，漸漸遠去。
「哈哈哈……」唐奕放聲大笑。
直到江船轉過了河灣，唐奕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四下掃看。
回山碼頭，一艘江船靜靜停泊。
聽到這裏，曹佾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
曹佾和潘豐極為配合地一聲長嘆：「下去？這輩子是下不去嘍。」
小宗麒
唐奕一笑，「老子就是有病，就給你了！」
辜胖子一激靈，「否則如何？」
「沒有！」
剛說完，辜胖子不禁一肅，一道悠揚琴音遊離江上，宛若仙音。
眾人看著那幾句詞一陣陣發愣，可是，蘇軾卻是一臉蛋疼地追了出去。
那裡有一消瘦女子亭亭而立，牽著一位五歲出頭的孩童，一臉希冀地看著他。
「辜胖子呢？」
「下闕呢？下闕寫出來啊！」
緩緩矮下身形，把孩童攬在懷中：
「還是狠不下這個心，修鍊的還不夠火候啊！」
唐奕滿意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又走到祁雪峰身邊。
……
「上了老子的船你還想下去？」一指曹佾和潘豐。
唐奕哈哈大笑，「怎麼？後悔了不成？」
「也不怕與你說句實話，你昨夜能來，能為了老賈來求我，說明你這個人尚有親情，尚有人性。只憑這一點，說明你這胖子可交！」
只見，一葉小舟停于岸邊，舟上，一琴一坐。一團紅火映著兩岸落落黃葉，格
那是一個承諾，一個天涯與共的承諾。
其實，他今早聽到城裡傳回來的消息還在奇怪呢，怎麼韓琦都斷了腿，與那一家走得最近的賈子明卻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原來是這辜胖子從中使了力。
一時沒忍住，豪放了一把。
蘇軾不淡定了，特么這麼多錢，嚇人玩啊？
「可有未了之事？」
……
不再給蘇軾多說的機會，一甩手道：
辜胖子一翻白眼，「倒是忘了，你特么就是個瘋子！」
此時，唐奕暫且放下兒女情長，環視當場。
「什麼人情？」唐奕大樂反問。
他還真不認為蘇子瞻能猜得出來，估計任何一首詞牌的格律都套不進去。
「唉！」辜胖子一聲長嘆幽怨傳來。
加上曹佾、潘豐，還有觀瀾商合的一眾隨役，再加上趙禎給皇長子和大公主指派的近衛百人，這一眾大隊，可算是著實不少。
辜胖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岸邊的那團紅火，緩緩靠到唐奕身邊。
「你大爺！」辜胖子忍不住罵出了聲兒。「老子又不惹你，為啥啊？」
「晚了！」唐奕眼珠子一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