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案 幸運兇手
第十九章 最後機會……鷹
展昭雙手托著下巴斜眼看他,「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人總有好奇心的。」
白玉堂輕輕一推託尼。
白玉堂伸手,將展昭手裡的電話拿過來,一面發展成爭吵,問,「趙爵,這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廉淺忠。」
但是馬漢和趙虎經驗豐富,已經躲到牆邊了,裏面的人似乎沒什麼經驗,對著外面放了一通槍,將牆壁上打出了好些槍眼。
「那小子……」
馬漢和趙虎衝進去,將裏面的人也抓住。
趙虎滾到了窗邊,先一把拉上了窗帘,然後和其他人一起快跑出了監控室……同時,就又聽到了幾聲亂響,玻璃全碎了,樓下的汽車警報器開始鳴叫。
一踹門,就聽到裡頭傳來一陣槍聲。
托尼笑了,道,「廉淺忠……有一些事情!」
白玉堂一看不好,拉著展昭撤走,邊喊,「裝甲彈,快撤!」
托尼立刻蔫了,有些無力地看了一眼展昭,「你果然很狡猾,難怪他會說你是最難對付的一個!」
說話的是馬漢。
放下展昭糾結不說。
趙虎伸手摸了摸臉,「會不會留疤啊?」
「自製槍沒有這麼強的威力!」馬漢拿起那顆比一般子彈長一倍的子彈殼仔細端詳了一下,皺眉,「這槍沒多少地方能賣,我讓人查!」白玉堂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到大樓邊,望向下面繁華的S市街景。
展昭往後退了一步,托尼往外走,白玉堂就看到電梯門口的光滑大理石地面上有一個灰色的身影,便伸手一把拉住了托尼的后衣領。
「叮」一聲,電梯到了。
白玉堂和馬漢回到了射擊俱樂部。
托尼低頭嘆氣,有些遺憾地說,「是我太大意了,昨天馬漢來的時候我就應該轉移了才是。」
白玉堂在聽到槍響的一剎那一腳踹開了托尼 ,同時撲倒了展昭……但是托尼倒在了一旁,他心口還是出現了一個血洞。
「大哥!」旁邊兩個兄弟非常激動,都忍不住哭了出來。
展昭看到這情況,就道,「我建議你不要挑戰他的耐性,還有電梯門口的那個人。」
「托尼!」展昭見托尼看著自己,嘴在微微地張合,趕緊湊過去聽。
「唔……」
「我們在監控里看到你那天去過,狡辯也沒用。」展昭左右打量他,「就是你沒錯。」
「嗯。」展昭也表示同意,點頭對托尼笑,「誰說你去醫院了?」
辦公室里。
「為什麼不把彈殼帶走?」白玉堂蹲下,撿起子彈殼看了一眼,皺起眉頭,「這不是自製槍。」
很快,警察都到了。
但是托尼似乎已經不行了,子彈只偏離了一點點,不知道射中心臟沒有,滿嘴的血,內出血是肯定的。
白玉堂聳聳肩,「你做正當生意誰會來管你?」
白玉堂打電話回去問蔣平,那邊說的確展昭收到了一個包裹,重重的,掃描過後是文件。
裡頭傳來了一聲悶哼。
展昭拿出資料來看,果然是那位范醫生做的病例,剛看了幾頁就眉頭緊鎖,盯緊了看,眾人都知道一定有線索了。
兩人跑樓梯上了樓頂。
「資料沒找到。」趙虎看展昭。
展昭磨牙。
趙虎和馬漢托著托尼出來的時候,趙虎腮幫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眾人都無奈地看他。
白玉堂搖頭。
「哦……快了啊!也就是沒解開了?」
說完,就開始虛弱地喘息。
「咳咳。」展昭咳嗽了一聲,「快了!」
馬漢過來,對白玉堂說,「對過有狙擊點!」
眾人都看展昭,似乎比以往有幹勁啊,可能是因為托尼受傷,還有險些喪 命,讓他對兇手的囂張有些反彈了。
「東西呢?」展昭皺眉看托尼。
白玉堂點點頭,讓展昭和趙虎留在這裏等救護車和其他人員來,他跟馬漢過去。
「秘密寄到警局了。」托尼說,「僱主今早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做的,並且提醒我可以找個地方避一避,我是自作主張想會會你們。」
白玉堂快步走過去,就見地上有很多彈殼。
子彈的穿透力極強,直接打穿射中了牆壁,還好展昭被白玉堂撲開,子彈擦著肩膀就飛過去了,好險。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電梯里,隨著電梯徐徐上升,展昭有些無所事事地左右看著。
馬漢和趙虎點了點頭,拿著槍到了監控室門口。
展昭嘆氣,轉回身再問托尼,「趙爵給你們錢,讓你殺了廉淺義,嫁禍廉淺忠,然後將醫院的病例記錄都拿走?為什麼?」
「嗯哼!」托尼點頭,「小心駛得萬年船么,剛剛的經驗再一次教我要夾緊尾巴做人,好奇心害死貓啊。」
展昭微微挑起嘴角,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果然是趙虎他們發來的簡訊。
「這倒是哦。」趙虎笑嘻嘻說,「她在背上紋了只老虎,賊帥!」
「我猜也是。」
白玉堂看三人,都是生面孔,最後視線落到了托尼的身上,「假扮警察去拿走資料的人是你?」
托尼笑,「出來什麼?」
展昭說了聲小心,看著兩人離去腦子裡有些混亂——最後機會?鷹?什麼意思?跟廉淺忠有關係?
展昭深吸一口氣,「這事情跟你又有關係?!」
微微退後,白玉堂似乎是無聊,但這是他做出警惕的姿態,已經開始防備這個托尼了。很正常的反應,當你防備哪個人的時候,必然不會將後背交給他,背後永遠交給最信賴的人么。
展昭搬了張凳子坐在托尼對面,馬漢去打開監視看之前的資料,趙虎四處搜著。
展昭嘆了口氣……被逃走了么,他此時的感覺比白玉堂更加千頭萬緒——最後的機會,鷹……
白馳接了電話,對白玉堂說,「隊長,托尼在做手術了,傷得很重,醫生說情況不樂觀。」
這時候,就見地上的人影輕輕地往後退……似乎是想跑了。
謹慎地出了門后巡視了整個天台……果然已經沒有人了。
展昭站起來,走到一旁掏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果然不久,電話就通了,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咪……」
「其實沒有,我只是來搞破壞而已,當然不是破壞你們。」趙爵說著,「托尼不過是個職業清道夫,還是不要為難他。」
展昭背著手對馬漢指了指監控室。
果然,就聽到有人低聲道,「別動。」
托尼張了張嘴,斷斷續續說了幾個字,「最後機會……鷹……」
「猜是誰?」馬漢問白玉堂。
托尼的腳正好擋著門,電梯沒法關上,想縮回腳,白玉堂又不讓他動。
白玉堂點了點頭,馬漢和趙虎解開了三人的手銬。
「這是所有樓層里地勢最高的一座,可以清楚地狙擊那邊的監控室。」馬漢往監控室里望了望,就見破碎的玻璃,還有樓下趕來的救護車和警車,有些不解,「托尼是個職業殺手,怎麼會在那種地方選擇辦公呢?」
這次的案子,似乎不同以往。
展昭的手機輕輕震了一下。
「目的只是比廉淺忠先一步找到東西!」托尼聳聳肩,「別的僱主都沒跟我說,不多問是我們這行的規矩。」
「我們雖然已經知道了廉淺忠的藏身之所!」白玉堂道,「不過他很有可能會轉移,而且現在去還容易打草驚 蛇。」
「這招真是百試不爽啊。」白玉堂看展昭,「心虛的人最愛不打自招。」
白玉堂和馬漢衝出了射擊俱樂部,衝進對過的大樓。
將三人都待進了監控室,都讓他們坐下。
「呃……」
白玉堂微微一笑,「出來。」
電話那頭的人,依然是有些玩世不恭的語調,「小貓咪,密碼破解得怎麼樣了?」
馬漢和趙虎回頭看——職業清道夫的話,就算送抓了也沒用,因為證據不太可能找到,畢竟蛇有蛇道,他們彼此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裏面,幾乎與正常人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是在以暴制暴,跟你們警察的行動沒太大關係,不過既然你們已經查到這裏了,那也無所謂,結果差不多……所以,加油!」說完,莫名其妙地就掛了電話。
「娘啊……差點毀容了。」趙虎一抹一手血,拍著胸口跟馬漢訴苦。
展昭合上了病例,「我們不先去見見廉淺義,他的病可是相當相當的有意思啊。」
「頭!」馬漢回頭叫了白玉堂一聲。
白玉堂晃了晃手裡的手銬。
「呯!」
如果說以往最複雜的案子,是不同的意圖、不同的案件纏繞在一起,而這次卻是單純的案子,牽涉到了很多很多不同目的的兇手。
托尼嘆口氣,「唉……我又要搬家了,好不容易在S市住穩了。」
眾人都認真聽。
白玉堂一頭霧水,看展昭。
多尼盯著電梯樓層的指針變化,一級級地動著。
「呵呵。」在找東西的趙虎突然笑了一聲。
白玉堂合上了手機。
「別動!」馬欣給趙虎的臉上貼一張創可貼,「算你走運啊,要是再打深點就破相了。」
連馬漢趙虎都能明白展昭的意思,更別說與展昭幾乎一體同心默契到沒話講的白玉堂了。
「不是。」托尼搖頭,「我不知 道你們在說什麼。」
托尼和他兩位兄弟在警察的陪同下去了醫院搶救,眾人則回到了S.C.I.。
馬漢白了他一眼,「你有什麼容可毀啊。」
托尼的兩個兄弟都緊張地照顧托尼,白玉堂打電話叫救護車。
展昭看他。
「身為清道夫,一直在清掃別人,沒想到被別人清掃了!」眾人都有些感慨,「因果報應么?」
「職業殺手,所以在工作區域布置了那麼多的竊聽器么?」展昭問他。
等槍聲停了,過了良久,有人輕輕打開門,同時,趙虎一腳踹了門。
公孫單手支著下巴靠在展昭身邊看他拆包裹,邊打趣趙虎,「放心吧,齊樂走的是朋克風,你有疤她跟愛你。」
「放心!」展昭看著病例突然抬起頭來說,「我有辦法,讓他自己出來。」
「人有相似吧。」托尼嘀咕了一句,「醫院那麼多人,又沒有確切的證據別誣陷人。」
「為了不引人懷疑吧。」白玉堂往天台的後邊走,很快在鐵質扶手上找到了一個清晰的勒痕,往下望了望,「應該是從這裏用升降繩索下去的。」
「你請清道夫殺廉淺義嫁禍廉淺忠?!」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可能前陣子趙爵太過安分守己了,都忘了他是個犯罪分子。
托尼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
還沒等托尼說完,就聽一聲脆響,玻璃碎了。
托尼問,「如果我說,能不能不搬家?S市的生意很好!」
白玉堂將托尼也拷上。
托尼走了出去,展昭也跟出去,就見在走廊里有一人,手中拿著槍舉過頭頂,槍被趙虎收了,雙手背到身後拷上。
展昭愣了愣,白玉堂扶額。
展昭看了看手錶,四十五秒,足夠體力驚人的趙虎和馬漢跑上來了……
托尼一愣,就感覺有什麼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後背,這質感——應該是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