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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陰陽相隔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陰陽相隔

但是楊燦,並沒太過放在心上,只要不觸碰他的底線,楊燦也會給對手,留下一條路走。
文氣牌消失的無影無蹤,眾人都詫異地看到,居然鑽到土裡去了。
「輸了,真的輸了。」馮子京失魂落魄一般,直到現在,仍不肯相信事實。
連梁庸本人,都驚詫地張大了嘴,不敢相信,他的文氣牌,居然會有如此妙用。
一群人懊悔不已,他們實在料不到,石碑說沒就沒了,給他們造成,不少的遺憾。
一片本來枯黃的野草,在文氣牌散發出來的文氣滋潤下,重新變得綠油油的,煥發出來勃勃生機。
就算身邊,有著眾多同伴,場上的人,還是一陣心寒,這地方,太嚇人了。
蘇萬年話語中說著可惜,可是他的臉上,卻儘是幸災樂禍之意。
對於楊燦來說,這隻是小事一樁,而且,能夠幫助大家,是他願意做的事。
能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的人,都是真的勇士,值得好生相敬。
要說沒有一點擔心,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是梁庸出手,而非楊燦本人。
真是太神奇了。
楊燦的心中,極為難過,他一直對鄭龍印象不差,沒想到,對方竟然慘遭厄運。
虞世南在一旁,暗自抹著頭上的冷汗,他剛才差一點沒衝上去,幸好關鍵時刻,還是戰勝了貪婪。
梁庸踏前一步,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長嘆一聲。
就連祝軻和魏枰兩人,都是間接學習了楊燦的方法,這讓他們心中,多少有點沮喪。
瞧著燕南松在她身側,殷勤體貼的樣子,寒月心中,不免苦澀,真是各人自有各人的機緣啊。
「各位,如果誰感覺,實力不夠,最好還是回去吧。」
只是到了這兒,楊燦還是那個楊燦,在眾人面前,風光無限的人物。
「行行復行行,我在橋上行。不為舉人試,只為兄弟情。大袖空自展,揮舞動寒風。待到功成日,一醉慰平生。」
「我來。」
「啊!」「啊!」
一聲慘叫,這是鄭龍的聲音,將眾人都嚇了一跳,難道鄭龍沒死。
一直以來,縱然魏枰等人,和楊燦有著私怨。
一時間,眾人都是無語,沒想到這場測試,居然如此兇險,鄭龍只怕是沒命了。
「發生了什麼事?」
寒月瞧著楊燦,實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梁庸將文氣牌扔到地面,這是一片泥土地,生長著野草。
想完成任務,只能靠文海中的文氣,這無形中,增加了許多困難。
中間一條細細地鐵索,連在山谷中間,正在狂風中,不斷地抖動,忽隱忽現。
有人小聲地嘟囔著,暗自發泄著心頭的不滿。
而寒月,則不是那個寒月了,除了美貌,還可以令她自信外,其餘地方,真沒有可以自豪的。
誰都能夠聽出,這正是鄭龍的聲音,他恐怕已經,慘遭不惻。
「壞了,後面的東西,我還沒看呢?」
馮子京則是相當地不服,他大聲道:「梁庸,我這次輸你三十萬,下次就可能贏你六十萬。你等著。」
「各位,我給大家趟趟路,請大家為我壯行。」
就連葉辰,都感覺到了一陣寒意,因為他發現,他所凝聚的文氣牌,與馮子京一樣,都是不合格產品。
縱然魏枰家裡,頗有錢財,都禁不住這樣的折騰,他只覺得心中,好痛,好痛。
「楊燦,你文章寫的不錯。可是,會作詩嗎?」蘇萬年一臉挑釁地道。
楊燦毫無保留。
魏枰只覺得眼前一黑,差一點沒暈倒在地上,這簡直是在拿刀子,割他身上的肉。
「誰打頭陣?」
楊燦終於放下心來。
「快下來陪我,這裏很冷,我很寂寞。」鄭龍陰惻惻地叫道,隨即沒入霧中。
幸好他們兩人身邊,還有不少人可以利用,否則,要他們兩個,落下面子,去求楊燦,只怕打死都不肯的。
接著整個石碑,漸漸地虛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按照石碑中留下的路線,眾人一起向前闖去,來到了第一關,鷹愁谷。
楊燦有心給鄭龍指點一番,可是怕人說他顯擺,而且看鄭龍,根本沒有聽人說教的意思,只得作罷。
楊燦能夠感覺到,在這座山上,氣海中的氣息,受到明顯壓制,根本發揮不出作用。
在梁庸的掌控下,文氣牌落入水中,如同受驚般,立刻沉到水底。
「石碑上的文字,怎麼變暗了?」
不少的人,都心生讚歎,別瞧鄭龍,平時沉默寡言,危急時刻,還真能站得出來。
在場都是文人,不大會兒,數首壯行詩,就吟了出來,只聽得鄭龍熱血沸騰。
楊燦婉拒她的情意,曾經讓她的心中,感覺極為憤怒。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些躊躇。
在場的人都感覺到,冷汗直流,楊燦所說的事情,絕非虛言恫嚇。
梁庸將銀票揣入懷裡,心中也不免歡喜,有了這筆錢,對於他以後的修鍊,必然極有好處。
先前一番表演,蘇萬年遭到眾人恥笑,這讓他怒火升騰,此時想要將功補過,找楊燦麻煩。
「啊!」
大多數的人,還都是從楊燦這裏得到的方法,楊燦此舉,惠人不淺。
說起來,楊燦可真是他的苦主,先前曾贏了他的文寶棋,如今又弄了他一百萬。
幸好,楊燦沒有看錯人,梁庸擁有極強的潛力,只是連他本人,都沒有意識到。
這可是一百萬兩銀子。
通過這一次,楊燦算是徹底樹立了威望,一些凝不出文氣牌的文人,紛紛地向他請教。
瞧到谷中翻騰的黑霧,疾風都吹不散,就連楊燦心中,都不由心生寒意。
楊燦道:「看清楚沒有,只有這樣的文氣牌,才能夠觸動規則。如果誰的文氣牌,質量不夠,我希望你們還是重新凝一下,別到時候,想退都退不了,那可真坑自己了。」
「只不過是考個舉人,有必要這麼難嗎?」
就見黑霧中,凝成一個人臉,正是鄭龍的模樣,只是極其可怕。
「可惜啊!那你想過這道山谷,只怕就不容易了,沒有詩詞加成,單憑文氣,難!」
楊燦一直以為,舉人試,不過就是吟詩作賦,寫寫文章,實在料不到,會是如此兇險。
可是她的心中,仍是割捨不下,要不然,不會追到這兒來。
鄭龍挺身而出,他縱然略有殘疾,可是為人非常自傲,處處敢為人先。
鄭龍念動著疾行詩,大袖揮舞,且歌且去,腳步甚是平穩。
不愧是「文道心經」,裡面包含的東西,著實不少,就算悟性奇高的人,都難悟透。
鄭龍的腳步飛快,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主要是黑霧太濃,讓人很難看得清楚。
楊燦愕了一下,只能無奈地答道:「一般吧。」
有不少人,都一片茫然,當面見到鄭龍慘狀,他們暗自決定,不再闖這鷹愁谷。
本來眾人,心中就是一陣寒意,此刻更加恐懼,一時間,居然沒人邁出那一步。
沒想到文氣牌,居然真有如此妙用,眾人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
熊熊火焰燃燒起來,可是其中的文氣牌,在火光的映照下,本來質樸的樣子,變得璀璨起來。
常念長嘆一聲說道,他跟鄭龍是很好的朋友,心中極為傷痛。
在眾目睽睽下,魏枰不可能不認賬,當他將一百萬兩銀票,交給楊燦的時候,心裏充滿怨恨。
天地間沒有什麼東西長久,就連大儒顯化出來的手段,都經不起時間的侵襲。
……
祝軻憤怒得差一點沒暴走,他縱然沒有財物損失,可是以後,肯定威信大失,指揮身邊的人,都沒有那麼得心應手了。
魏枰神色,更是陰沉的可怕,他本來想著,能藉機贏楊燦一回,誰料居然又輸了。
面前一道深谷,深不見底,被一層黑霧籠罩,下面傳來陰風怒號聲,還夾雜著一陣陣的嚎叫,極其可怕。
乍聞此言,燕南松徹底驚呆,沒想到竟有人,問出這樣奇葩的問題。
鄭龍咬了咬牙,踏足便上了鐵索橋。
等到大部分的人,都能夠凝聚真正文氣牌,他們開始,學習其他技能。
除了葉辰等少數人,自行摸索到了,凝聚真正文氣牌的方法以外。
「啊!」
包括楊燦,都是將整篇「文道心經」,先背了下來,枯澀難解的地方,以後再慢慢領悟。
每個人的心都揪了起來,這情景太為兇險了,只怕稍有不慎,就是性命難保。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先是石碑上的金字,漸漸地沒了光澤。
「我走了。」
當著眾人的面,魏枰不得不這樣說,可是在他的心裏,究竟有沒有怨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嗖!
魏枰嘆了口氣:「算了,誰能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
誰都看不清,下面有什麼,可是知道,萬一落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該阻止他的。」梁庸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我當時看他,頭上直冒黑氣,顯然此行不利。」
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突然間傳來,將眾人嚇了一跳。
鄭龍拱了拱手,傲然說道。
這等奇異境象,令得所有圍觀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大呼神奇。
馮子京轉向魏枰,搖了搖頭:「老大,都是我,連累你了。」