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高手》第十二卷 東北之行

第七百七十七章 結怨

第十二卷 東北之行

第七百七十七章 結怨

「你……」錢勇勝被范偉這無賴至極的說法氣的差點吐血,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錢成調戲金敏英那是事實,只要有這一點存在,那麼就算錢勇勝再怎麼追究責任,無疑都只會讓自己兒子的罪責越來越重。所以他只能咬牙閉嘴,但是心裏有多恨范偉就已經可想而知了。
「這種破事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紈絝子弟囂張跋扈被我教訓而已,和你父親提一嘴就行,不用長篇大論的,這種事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聽著范偉的一套理論,金敏英很認真的思索了會後才點點頭道,「也許你說的對吧……不過我還是喜歡像華夏國這樣的生活,朝鮮什麼都好,就是太沉悶了,任何事情都有規矩和條例,實在太沒有什麼樂趣。我今天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回頭和父親說說,看看我能不能來華夏國讀書。對了,范哥哥你應該也在讀大學對吧?要不我申請轉學到你就讀的大學,你看怎麼樣?」
「元部長!!」就在元榮平剛欲打電話之際,突然間從走廊的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元榮平扭頭朝聲音來源方向一望,看見走廊那邊有人正急忙朝這邊趕來。當他定睛一看后發現,來者恰好不就正是錢勇勝嗎?
范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還不忘添油加醋的笑道,「金元帥,你別生氣,為一些敗類氣壞了身體不值得。您放心,這華夏國是法治社會,可不是誰都可以為所欲為的。更何況,我相信站在華夏國與朝鮮戰友般的深厚情誼之上,任何事情都是無法破壞這份珍貴友誼的。元部長,你說是嗎?」
錢勇勝艱難的轉過身,在他起步離開這裏之時突然丟下這樣的話,「范先生,你很厲害,居然拿金元帥和公主做誘餌來逼我兒子就範,你一定暗中調查我兒子很久了吧?行,是我教子無方被你利用,我佩服你。我們本無冤無仇,但是今天,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再見!」
倒不是元榮平對范偉帶金敏英出去玩而真感到好奇,最主要的恐怕還是話裡有話的警惕范偉,想知道這年輕人是怎麼討朝鮮公主開心的。對於范偉,他自然是很反感的,畢竟是諸葛家族的對手,又是鷹派的支持者,那自然就是保守派的大敵,這樣的人和金元帥以及他女兒玩的如此之近,元榮平自然是非常忌憚和很不喜歡的。
「不行,我決定了就要執行,我這就去求我父親去。」金敏英顯然意志很堅定,這讓范偉真是叫苦不迭,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夠果斷,夠狠辣,夠謀略,也難怪他年紀輕輕就能爬上這樣的高位吧?
聽見這聲質問,錢勇勝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一直走到元榮平身邊,深深看了范偉一眼,朝著金真煥便咬牙身子一彎,竟然主動鞠躬便道,「金元帥,對不起,我為犬子的魯莽和不負責任向您與您的女兒道歉!」
范偉聽到這裏忍不住抿了抿嘴,差點有種想吐的慾望。這錢勇勝實在有些會裝,剛才這話的意思豈不是明顯在博得同情嗎?什麼叫一心撲在工作上而沒把注意力放在家人身上?還不就是想說他當官太盡心盡職,所以連家人都顧不上,才會造成這樣的事情發生嗎?可是也許你真的有那麼忙,但是也不用現在這樣說吧?這樣說的意思不就是想證明自己有多清廉,有多正直嗎?可是從他兒子錢成的品性來看,這錢勇勝要真清廉那就真有鬼了!
「總之我不管,我的女兒是我的心肝寶貝,她受到了威脅,那就是對我進行威脅!這件事不查清楚,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我想兩國的友誼是要出大問題的!」金真煥又哪裡聽不出范偉的意思,立刻便開口道,「元部長,你看著辦吧!」
當范偉和金敏英看著從房門裡出來的他們之時,元榮平和金真煥自然也正好看見了門外站著的兩人,不由的臉上都露出了些意外之色。金真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朝著金敏英道,「敏英,回來了?玩的怎麼樣,開心嗎?」
「是嗎?」范偉一楞,不過隨即苦笑道,「也許吧……什麼事都有正反面,什麼社會和國家也都有可取之處。華夏國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但是這個國家的確是在高速發展,物質生活豐富的同時精神生活卻開始匱乏。就像剛才那個紈絝的市長公子,如果在你們國家,會這樣明目張胆的要調戲女人嗎?所以說,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華夏國國力逐漸強盛,但是卻也逐漸在失去從前的那股子精神。」
「這……」錢勇勝本還不太服氣,但是卻見元榮平那冰冷之極的目光,突然心中一涼。這個眼神他實在有些眼熟,當年自己擊敗的那位強勁對手,上面人就是用這種目光來看他的……犧牲品,利益的犧牲品!一瞬間,他彷彿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也終於明白了過來。在金真煥與他之間,保守派已經做出了選擇,一個令他無比失望的選擇……
不過讓范偉沒有料到的是,沒想到這錢勇勝竟然不先去醫院看望那個已經被酒瓶子砸的奄奄一息的兒子,而是直接便朝這金真煥所住的招待酒店而來,看樣子在他眼裡,仕途比兒子要重要啊……
帶著金敏英來到還沒回過神來的苗局長身旁,范偉隨意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苗局長,把地上那死狗給送回家去,告訴錢市長,人是我打的,金小姐會通過正常的交流渠道來正式向華夏國進行抗議,抗議在華夏國遭到無賴的性騷擾而受到無辜的傷害,讓錢市長準備接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指責與壓力吧!」
其實范偉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故意想把一個高帽先給扔在元榮平的頭上,這樣就算他想包庇錢勇勝也沒有了任何的可能。站在華夏國與朝鮮的友誼高度,區區一個市長又能有什麼能力帶頭來破壞?僅僅只是這一句話,就無疑給了保守派以緊箍咒,讓他們無法在這件事情上做任何的文章。
果不其然,錢勇勝一臉悲痛的開口便搖頭道,「不是我兒子不肯來不願意來,而是……哎,他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來不了了。」
元榮平此時略有深意的掃了范偉一眼,勉強露出絲笑意道,「范先生,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看來你讓敏英小姐玩的很好嘛,我來的時候就聽金元帥說你帶她出去玩了,也不知道帶她去哪逛了逛讓敏英小姐這麼開心?」
范偉輕輕一笑,搖頭道,「是不是真正的男人,不是靠逞兇鬥狠而看出來的,以暴制暴是下下策,但是對付像這種畜生,就必須要用這種手段。他逞兇鬥狠,你就要比他更狠,看誰狠的過誰!走吧,收拾了這傢伙,這爛攤子讓他們來處理好了。」
輕顫著身子,錢勇勝彷彿瞬間老了很多,連後背都有些微駝起來。也是,一個原本星光熠熠前途無量的中年男人卻因為這麼一件小衝突而將自己的一切化為烏有,這樣的打擊恐怕是任何人都難以承受的。
可是今非昔比,因為他范偉和金真煥關係的出現,預示著鷹派將會插手國際事務,如果保守派不能固守自己原本就有良好關係的國家,失去了像朝鮮這樣重要的盟友,那情況將會是非常嚴峻的。更何況,保守派的確抓住了朝鮮的援助命門,可是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金真煥當然不可能因為要接受援助而讓女兒遭受委屈,真的翻臉起來,保守派自然會得不償失。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一個當兒子的爛成了那樣,當爹的卻為人正直清廉?恐怕是有些不太讓人相信的。對,也許錢成是自己學壞的,但是他能變成今天這樣肆無忌憚,如果不是錢勇勝的包庇和不加約束,這可能嗎?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范偉是壓根不會相信的。
他話說到這裏,也不管旁人怎麼想便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錢勇勝的電話。其實從他的角度來說,是真的不想讓錢勇勝出事,畢竟錢勇勝是保守派的新一代領導人中的領軍人物,也許用不了幾年,他就能高陞進入中央,甚至進入常委,可是現在,恐怕一切都要危險了……
其實到真是元榮平多心了,范偉可沒那麼深的心機,就算是真有也不屑這麼做。他向來不願意做那些勾心鬥角損人利己的卑鄙事,就更不可能會處心積慮的去故意湊好利用錢成來打擊錢勇勝了,這一切還真的是湊巧,但是既然偶然間碰上了這樣的事,范偉不利用利用那當然是說不過去的,錢成這件事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沒等范偉開口,錢勇勝大步的便朝來時的方向離開而去。他丟下的威脅話語,令元榮平一陣心裏不舒服。的確,此時的錢勇勝除了嘴巴逞強之外已沒有了任何反擊的能力。而他又何嘗不是呢?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保守派這次又栽在了范偉這小子的手上,恐怕不光是壞事,這同時也能讓保守派內部對范偉更加的重視,也更加的仇視。
「不好意思元部長,警察局局長正巧就在現場,他是看著那紈絝子弟非禮敏英的。」范偉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讓元榮平差點噎住,硬是半天愣著沒反應過來。
「勇勝啊……你也不必自責了,這種事出了誰都不想,關鍵還是你兒子做錯了事就要自己勇於承擔責任,對嗎?」聽了錢勇勝的話后似乎元榮平很是感慨,連稱呼都由錢市長變成了勇勝,看樣子他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想幫一幫錢勇勝了。只見他輕拍了拍錢勇勝的手臂,輕嘆口氣道,「還是讓你兒子先來給敏英小姐賠禮道歉,然後再去警局自首為好,只要他認錯的態度誠懇,我想就算是金元帥也不會過分為難的,不是嗎?」
頹廢不已的錢勇勝知道自己完了,他狠狠的盯著范偉,如果眼神能殺死范偉的話,恐怕范偉此時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既然發生了,就算他在怎麼恨范偉都已經沒用。要怪,就怪他有個不爭氣的兒子吧!
說完,范偉扭頭就走,一行三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總會的大門外。直到范偉走後,苗局長這才終於腿一軟,整個人癱軟般的坐在了地上,久久沒有言語……他知道,不但他完了,就連錢市長,恐怕也免不了遭到重大的打擊,恐怕他的仕途也終將止步,沒有了任何希望與未來。
「一箱……」元榮平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范偉的臉上,瞬間有些陰霾道,「范先生,勇勝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元榮平的態度幾乎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讓錢勇勝不得不一陣錯愕,很快他便反應過來急道,「元部長,不能這樣,我要公平!」
可是元榮平根本不知道,他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可還就真的讓范偉找到了接話的理由。只見范偉輕笑了笑便道,「也沒去哪玩,就去了夜總會唱了會歌,湊巧之下我們碰見了一個紈絝的公子爺,因為敏英小姐的美麗而讓他起了歹心,想要非禮她,所以我就出手教訓了他一頓。敏英小姐因此才會覺得很興奮吧。」
范偉一聽頓時冷汗直冒,金敏英到北海大學讀書?他光是一想就被嚇到了,如果她知道學校十大校花里就有同時幾位是他心愛女人的話,如果金敏英和自己糾纏不清,和她們對峙的話……那場面,恐怕一定非常恐怖吧?打了個冷顫后,他急忙搖頭道,「別,我讀的大學不是什麼好學校,而且敏英啊,你聽我說,華夏國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也許朝鮮的生活才適合你……」
「道歉?如果道歉都有用,那還要你來這裏幹什麼?」金真煥可絲毫不給錢勇勝面子,他女兒被人騷擾還差點遭受人身攻擊,這對於他來說幾乎是不敢想象的,現在跑來假惺惺的道歉,早幹什麼去了?金真煥冷冷看了朝自己鞠躬的錢勇勝一眼,不屑的輕哼一聲道,「錢市長,你的兒子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我相信貴國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我就不在其中攙和了,免得人家說我只是朝鮮的領導人,可不要把觸手都伸到華夏國來。但是這件事,一定要給我個滿意的答覆!」
「還不走?」元榮平的臉拉了下來,語氣變的更加之重。他的態度其實已經表現的非常明顯,保守派寧可放棄他這個未來的新星也不願意放棄與鷹派爭搶同朝鮮的關係。人沒了還可以另找,但是國際關係破壞了,要想修復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元部長,我的兒子的確是有罪,我也願意讓他承擔責任,但是我兒子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就這樣被打吧?他也是人,也有人權啊?」錢勇勝這話頓時暴露了他來這裏的目的,看來他不是主要來道歉,倒是向范偉興師問罪的目的更多一些。聽見這話范偉便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樑不正下樑歪,都到這時候了錢勇勝還想替自己兒子秋後算賬,這不是找死是什麼?顯然他還沒有看清楚形勢,自持在保守派中的重要性,還想讓元榮平保他吧?
這話元榮平其實是說給金真煥聽的,金真煥別過臉輕哼了聲,不過卻沒有表示反對。范偉在一旁無奈的輕笑著,這元榮平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就在那亂指揮,哼,讓錢成來賠禮道歉?他來的了嗎?
公平?錢市長,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實在太令我失望了!」元榮平冷冷看著他皺眉道,「還不快走,站在這想繼續丟人現眼嗎?」
元榮平看了一眼范偉,勉強從臉上擠出絲無奈的笑容點頭道,「是,是的。」
思索了一會之後,元榮平似乎終於做出了自己最終的選擇,他冰冷的朝錢勇勝一眼后開口道,「錢市長,這件事你兒子沒有任何的理由可說,錯了就是錯了,包括你,也必須要承擔一定的責任。騷擾朝鮮公主,這罪名你以為能和調戲良家婦女一樣嗎?我們是法治社會,你就等著對你的懲罰吧!」
元榮平真是有苦說不出,這金真煥這樣的強勢讓他也不得不忌憚三分。雖然朝鮮是個小國,是個窮國,但是對於華夏國來說,朝鮮是有其無法比擬的戰略作用和特殊的用途,如果和朝鮮關係鬧僵,那在國際上一系列問題就會完全徹底的處於被動狀態。不是華夏國對付不了朝鮮,也不是他元榮平可以隨便的被金真煥給威脅,但是算一算這筆翻臉的帳,來包庇一個市長實在太不划算了。
「哦,他好像叫錢成,聽說是什麼公子哥?」范偉裝傻充愣的回了句,將身後的方項拉到身邊指著他那額頭還留有的傷痕道,「瞧見這傷口了嗎?就是剛才為了擋住他們進攻而被砸的酒瓶子留下的痕迹。不信你可以問問金敏英小姐,看看我有沒撒謊。」
金敏英當然立刻便隨聲附和道,「父親,范偉說的都是事實,的確有人意圖非禮我不成就惱羞成怒的想要傷害我,要不是這名警衛保護的話,恐怕那傷痕就要留在我腦袋上了。」
元榮平沒有說一句話便離開了,在離開前那一霎那間范偉與他的眼神交流已經讓范偉明白,從今天開始,不光諸葛家族把他當成了敵人,保守派也將他看成了真正的對手。他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之下,再想低調恐怕真的也已經很難。不過范偉其實已經早就做好了準備,人到了一定身份的時候自然就不可能再繼續低調下去,既然選擇了投靠鷹派,那麼與諸葛世家還有保守派將會由暗地裡的交鋒轉為明面的對峙,站在真正的大舞台上,范偉無疑已經成為令對手深深忌憚的傢伙。
「你,你剛剛說誰?」元榮平瞪大雙眼,好像有些見鬼般的認真盯著范偉道,「你剛才說誰?」
金敏英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當元榮平走後,她突然走到了范偉的身邊,親昵的湊過俏臉露出絲狡猾的笑容開口低聲道,「范哥哥,看來你玩的這個遊戲又成為了勝利者,我間接成了你使用的工具,你該怎麼謝謝我?」
金敏英沒有繼續開口,而是親昵的又挽住了范偉的手臂,而這一次顯然挽的有些更緊了。范偉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小女人的心思,他又怎麼可能讀的懂?不過隱約的他已經覺得,以後還是少和金敏英接觸的好,萬一她真的喜歡上自己,那可就夠頭疼的了。
元榮平頓時嚇了一跳,錢成是誰他也許不是非常清楚,但是錢勇勝他可是認識的,能調動警察局長的公子哥,又姓錢,那傻子都知道是誰了。他急忙拉住從腰間拿出手槍便欲去抓人的金真煥道,「金元帥,元帥息怒,先消消火冷靜下,別衝動別衝動。這是華夏國的事情,我給你表態,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只要符合事實的話,就一定會嚴懲兇手的。」
「怎麼會,再我來說就是很開心刺激的事。」金敏英一臉興奮道,「我從不知道原來權力還可以這樣使用,也不知道原來人還可以這麼亂來的,哎,難怪啊,難怪你們的修邊主義會這麼的吸引人,也難怪朝鮮那麼多人民和百姓願意冒著生命危險逃向華夏國了。這樣的生活的確令人嚮往,在金錢和權力至上的社會,恐怕也是最充滿誘惑力的社會吧。」
金真煥一聽女兒這話,自然是深信不疑,不管金敏英有沒有添油加醋,反正遭到威脅和攻擊那是一定的,這一下他可是火氣頓時全上來,大聲不滿的重重冷哼道,「這都是什麼情況!我的寶貝女兒差點被打?到底是哪個混蛋乾的,馬上給我找出來,我要斃了他!」
「哦?」元榮平一聽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如果真的有人非禮金敏英,那問題可就有些嚴重了,金敏英是誰?那可是朝鮮的公主!在華夏國訪問期間被非禮,這事可不算小,說輕了那是遼瀋市的失職,說重了是華夏國對朝鮮領導不重視,那可是會破壞兩國友誼的!所以他幾乎想都沒想便有些不滿的繼續開口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太不像話了,居然還有人敢吃了豹子膽調戲敏英小姐,這傢伙該死,你把這人名字告訴我,我馬上讓警察局局長派人去抓了他,這遼瀋市還真沒有王法了不成!」
看著元榮平那一臉震驚的表情,錢勇勝一臉悲痛,雙眼死死盯著范偉咬牙切齒道,「我的兒子,被人在腦袋上整整砸了一箱的空酒瓶子,現在依舊處於昏迷狀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苗局長和我說,那一箱酒瓶子都是范先生和他的警衛砸的。」
「好!做的好!」金真煥突然爽朗大笑道,「解氣,真他娘的解氣!范偉,就應該這樣,敢對我女兒動手動腳,就應該讓那傢伙吃吃苦頭,畢竟是他先動手的,無論找誰評理我們都不吃虧!」
「這話怎麼說的?怎麼,還有誰敢真的對我女兒動手?」一旁默默聽著原本只是帶著些驚訝的金真煥這會終於露出了惱怒之色,他扭頭便朝著元榮平道,「元部長,這事可不能就這樣算了,我還真沒想到,同志加兄弟感情這麼好的國家,竟然會出現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如果金敏英只是一枚范偉故意利用的棋子,如果范偉早已經盯住錢成這傢伙很久,故意設下了這個套的話……元榮平的猜測令他猛然一驚,顯然他瞬間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這時候,他深深的看了眼范偉,目光中隱隱充滿了忌憚之色。恐怕他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感受到了來自這個年輕人的手段,甚至從震驚中到變的有些佩服。這麼輕描淡寫的僅僅利用了朝鮮公主這麼一張牌,就逼著保守派在自己新生力量的領軍人物與朝鮮的關係之間必須做出選擇,他實在是有些感覺到心寒。這樣的敵人,也實在太厲害了些。
錢勇勝鞠躬的身軀在聽見金真煥這話之後不禁輕抖了抖,恐怕他已經知道金真煥這是準備不罷休了。元榮平一臉無奈的朝錢勇勝開口道,「錢市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也要給我一個解釋吧?」
也許,當范偉與保守派結怨越來越深之後,雙方都將會正式的成為對手和死敵了吧……
「你們……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還不把錢成給,給送醫院去!!」回過神來的苗局長頹廢無比的勉強用力喊到這裏,突然嚎啕大哭出聲,痛苦的慘叫道,「完了……什麼都完了啊!!」
感受到金真煥那玩味的目光,范偉只能急忙笑道,「那你想讓我怎麼感謝你?」
元榮平臉色鐵青,他顯然隱約已經有些反應過來,似乎知道這件事大有蹊蹺。可不是,能叫來遼瀋市警察局長來撐腰的紈絝,恐怕還真就不是什麼小角色。他想了想后低沉道,「范先生,那個傢伙叫什麼名字?能不能和我說說。」
金敏英乖巧的叫了聲父親,朝著金真煥點頭道,「是啊父親,玩的很開心,很刺激,我很喜歡華夏國。」
「我才不管你利用不利用我,我只想知道幫你除了錢勇勝你該怎麼感謝我?」金敏英的俏臉上帶著點點俏皮般的壞笑,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對著范偉,由於兩人貼的很緊,姿勢親昵不說,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以及那脖頸下那細如凝脂般的一片雪白讓范偉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不已。
很快,元榮平的心裏已經就已經有了思量,也許在他的腦海中,這一刻已經對錢勇勝宣判了死刑吧?也是,惹誰不好,幹什麼偏偏要惹上金真煥的女兒?這不是自找死路又是什麼?他想到這裏,乾咳兩聲便道,「金元帥,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情況屬實,我絕不姑息任何人!華夏國是法治社會,所有事都一視同仁,絕對不會有任何貓膩的存在!」
來人正是錢勇勝,他身後還跟著兩名手下,一臉焦急的模樣朝著這邊正大步走來。范偉當然在此時也看見了他臉上慌亂的表明,不由露出絲冷笑,看來這錢勇勝已經知道了自己兒子出事的消息,那位苗局長顯然是打電話給他通知了。
出了夜總會,范偉和金敏英上了車,直接回到了金真煥下榻的招待酒店。金敏英走進大廳還依舊挽著范偉的手臂,這令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開口道,「敏英小姐,你不會打算就這樣態度親密的挽著我胳膊去見你父親吧?」
「我說,警察局的苗局長就在現場呢,哦,貌似他就是被那位紈絝傢伙一個電話給叫來的。」范偉根本沒有想理會元榮平的驚訝表情,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我一直認為自己確實是在華夏國,我還真的恐怕以為這遼瀋市是沒有法律的地方。這位苗局長,來了之後不但沒有保護好公主,反而和那傢伙同流合污,如果不是我的警衛阻攔,恐怕公主和我就都差點回不來了。」
元榮平皺了皺眉頭,剛欲想說什麼卻又硬是被自己給堵住了嘴。很顯然,金真煥對范偉的所作所為是很欣賞的,隱隱兩人又有抱成團的意思,如果自己再去指責范偉,恐怕就會令金真煥不高興,而金真煥不高興,那麼他剛才和金真煥談的那些事就有可能全部成為了泡影。一旦保守派拉攏不了朝鮮,以後在東北亞局勢方面就會完全徹底的處於被動。
「是在下教育無方,我老來得子,太寵愛這個兒子了,讓他無法無天,確實是我的失職。我,我對不起國家對我的信任,我有罪……」錢勇勝彷彿瞬間老了十歲,一臉頹廢的苦澀道,「滄海桑田吶……我早知道自己兒子會幹出這種事,就應該多把注意力放在家人的身上,而不是一心撲在工作上,這是我的失誤,也是我對家人的失職啊……」
「什麼?醫院搶救?」元榮平這會又傻眼了,他顯然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兩人此時已經從電梯里出來,正在快走到金真煥所在的總統套房。范偉想了想便決定不再勸金敏英,還是去和金真煥好好說說,做做她父親的思想工作吧。也許,只有說服了金真煥,才能讓這位公主安心的回朝鮮吧?
「哈哈,元部長,我送送你,希望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范偉看著房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了笑容滿面正送元榮平出來的金真煥,聽著從他嘴裏傳出的笑聲和話語聲,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元榮平晚上是要前來拜訪金真煥的。
「是真的,我的確砸了一箱酒瓶子在那傢伙的腦袋上。」范偉倒是直言不諱的開口道,「是我邀請敏英小姐跟我出去玩的,自然要保證她的人身安全,出了這樣的事,我就必須要挺身而出。錢成的態度囂張跋扈,竟然連我的警衛拿出的軍人證都不屑一顧,當時為了能震懾住全場的非法之徒,必要的時候就應該動一動粗才行。」
金敏英倒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她輕笑著縮回自己的雙手,吐了吐自己的小香舌道,「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和我一起去見父親呢。說真的范哥哥,剛才你真的表現太厲害了,我還從未見過這麼刺激的事情。一會見到了父親,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說說剛才的事。」
元榮平還未等錢勇勝走到自己面前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出聲皺眉詢問道,「錢市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聽金元帥說,他的女兒遭到騷擾了?你對這事知情嗎?」
看著堂堂警察局長歇斯底里的凄慘哭喊聲,魏和東內心湧出無比深深的忌憚。今後遼瀋會對待范偉這個家主的態度,恐怕經過這件事後,他真的要更加好好重新思量思量了……以前對於這個年輕的家主,魏和東只是迫於他的威壓而尊敬,可是現在,他是真的悅心誠服。
范偉一楞,看了金敏英一眼,苦笑道,「敏英,你誤會了,別聽錢勇勝的話,我真的沒有利用你,今晚能碰見錢成那真的是湊巧而已……」
這一點,錢勇勝有些自視太高,其實打從錢成試圖調戲金敏英的那一刻開始,范偉就已經知道錢家的垮台只是時間問題。同朝鮮決裂還是放棄錢勇勝的仕途,無論是讓元榮平選擇哪條路,范偉和他所投靠的改革派鷹派都是賺大了,讓保守派吃了一個大虧。
聽了元榮平的承諾,金真煥這才氣呼呼的將手槍塞了回去,朝著元榮平便指手怒道,「華夏國就算再幫助我們朝鮮,我們朝鮮人的尊嚴和人格都不能受到踐踏!今天這事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要不然就別怪我每天派特工來這裏幹了敢非禮傷害我女兒的傢伙!」
來到金真煥的套房前,這走廊四周24小時保護的警衛們已經恭敬的紛紛朝著金敏英敬禮。金敏英沒有理他們,直接便來到了房間門口,剛欲按門鈴之際,房門卻突然毫無徵兆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