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縣風雲
第三十二章 這不是考試
其實說實話，范偉覺得這一拳挨的真挺冤，他實在有些佩服自己當時怎麼會說出那麼煞風景的話語，簡直可以去和那些小色狼有的一拼了。怎麼說他不算是個非常非常正直的君子，也算是個很真很真的小人吧？怎麼就會被華馨蘭那淡淡的一吻就徹底崩潰了自己的防線呢？
「鄭劍？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個考場？」當他將目光掃到窗戶處的位置時，赫然發現穿著一身藍色短袖，正在和身旁同學說話的傢伙竟然會是成績很好的學習委員鄭劍？
「重高？哈哈，是啊，希望你做夢能考上重高吧。」一旁的肖達大笑著附和了句。
「知道，可是如果不作弊，能考的出來？你看，我想考進普高，你想考進重高，明顯你難度比我大啊，出於同班同學的情面上，我這可是在幫你，要不要可隨便你啊。」肖達裝出很無所謂的樣子，實在有些滑稽。
女胖老師雖然體重已經達到了驚天動地的水平，但是她竟然還穿著幾厘米高的高跟鞋，踩在地上不免發出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當她那漸漸走到鄭劍這邊之時，眼神突然朝肖達快速愁了一眼！
誰料到這小妮子真好騙，這一句話就讓她緊張的問道，「真的？他真的在樓下……」
聽力題目順利過關，剩下的一切就無疑更加簡單。范偉對於英語根本沒有怎麼系統的複習，可是後腦中的金針卻可以準確的將每一道題目主動翻譯成中文來讓他選擇。開玩笑，活了這麼多年要是中文還不懂那真的可以一頭撞死了。
「借你吉言，希望我隨便應付下就能考上重高。」范偉朝他翻了翻白眼，真懶的理這種傢伙。
不行，必須深刻認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下一次絕對不能在這樣做了。范偉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捏緊拳頭喃喃自語道，「麻痹的，下次如果在碰到這樣的情況，老子一定先發制人才行。被一個小姑娘給強吻，這叫什麼事？呃……好吧，雖然華馨蘭比我大，但是她才僅僅比我大了一歲啊，該死的。」
「我？放心拉，我怎麼可能會有問題？我可是要等著進重高的。」范偉說到這裏，突然壞笑道，「不過，看我這麼努力的考試，佳怡你是不是應該等我真考進重高的時候，給我點點……那啥，獎勵？」
對於上次被范偉的侮辱，他一直深深的懷恨在心。雖然沒有人看到他那天的狼狽摸樣，但是事後他卻覺得那是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刻。所以，他下定決心要報復這個傢伙，這個搶走他最愛女孩的混蛋！
肖達淡淡一笑，心領神會的將右手伸進自己的褲袋，卻一直沒有再伸出來。
科數越少對於范偉來說自然越有利，這一門英語考完后他估計起碼有115分到120分。開玩笑，金針的力量可是完全不容小視的。
考試的鈴聲響起，監考老師帶著試卷主動走到教室門邊打開了房門，學生們一股腦的沖了進去。鄭劍給了肖達一個不經意的眼神，肖達用力一點頭，似乎眼神中透露著絲絲狠色。當然這一切，范偉根本沒有看見。
考完英語后，他就回家吃起了中飯。由於剛好是四門課兩天考完，正好一個半天一個科目，這樣也對學生沒有那麼大的壓力。
鄭劍暗地裡瞧了眼靠在走廊邊的范偉，臉上不由發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淡冷笑。
雖然他很不待見鄭劍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偽
范偉很奇怪，奇怪與華馨蘭這小妮子怎麼會突然對他用起了這樣無比誘惑人的巨大攻勢。整整十幾年來，她可從沒變的如此熱情奔放過啊？雖然他很無恥的曾經有意無意中幾乎看光了華馨蘭那迷人的身材，但是范偉絕對敢保證他和華馨蘭的友誼是很純潔的。
果不其然，那些叫他的學生們成績在班上都處於下等水平，而其他學校的學生成績好不好，那他可就不清楚了。方佳怡由於成績好學號靠前，所以她不可能會和范偉在同一個考場進行考試。
然而，范偉兩點半去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走廊外已經站滿了人。看樣子，所有同學都很緊張。當然，這可是中考，可不是普通的摸底測驗。三年時間的努力可就指望這兩天呢。
范偉沒有說話，只不過他在心裏總覺得這也太巧了些。中考這麼大的考試，他們兩個人在經過三四所初中層層混淆洗牌后還能坐在一間教室里考試，這無疑令范偉有些太覺得不可思議了。
中考的考場劃分是很嚴格的，一般都是由幾所初中的學生混淆著安排在一起這樣進行考試。主要是為了防止一個學校的學生相互攀人情搞小動作。所以，一個教室里考試的同班同學甚至是同校同學都少的可憐。如果按照學號來分佈，范偉這樣的差生自然是和班上其他的差生一起被安排到了三小。
不過這也許應該是讓老師發愁的事情，和范偉可一點關係沒有。他現在只想快點考試，用腦子和金針的完美配合完成期待已久的中考，然後和方佳怡一起順利考上重高，然後……
這一刻，范偉要感謝的不是華馨蘭，而是方佳怡。在這些天每一個後花園的放學傍晚，方佳怡那粉嫩的紅唇不但帶給了范偉無盡的遐想，也帶給了他強化口語訓練的所有必要練習。
只需要從金針給出的答案里隨即抽取適合初中知識的解答方案，這樣就能輕鬆完成這份試卷。如魚得水的范偉早沒有剛得到金針時那為難的情況，現在的他很清楚哪種答案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這時候，一旁的鄭劍朝肖達使了個眼色，肖達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故意走到了范偉的身旁，小聲道，「我說范偉同學，我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連，你成績不好，我成績也不見的好到哪去，今天下午的自然科學考試是分數最多的題目，要不要我們溝通溝通？」
范偉整個人轟的一下徹底蒙了，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在這種考試的時候突然桌上出現個紙團，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有了作弊的嫌疑！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嘛，誰讓你聽不出我聲音的。」范偉可不想方佳怡真的生氣，急忙轉移話題道，「怎麼樣，上午的考試沒問題吧？」
「大壞蛋？我有這麼壞嗎？如果我是大壞蛋，那你可就是小笨蛋嘍，連你未來男友的聲音都聽不出來，真該打打你的小屁股。」范偉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聲音恢復了正常。
「我，我……」方佳怡明顯有些失落和生氣，「你告訴他，他是個大壞蛋！」
「嗯，是啊，我們早就來了。」肖達明顯沒有鄭劍的一臉尷尬，明顯有些理直氣壯道，「怎麼？就允許你在這裏出現，不允許我們出現？」
考試才過了半個小時，他已經將試卷的大部分都填滿，看樣子他不拿滿份還真是有些為難啊……
范偉在床上躺了會，正準備吃飯呢，結果客廳里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一接起來就聽到了方佳怡的熟悉聲音。
所以，范偉回答的很流暢，回答的很完美。英語也許是所有中考科目中他最不擔心的考試。
純潔……這個詞恐怕用在華馨蘭的身上可以，用在范偉的身上嘛……無疑要打個大大的雙引號。不知道華馨蘭到底是為什麼要吻他，可能她對范偉是有了那麼點意思，也可能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只是一個祝福，一個鼓勵而已。
「別，別，我就隨便開開玩笑，你也知道，我是個嘴上口花花心裏很純潔的男孩子嘛。」范偉心想，不對自己老婆口花花，難道還對別的女人口花花啊？
「你……」肖達很生氣，可是一見到范偉他就有種害怕的心理存在，楞是不敢再反駁出聲。他就是這種典型的吃軟怕硬，范偉早就看透了。
范偉又不是傻子，更何況，他有了金針和這一個多月的努力，哪還需要做什麼弊，很明顯鄭劍的計劃落空了。「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呢向來對偷雞摸狗的事情不感興趣，更何況教室里三個監考老師，要作弊哪那麼簡單。肖達，那答案還是你自己留著看吧。」
「鈴……」范偉的美夢還未做完，考試開始的鈴聲突然響起，差點嚇了他一大跳。老師開始從第一排扔下試卷，看著那白紙黑字的試卷一排排的往下傳，他第一次有了種，對於考試莫名的興奮。
英語，數學，語文滿分為120分，自然科學滿分150分，再加上歷史，政治和體育這三項各30分的滿分，一共正好總分為600分。
「你，你腦子裡除了那些事就能想點別的？真齷齪！」方佳怡的話語明顯變的嬌羞起來，「我警告你啊范偉，你可別想動什麼壞心思，再這樣，我，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這也是今年平安縣的新規定新考法。當然中考和高考可不一樣，中考各地規定的情況要多的多，不像高考一般考試方式和總分都是全國統一的。
「范偉，我一定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考上重高的！」鄭劍咬牙切齒的低聲喃喃道，「只有你考不上重高，方佳怡才會真正的屬於我，屬於我鄭劍！哼，你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咱們，走著瞧！」
范偉的觀察很快收到了效果，因為他在那一團人群中看見了有位自己所認識的同校不同班的學生，然而很快，更讓他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你手上拿著什麼？交出來！」范偉楞楞的看著手裡的紙團，聽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那位胖女老師的憤怒聲，他猛的扭頭盯住了坐在他旁邊的肖達！
而這時候，一旁的肖達卻緩緩放下手中的筆，有意無意的朝著另一邊的鄭劍瞄了幾眼。恰恰鄭劍此刻也已經
可是偏偏范偉就是在這教室門外發現了他的存在，這一點他也只能歸咎與可能排序的機器搞錯了編號來解釋了。至於那個肖達，他的成績可就不是很好，但是比起范偉來，還是有些天差地別。
這就是中考，他人生的第一次轉折即將拉開帷幕！
「哼，不理你了，下午繼續努力考好點，考不上重高，看我怎麼收拾你，掛了！」范偉話還沒說完，方佳怡便已經很快的掛斷了電話，完全一點機會都不留給他。
只可惜，對於一個永遠徘徊在倒數前三的學生，無論是什麼老師往往都不會花很大的精力和時間去研究的，就好像對待一隻渾身長瘡生了重病的魚一樣，雖然它還在翻著肚皮動著嘴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它逃不過死亡的來臨。
平安縣按照所屬的江德市市教委最新規定，中考日為四門科目，分別為語文，數學，英語，自然科學。而歷史與政治，體育這些輔助科目則早在中考之前就按照每個學校自由混班考試考完。總分之中其實輔助科目的分數占的比例很小，而且成績十分平均。最主要的，還是莫過與這最重要的四門科目。
范偉說完，便不屑的哼了聲離開了兩人，走到了走廊另一邊靠著不說話。肖達有些無奈的朝鄭劍看了眼，卻發現他正偷偷的朝自己豎起大拇指，不由有些開心。
摸了摸額頭被華馨蘭的粉拳給砸出的小紅包，范偉就這樣唉聲嘆氣的來到了位於平安縣新城區的第三小學校門口。
好在考試預備的鈴聲響起，開門的監考老師讓所有站在門外的同學們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緊張。而這份緊張，也把范偉心裏的疑惑給衝擊的煙消雲散。
「嘿嘿，要不然，等我們中考結束了，可以去哪玩上個一天，然後做些……愛做的事？」范偉騷騷的笑聲越來越有些淫蕩，他當然只是開開玩笑，畢竟方佳怡和他才僅僅是初三的學生，要真發生那什麼事也太早了點。
「那你呢肖達，考普高？重高？」范偉不屑一顧的笑道，「我看你是考職高的命吧？其實啊，職高根本不用考就能上，你又害怕什麼呢？」
看見范偉叫他，鄭劍起初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似乎有些慌亂道，「是啊，這麼巧。」
「獎勵？你要什麼獎勵？」方佳怡的話語明顯有些疑惑，不知道範偉葫蘆里賣著什麼葯。
當范偉看見肖達那略帶賊笑的眼神和得意洋洋的表情，突然間，范偉明白了，他什麼都明白了！
范偉一聽就有些不高興，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也許是那次當著班裡那麼多同學的面扇了他一巴掌的原因，肖達一看見范偉凶起來就有些嚇的渾身顫抖，不由努力的後撤幾步。
「2樓B層，3202教室……啊，就是這裏。」范偉興奮的終於在一幢朝南的教學樓上找到了自己的教室。一走到教室門口，走廊上就有人喊起了自己的名字。范偉扭頭一看，發現都是自己班上的同學，他們顯然都在這一層樓的其他幾個教室里。
一條白色的弧線劃過兩人之間的空氣，一團褶皺的紙團幾乎如同長了眼睛一樣的突然砸中了范偉拿筆的那隻手。范偉正解題解的開心呢，卻突然發現自己拿筆的手邊多出了這樣一團並不太大
只不過，他們兩人又怎麼可能會想的到，如今的范偉若是按照真正的實力，早就不是幾個月前那個成績差到掉渣的差生呢？
雖然碰上了熟悉的同班同學，可是范偉自然沒有一點要接近多聊幾句的意思。他和鄭劍無疑算的上是死對頭，無論是他糾纏方佳怡也好，找人想嚇唬自己也好，總之從一開始，范偉就對這個狗仗人勢的傢伙沒有丁點的好感。
肖達以為范偉心動了，不由有些興奮道，「是這樣的，我已經讓人把自然科學最有可能入選的題目全部都抄在了紙條上，一會你要是做不出來，我借給你用用？」
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整個初中知識灌輸在腦中的范偉幾乎在試卷一下來后便奮筆疾書，他隱藏了一個多月的強大能量終於完全的爆發出來。
和上午的考試一樣的程序，一樣的座位，唯一不同的是三個監考老師換掉了。站在講台上的主監考老師是位年紀大約四十來歲，擁有一副肥胖身材的女老師，而在後面則站著兩位中年男老師。范偉這時候有些邪惡的想，若是講台上的胖女老師壓向其中一位男老師，估計肯定輕則骨折重則骨裂吧？
「這位同學，你在幹什麼！」就在范偉剛下意識的捏起紙團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胖女老師咆哮般的吼聲頓時響徹整個教室。整個考場里幾乎所有的學生，在這一瞬間全部好奇的將視線紛紛聚焦到了范偉的身上。很明顯，女老師咆哮的對象就是范偉。
隨著鈴聲再次響起，試卷被女老師發下，范偉提起筆就開始努力的解答起來。自然科學其實就是把物理與化學結合起來的綜合科目，滿分是150分，比其他幾門分數都要高出30分。這也是一門重點的學科，總分高不高可全看這門的了。
「是啊，我剛才親眼看到的，他正拉著個漂亮女孩子在聊天呢，你是誰啊？」范偉強忍著笑意，不想讓方佳怡察覺。
被這早晨驚天地泣鬼神的香吻給搞的魂不守舍，范偉連自己怎麼來到三小大門都有些懷疑。當他走進大門，看著到處是初中年紀的學生走在操場上時，他這才猛然清醒過來，原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考慮華馨蘭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感情，而是……該死的今天是中考第一天！
肖達渾身輕輕一顫，咬牙迅速將褲袋裡的那隻手掏出，猛的朝旁邊還在奮筆疾書的范偉用力一甩手！
所以，他找上了自己的父親，所以，他就這樣空降來到了這間教室中。一切，都正在按照他的計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也許在別人眼中，中考對於向范偉這樣的人幾乎就是死刑，然而范偉卻覺得，中考是他的新生，是他生命的重新開始！
「嗨，范偉，上午考的怎麼樣？看你很早就交卷了，考不好也沒什麼，努力了就行。」當范偉走到窗戶邊時，一旁的鄭劍笑著問了他一聲。這笑容無論怎麼看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溝通？」范偉一時有些不明白，有些茫然的看著肖達，想聽聽他接下去要說什麼。
當然，這種興奮完全是建立在他已經完全攻克初中知識的基礎上。他忍耐了這麼多天，終於到了一展身手的時刻了！
吃完了母親特意準備的豐盛午餐，范偉繼續踏上了中考之路。由於夏天十分炎熱，教室里又沒有空調，所以只能將考試時間定在了下午三點。
「啊……范偉，
范偉無奈的掛掉電話，看樣子，自己追求方佳怡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不管如何，先搞定中考這第一步再說！
「我不是范偉，我是他弟弟。我哥正在樓下調戲小姑娘呢。」范偉故意壓低了嗓子，想騙一騙方佳怡。
第一場考試是英語，范偉對於聽力題一直是弱項，因為他後腦的金針雖然是個萬能的資料庫，但是這並不代表它擁有語音辨別能力。好吧，其實金針本身是擁有語音辨別能力，但是往往這東西會把語音辨別出的東西偏偏硬是往複雜方面去考慮，所以對於口語考試，真的幫不上一點忙。
在和那幾名同班同學打了聲招呼后，他開始觀察和他一個教室的考生里有沒有與他同校或者是同班的學生。在考試開始之前，所有的考生是不允許提前進入教室的，因此你會發現，整層樓的走廊上都擠滿了還在臨考複習，又或者在聊天的考生們。
第一科目考完，很順利的交上卷子，范偉便走出了教室。鄭劍看著他這麼早走出去，嘴角不由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范偉這時又看了眼他身旁的那個人，竟然是他的跟班肖達，不由有些疑惑道，「你們兩個，也是在這教室里考試？」
負責監考的老師戴著厚厚的鏡框，看上去就像多了一副高倍望遠鏡一樣，令人有些不寒而慄。整個教室有三位監考老師，前面一位後面兩位，恐怕要的就是要惡狠狠的盯住每一位學生，讓他們不要作弊。
可以說，范偉如今對英語聽力的強悍功力，完全是歸功與方佳怡那無限誘人的櫻桃小嘴。
在摸底考試的時候，他往往有意無意的將那些會做的題目一字不寫，而往往將不太會或者不太肯定的題目忐忑的答完，這樣一來他的成績根本和原先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仔細觀察的老師們一定會發現，他試卷上的空白處一次比一次多，而那些回答的題目錯誤率也在一步一步減少中。
范偉瞧了眼肖達，又瞧了眼一旁站著的鄭劍，突然似乎了解了什麼。鄭劍這小子怎麼可能會好心讓自己進重高呢？這明顯就是他指使肖達的一出計而已。他算定范偉是肯定考不進重高的，所以就想利用作弊的心裏來主動誘惑，好讓范偉作弊被抓。
反應過來的范偉很快便按照心裏記下的考試場號和位置開始尋找起屬於自己的教室。第三小學別看僅僅只是個小學，可是由於這是新建的學校，興建的規模和校園的寬闊都完全壓過了他就讀的二中附屬初中。身臨其境之後才知道，原來小學也是可以被建成迷宮的。
「這，這好像是我應該問你的問題吧，大壞蛋！」方佳怡現在大壞蛋這個詞真是三句不離嘴，叫的越來越順口了。
這下范偉可算明白這溝通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也就是說想讓他作弊啊？這個肖達，還真是有膽，連中考都敢作弊？他有些疑惑的掃了他一眼，低聲道，「肖達，你知道中考作弊被抓是什麼後果嗎？」
「喂，請問是范偉嗎？」方佳怡似乎有些不確定，因為昨天晚上就是范偉母親接的電話。
對於范偉來說，自然科學根本就不在話下，這也是除英語外他最有把握的學科。為什麼？因為那些公式和套路早就已經滾瓜爛熟，更何況還有強悍的金針幫助，他想做錯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