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終成眷屬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尊嚴的抵抗
「不好意思啊警視長先生，我這裏根本沒人可交，你讓我怎麼交的出來？」老族長神色平淡道，「凡事可都得講究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這兩名警察是在聚集區失蹤的？又有什麼證據來證明這兩名警察就是在我們愛奴人的手上？如果你根本無法進行解釋，那麼你又憑什麼帶這麼多人來我族要人？」
雖然絕大多數警察們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老族長那囂張的話語還是令他們很多人都露出了憤怒之色。這些日本警察哪個不是嬌生慣養，脾氣很大的城裡人？對於老族長這樣的挑釁，他們當然不可能會高興。雄口川界臉色陰沉，此時他看了老族長一眼，嘴角發出聲冷笑道，「證據？說實話，老子沒有證據，也不需要有證據！我們是負責你們愛奴族治安的警察，要搜查你們的村子這還需要證據和理由？沒有證據，沒有理由，我告訴你們，老子今天就是要進村，把裏面給搜個遍！」
一個個村民大聲憤怒的喊聲激起了所有村民同仇敵愾的熱情，他們的眼神中透露著悲哀，透露著絕望，更透露著仇恨與憤怒的火焰！范偉的動員令他們各個情緒激昂，拿起手裡的武器便自覺的分成了兩隊，而其他手拿鋤頭柴刀的村民們也紛紛要求要留下來，不回村子里等死。這時候，范偉朝老族長說了幾句，教了他一些城市巷戰的戰術，讓他把剩下這些沒有好武器的村民們進行重新編排，幾人一組的進村埋伏起來，多挖陷阱，等待他們後撤進村後進行支援。
槍聲還在不停的響著，在村口內的農田中，道路兩旁，樹林里，甚至雜草堆中，一聲聲槍響伴隨著一道道冰冷的箭矢射出，一名又一名慌亂的警察不是被亂槍給打死，就是被弓箭給射穿了胸膛，倒在村口的牌匾下！混亂中，警察們匆忙的進行還擊，可是那準頭簡直比訓練時差了不是一點半點。訓練有素的警察那又如何？沒有經歷過血腥的實戰，沒有經歷過生與死的洗禮，遭到偷襲之後的他們，猶如一個個受驚的綿羊，根本已經無法變成訓練時的猛虎！
「凡事都要講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就興沖沖的跑來興師問罪，恐怕這也有些太急躁了吧？」老族長咄咄逼人的面對著雄口川界毫不退讓，開口便又抨擊道，「你們想不明白的話我介意在回去多想想，可別頭腦一發熱就想當然的來算賬。」
整齊劃一的警察隊伍齊步來到村口，一個個方正列隊整齊，充滿著威嚴與殺氣。當指揮官一聲令下，這些訓練有素的日本警察們幾乎以最快的速度加長縱向的列隊，並且幾乎是同時將手中的各類步槍與手槍紛紛舉起，對準警戒的方向自然是村口阻礙他們前行的范偉等一行人。他們邁著小步開始朝著村口繼續前進，那架勢還真頗有些步步為營的強烈感觀。
老族長聽見范偉的話后，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想了會後便堅決的開口道，「范先生，無論結果如何，我們愛奴族都不後悔。為了自己的種族不被滅亡，我們也該學的硬氣一些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們豁出去拼了命，雖死猶榮！不過您的性命並不是屬於愛奴族的，所以一會若是情況不妙，就從村后的小道離開這裏吧，我會安排人把你送離聚集區的。」
面對著黑壓壓的警察人群距離村口越來越近，范偉又開始根據弓箭手與有獵槍的獵人進行了三五人一組的分配，開始分散的以村口後方各種障礙物為點，將人的身體給儘可能的躲藏起來，以免抵抗的住密集子彈的襲擊。很快，村口密集的人群被分散再分散，不久後站在村口牌匾下的就只剩下范偉和老族長等幾人了。令范偉有些高興的是，愛奴族這個游牧民族並沒有忘記了當獵人的老本行，會使獵槍的獵手並不少，雖然獵槍發射速度慢，子彈難裝，可是畢竟那是火器，殺傷力並不起警察手裡的那些手槍和步槍差，只是
「你們確定，真的要衝進村子里進行搜查？」范偉望著面前囂張跋扈的雄口川界，淡淡的開口道，「你們確定，後果自負？」
「愛奴族的老族長，你應該還認識我吧？我叫雄口川界，也是早就與你見過面的警視長。」站在三名警官當中的雄口川界微笑著便開口道，「真是榮幸啊，今天又有機會來與你見面了。」
「代價？行啊，只要你們有本事，我願意付出我的代價。」雄口川界有些不耐煩的一揮手道，「今天這村子我是非搜不可，一旦讓我找到那兩名警察的下落，你們就死定了！不過，若是我沒找到，那到時候我會向你們道歉的。所以，現在麻煩你們給我從村口讓開，否則，我身後的槍眼可不長眼睛！」
望著一批又一批衝進村子里去的警察們那黑色的背影，雄口川界的眉頭暫時算是有所緩解。其實只有他心裏清楚，上面的那些決策者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結果！投毒這件事必須要扼殺在聚集區內，而這件事成為了導火索，引爆了警察與愛奴族之間的矛盾與衝突，只有消滅越多上面早就不喜歡的愛奴人之外，恐怕再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可就是這樣，短暫的交火讓愛奴人的犧牲也到了一個比較厲害的地步。村口附近的農田與道路中，很多地方都躺倒著被警察擊中或者擊斃的族人。鮮血從他們的身上泊泊流出，那慘烈的模樣實在令人有些不忍目睹。不過與此同時，這些警戒區的警察們也不好過，就剛才那麼短短的槍火接觸之後，已經令警察中有了一二十人的傷亡，獵槍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傷口面積很廣，而且用的散彈往往造成大量的出血，所以很多警察都不是被一槍擊斃，而是因為流血過多而亡。
本一太郎和其他警官們顯然都沒料到事情已經鬧到了這樣的地步，雄口川界的話說完，他們便再也不敢發牢騷找借口，一個個焦急的開始聚集起自己的部下，便朝著村口瘋狂的撲了進去！顯然，對於警員們的傷亡來說，他們更不願意自己頭頂的烏紗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一擼到底！
「放心吧老族長，只要將這個雄口川界給打痛來，我保證以後都不可能會有日本人來騷擾你們了。」范偉充滿自信的朝他微笑道，「我說話算話，別忘了，他們可是有把柄落在我們手中，我會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老族長氣的幾乎是渾身顫抖，雄口川界這簡直就是肆無忌憚的威脅！他根本就不和你講道理，仗著他手下的這些警察訓練有素武器精良，就直接和你來硬碰硬！這也是愛奴族的悲哀，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社會裡，誰的拳頭大誰就更囂張，眼前的雄口川界根本就沒把愛奴族放在眼裡，他要搜村就搜村，這哪裡還像是警察，根本就是純粹的土匪和強盜！
老族長紅著雙眼，他知道最終的努力沒有任何作用，在喪心病狂的日本人面前，同他們講道理那簡直就是在浪費口水！眼睜睜的看著朝他們逼近的這黑壓壓一片的警察，他就好像胸口壓著一塊大石，憋屈不以！現在，只剩下了反抗這一條路，可是一想到自己村民那簡陋的裝備，真的能斗的過這些荷槍實彈的警察們嗎？對於這一點，他心裏真的沒有把握。
這句話一出口，雄口川界臉色便瞬間冷了下來。老族長嘴裏的豬是指誰，簡直不言而喻，而正因為如此，也令雄口川界知道，今天這次行動，恐怕是不會很順利了。他輕輕的冷哼一聲，扭頭朝著范偉看了眼，有些好奇道，「這位是……」
就在此時，這些警察中站在外穿著警官服裝的三人中，有位中年男
范偉點點頭，朝著身後密密麻麻的村名們看了眼后，大聲道，「村民們，現在聽我的命令，手裡有獵槍的，請全部站到前排來！而有弓箭的村民，站在中間一排，其他村民，全部回村子里去，以免不必要的犧牲。請大家放心，警察沒什麼厲害的，他們要是真的敢闖咱們的村子，那咱們就用手裡的武器告訴他們，愛奴族中沒有怕死的孬種！愛奴族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既然他們把我們逼上了絕路，那奮起反抗就是我們唯一也是最後的選擇！懼怕與恐懼只會讓你們一味的退讓，然而拳頭和勇氣卻能讓你們真真正正的當一回這片土地的主人！」
不光是這名完全無法相信這一切的警察被瞬間打成了篩子，旁邊與他一起跑進村口的那幾名警察在這一刻也都遭到了各種子彈的襲擊！一時間慘叫聲，摔倒聲，中彈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村口附近的警察們頓時一片狼藉，鮮血染紅了滿地！
「這位是我的女婿，名叫范偉，是華夏人。怎麼？你們不是鼓勵我們愛奴族人多和外族人通婚嗎？現在我們不就這樣做了？」還未等范偉開口，老族長便率先開口笑眯眯道，「警視長先生，不知道你帶著這麼多手下氣勢洶洶的跑到我愛奴族的家門口是想幹什麼？如果是想祝賀我女兒找到歸宿那我歡迎，如果要是想來這裏鬧事，那對不起，愛奴族的族人們可不答應！」
「給我傳令下去，警察以小隊為基準，允許進入村子中，尋找兩名失蹤警員的下落。一旦遭到抵抗，則可以使用任何武器進行自衛和還擊！」雄口川界臉色冰冷的說到這裏，想了想后又繼續道，「愛奴族發生動亂，為了防止情況惡化，我們必須要維護聚集區的穩定，這才會進行鎮壓。從現在起，進入戰爭狀態，所有警員都必須控制住這村子里所有的愛奴族人，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雄口川界在聽見范偉這話后渾身猛的一陣顫抖，臉色簡直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他怒極反笑出聲道，「好一個外國的女婿，看來人是真的落入了他們的手裡。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將你們都一網打盡！事情已經敗露，那麼現在必須要封住所有愛奴人的嘴才行！要想封住這些野蠻人的嘴，那就只有用子彈，用槍，用鮮血，用生命去恐嚇，去讓他們顫抖！給我上，給我把老族長和他那女婿先給抓起來進行審問！」
「警視長……要不然我看還是先向上面反應這情況，然後等待上面的意思吧？這樣貿然的進村，和發動戰爭又有什麼區別？您剛才也都看到了，那些蠻化的村民根本就是要和我們拚命的架勢，若是我們進村，這戰鬥無疑會更加激烈，傷亡會更大的。這個村……可是有近萬的愛奴人啊？我們這點警力……要不還是等軍隊前來鎮壓的好？」本一太郎做為雄口川界的心腹，忍不住還是擔憂的開了口。
「哼！本一太郎，你這是畏戰行為，我是可以第一個把你給槍斃的！」沒想到雄口川界竟然第一句話就讓本一太郎嚇的冷汗直冒，他充滿憤怒的開口呵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出現了這麼大的傷亡，如果我們不將功補過的把這個村子給徹底控制住，把那兩名失蹤的警員給救出來，現在就通報給上面，你覺得上面會聽信我們的一
本一太郎楞了楞，他顯然不知道為什麼雄口川界會下達這樣瘋狂的命令。不過他很清楚這裏究竟誰才是警視長，誰才是真正的老大，所以當雄口川界的命令一出口，他便一敬禮后大聲朝著自己的警察們呵斥起來。警員們接到命令后，紛紛拉動槍栓，一步步整齊的便朝村口壓迫前進而去！
「你這可是耍無賴！」范偉冷哼一聲，忍不住開口出聲。
范偉知道老族長這是為他好，他也不矯情的自然道，「老族長，一切事情等以後再說，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麼好好對付對付這幫傢伙吧！這些警察雖然火力不強，可也不是我們能硬碰硬解決的，更何況他們還有這麼多人，要想把他們給趕走，就得靠我們不怕犧牲，拚死一搏了！」
老族長眉頭不由一皺，不過很快也舒緩起目光，朝著這位警戒區一把手雄口川界笑道，「原來是雄口川界警視長，你不說我恐怕還真是認不出你樣子了。當年的你可是年輕許多啊，歲月催人老，現在你這模樣，還真像是一隻活生生的豬啊！」
「不答應？嘿，還真是好大的架子。」雄口川界似乎也有些不耐煩的一揮手道，「老族長，鑒於你老邁的年齡，我給你個面子，只要你不為難我，我想我也不願意來這裏鬧事。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們將昨晚我警戒區兩名不小心偷進聚集區失蹤的警察交還出來，我保證帶著我的手下離開聚集區，不會打擾到你們的生活。」
「范先生，你來的正好，警戒區那幫警察正好朝這邊走來了，估計也就不到一千米的距離，您瞧。」老族長從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發見被手下帶來到自己身邊的范偉，內心的忐忑不由也減輕了幾分。他伸手朝著前方一指，在太陽的照射下，遠方而來的黑色身影已經越來越多，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黑色衣服全部都是警察的制服。他這時候有些擔憂道，「范先生，這些警察的來意恐怕大家心裏都很清楚了，他們手裡都是真刀真槍，再看看我們……這能行嗎？真的斗的過？」
「范先生說的對，這幫畜生想毒死我們，我們都還沒去算賬他們居然還敢先來鬧事，大不了和他們拼了！！」「哼，這幫狗日的傢伙爺爺早就看他們不耐煩了，打死一個是一個，老子決不當孬種！」「都被逼到這份上了，祖宗這點地再落入到日本人手裡，那就滅族了！家都沒了，還要命幹什麼？拼了！！」
「別跑！再跑我就要開槍朝你們射擊了！！」面對急速後撤的范偉他們，那名朝天放槍的警察得意洋洋的喊出聲來，彷彿對於他來說，匆忙逃跑的老族長和范偉只是他打獵的獵物一般。然而，他卻根本沒有想到，就在他剛想要對準范偉的後背開槍之時，在這村口的四面八方，一連串不整齊卻聲音響亮的槍聲突然毫無徵兆的連續響了起來！在這名警察的目瞪口呆中，飛速而來的散彈一頭狠狠扎進了他的身體之中，除了那金屬入肉的噗噗聲之外，還有不停往外飛濺而出的鮮血在告訴他，他中彈了！
聽見雄口川界的話后，本一太郎和其他的幾名警官頓時露出了不解之色。他們顯然都沒有料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竟然想要把這事給鬧大？原本他們已經準備收隊趕緊治療傷員，等待著向上面彙報然後等待上面的意思，可眼下看樣子，雄口川界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打算，而是想將這個村子里的愛奴人一網打盡，趕盡殺絕？這時候，他們的眼神中都露出了思索和擔憂之色。的確，本來他們進入聚集區就已經算是輕微性的打
雄口川界看了范偉一眼，淡淡的不屑道，「無賴？不不不，這隻不過是例行的檢查而已，我現在懷疑你們愛奴人在村子里藏了許多的違禁品，現在要對你們的村莊進行搜查！等查好你們這個村莊，我們還要把其他聚集區里的村莊全部都給搜查一變，我看誰能攔我！」
雄口川界也真的是傻眼了，也許在他眼裡，老實巴交逆來順受的愛奴人根本就沒有還手的先例，更別提是用槍來進行反擊了！他更沒想到的是，愛奴族這麼貧窮落後的種族，竟然敢鼓起勇氣和裝備精良的警察進行抵抗！這簡直完全超越了雄口川界對於愛奴族的認知！
看著那些偷襲的族人們不停被警察給擊倒在血泊之中，遠處的范偉皺了皺眉頭，朝著老族長便輕嘆了口氣道，「老族長，把人給撤回來吧，畢竟勢力相差太懸殊了，我們……陪他們到村裡好好玩玩！告訴族人們，盡量不要去硬拼，利用村子里熟悉的地形，盡量的徒手幹掉對手，然後搶奪他們的武器，把他們從村子里給趕出去！」
「警察？什麼警察？警視長先生還真是看的起我們啊，平日里日本的警察們一個個對我們愛奴族充滿了不屑與鄙夷，又怎麼可能會偷偷的跑來聚集區里呢？再說，你們警察就算跑來聚集區，我們愛奴人為什麼要將他們給留下來？把他們留下來對我們又有什麼樣的好處？」老族長一臉故作意外的開口道，「不好意思，警視長先生你一定是搞錯了，也許你的這兩名警察根本就沒往聚集區跑，而是往函館市跑了呢？」
老族長一聽范偉這樣說，頓時信心便足了起來。他知道，范偉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的，肯定是有把握才會開口。這時候，他不由點頭道，「好，您是我們愛奴族的貴賓，我又將族長的權力暫時交給了您，現在，就由您來指揮我們，該怎麼干就怎麼干！」
雄口川界冷冷的盯了老族長一眼，臉色越來越陰沉，「老族長，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真的不願意把人給我交出來？」
叛亂！這個嚴重的詞一出，警察們終於似乎找到了些進攻的理由。愛奴族叛亂，他們前來鎮壓叛亂，可如果這叛亂鎮壓不住，那他們的仕途恐怕也算是徹底玩完了。更氣人的是，被這麼一幫看不起的下等野蠻種族所打敗，身為警察的他們豈能忍受？很快，冷靜下來的警察們開始三五人為一小組進行配合攻擊，槍法漸漸的准了起來，身行也逐漸的開始穩定下來。
「雄口川界，你們日本人乾的好事你們自己心裏清楚！現在，你們要強行入侵愛奴族的聚集區，是對愛奴族自由與生存權力所最直接的踐踏！你們一定會為你們的魯莽付出代價的！」范偉拉住老族長的手臂，開始急速的朝著村口裡面後撤而去，這時候他才開口大聲道，「你們對付愛奴族的陰謀和詭計已經被拆穿，你們等待著接受道義的制裁吧！」
老族長深深的看了范偉一眼，充滿擔心的忍不住開口道，「范先生……我們就算抵擋住了這次雄口川界的進攻，可下一次呢？下一次的進攻我們還能抵擋的了嗎？你也聽見他剛才說什麼了，他說我們正在進行叛變……那可是要招惹來日本軍隊鎮壓的啊！我，我們該怎麼辦……」
「我這就去和族人們說一說，讓那些勇猛的族人多帶帶其他人，能殺一個是一個，殺到他們膽戰心驚為止！」旁邊的老族長用力一點頭，轉身便消失在了身後的村子里……
「少他媽的在這裏廢話，沒時間和你們啰嗦！本一太郎，還愣著幹什麼，帶著你的隊伍衝進去！遇到抵抗，給我開槍射擊！」雄口川界心裏很清楚，如果那兩名警察落入愛奴族的手裡，恐怕會比他用暴力進行搜村要嚴重的多，哪怕他製造一起入
「八嘎！！」雄口川界終於徹底的憤怒了，他抽出了自己身上佩戴的指揮刀，從上前去，將退下來的一名眼神中充滿著驚恐之色的警察一刀砍翻在了身下，絲毫不顧鮮血沾滿他的衣襟，朝著都傻了眼的警察們喊道，「看看你們一個個，還有當警察的樣子嗎！被這樣輕易的伏擊就給打的沒有了章法，我都替你們感到臉紅！你們不配當警察，不配擁有警察的榮譽！在你們面前，只不過是群窮困潦倒的野蠻人！他們沒有精良的武器，沒有像樣的訓練，沒有成熟的戰術，可你們居然在他們的偷襲之下就潰不成軍了？你們丟不丟臉！誰現在敢再往後退一步，我的刀就將無情的將他斬殺在這裏！不信，你們大可以試試！給我沖，給我上，給我拿出你們的智慧和勇氣來，給我殺光這些企圖叛亂的愛奴人！」
警察們從村口密密麻麻的撲進了村子里，槍聲雖然已經變的不是那麼密集，但是依舊時斷時續，每一聲槍響，也許就意味著一個生命的逝去，但是已經早已殺紅眼的雙方根本就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戰爭就是這樣，當生命如草芥，血腥味越來越濃郁之後，剩下的恐怕只有濃濃的殺意與憤怒，再也沒有了理智與理性存在。
范偉盯著一旁充滿疑惑的老族長，淡淡的微笑道，「老族長，未戰先怯乃兵家之大忌，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怎麼就對你的族人這麼沒信心呢？有槍又如何？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不行呢？雖然那些警察裝備精良，但是我們擁有天時地利人和，未必沒有一戰的能力。」
槍聲依舊此起彼伏，不過此時明顯村口衝進來的警察們已經完全壓制住了愛奴族的族人們，槍聲大多數都是從他們那傳來，不過由於愛奴族絕大部分的族人都已經撤進了村子里，以至於別看這些警察們槍聲密集，但是真正擊中的愛奴人卻並不多。
老族長很聰明的便領會了范偉的意思，便招來了自己幾名得力的手下又吩咐一陣后，那些手下便帶領著剩下的大多數村民回了村子，開始構建起抵抗侵略者的一道道隱藏防線起來。
「嗨！！」幾名警察想要在領導面前表現自己，興奮的急忙舉著槍便朝正往村口內撤退的范偉他們狂奔了過去！而就在這時，其中一名警察高舉起手中的步槍，朝著天空便立刻開槍示警！砰的一聲槍響，立刻響徹天際，也無疑拉開了這場保衛家園對抗的序幕！
「你……」雄口川界被老族長瞬間便給問的說不出話來，確實，他就算知道那兩名警察失蹤是和愛奴族有關，可是卻也不能明面的說出口來！為什麼？答案他自然心知肚明，因為那個投毒的計劃是十分秘密的，一旦他說出口，那麼等於就是承認了他知曉這件事，所以他絕對不能主動提起。
雄口川界望著眼前攻入村口的警察，臉色一直非常難看。在他原本想來，就算進行交火，警察也能很快控制住局勢，可現在看來，要想讓這個聚集區里最大的愛奴族村子所屈服，顯然並不是件容易之事。警察有了這麼大的傷亡，這事就必須要追究下來，他是警戒區的一把手，做為警視長這個最大的官員，若是不給出一個交代，那無疑是要受到嚴厲懲罰的！所以，他現在已經下了決心，與其現在因為傷亡就匆忙撤退的去擔責任，倒還不如拼一把，殺進村子里把那被抓的兩名手下給救出來，然後給這個村子冠上個叛變的罪名，這樣一來，他到這裏就是屬於鎮壓性質，傷亡再多，也會把罪責怪到愛奴族的頭上！
「雄口川界！你敢這樣侮辱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老族長見雄口川界竟然已經根本不管不顧任何臉面都要對愛奴族進行動手，他也徹底的醒悟過來，和這些強盜，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