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高手》第八卷 爭名奪利

第四百九十四章 狠角色

第八卷 爭名奪利

第四百九十四章 狠角色

那警察隊長一驚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叔叔只是和我說,讓他,讓他在一份聲明上簽字……」
那些衝進來的警察望向他的眼神中都帶著淡淡的厭惡,沒有人聽他的話甚至連搭理他的人都沒有。范偉站在被圍人群的中央不禁冷笑,看樣子畢竟好警察是多數,壞份子僅僅只是個別現象啊。這刑警隊哪裡是真正的刑警隊,簡直就是高官的工具,利益的走狗而已!
范偉見這幾名警察還沒有動靜,站起身便朝他們冷冷道,「不要拿你們的個性來挑戰我的脾氣,本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數到三,你們不回答,就隨機抓一位出來,順著你們這些牆上掛著的刑具一樣一樣的折磨過來,直到他肯說為止!怎麼樣,那我開始數了?」
方正清現在哪裡敢想那麼多,急忙大叫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楊俊傑給抓起來!」旁邊全傻眼的警察們此時接到命令,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由兩名警察把一臉震驚的楊俊傑給抓了起來。
范偉隨意的將合同塞進口袋,再次從椅子上站起身,朝著這些驚慌失措的警察們露出絲陰沉的壞笑道,「諸位,今天這帳,我們現在開始慢慢算。從法律上說,你們今天的行為叫做濫用私刑,身為執法人員,卻知法犯法,我會把錄音和照片等證據全部交給新聞媒體,讓他們大肆曝光的。至於你們,我要求也不高,只要和華安生一樣被打的半死不活就成。張宇,可以動手了。」
「胡說!我爹怎麼可能被高利貸的人打,我們家已經把高利貸都還了!」華馨蘭氣憤之極,忍不住紅著眼睛反駁道,「你們不要血口噴人,隨便污衊別人!」
「二。」范偉又數了一個數,這下,這些警察們臉色變的面如死灰般的難看,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受傷的隊長身上。
「吳詩不就是和你好好說來著,可是你又是怎麼做的?」范偉拿著刀背拍了拍方正清的臉龐,冷冷道,「就憑你和你的這些手下,我還真要告訴你,一群烏合之眾,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把你抓到我的身前!你再說一遍,你說,我們不能帶走犯人,對吧?」
范偉扭頭朝那審訊室的入口望去,只見頃刻間許許多多身穿警服的警察抄著警棍與防具很快便從被打開的鐵門外擠了進來,他們發現裏面的情況后,立刻朝著范偉他們風風火火的包圍了過去!很明顯,這警察局裡的警察們終於集合了起來,準備想要進行反撲了。
范偉這招其實也是挺狠的,典型的赤腳不怕穿鞋的類型。試想一下,如果有個人永遠處在黑暗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給你一刀,你會有什麼樣的感覺?此時方正清對范偉的警告深信不疑,的確,以他這樣的身手,只要方正清一不聽話,他就可以在趁他不注意的任何時候懲罰他。其實,這也算是一種威逼的策略,只不過經常使用的是無賴和地痞流氓而已。
這時,早就已經拍好照片來到華安生身旁察看傷勢的吳詩扭頭朝范偉道,「范偉,我剛看了下華伯父的傷勢,大體都是皮外傷,傷的雖然比較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這些警察顯然折磨犯人很熟悉,非常懂得分寸,只會渾身疼痛卻傷不到要害。」
既然惹不起,警察隊長只有選擇退讓,他乾笑著比哭還難看道,「這不是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么……是我們下手狠了些,但是這我們也是為難啊,上面我叔叔下的死命令,我們也是沒,沒辦法……」
「方局長,你不要在那裡混淆視線,你怎麼給解釋解釋,我們來這裏看見的場景?」吳詩一臉嬌怒的用手指著那位叫楊俊傑的刑警隊長,擲地有聲的冷冷道,「就是這位警察隊長和他的手下,在你們的警察局動用私刑,為了逼嫌疑犯按照他們的要求籤字畫押,竟然不惜把人打成這幅模樣,你竟然不聞不問,還不肯放人,我現在真的懷疑你的動機,到底干不幹凈!哼,也許士兵是不敢開槍,那是在你們無罪的情況下!在證據面前,如果你膽敢想耍花招毀滅證據,那麼我保證這些戰士手中的槍械不會是玩具!」
「嗯,好,我知道了。」范偉點點頭,嘴角洋溢的冷笑還沒有散去,他的身體卻猛的朝前突進一步,直接伸手牢牢的在瞬間抓住方正清的衣領,立刻將他的身子給迅速的拽了過來!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抽出旁邊士兵腰間的匕首,以肉眼無法看見的速度抵在了方正清的脖子上!
警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敢開口說話的,氣氛立刻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這時候,旁邊站著的上尉張宇突然怒喝道,「怎麼?你們是不是真的皮癢了,連首長的話都不聽了是嗎?你們要是敢不招,看看我手裡的槍答應不答應!放心,雖然我殺人的權力沒有,但是起碼我有讓你們重傷的本錢!誰不怕死的,就上來試試!」
不過由於此時警察們手上依舊沒有槍械,所以對於范偉這邊的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還是非常忌憚的,只敢將他們包圍,卻並不敢真正的湧上前去抓人。
「呵?你們以為交給我份合同,說些事情的來由我就會放過你們了?好,就算我放過你們,那他又有誰肯放過!」范偉伸手猛的一指華安生,冷冷道,「他只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就因為一個無理的借口被抓來這警察局,被你們嚴刑拷打,他向誰訴苦去?他又有什麼錯!既然敢害人,就必須有膽量來承受害人的後果!今天,你們必須要接受這樣的懲罰,也算是替那麼多被你們欺負過無處伸冤的老百姓討個公道!張宇,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
范偉顯得很隨意的將旁邊的凳子拉了過來,一屁股坐下,對著那些縮在一起臉色發白的警察們道,「說吧,這事是誰讓你們乾的,誰指使你們乾的,你們為什麼要對華安生濫用私刑,目的是什麼。只要你們乖乖的說出令我滿意的答案,我就可以對你們從輕發落,要不然,你們就一個個變的和華安生這樣去醫院躺個一年半載吧!」
聽見范偉如此赤裸裸的威脅,那名隊長有些驚恐的連連搖頭。他作為刑警隊的隊長,又豈能不知道這審訊室里折磨犯人用的道具有多痛苦!如果真讓范偉這樣折磨他,那他還不如去死來的好!
「廢話少說,我只問你,你叔叔讓你這樣折磨華安生,到底想幹什麼?」范偉冷冷道,「是不是星輝製藥那邊,要求你叔叔硬逼著讓華安生就範,不去告他們?」
吳詩捂著小嘴,擔心的欲言又止。她一開始也不知道範偉怎麼心血來潮的竟然開始綁架起警察局長來了,但是後來她逐漸隱約已經明白,似乎范偉此時並不想把他的身份暴露出來,恐怕還是擔心星輝製藥那邊有所警覺吧?所以,當方正清以為這些軍人是她叫來時,范偉也沒有開口。看樣子,范偉很可能把今天的事全部頂在她的身上,而自己則隱藏在暗處,等待給予敵人的致命一擊。
「刑具?這些刑具是擺放在那隨便看看的啊,是故意用來嚇唬犯人的,這叫做心理策略,這個策略是經過警察局高層領導同意的,對吧方局?」楊俊傑被身上的傷疼的皺了皺眉毛,不過還是冷笑著回答道,「你們不看眼前的事實,進來見人就打,你們除了野蠻還會幹什麼?按照法律,就應該把你們都抓起來!」
「你……」楊俊傑害怕驚恐的望著他,只說了個你就再也說不出話來。為什麼?因為剛才范偉那行雲流水般的身手已經讓他充滿了害怕。范偉既然可以輕鬆的抓住方正清,同樣也能輕鬆的抓住他楊俊傑,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都不敢說一句話,眼神里流露出的,也是濃濃的悔意。估計他現在在後悔,為什麼就偏偏碰上了像范偉這樣的狠角色吧
「不要這樣……你,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方正清嚇的渾身都在顫抖,他實在沒料到眼前這位叫范偉的學生居然身手是如此之好,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他臉色發青急忙道,「同學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你……你想幹什麼??」方正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絲恐慌,強忍著鎮定道,「這位同學,請你冷靜,千萬別衝動,別干出傻事來啊!」
「吳總啊……我很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是,這上面有規定,審問沒結束的犯人真的不能帶離警局。當然,我們警局有專門的衛生室,可以替他進行治療的。」方正清為難的笑道,「你看?是不是大家各退一步?」
吳詩聽著范偉的話,知道他要開始審問了,不由立刻將包包裡帶著的數碼相機和錄音筆都拿了出來,除了對華安生進行拍照拍,更是準備好對這些警察的解釋進行錄音。這些都是最有力的罪證,有了這些證據,就算是告到哪都有理!在警察局動用私刑把人打成這樣,如果散發出去,絕對會讓北海市警察系統顏面掃地,成為眾矢之的!
刑警隊本就是幫烏合之眾,面對張宇赤裸裸的挑釁哪敢接話,一個個警察都紛紛低頭不敢說話。面對眼前這些荷槍實彈的士兵,他們實在是沒有任何膽量敢挑戰,然而讓他們嘴裏把一切都說出來也不太可能,誰敢把上司給賣了?那他以後還不是生不如死啊?
「哦?那麼你就等於是承認,你父親和高利貸的人有關係了吧?」楊俊傑冷笑道,「剛才你爹死都不承認和高利貸的人有關係,你看這話不就不攻自破了?裏面還有多少玄機,恐怕還等審問審問才能明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徹底傻了眼,范偉剛才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而且速度快的不得了,普通人幾乎只感覺到眨眼間方正清便已經成為了范偉的人質。
「首長……大家有話,好好說……」終於,警察隊長的話語服軟了,他此時心裏總算已經清楚明白,能拿著槍全副武裝的出現在這裏,並且明知道他有關係還敢動手打人,眼前這個年輕人必然是大有來頭的。至少在軍方,他很有勢力。這個人,他惹不起。
「我勸你們還是乖乖離開這裏吧,因為是部隊上的朋友所以我就不追究了,不過如果你們在鬧下去一旦上面知道了,恐怕你們要面對的壓力可比現在大多了。」方正清警告般的說到這裏,朝著吳詩道,「吳總,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搞的這麼不開心呢?」
「是啊,怎麼?」方正清還沒明白范偉到底想說什麼,不禁有些奇怪道,「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這突然的變故令很多警察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警察局綁架局長?這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今天竟然在這裏發生了。換做是誰,一時都肯定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更不要說明白該怎麼應對了。
「楊俊傑!你在那亂吼亂叫的搞什麼呢,還不快給我閉嘴!」就在那名刑警隊長惱羞成怒的想要繼續開口之時,鐵門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充滿威嚴的憤怒責罵聲。從那裡走進來一位身穿警官制服的中年警察,范偉一看便認出了他,方正清,就是剛才見過面的那位副局長。看樣子,他也總算是反應過來,準備插手這事了。
「閉上你的臭嘴,老子想做什麼還需要你來插嘴嗎?」范偉將脖頸上的匕首朝里一提,一道紅色的划痕立刻出現在了方正清的脖子上,足可見這匕首快到了什麼程度!他冷冷笑道,「你剛才是不是說,讓我們乖乖離開這裏,你會既往不咎?我還真想問問你,這子彈快,還是我的刀快?放心,你剛才說的很有道理,子彈太快,往往會造成重傷,要是搞出人命,我這罪的確有些嚴重,以華夏國以命換命的法律考慮,所以我不打算用槍了。謝謝你的好心,不想把事情搞大是嗎?對不起,我還真就喜歡把事情鬧的越大越好!我要讓所有人看看警察局這樣的執法機關里正在乾著什麼噁心的勾當!」
被嚇破膽的方正清用手捂住被割破流血的脖子上傷口,急忙點頭後退道,「是,是,一定嚴查,一定嚴查。」
「是,首長!」士兵們接到命令后,直接出列來到那警察隊長的面前,他剛欲說什麼,便被這兩名士兵直接用槍頂著腦門,一人一巴掌的直接扇到他嘴徹底變腫起來,疼的他忍不住哇哇亂叫。這回,他恐怕是真的要暫時喪失語言能力了。
軍人和這些半調子警察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對於這樣的情況范偉也早就預料到了。正當張宇看著那位一臉害怕靠在牆角的警察隊長,正欲想繼續動手時,沒想到審訊室里的鐵門又響了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都已經把所有事情都招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警察隊長一聽就傻了眼,有些憤怒的朝范偉發泄般的咆哮道,「做事別做的太絕了,我們已經這樣做了你還想怎麼樣!」
面對著警察們的包圍,范偉和張宇以及他的士兵們保護在吳詩與華馨蘭極其父親的身旁,默默的注視著方正清的到來。
吳詩的話簡直如同子彈般打中了方正清的正懷之中,他明顯楞了楞,臉色開始難看起來。的確,吳詩抓住了他最大的把柄,如果范偉他們帶兵硬闖警察局算是犯罪的話,那麼在警察局內濫用私刑難道就不是犯罪?面對罪犯,開槍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不要用上頭來嚇唬我,我告訴你,這一套老子不吃!槍不能用不是因為我怕死,而是不想造成無辜的人受到傷害。可你不一樣,我已經看出來了,你方局和刑警隊穿的是一條褲子!既然你喜歡替他們說話,那行,我就用這把匕首,也能把你身上的皮全部一片片割下來,保證不讓你死,但是會讓你欲仙欲死,你喜歡嗎?」
靠在角落裡的刑警隊隊長擦了口嘴角的血跡,臉上的驚恐之色終於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興奮,他不由立刻大叫道,「快,快把他們抓起來,全都給抓起來!!」
此時的范偉似乎很滿意方正清的合作態度,這才將其脖子上的匕首給收了回來,「早這樣配合,那我們也就真的好好說了,何必動刀動槍的,你說呢?方局長,楊俊傑的事我希望你可以親自來進行處理,一定要嚴查,絕不能姑息,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當然,如果我覺得處理不合理的話,我說過,無論你在哪裡,我都一定會把你抓到我身前的。」
在場的所有警察聽見范偉的話后頓時渾身一陣哆嗦,他們欲開口,卻礙於旁邊扶著的隊長又把話咽回了肚子里,猶豫不決的眼珠子不停轉動。
他的喊聲卻並沒有得到這些警察的回應,很顯然這位隊長在真正的警察面前沒有任何的威信。他忍著疼痛老臉一紅,有些歇斯底里的憤怒道,「你們都聾了嗎?我讓你們抓人!你們沒看見我被打的有多慘??」
范偉點了點頭,朝著那些警察怒瞪了眼道,「你們這些禍害,簡直就是警察中的敗類!折磨犯人搞的這麼熟練,都是老手了吧?哼,在你們手上吃過苦頭的人知道多少!」
很快,張宇便將幾名警察包括那名隊長一齊全部給打翻在地,除了那名警察隊長有兩下子還能硬抗住他的進攻沒有被擊中要害外,其餘的警察要麼暈厥過去,要麼躺在地上呻吟著根本已經爬不起來。
范偉沒有回答那位隊長所說的話,只是揮手朝身後的士兵們道,「他的嘴巴好臭,給我打腫了,省得只知道一天到晚在哪裡吹牛。」
「犯人無論如何我都是要帶走的,我現在要求的,是讓你把這叫楊俊傑的傢伙給我抓起來,接受審判!」范偉冷冷道,「方局,你看如何?」
「啊!!我,我說你們可以帶走犯人,可以帶走犯人!!」方正清真是有些魂不附體了,脖子上那強烈的疼痛感讓他終於崩潰的大叫出聲。
「方局,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帶華安生離開這裏,接受治療。你們耍賴也好,無恥也罷,我都不管,但是人必須要由我們帶出去!並且,這個楊俊傑濫用私刑,也必須接受審判和懲罰!」吳詩忍不住嬌怒道,「你難道沒看見他傷成什麼模樣了嗎?就算是個人,也會有同情心吧?」
「吳總,你可真是厲害啊,我說不放人,你居然就敢叫軍官過來硬闖警察局?這位恐怕就是南方軍區駐紮北海部隊里的上尉同志了?我不知道你和吳總是什麼關係,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但是我要警告你的是,這裡是國家機關,你這樣帶兵硬闖就是藐視法律藐視國家政權,是必須要接受國家審判的!」方正清滿口義正嚴詞的開口著,冷笑道,「警察局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別拿那些槍對著我在哪裡虛張聲勢,別人害怕那是因為他們不懂,你們心裏比誰都清楚,要是敢在警察局裡開槍殺人,說到哪你們都沒理!」
聽著范偉的質問,幾名警察低著頭根本不敢反駁。形勢比人強,現在去和范偉爭論,那不是找死是什麼?范偉看了幾眼那份合同,基本上上面寫的和他說的內容差不多,大致就是讓華安生主動承認自己的罪行,並且撤銷對星輝製藥的控訴,這份合同一簽,星輝製藥自然可以安然無恙的在這件事中脫身,算計的倒是挺好。只可惜,他們根本不可能會預料的到范偉的出現,更不可能會算到華安生這麼一個沒背景的普通百姓,竟然會有他在後面撐腰!
「一。」范偉開口數數,目光中的殺氣卻是越來越濃。
華馨蘭紅著俏臉,憋著的怒氣幾乎都快要讓她眼神中噴出火來。吳詩這時候急忙幫腔道,「那你牆上那些刑具又是怎麼回事!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那份聲明在哪裡?拿出來!」范偉一拍椅子,嚇的那名隊長害怕的渾身一顫,急忙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份文件。張宇將文件拿了過來,直接遞給了范偉。
方正清這話一說,立刻引起了警察中一片嘩然,這下他們總算是想明白了,原來剛才這些士兵完全就是在拿著槍虛張聲勢啊!這一下,這些原本還有些膽怯的警察們不由臉色變好看了許多,一個個都躍躍欲試,想要開始報仇了。
「是,首長!!」張宇朝范偉猛一敬禮,一個反肘便狠狠砸中了剛欲想說話的一名警察的臉頰,那名警察鼻血頓時飛濺而出,整個人悶哼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旁邊的警察忍不住大喝一聲,準備拚死反抗,卻不料根本不是張宇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制服后重重一腳踢中了胸口,被踢飛了出去。
有了這份合同,星輝製藥無疑又敗了一分。而現在當然不是和星輝製藥算賬的時候,刑警隊把人打成了這付模樣,不讓他們吃點苦頭那他今天豈不是白闖了回警察局?
范偉莞爾一笑,朝著身旁的張宇壓了壓手,示意他把槍口放下。的確,方正清既然有當副局長的本事,自然是不會害怕面對槍口的。他猜測的很對,軍人的槍口頂多就是拿來虛張聲勢而已,畢竟警察是自己人,軍隊有明確規定,不是敵人沒有首長的命令你敢開槍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退一步就是死,方局,你還退不?」這個時候,范偉終於站了出來,他走到靠近方正清的位置,與他面對面的望著后開口道,「你剛才說什麼?讓我們自己走,不準帶犯人走是嗎?」
范偉突然發出失聲的冷笑,他實在沒想到這個楊俊傑居然可以變臉比翻書還快。方局的意思范偉也懂了,如果他們還不自覺離開的話,一會事情傳到上頭耳里那可就不是小玩玩這麼簡單了,付出的代價肯定是巨大的。可是,不帶走華安生那他們還怎麼走?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華安生繼續遭受這些混蛋的折磨嗎?
范偉一腳將其踢倒在地,直接踩在那隊長的臉上,淡淡道,「把你那套攀親戚比背景的廢話拿掉吧?我不需要聽你有多你牛的背景,有多大的實力。我只想知道剛才我問你的那些話。如果你不回答,沒關係,這裡有上百種懲罰性器具,我想在你身上每樣試過去應該挺不錯,你覺得呢?」
華馨蘭抱著自己父親遍體凌傷的身體傷心的哭泣著,她看著渾身是血的父親心裏就宛如刀割一般的難受,幾乎快要崩潰的暈厥過去。從小到大,她一直在父母的關愛下長大,根本沒有見過這種血腥和悲慘的場面,一時間她能承受住如此劇烈的打擊,已經算是很不錯了。顯然,剛才范偉讓她要堅強的話語起到了作用。
「吳總,彆氣憤,這倒是事實,我可以作證。」方正清挺著大肚子一臉威嚴道,「為了加強對犯人的審訊力度,這兩年我們進行了心理學方面研究,決定在審訊室內安裝一些表演性質的刑具,目的就是為了讓犯人有一種壓迫感和慌亂感,從而使他們精神上得到崩潰而不得不招供。這是我市警察總局的特色,雖然有些不太雅觀,但是的確是總局批准同意的。」
范偉的話說到這裏,刀子正對著方正清的脖頸,反射著燈光照耀下的銀色光澤,一看就是把鋒利的好刀。見方正清猶豫不決的害怕模樣,范偉立刻二話不說,直接將刀尖割進了他的皮膚之中!
張宇不愧是偵查連里的尖子連長,這身手甚至比一些練家子還要厲害。他出手不但快而且狠,招招都能讓敵人在最短時間喪失戰鬥力,這無疑得到了軍人拳法的真傳。在戰場上,要的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勇士,而要的就是像張宇這樣,雖然不能殺敵一千,但是能迅速制敵一千卻自損不多的好戰士,好軍人!
「轟!!!」桌子被隊長那沉重的身體一砸,在一聲重響聲中隨之轟然倒塌,那隊長被摔了個狗啃屎,掉落在地又和地面來了次親密接觸,差點沒把他的腦袋給砸開花了……
「你……」面對這種可恥到極點的無賴,曉是見慣世面的吳詩都忍不住要發飆了。她實在受不了,警察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瞧這一唱一合的,簡直堪稱完美的不要臉!
「慢……慢著……我有話說!」警察隊長驚恐的最終還是開了口,不過顯然他似乎還有些不死心道,「你可能還不太清楚,我是政法委余書記的親侄子,你這樣逼我,知道要犯什麼樣嚴重的後果嗎?余書記是不會饒過你的,識相的,快點離開這裏,把我給放了!」
「方局……我,我這正在審問犯人呢,這犯人……犯人早在來警察局之前就被放高利貸的傢伙打成這樣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楊俊傑是個老江湖了,方正清這話一問他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乾脆直接開始耍賴起來。
「我們走!」范偉大搖大擺的走出警察們的包圍中,臨走時瞧了眼被刷的楊俊傑,冷笑道,「楊隊長是吧?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而已。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像你這種人渣,一定會受到懲罰和報應的!」
警察隊長很慘,他躺倒在已成木塊片的桌子板上,渾身的疼痛讓他臉色發白的已經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當他被自己的手下扶起來后,眼神中除了害怕,就只剩下驚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的腦袋現在還有些發矇,一向是他作威作福的審訊室,為什麼會突然來了這麼多陌生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其實不光他想不明白,他旁邊的手下們也想不明白。不過如果當他們知道整個警察局已經軍隊給包圍了的話,恐怕會更震驚和意外吧?
不把人帶走,那他范偉今天來警察局是來幹什麼的?真的是來逛街的?很明顯,方正清的好心是完全落空了。
方正清臉色有些難看的望了旁邊站著的楊俊傑一眼,皺眉道,「俊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