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大宋》目錄

第711章 自取其辱

第711章 自取其辱

也不想想?賈子明能讓一個韓琦挫敗?明顯就是見事不對,躲了!
「不懂?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真當他比賈子明看得還通透!」
「至於外面,晾他們一夜,也沒什麼的。」
還有韓琦,這位大宋高富帥也算是折騰到頭了。
「元規,怎麼就鬧到這個份兒上了?」
……
「怎能怪大郎?大郎不也是,也是為陛下分憂嗎?」
趙禎這才想起,外前已經讓滿朝官員給堵了,他現在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官家護著他,還有王德用和范仲淹兩尊老神,加上文彥博、狄青、富弼、宋庠這班幫凶!」
「聒噪!」趙禎橫了李秉臣一眼。「朕還沒與你算賬!」
不想,趙禎悠然再嘆,卻是笑出了聲兒。
他這是反將趙禎一軍,做皇帝的用詞不當,當殿諷刺臣子,這是失德。
……
兩手一攤,一邊指著寢宮裡面,一邊指著外面,露出一臉無奈,「偌大的開封,卻是連朕的容身之所都沒有嘍。」
「臣要狀告唐奕,目無王法,傷臣致殘!」
趙禎這個氣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替那混小子說話。
李秉臣一禮,「但憑陛下責罰。」
「總不能讓福康不明不白地就跟他跑了吧?總要有個由頭。」
趙禎心道,我罰誰去?我罰我自己。
不光是韓琦,殿上百官也琢磨著官家的這個措辭。
直到現在,眾人還是一陣陣地腳心往上躥涼氣。
本來還想和韓琦一樣,回來大幹一場。可是現在看,這京里的水有點深,還不如在外面過得安心。
孫說沔這句時,情緒沒控制好,有點大聲,韓琦趟在那裡似是聽到了,臉色煞白,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李大官泯然偷笑,「這個攤子卻是比原來好上不少呢!」
韓琦雖是腿斷了,可心依然驕傲。
「難得??」
「韓愛卿回京三日,就落得個殘疾,當真難得啊!」
一賭氣,趙禎乾脆甩袖子走了。
趙禎一翻白眼,也是心煩得很,「還說沒哭,那眼睛都要腫的睜不開了。」
「卻是陛下,怎麼忍心趕他走?」
「我啊!」孫沔長嘆一聲。「要是有外放之機,也該想想,是不是也出去躲一躲清凈的好了。」
「那他們可曾說是癲王指派?」
「癲王派來的軍將?」趙禎再疑。「癲王手中並無兵權,甚至今日新封,連府邸、家臣都沒有,何來軍將?」
他帶著汝南王這一家斷腿的來,不就是要當殿與趙禎施壓嗎?
可是馬上鎮定下來,「陛下這是要臣死嗎?怎可說出這等誅心之語?」
「你再看咱們這幾個爺,通敵賣國,害死南平郡王,陷閻王營于險地,差點讓楊公骸骨不得歸宋,早就臭大街了!」
「這……臣久在西北治軍,一看就知那是軍中好手。」
「我……」韓琦一陣慌亂,一時語塞。
「陛下何出此言,臣不懂,還望陛下解惑。」
「那就奇怪了。」趙禎大樂。「只是認出是軍中之人,人家又沒說是癲王指派,你又何以認定這犯法的是癲王!?」
現在眾人看老賈的表情都變了,原來只當這老相公是窩囊廢,早就失去了當年的銳氣。
趙禎聞之,滿意地點點頭,「可有實證?」
「這……!」
賊溜溜的環視一圈,「你別看現在人是不少,可你看著吧,沒戲!」
有人則是賭誓發願地要藉此群臣逼宮的機會,一雪斷腿之恥。
苦笑一聲:「這個混蛋小子,朕要好好懲治於他!」
眾人聞聲,有人一怔,比如孫沔。他巴不得在這站一宿,既照顧了汝南王府,又沒去和趙禎硬剛。
苗妃聞聲,用衣角拭淚,「臣妾……臣妾沒哭,臣妾只是想念麒兒。」
「難得!!」
那個癲王是真他媽狠啊,汝南王遺子、皇族後人,說特么打斷腿就打斷腿!?
「呃……」
「算了是肯定不會算了。」孫沔沉吟一番。「你有一句說的沒錯,王法還是要顧及的。不過,依我在朝多年的經驗,這事多半要扯皮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官家給個適當的懲戒,也就算交待了。」
……
「哦。」趙禎點頭。「竟有這麼多人看見癲王行兇?」
「都哭了一天了,還有完沒完?」
回來三天,就三天!本是以為呼風喚雨要在京師大幹一場,一進京就大搖大擺地去了汝南王府,可謂是鋒芒畢露。
「行啦!」趙禎摔下摺子,一聲哀嘆。
「大胆!」卻是李秉臣大喝一聲。
此時,蔡襄湊到孫沔身邊。
「陛下!」韓琦站不起來,上不了禮,只得坐在地上,與趙禎回話。
韓琦一陣無力,氣勢又弱幾分。
孫沔別看也算是汝南王一系的老臣,可是他陷的不深,心裏明鏡兒似的。
這時,趙禎自言自語,又極盡鄙夷的聲音再次傳來,「哼,也就這點章程了。」
寢宮之內。
「癲王殿下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嗎?」
往孫沔耳邊又湊了湊,「我聽說,這個癲王勢大業大,陛下更是有心收做駙馬。怎麼這次這麼糊塗,干出這種事兒不是自毀前程嗎?」
趙禎端著一本奏章,看似是神情自若地批閱,只不過侍奉左右的宮人大監都知道,官家已經擎著這一頁摺子,「瞅」了半個時辰了。
如果是這樣,那韓琦就必須死在殿上。
蔡襄有點茫然,「不至於吧?王法何在?」
「唉!」又一聲哀然長嘆。「還不是你自己挑的好女婿,惹得一手好禍!」
「自毀前程?」孫沔冷笑一聲。「毀什麼?怎麼毀?」
這時,休政殿的大門呼然而開,李秉臣緩步而出。
「呃,不是癲王,是癲王派來的軍將。」
「幾十條斷腿,要是在殿前再晾上一夜,卻是要說我這個官家不夠仁厚了。」
苗妃抬起頭,一日之內走了女兒,又走了兒子,自然是有怨氣的。只不過,丈母娘看女婿,對唐奕當然是一百個滿意。這個時候唐奕又不在,那點小脾氣卻是都使到趙禎身上了。
「當年老王爺在時還好些,起碼有個分寸。自從王爺走後,他的這幾個兒子卻是越來越不像話。連賈子明都壓不住,你說得什麼樣兒吧?」
可是,到了殿上,高位上的趙禎一句話就讓韓琦差點沒吐了血。
韓琦瞬間石化,看了看趙宗實那幫斷腿的兄弟,又看了看殿上的群臣,他說不下去了……
說到這裏,苗貴妃哭聲更甚。
趙禎不下手,他自己也得了斷,以求自證。
「聽說,韓愛卿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某人府上,卻是三天之久,也不來見朕。朕也不懂,在韓愛卿眼中,到底誰是皇帝?」
說到這兒,孫沔特意湊到蔡襄耳邊,用只二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你還別不信,沔把話放在這兒,今天誰鬧的凶,明天誰家就得被百姓潑糞,鬧得不得安寧!」
「現在可好,麒兒還不到六歲,就要吃盡旅途奔波之苦。」
「唉!」趙禎三嘆,「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都是朕自找的!」
「可不。」孫沔深以為意,長嘆一聲。
「抬我進殿!」韓琦吩咐左右。
「既然撕破了臉皮,又裝模作樣的給誰看?」
「自己一拍屁股跑了,卻是留給朕一個爛攤子。」
休政殿外,一眾臣子昏昏欲睡,只是人群拱衛之中,時不時傳出幾聲呻吟,卻是讓人不得不精神。
……
「你,你當朕願意他走?汝南王府斷了四十幾條腿,當朝三司財相也成了瘸腿相公,不走行嗎!?」
蔡襄還是不太信,「那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趙禎聞之,默然搖頭。
孫沔輕笑,「王法?你還別不信,就算過了朝議,那你說,你能把他怎樣吧?貶黜?那瘋子要是在乎這個,他也就不是唐瘋子了!」
「陛下有旨,眾臣殿內覲見~~!」
蔡襄這些年也是借了文彥博、富弼的光,本來早就該回京了,可是朝中沒有他的地方,就只能一直在外面等著,心中自然有怨氣。
「難得?」
有人大喜,大喜的還不少。心說,這是臣子的又一次勝利,皇帝迫於壓力,不得不深夜召見。
怨毒地看著趟在一旁的趙宗實等人,韓相公扭曲地想著,若不是因為那一箱子東西,他真想現在就掐死這幾個廢物。
……
「……」
這話李秉臣卻是沒法接的,只得婉轉建議道:「娘娘想念皇子殿子也是情理之中,陛下多勸勸也就是了。」
可惜,那個瘋子想和你過招就過招,不想和你過招就來橫的,韓相公一個回合都沒走下來,卻是連內褲都輸掉了。
聽說三天前,老賈也去了汝南王府。只不過,人家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還是一副鬧僵了,頗為挫敗地獨步長街,一步一步走回家的。
說到這裏,孫沔還特意撇了一眼趟在一邊的韓琦。「哪像這位,生怕落下他,結果怎樣?」
可惜,趙禎不是唐奕。
「朝議都難過,還能把他怎樣?」
「嗯?哦!」
說到起興,孫沔掰著手指給蔡襄數了起來。
「走吧,去會一會兒他們!」
「呃……」
「兩相比較,你就說,你能把唐瘋子怎麼著吧?」
「臣口誤,是狀告嗣癲王……殿下,目無王法,傷臣致殘!」
再看看人家老賈。
……
「所以啊!」孫沔一臉過來人的樣子。「學學人家老賈,該撤就撤。一家斷腿的世子,你還指望什麼?一會兒進去做做樣子,過得去就得了,別把人得罪死了!」
說完,率先踏出門去。
他不是唐奕,要是那個小混蛋,現在會立刻回答——是。
「還不是怪陛下!」苗妃膽子越來越大。「早些賜婚,麒兒也就不用當這個由頭了。」
「聽元規這麼一說,襄覺得,還是我的青州知州好當一些。」
「責罰?」
可是現在再看,老賈這才是大智慧……
「並無。」
苗妃不依,「那為何讓麒兒跟去?」
可是,趙禎笑了。
燭光影動,桌案前,皇帝仍在辦公,而苗貴妃則是倚在床前默默垂淚。
……
「人家是復燕首臣,百姓心中的英雄,正是春秋正盛。」
行至門前,卻是被李大官攔下,「陛下,都這個時辰了,還是別出去了。」
「百姓就第一個不答應!」
韓琦急道:「臣家中親眷,府前百姓皆是實證!」
「算了。」
「殺了?」
難得……
「算了……」長嘆一聲。「愛卿此來何事?」
蔡襄聞之,感慨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