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案 三個兇手之目擊者
第三十一章 目擊之眼
蔣平點點頭。
蔣平眯起眼睛,「包局你要聽誰?」
SCI其他人目睹了他倆眉來眼去半分鐘之後,一起往廢車長走過去。
白玉堂斜眼看他。
展昭背著手在原地踱步,最後停在了。
展昭站在門口大概三秒鐘之後,往上瞄了一眼,就見馬漢那地方角度貌似不錯,於是也走過去,伸手扒著那家電堆準備爬上去。
只見那人的雙目呈現灰白色,幾乎分不清楚眼白和眼瞳。
展昭眯著眼睛看白玉堂心理鬥爭了一會兒,正想帶人往那裡走,就一拽他,指了指一旁的廢車堆放場。
可就在這時,眾人聽到了「哎呀」一聲慘叫傳來。
展昭問,「他看不見?」
廢車場停放著上萬輛報廢的汽車,有的還是車壓著車,灰塵堆積,充斥著一股汽油煤油混合的味道。
展昭指自己。
趙禎將手機塞回兜里,對里斯本招了招手,「我們去吃點東西。」
馬漢爬上了一處較高的家電堆,爬到上面后貓著腰觀察了一下,隨後,低頭對下邊眾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伸出了四根手指。
趙虎伸手一指,「頭兒,那邊壓住了兩個。」
展昭點點頭,「但是他躲起來了。」
此時辦公室里除了蔣平之外,沒有別人了,趙爵和白燁也不在,但是剛才衝出去的人裡邊並沒有他倆。
展昭和馬漢站在原地……眼看著那幢家電山倒了下去,隨後……多米諾骨牌效應出現了。
最後,整塊迷彩布都被掀開,只見布下邊,蜷縮著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人,正瑟瑟發抖,看起來像是受到了驚嚇。
包拯轉身出去了。
這時候,幾個來收拾堆積場的工人看到了,有人就跑過來說,「警官,他只是撿垃圾的,應該沒幹壞事。」
洛天搖 了搖頭,他們還怕那人也被埋在家電堆里了,可並沒有找到。
里斯本抖了抖鬃毛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甩尾巴,跟著趙禎出門了。
順著展昭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白玉堂一臉的沮喪——難道要去垃圾堆里找人?
蔣平搔了搔頭,回頭繼續敲電腦了。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地上有兩枚彈殼……
展昭摸了摸鼻子,整體來說,結果是好的……
「明天就要。」包拯拍了拍他肩膀,就站起身,不忘提醒,「這件事對所有人都要保密,只有你知道!」
白玉堂無語地看著這四個被砸了一腦袋包的職業殺手,竟然載在一隻沒爬上牆的貓手裡,這就叫陰溝裡翻船。
白玉堂他們進去之後,沒有貿然進入交錯縱橫的堆積場,而是先沿著邊沿走。
白玉堂愣了一會兒,轉過臉看傻站在門口的展昭和馬漢,問,「誰乾的?」
包拯微微皺眉,走到門口往走廊的方向看,休息室里人很多,都是小孩子,法醫室的門也關著。
白玉堂他們正找「追兵」,就聽到「嘩啦啦」一陣巨響之後……整個廢品堆積場的家電山開始「塌方」了。
白玉堂立刻明白……他們來的正是時候,有人在追那個「目擊者」,那個目擊者害怕躲起來了,而那些在追他的人,正在那個廢品堆積場尋找他。
「卧槽……」趙虎差點被一個冰箱砸中,趕緊跳了出來,貼牆站好……
展昭收起手機搔了搔頭,開始四外看。
展昭眨了眨眼,眼前兩個烤箱開始往前方挪動。
「因為有人在追他。」展昭道。
洛天問那個管理員,「他叫什麼你知道么?」
就見趙禎靠著沙發 背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問蔣平,「聽到什麼?」
白玉堂看展昭,展昭點了點頭。
包拯本來想來來問問案件的進展,誰知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一群人蜂擁而出,關上電梯門就下樓了。
白玉堂一把掐住展昭的后脖頸,跟人家垃圾場的工作人員道歉。
「追兵」都抓住了,四個男人,看起來三十歲,都穿著黑色的套頭衫,全部持槍,沒有搜到身份證件。
包拯低聲問,「你上次,不是有那種很小很小的竊聽器么?」
白玉堂看展昭。
白玉堂伸手拔出槍,邊對眾人示意……散開!
趙虎和馬漢伸手扶著他坐起來。
展昭扒著電磁爐抬頭看了看他,這時,就感覺重心往前稍稍便宜了一點點。
……
就見展昭指了一下不遠處的廢物堆積場。
白玉堂問洛天,「就這幾個人,沒有那個目擊者?」
SCI眾人進去將廢墟中不幸中招的四個「追兵」都「挖」了出來,全部拷上手銬。
那人的眼皮根本就不眨一下——盲人!
這時候,馬漢對眾人輕輕一晃手指,指了指自己腳邊的地面。
白玉堂拿了車鑰匙對眾人一擺手,全體出動找人!
白馳給他們拍了張照片,在蔣平做的通緝犯應用里對比搜索了一下,發現全部都是職業殺手。
展昭指了指遠處的垃圾填埋場。
眾人跟他對視,結果都愣住了。
白馳拿出手機,「我讓警犬隊的過來吧?」
馬漢正觀察情況,突然感覺壓著的微波爐一抖。
那人抖動了一陣之後,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那人抬起頭,望向眾人。
……
「那邊也有一個!」白弛指著另外一邊。
目擊者。
趙虎問,「他躲在這裏了?」
這絕對是深陷謎案中的人,最願意聽到 的三個字。
白玉堂無奈看展昭。
展昭點點頭——的確是四個追兵。
馬漢揉著眉心,克制自己揍他的衝動。
白玉堂一挑眉,「幹得好!」
眾人臉色微變。
白玉堂抬起頭。
所謂的廢物堆積場,基本就是將廢舊的家用電器堆成一個立方、一個立方……
展昭興緻勃勃也想跟進去,被白玉堂瞪了一眼,示意他等在外邊。
白玉堂看展昭。
展昭拍了拍他,「你該減肥了,你看你壓塌了一座倒了那麼多座。」
這個垃圾場相當的大,後邊還有廢品回收的堆積場和廢舊汽車堆放場,再遠點的地方是大片的垃圾填埋場。離開那麼遠都已經能聞到垃圾的味道,因此白玉堂顯得很焦躁。
蔣平搔了搔頭,「嗯……」
包拯回頭問蔣平,「趙爵呢?」
白玉堂走過去,這時,外頭跑來了垃圾場的工作人員,大概是被這響動驚到了,一開始還以為地震了。
馬漢倒抽了口氣,對他擺手。
展昭等人都愣住了,一起回頭望向那個一臉茫然坐在皮卡上的流浪漢。
展昭不滿,只好站在那裡等。
白玉堂問展昭,「他就在附近?」
馬漢和展昭對視了一眼。
白玉堂注意到他三分鐘之前收到一條簡訊,然後就開始琢磨。
包拯又看了看左右,低聲說,「你給我準備兩個,我有用。」
一看之下,趙虎和馬漢也愣住了。
包拯瞪了他一眼,蔣平將抱枕塞回身後。
蔣平眯眼睛,拿起背後的抱枕擋住自己,「包局你要幹嘛?」
他們唯一的目擊者,王大平花費了十多年不惜坐牢來尋找的唯一的目擊者,竟然又盲又瘋……
幾個工作人員跑進來一看,發現整個「堆積場」都塌了,張大了嘴,「誰敢噠!」
展昭抬起頭 。
蔣平點頭啊點頭。
工作人員聽說是警察抓持槍的匪徒導致的,就也沒有責怪,跑回去安排人來收拾堆積場了。
白玉堂無語地扶額,小白弛和秦歐面面相覷。
馬漢看了看展昭。
馬漢和趙虎見展昭等人睜大了眼睛望著他們扶著的人,也有些不解,一起轉過臉看那個人的臉。
白玉堂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垃圾站附近,白玉堂他們的車子駛來,展昭盯著手機摸著下巴,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
眾人一時間分不清楚展昭是真的叫他們小心還是在模仿趙爵……自從趙爵做了那個動作之後,眾人都開始無法直視這個簡單的動作了。
馬漢扶額。
展昭卻是突然伸出手,對他們說,「噓。」
馬漢跳上車子,伸手一拽布,發現被拽住了,就用力將布全部掀了起來,趙虎也上去幫忙。
「嗯。」管理員點點頭,「聽說他嬰兒的時候就被拋棄在垃圾站里了,大概是因為盲吧,是垃圾站的一些老人把他養大的。」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壓低聲音說,「這裏也不是太清楚的。」
從沙發后,還溜達出來了一隻懶洋洋的白獅子。
垃圾站很快就到了,眾人將車子停好,從大門進去,很快找到了照片中拍到的廣告牌的位置,但是附近並沒有人。
包拯走過去看他電腦上的監控畫面,邊又在意地左右望了望。
眾人都刷拉一聲轉過臉看他。
「你別怕。」趙虎道,「我們是警察。」
馬漢猛地跳了下來,一拽他……
「你是神棍。」白玉堂催他,「趕緊找!」
蔣平想了想,「剛才好像和白燁一起走了。」
趙虎不解,「幹嘛躲起來?」
展昭眯眼,「我又不是小狗……」
管理員一攤手,「不知道啊,聽說他從小 就在這附近的,垃圾站的老人們都叫他阿莫。」
蔣平坐在轉椅上皺著眉頭想心思,良久,問,「你聽到啦?」
包拯不解地看了看辦公室里的蔣平,問,「有發現了?」
白玉堂對還在看手機的展昭打了個響指。
望著兩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停放場,眾人都有一點絕望。
展昭指馬漢……
SCI眾人散開,朝著廢物堆積場包抄過去。
白玉堂微微皺眉。
馬漢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沒時間研究展昭是怎樣推理出這種情況的,不過眾人還是無條件地相信他的推斷一定是對的。
展昭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跟他對視。
對面,洛天從廢墟里扒拉出來了一個被砸了一腦袋血的男人,撿起了他丟在一旁的槍,邊給那人拷上手銬。
白玉堂讓眾人分頭行動,兩人一組,進入堆積場抓那四個人。
馬漢一愣,低頭一看,只見展昭已經快爬上來了,踩著個電冰箱抓一個電磁爐。
……
那輛皮卡後邊的車斗里堆放著好多迷彩的帳篷布。
包拯看了看左右無人,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等他倆落地,就聽到「嘩啦」一聲……
這時,沙發後邊伸出一了只手,扒著沙發靠背站了起來。
白玉堂等人跑回了辦公室,蔣平已經通過照片上的廣告牌確定了位置,就在S市區南郊的一個垃圾站附近。調取了同一地點的監控攝像,發現那流浪漢多次在這個垃圾站撿東西。
白玉堂指了指四周,問他,「人在哪兒?」
展昭擺了擺手,「要警犬幹嘛?就在這兩車子里。」邊說,邊指著一輛破舊的皮卡車。
馬漢對眾人打了幾個手勢,大致指明了一下那些人所在的方位。
這裏集中了S市幾乎所有的廢舊家電,規模浩大,每一個立方都堆到接近三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