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遇妖族，殺無赦
鎮文院。
楊村一幫考生，在楊豪的帶領下，向著楊燦怒目而視，如果目光能化成刀，只怕楊燦身上早就千瘡百孔了。
「在人間界，凡遇妖族者，不問青紅皂白，一概殺無赦，此乃始皇聖訓，難道你們忘了嗎？」
「該死的妖族。」
「黑面人何苦為難黑面人。」
……
「這個考生完了。」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院子前方那個巨大的青銅孔子像，巍然聳立，頗顯歲月的滄桑。
楊燦早知道這個世界神奇，倒也見怪不怪，放眼望去，觀察著這個文院。
「蔡大人……」
蔡倫的動作真是太快了，閃電一般，正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四目相對，雷豹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如同貓戲耍老鼠的表情。
楊燦坐著楊虎的馬車，一路之上，頗顯悠然自得，洪艷被載了回來，躲在馬車裡面，生怕見人。
拿著楊燦的證件，審查兵士一臉冷漠地問道。
文院佔地數百畝，房子都是古式建築，院子里到處種滿松柏，顯得肅穆神聖。
黑面考生結結巴巴地說道，仔細聽來，口音確有不同。
眾考生一片震驚，誰都想不到，在他們中間，竟然混進來一個妖族。
此言一出，如同驚雷一般，場上頓時炸開了鍋，誰都
周通眼神如同利箭，光芒閃爍。
「楊燦。」楊燦道。
一個酸儒模樣的人，正在那裡搖頭晃腦地念著，渾然不知危險將至。
「大胆妖族，老實交待，你混入人族的文院之中，意欲何為？」
「蔡大人，你為何不問清楚，就將它殺死呢？」
「楊燦，你還真敢來。」
雷豹只有在冷公子面前，才露出諂媚的神色，轉過頭來，立刻變得趾高氣揚。
一群人昂首闊步走了過來，氣場十足，眾考生們立刻噤聲，端正了身形。
楊燦搖了搖頭，在這個世界混，還是需要真本事的，想偷機很難。
楊燦皺了皺眉頭，這種被人圍起來嘲笑的感覺很不好，偏偏審查兵士故意慢騰騰地檢查他的書箱。
蔡倫猛地向前一步，抬起手來，袖中白光一閃，刺中黑面考生咽喉，然後飛回袖中。
楊虎一瞪眼睛，將那酸儒嚇得落荒而逃。
楊燦喃喃地念道，頓時想起空中那個嬌怯少女的臉，還有可愛的雪狐神情，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眾人循著周通的手指望去，只見一個黑面考生，面色極為驚慌，身子正在微微地顫抖。
「瞎念什麼，滾。」
洪乾無語，始皇聖訓已過千年，世事滄桑，中間多有變化，可是蔡倫搬始皇聖訓出來，自然無可辯駁。
「這就是那個楊燦，不知天高地厚的楊燦？」
周通本想出言阻止，可是黑面考生已咕咚栽倒在地上，只得充滿遺憾地搖了搖頭。
縱然有著數百考生，楊燦仍是一眼就看到雷豹，他在這群考生當中，算是極為扎眼的存在。
周通陡然間厲聲喝道，用手向著人群中一指，威勢十足。
楊燦搖了搖頭，連忙找了一個角落藏身，被人這樣注視，真讓人受不了。
祝家兄弟圍在雷豹身子不遠處，看起來這些日子，他們拍馬溜須的本領不錯，混進了雷豹的圈子。
所有的考生，都保持著安靜，有相識的見面只是點點頭，說話的人，不知不覺放低了聲音。
黑面考生哆嗦著身子走了出來，用一臉無辜的表情望著周通。
眾考生不由地都泛起這樣一種想法，可是沒人敢說出來，那簡直就是找死。
「小小楊燦不知羞，敢與雷少爭上游。自討其辱痛悔遲，大庭廣眾來磕頭。」
參加科考的文人很多，楊燦排著隊等候，他耐心很好，一點都不
洪乾的臉色極為難看。
瞧著洪乾表現出來的凜凜官威，楊燦不由地暗自點頭，果然正式場合，與私下裡多有不同。
蔡倫大義凜然地說道。
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人頭攢動，以趕考的文人最多，還有各色各樣的人群，有兵士不斷地巡邏，維持秩序。
走在最前面的一身白色官袍，正是盤龍鎮的鎮長洪乾，在他左首的是一個鼠須老者，右首的是一個黑面老者，身後眾人，都帶著考場標識。
眾人暗自思忖道，大都抱著幸災樂禍的神情。
「竟敢挑戰雷少，太不自量力了，不知道雷少號稱鎮里的文武雙霸，無人能敵嗎？」
這種奇異的表情，很快引起了眾考生的注意，再看向楊燦時，不免更增添了幾分不屑，敢情楊燦這廝，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洪艷在一旁，只笑得花枝亂顫，差點直不起腰來。
「在文院這種明察秋毫的地方，竟敢私藏小抄，真是該死啊。」
被圍觀了。
「你是楊燦？」審查兵士一聲驚叫。
兩個人的臉都很黑，猶以黑面考生更盛一籌，臉黑的如同鍋底一樣，一雙眼睛四下里瞧著。
「報上名來。」
「誰？誰是楊燦？」
轉過身來，洪乾清了清嗓子道：「一年一度的鄉試，就要開
在他們身邊，兩排盔甲鮮明的兵士，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來，這是盤龍鎮上特意挑出來的精銳之師，最低的實力都在淬體五重。
冷公子獨自站在一邊，顯得格格不入，神態中自有一番高傲，眾人都不敢過去搭訕。
一道冰冷的眸子，在蔡倫三人身上轉了一圈，隨即收回，這視線如此地隱蔽，三人絲毫都沒有察覺。
「算了。」
「噓，小聲點，聽說京城裡來了個冷少，專程來到鎮里，為的就是奪取頭名。」
好不容易踏進文院大門，頓時感覺到一陣清靜，外界的喧囂，一點都傳不進來。
一路之上，楊燦不時地聽到路人議論紛紛，臉上不由浮現笑容。
黑面考生摔落在地上，轉眼變成一條黑狗般的妖獸，大張著嘴，一幅死不瞑目的憤怒表情，縱然死去，身上依然散發著強烈的兇悍之氣。
一個抑揚頓挫的聲音傳來，楊燦再也坐不住了，合上手中的書本，嗖地竄了出去。
文考在即，九村十八寨的文人，潮水一般地湧向盤龍鎮，文考在鎮文院舉行，是一年中的盛事。
「眾位考生，歡迎
在黑面老者的帶領下，眾人一起向著至聖先師孔子像行禮，儀式相當隆重。
翻到那套文房四寶，審查兵士瞪大眼睛，他縱然不是文人，依然能看出這套東西的不凡。
「倒挺押韻。」楊虎咧嘴笑了一下，看到楊燦生氣的樣子，連忙吐了吐舌頭，一臉討好地問：「要不要把它撕掉。」
「楊燦來了。」聲音如同波浪般地傳了出去，呼啦一聲，人群圍了上來，都爭著一睹為快。
楊燦搖了搖頭，雷豹在盤龍鎮勢力頗大，與對手斗聲勢是不行的，唯有避實擊虛，徹底碾壓對手。
沒想到文考還沒有開始，他的大名，就已傳遍盤龍鎮，看來以後做人還得低調，不能過於張揚。
「你出來。」
「我不想……做妖，只想做人。」
楊燦抬起頭來，只見牆頭上貼了一張白紙，上寫四行潑墨大字，字寫的頗為蒼勁有力，顯然非尋常人胡寫。
楊虎的馬車停了下來，自去送洪艷回府，楊燦提著一個簡單的書箱，向文院門口走去。
「遇妖族，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